第28章 三合一 (1)

◎biubiubiu◎

散亂的骨架被拎出, 後續法醫與鑒定也坐船上了島,洞口被攔上了警戒線,衆人都被隔絕在外。

眼看這次直播泡湯, 大導整個人愁雲慘淡的,本還他抱着一絲希望, 看能不能在東邊沙灘上補拍幾個畫面, 尋思着拼拼湊湊還能剪出一期來也成。

結果自然是被警方嚴厲的拒絕了, 并要求他們立即撤出該島。

先把嘉賓都送上了船,剩下的工作人員還在等,大導站在蜿蜒曲折的海岸線前,算着今天的損失,忍不住委屈:“你們說說,這都什麽事啊?錄個綜藝竟然還能牽扯命案!”

“這下好了, 綜藝不用錄了, 她開心了?”

李叢安适時提醒,“大導,其實大家都不想的。”

但大導這張嘴開了就是完全剎不住閘, “不想?我看她就是恨不得把我節目搞黃了, 哪有錄節目的嘉賓這麽狂的啊?不按照流程走也就算了,非要去什麽山洞探險!當誰都像她那樣吃喝不愁那!”

“我為什麽不按流程走,你心裏沒點數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 大導一個激靈, 一回頭。

時聽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身後,抱着胸,正死死盯着他:“我還沒有找你算賬, 導演你就先別賊喊捉賊了。”

“我!”

大導還想說什麽, 但時聽的眼神越發冰冷, 讓他一瞬間脊背冰涼,不自覺的轉頭望向身旁的李叢安,咬牙切齒,“你怎麽不提醒我?”

李叢安無語:我明明提醒了好吧。

還不等再說什麽,快艇就到了。

時聽也沒空再和誰糾纏什麽,因為她是第一發現人,還要協助警方探洞,所以才晚出來了這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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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更是滿腦子都是那枚銀色的戒指。

她有太多的疑問需要回去找宋妍确認,所以快艇一到就上了船。

大導被氣得不行,自然不願意和她一起,就讓身後的工作人員先上。

李叢安自然地道:“女士優先,萊pd,白pd你們先走吧。”

結果催了半天,卻見萊pd有些躊躇,于是李叢安問道:“怎麽了嗎?”

萊pd微微蹙起眉,掃了下周圍,“李副導,我總覺得我好想忘了點什麽似的?”

可不是忘了點什麽,而是忘了個大活人。

海島某處,遺落的籠子裏。

陸瞻銘盤坐在沙灘上,孤獨地對着天空,扒着欄杆凄凄慘慘戚戚:“有沒有人啊!都幹什麽去了啊!什麽時候能放我出去啊!”

...

游艇速度算快,四十多分鐘後時聽就到達了瓊州的港口,一落地就看兩抹熟悉的身影在等了。

小池到底年輕,時聽一下船她就看到了,連忙招手,“瀾姐,時女士回來了。”

蘇瀾也迅速轉過了身。

時聽上岸後快步走到她們身邊,問道:“怎麽沒和其他嘉賓一起回酒店?”

小池心直口快:“還不是因為瀾姐太擔心您了,而且我們實在不想和童梓坐一輛車,看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不就是!”

還不等她說完,就被蘇瀾打斷了,蘇瀾滿眼的擔心:“主要是雖然說是發現了骨架,但還是牽扯到命案,有些擔心媽您今晚不敢自己住,所以想等一等。”

小池也悻悻閉了嘴,還附和道:“那骨架子擡出來的時候後,我們看了一眼,真是太吓人了,時女士你不害怕嗎?”

時聽深深看了蘇瀾一眼,“其實還好,如果怕的話要不要今晚和我回家住?”

小池遺憾一攤手:“我倒是想去您家住啊,可是瀾姐明天還要繼續拍攝xue的MV,還是酒店方便點。”

蘇瀾也點了點頭:“嗯,我們還是回酒店吧,我們兩個人還好一些。就是媽你準備怎麽回家?”

時聽看了下手機:“宋妍已經在路上了。”

“滴滴!”

不等三人聊完,突兀的一聲喇叭吸引了姑娘們的注意,三人一齊轉頭,就見一輛藍寶基尼降下車窗,露出一張雍容且溫潤的臉。

是不認識的人,時聽微微蹙眉,但不知為何她的身子一個激靈。

來人卻很有禮貌,微微颔首:“女士們,我們也回酒店,要一起嗎?”

小池快趕上兩位美人的官方發言人了,連忙上前道,“不了,謝謝您和一娜姐的好意,但我們叫的車已經過來了,這會再取消了不好。”

“好吧,那路上注意安全,再見。”男人說完,便升上了車窗揚長而去。

望着汽車尾氣,時聽問道:“那是?”

小池忍不住感嘆道:“那就是一娜的老公呀,能看出來他已經五十了嗎?真的太年輕了!而且還特別寵老婆。”

時聽脫口而出:“賈忍?”

蘇瀾回過身:“媽你認識他?”

時聽沉默半晌:“算是吧。”

而那兩藍寶基尼車內。

男人兩根大拇指卡在方向盤上:“看來你的朋友們不領情啊。”

後座的王一娜一手攥着賈母,一邊探出頭:“別瞎說,我都聽到了,人家是自己叫了車。”

“你怎麽還挑撥離間。”

“逗你的。”男人一聲輕笑,讓王一娜也跟着笑了起來。

車內本該洋溢起幸福的味道,結果,車忽然開過一個減速帶,颠簸了一下,夾在副駕遮光板上的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給賈母吓了一跳,整個人一激靈:“哎呦呦!”

王一娜連忙安撫:“媽沒事吧?”

賈母抱着兒媳,手還微微顫抖。

王一娜頗為擔心:“看來媽是真被吓到了,回去得找半仙給她叫叫。”

男人順手将東西扔進抽屜,回頭問:“有那麽吓人麽媽?”

老太太一轉頭:“你是不知道啊!那個手臂,突然從布裏掉了出來,真是吓死我了。”

賈忍眸子微轉:“除了骨架,還發現了什麽別的東西麽?”

王一娜疑惑的望向自家老公:“你問這個做什麽?”

賈忍:“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經化作白骨,那它的随身物品應該可以判斷死者的身份。”

王一娜:“你什麽時候對這些東西都感興趣了?不過好像除了骨頭就沒什麽了。”

老太太立即反駁:“沒,我看有個戒指挺亮堂的!”

男人:“哦?”

老太太:“不過法醫一到現場就立馬清場了,戒指被鑒定帶走,也沒多看,但我總覺得那個戒指有點眼熟。”

“是麽。”

男人平穩的開着車,嘴角驀然揚起一抹笑。

希望這位時家二小姐能喜歡他的這份禮物。

會有這麽巧的事麽。

我前腳剛發現了一個需要指環的箱子,後腳就發現了一個指環?

時聽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時聽總覺得自己和對手好像根本不在同一起跑線,對手能随時随地掌控她的動線,而她連對手什麽時候會出現,何許人也都不清楚。

現場法醫鑒定過,雖然材料很逼真,但那就是一副假架子。

而宋妍也明确表示,姐姐的屍骨是找到了的,雖然只有一部分,但也化驗過dna且已經火化安葬。

現在的問題就是那枚戒指。

“小姐,您的粥已經喝完了。”

宋妍看時聽一直在絞着空碗,實在不忍心于是出言詢問,“小姐自打回來就魂不守舍。是因為害怕麽?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寸步不離守在您身邊。”

“不是,我不是害怕。”時聽擡眸說,“我只是想不通,如果骨架子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裏的,他的目的是什麽?恐吓我?還是向我宣戰?”

“宋妍,你還記得我姐手上的戒指是什麽樣麽。”

宋妍想了想:“我記得是枚銀白色的18k金,還是定做的,應該是每個時家人到18歲都會定做。”

時聽一挑眉:“內圈刻着自己的名字?”

宋妍:“是的。內圈刻着sj兩個字母。”

時聽嘆了口氣:“我好像見到那枚戒指了。”

宋妍一愣,随即:“小姐,但這不可能啊。”

時聽揉了揉額角:“暫時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先把陸瞻寒的電話號碼拷貝給我吧,我有事要問他。”

時聽想了想,現在打電話恐怕不太禮貌,于是添加了微信。

至于驗證信息本來一開始想問:【調查得怎麽樣。】

後來還是删掉了,只留下了姓名:【時聽。】

本以為會過一陣子才會通過,不曾想好友驗證發過去的瞬間就通過,而且語音通話也直接打了過來。

時聽有些措手不及,愣神了半天才接起:“喂。陸瞻寒?”

陸瞻寒:“是我。”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時聽問道:“……還在加班?”

陸瞻寒:“又出現了惡□□故,有人街頭傷人,導致行人受傷,我正在趕往現場的路上。”

時聽張了張嘴,沒好意思問,最後說了句:“注意安全。”

另一頭的男人輕笑了一聲:“可以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法醫一根根驗過了,所有骨骼全部都是假的。過一會官方就會發布了公告,是曾經有一群大學生在島上體驗劇本殺時留下的道具,離開的匆忙沒有帶走。”

“全部都是?那那枚——”

“據說是因為劇本裏的死者不止一名,所以造了一枚戒指表明身份,而那位被落下的,名叫宋傑。”

時聽微愣:“?”

這是陸瞻寒第一次打斷她說話。

“至于具體細節,等我們見面再談吧,我馬上到現場了。”陸瞻寒頓了一下又道,“啊對了,明天晚上我和陸瞻銘都有事情,可以請你陪老爺子吃頓飯麽。”

時聽也知道再問就不禮貌了,于是借着臺階:“明天晚上嗎?我可以。”

“那就多謝了,我先挂了。”

“好。”

語音通話被挂斷,但時聽有些不明白,那個材質,能是玩具?

時聽總感覺自己問陸瞻寒好像問了個寂寞一樣。

果然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時聽第一個想到的是:“宋妍,不是說時家的人都有一枚麽,我的戒指呢?”

宋妍面露難色:“小姐,老爺他...沒有為您打造。”

“這樣麽,也合理。”時聽喃喃道。

忘了原主父親不愛她這件事了。

時聽想了想又吩咐道:“這樣,你找些同材質的飾品發給我看,如果可以的話買一些。選那種适合老人的,正好明晚我要去陸宅一趟。”

宋妍:“是,我明白了。”

于是第二天傍晚,時聽帶着一樽馬踏飛燕去了陸宅。

事實證明,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反正她是分析了半天,也沒對比出來那枚戒指到底真假。

時聽腦瓜裏不禁回想起,那枚戒指出現時,陸瞻寒将她攔在背後的畫面。

什麽,放心,交給他。

時聽現在非常後悔,自己怎麽就一時之間鬼迷心竅了呢?

沖上前拍張照也是好的啊。

雖然手機被節目組沒收了,但是她可以搶攝像小哥的啊。

正想着,時聽被管家迎進了門,還是熟悉的火炕,陸老爺子還是那般慈祥的笑着。

就是一旁的陸瞻銘看上去似乎很是生氣。

時聽先将那尊馬踏飛燕送給了陸老爺子,說了些吉祥話。

然後在老爺子的眼神示意下問道,“小陸?你這是怎麽了?”

陸瞻銘冷哼一聲,“原來沒有我的禮物啊。”又別過頭。

時聽無奈,“陸瞻寒說你晚上不再家裏吃,所以我沒帶,下次給你補上總行了吧。”

陸瞻銘沒說話,繼續氣鼓鼓。

時聽只好求助陸老爺子,“這是怎麽了?”

老爺子喝了口酒:“他回來就說,你把他自己扔在荒島上了。”

時聽:“?”

“什麽意思?不會你一直被關在籠子裏,沒人把你放出來吧!”

時聽一句話直接戳到陸瞻銘痛點上了。

“時女士你還好意思說!你還笑!”陸瞻銘氣得懷疑人生。

時聽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我早就通知節目組,不會去救你了啊。”

陸瞻銘一下就瀉了氣:“最過分的不就是這嗎,節目組最後竟然把我忘了,都走了,沒有一個人在乎我的死活。”

時聽也是沒想到陸瞻銘這麽慘,好奇道:“那你最後是怎麽出來的?”

陸瞻銘委屈巴巴:“最後是刑警全島搜查,我哥把我放出來的。”

果然最後還得是親哥。

時聽着實是沒想到這個結局,一個沒忍住:“噗。”

陸瞻銘更傷心了,捂着自己的胸口,告狀:“爺爺,你看她!”

陸老爺子搖了搖頭:“行了,你快走吧,明明是我和小時培養感情的時間,都看你耍猴了。快走,別影響我們。”

陸瞻銘帶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爺爺。連您也嫌棄我?”

陸老爺子:“嗯?”

“我知道了,我走還不行嗎!”

臨走前還不忘哼一聲。

陸老爺子也忍不住笑道:“這孩子!”

時聽接茬說:“小陸不記仇,性格好,老爺子您很有福氣。”

陸老爺子卻投來一個八卦的眼神:“那你怎麽不喜歡他啊!”

時聽有些心虛:“老爺子,我們不是說了,不提這件事麽。”

陸老爺子:“好了,不提不提。”

然後又繼續說:“但其實我私心啊,還是想讓你和小陸在一起,畢竟瞻寒的職業啊,你也是知道的。”

時聽:“老爺子——”

“好了,不說了,這次真的不說了。”然後陸老爺子轉了個身,從背後拿了個盒子遞給時聽,“我這次叫你來啊,其實是想趁他們兩個不在,把這個送給你。”

時聽接過盒子:“這是?”

“打開看看。”

時聽聽話的掀開蓋子,發現裏頭躺了個青白相間的镯子,應該有些年頭了。

陸老爺子在看到它的一瞬間,眼神都柔和了,解釋道:“這是我愛人的手镯。”

時聽:“這太貴重了。”

說着,就要往回推。

卻被陸老爺子擋住:“一點也不貴重。只是一塊普通的翡翠,如果買的話,也就八九百。”

“但對您意義非凡。”時聽的态度也很堅決,“而且我和陸瞻寒的關系也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樣。”

陸老爺子嘆了口氣:“這樣,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時聽這才暫時收回了手。

老爺子道:“這些日子你的遭遇其實我也聽說了一些,就像我上次與你見面時說過的話,有時候啊激流勇退是好事。”

“但有的時候,有些東西,你必須得争。你那位堂哥已經把天運攪得是一團糟,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陸老爺子突然望向門的方向,目光深遠:“你啊,若是和小陸一樣的性子,或者還像原來那般任性,我絕不會将這個東西交給你,更不會見你。”

“雖然這兩天相處我很高興,但對我來說也是個賭,這镯子給你,也不是白給。”

時聽明白了,“老爺子是想和我做個交易?”

陸老爺子微微一笑,渾濁的老眼中倒映出時聽的面容。

“有時候我在想,你小時候若是能養在我身邊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可惜啊,我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個殘疾的了。”

時聽微微一下:“多謝老爺子能這麽說,但我從前也确實做了很多錯事,而且沒有什麽事情能回頭了。”

但或許,原主養在陸老爺子這,會有無憂無慮的一生吧。

陸老爺子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也對。咱們說回正題。雖然我陸家在天運的股份不多,但在外貿這方面,還是站穩了腳跟的,所有品牌的外銷,都離不開我們。”

“你和你那位堂嫂關系怎麽樣?”

時聽猜測:“應該只有幾面之緣。”

陸老爺子拍了拍時聽的肩膀:“但那孩子在我老伴膝下待過一段時間。我覺得,你能同她合得來。”

“那個綜藝我也投資一些,你下一站是選了北海道吧?”

時聽:“是。”

“那就戴上它吧。”陸老爺子将镯子推給了時聽,“事成之後,我要天運百分之五的持股。”

時聽嘆了口氣:“真是一筆拒絕不了的交易,多謝老爺子。”

“不必客氣,我提前祝你旅行愉快。”

“來!”陸老爺子又恢複了慈祥的笑容,舉起酒杯和時聽碰了橙汁。

然後聲音爽朗:“吃飯,吃完再給我這老骨頭捏一捏。”

時聽莞爾一笑:“好。”

果不其然。

就像陸瞻寒在電話裏對時聽說的那樣,瓊州刑警大隊官方在發現骨架後的第三天發了全民公告。

确實是一隊瓊州大學的推理社曾在這裏進行過劇本殺的演繹,臨走前少拿了一具埋在山洞裏的“死者。”

瓊州大學還發布了推理社的道歉視頻,向廣大關心瓊州安全的公民致歉。

節目組這邊也跟着緊急公關,但一娜有其他音樂綜藝要錄,XUE男團的兩位弟弟也很忙。

也不可能再回去錄制一期了,苦了婆旅的剪輯師,要加班加點将之前錄制的花絮剪一剪,硬湊出兩期。

時常自然不如直播六小時來得帶勁,怎麽樣都喂不飽嗷嗷待哺的觀衆朋友們。

節目組只好發布公告,将第三期的錄制也提前。

三組婆媳将分開旅行,

因為游戲還沒開始就被打斷,也沒誰勝利,所以節目組決定斥巨資将三組嘉賓都送到想去的地方。

而旅行地點也全部公開了。

神奇的是,其他兩組選擇的竟然都是瓊州,直接一起旅游,并由節目組确定流程。

只有時聽選的是北海道。

吃瓜網友議論紛紛,為什麽只有時聽特殊。

有人說其他兩組是因為xue男團的大本營在瓊州,操作方便一點。

也有人說時聽搞特殊。

也不知大導是不是受到了這些人的啓發,然後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找出來了借口,借由官博發出:【直播時也是因為時女士選了比較貴的出行地,所以直播時游戲難度由節目組加強了一些。】

然而聽粉根本不買賬:【別找借口了,那鏡頭黃不拉幾的也是游戲難度提升?】

【而且你當時都快被沖爛了怎麽不說,馬後炮可挺積極。】

【這直播都結束了,你現在公布原因有啥用,你咋不留着過年再發?】

【別罵了姐妹們,不然啊,一會又裝死了。】

粉絲們不買賬,反而使得聽粉更加凝聚,時聽被評為一周內最具商業價值的女性。

這讓時聽本人哭笑不得,天知道她是來幹什麽來着。

好像是為了繼續安安靜靜的當個富婆,所以來幫兒媳婦翻紅的吧。

現在讓我們恭喜時聽,她在這一周已經比蘇瀾還紅了。

而且随着時聽的粉絲團壯大,裏頭牛人不少,尤其是後援會會長,是個非常神秘的人。

但她邏輯清晰有理,幾通分析就帶着大家找出了背後真正的罪魁禍首。

于是乎,大導的微博下很快就變成了醬嬸兒的。

【大導我需要幫助,請問我領導總是給我穿小鞋我可怎麽辦啊?】

【大導早上好啊。繡花鞋.jpg】

【大導,下次開拍前記得檢查攝像機哦!三寸金蓮.jpg】

以至于大導這幾天都有點精神失常了,每天一睜眼,就仿佛有幾百雙小鞋在他面前飄。

他着實不想再見到時聽這個人了,于是派了李叢安繼續和蘇瀾婆媳二人對接。

根據之前幾次和時聽接觸的經驗。

李叢安也是做好了被剝削被壓迫的準備,但他卻沒想到這次接洽,時聽竟然異常的好說話。

“您是說不需要我們進行策劃,也不需要我們定地點,甚至不需要我們包機票包旅館,只需要我們提供一個攝像?”

時聽:“沒錯,有什麽問題嗎?”

李叢安想了想似乎挺合适,但是不太對勁:“但這樣的話就變成了你們旅行的VLOG,這。這也不是綜藝啊。”

小池這會子戴了個眼睛,頗像個軍師,她替時聽解釋道:“李副導你想少了。時女士的意思是,既然知道你們經費不夠,與其再整出什麽幺蛾子,不然剩下的活兒就都由我們自己包攬,無論是策劃還是剪輯全部都由時女士自己找人解決,省了總有人說我們剝削壓迫他。”

“咳。”

反正罵得也不是自己,還能給節目組省錢,李叢安完全是竊喜,但嘴上還是客氣到,“但這會不會太麻煩您了?畢竟這些其實都是我們節目組的活兒。”

時聽一挑眉,“你的意思是節目組想和我們一起去北海道?”

李叢安連忙擺手:“那還是算了。哈哈哈。”畢竟往返北海道的機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啊。

“那這個第四期和第五期就麻煩時女士您了?”

見時聽點頭,李叢安立刻化身無敵誇誇機:“時女士您真是我見過的最大方的嘉賓了,您簡直就是天使下凡,美麗的化身,要是沒什麽事兒,小的就告退了?”

時聽:“慢着。”

李叢安立馬頓住:“啊,女士請講。”

時聽捋了下耳邊碎發,那枚青白相間的镯子自手腕滑落到手臂,自然而然的也落在了李叢安眼中。

“回去記得告訴你們大導,這次我直接發成片給你們,我不希望再看到那屎黃色的濾鏡了!”

李叢安眼珠子轉轉,“我明白了。”

而一出了門,李叢安就打通了電話,“喂,醒了沒,公費旅游去不去?”

對面傳來懶洋洋的聲音:“上哪啊?”

李叢安:“北海道。”

“……不去。”

李叢安:“?公費旅游不去?”

攝像小哥猛地坐起身:“你當我傻呀,去北海道那不就是跟時聽嗎?大導明顯不喜歡她,我才不去幹這得罪人的事呢!最主要的是上次她帶我進山洞被蝙蝠吓!還發現了具骨架子!”

三天後。

瓊州國際機場,時聽看着節目組派來的攝像,不禁想笑。

“是你啊,又見面了。”

攝像小哥極為無奈,但架不住李叢安三倍工資的誘惑,還是來了。

小池看他穿得少,友善的問道:“帶棉衣了嗎?北海道可和瓊州不是一個溫度。”

“帶了的,都在包裏。”小哥看着一直守在時聽身後的宋妍,頗為拘謹。

蘇瀾見狀柔聲道:“別緊張,就當去旅游放松了。”

時聽的話小哥是萬萬不敢再信可,但蘇瀾看着面善,他還是能信上兩分,于是試探道,“反正距離登機還要一會,要不要我幫你們合張影?”

蘇瀾微愣,然後看向時聽。

卻見時聽微微一笑,“好啊。”

宋妍自動來到了小哥身邊,惹得小哥一個激靈,“你不拍麽?”

“我是時小姐的保镖。”

“哦。哦。”攝像小哥呆呆應了兩聲,這麽好看的女孩子竟然是保镖嗎?

然後取出手機給三位美女拍照。

“先來個遠景。”

“再來個近景?”

然後近景拍完後,裝作不經意間,對着時聽的手腕子,咔嚓了兩張,并且還沒關聲音。

就連小池都看不下去,轉過頭就捂着嘴找宋妍去了。

時聽就更過分了,她連嘴角都沒撂下,就問到:“你很喜歡我的镯子?”

攝像小哥被問到還愣了下,然後傻傻回應:“啊,啊,是啊,我就喜歡這個顏色。”

時聽嘆了口氣,将镯子摘下:“給你随便拍吧。”

都送到眼前了哪有拒絕的道理,攝像小哥想想,自己也沒損失,然後就接了過來,又怼着拍了兩張,這才發給了李叢安。

很快他收到了五千塊的轉賬。

攝像小哥眼睛都亮了:真的假的?

宋妍看了一眼攝像小哥的轉賬頁面,不禁感嘆道: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嗎?

馬上就要登機了,不得不說還是蘇瀾貼心,發現少了個人,她看了看門口,“陸瞻銘不來嗎?”

時聽:“路上堵車了吧,應該就快到了。”

反正錯過也沒事,還可以坐下一班嘛。

...

李叢安自接到攝像小哥傳給他照片的那一刻,就開始各種百度識圖,谷歌搜圖,但搜出來不少,卻沒有一個能真正匹配上的。

但他總覺的有哪裏不對勁。

雖然和時聽接觸的少,但這位女士很少戴那些布靈布靈的飾品,突然手上多了個镯子,還做了那麽明顯的動作。

很顯然時聽就是故意給他看的,但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要不找玉行來鑒定一下?

結果又收到了攝像小哥的一條微信,李叢安低頭一看:【大瓜,陸瞻銘和時聽好像在一起了。】

【別瞎胡說,不然三倍工資沒了!】

李叢安看人還算準,所以知道時聽不會喜歡陸瞻銘。

結果攝像小哥又道:【可陸瞻銘說時聽的那個镯子,是他奶奶的,我親耳所聽。】

李叢安一愣,立刻查了查陸家的資料,然後飛速去找了大導。

結果發現大導正在通電話,表情十分谄媚。

一見到他來,“正好。那個蘇瀾婆媳旅行的第一站是?”

李叢安:“登別溫泉村。”

大導那邊也重複了一遍:“是登別溫泉村。”

“唉,是,多謝童小姐,要不是你幫我在時總面前說話,我又要被罵慘了。”

“好,好。你放心。”

大導又跟童梓寒暄了幾句,終于打完電話卻發現,李叢安還站在原地。

大導皺起眉:“你怎麽還在這裏啊。”

李叢安想了想,“時女士讓我給您傳個話。”

大導坐到辦公椅上沒好氣道:“什麽?”

“讓您下次別再用什麽屎黃色的濾鏡了。”

就當沒看見大導的大白眼,李叢安将洗出來的照片放到了大導辦公桌,正是時聽和蘇瀾的合影,時聽手上的镯子尤其在C位。

李叢安特意道:“她們已經出發了,這幾張您看看可以做海報。”

大導卻不甚在意,只瞥了一眼:“行,放那吧。”

李叢安嘆了口氣,離開了辦公室。

看來上頭要變天,他們也要跟着做選擇了。

十一月末十二月初,整個北海都被皚皚白雪淹沒。

時聽一行人留宿的地方是一個名叫登別村的溫泉旅館,據說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老板娘是個七十多的老奶奶,但腿腳很利索,搬行李上下二樓都不費勁。

一開始,攝像小哥還滿心滿眼的戒備,生怕時聽又搞出什麽幺蛾子來讓他受罪。

直到身下是熱氣蒸騰的溫泉,頭上是細膩白雪。

漫天雪花落入溫泉無聲,偶爾滴在手上,在數清六瓣後,化成了水滴。

還有各色各樣的美食,海膽雞蛋面,味噌牛腩鍋,每天不重樣的熱氣騰騰的送進房裏,小哥對時聽的那點恨意早就随着入口即化的美食煙消雲散了。

直到第三天,睡夢中的小哥接到了一通大導演打來的電話。

“小宋啊。”

小哥猛地坐起身,躺平兩天,歸來發現自己還是打工人:“唉,導演,有什麽事嗎?”

原來小哥不僅接受了李叢安的任務,還在大導演這裏做起了雙面間諜。

當然沒有間諜那麽誇張,大導只是讓他将時聽的一舉一動每天彙報罷了。

大導那邊語氣十分的不耐,“第一天,到旅館,泡溫泉吃飯。”

“第二天,吃飯,泡溫泉,睡覺?”

宋鑫撓了撓頭,“導演有什麽不對嗎?這兩天都是這麽過來的啊。”

“你是不是傻!”大導吼了好大一聲直接給宋鑫震醒了,“你忘了自己來幹什麽的嗎?”

“我是讓你每天晚上彙報每日行程,但那是在建立你每天白天拍攝八小時的前提下!你還真當自己是去休假的?”

小哥也猛然驚醒,泡了兩天溫泉,吃了兩天的美食,小哥感覺已經是化掉冰淇淋的形狀了,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工作的。

但重點是,為什麽沒人叫他拍攝啊?

雪景和冬櫻花倒是拍了不少,但攝像機裏,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從今天開始,我要時聽白天所有的視頻!不要再發什麽吃飯睡覺了!”

“嘟嘟嘟——”

大導吼完就挂掉了電話。

攝像小哥立馬奮起,第一個就去了時聽的房間敲門,“時女士,時女士你在嗎?我們什麽時候開始拍攝啊?”

結果發現裏頭根本沒有人。

他又去敲了蘇瀾的門,結果仍舊是沒有人。

攝像小哥驚了,他忽然發現整個旅館似乎只剩下了他自己。

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上全身,霓虹可是柯南的故鄉啊!

“叮叮叮——”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給攝像小哥吓了一跳,直接從地面蹦了起來。

後知後覺,是自己房間傳出來的,這才安撫好自己受傷的小心髒,連滾帶爬的回房去接。

“喂?”

“喂什麽喂?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下來?馬上就遲到了!”電話裏傳出了陸瞻銘十分不耐煩的聲音。

宋鑫都驚呆了,“上,上哪啊?”

“去戲院啊!昨天吃飯的時候不是告訴你了嗎?你泡溫泉泡傻了?”

宋鑫:“嗷,嗷,對不起,我馬上下來。”

宋鑫立馬拎起微型攝像機下樓,果然有一輛車等在下面。

所以他真以為是自己腦子泡水泡傻了,一上車就連連對陸瞻銘說對不起。

陸瞻銘差點沒別住笑,敷衍地說:“行了行了。”

然後用日語對司機說出了目的地。

車停在一個巨大的,半圓形的劇場,兩人到底還是遲到了,等他們往裏進的時候劇已經開場了。

好在座位預定在最後一排,主要是為了方便宋鑫錄制。

兩人剛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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