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章節
些不該她承擔的痛楚。
我心疼的罵她,我心疼的看着她,我心疼到想用盡自己全力将她帶離淩君樞身邊,但是她不肯。
她被淩君樞藏起來,淩君樞要和卞素雲訂婚,她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卻沒有任何立場去質問淩君樞,我雲天王什麽時候會去做自己沒有立場的事呢?
但,正因為産生了特別的情感,終究,我還是做了自己沒有立場的事情,聽到卞素雲的打算後,我慌了,我知道那個固執的小女人會受傷,如果他什麽也不做的話。
但我拼盡了全力,最後看盡眼裏的也是躺在雨中,血流滿地的她,那一剎那,我真的有殺人的沖動。心如刀絞,多害怕,多害怕她會成為第二個新雲。
她用盡全力抓住我的腳,她讓我幫她。我不知道那一刻她要求的幫助是什麽,但我很清楚,無論是什麽,我都要幫。
如有可能,我以心相疼(番外二)
她的孩子沒有流掉,我帶着她,帶着那個孩子去美國,她把孩子生了下來。
她說這是她的孩子,她說這是我的孩子,她說這個孩子要叫林曦。是林雲帶來的曦光。
我是嫉妒淩君樞的,常常嫉妒的自己都笑話自己,盡管我和言錦心在美國的三年多時間,對淩君樞而言是個空白。
那個女人,溫柔似水的女人,她說要把別人欠她的債讨回來,是被逼急了,才會讓這樣一個女人想要報複。
但是我,不想看到她的眼裏只剩下報複,我想給她快樂,與她相處的時間不短,我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是那樣容易知足,她要的幸福太簡單太簡單,平平淡淡,認認真真。我想給她,這樣樸實的欲望對我自己來說都是前所未有。
我不敢碰她,我告訴自己,她太過于美好,我告訴自己,等她回國,再次與淩君樞接觸,解決完所有的一切,她如果回來,我一定要給她全世界最美麗的婚禮,要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這樣一個賭注,好像是我一個人的秘密,是我在心底裏和自己賭,但其實無論是新凡,還是其他人,都很清楚,于是我自信滿滿的看着任何一個人,自信滿滿的握着小心兒的手,自信滿滿的與她在一起。
孰知,離開美國之前,我卻是再清醒不過,我知道自己能賭贏的概率很小。
小心兒,她總以為自己可以完全不在意淩君樞,但她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個孩子,言林曦。她那樣深愛着那個孩子,我知道她不會忘記淩君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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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着她回來了,在A市每多呆一天,我就會更加不安一分。
其實是我自己在吓自己,我以為小心兒最後一定會和淩君樞在一起,因為他們之間的糾葛太深太深。
我以為自己會輸在淩君樞沒有給她的平淡上。
然而,小心兒,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出乎意料。
她總是堅定的看着我,拉着我的衣服,主動牽起我的手,主動摟住我,總是用那認真的神情企盼的看着我,好似在說:阿雲,阿雲,你不要丢下我。
淩君樞與她之間的恩怨太深,他不斷的動搖着她,這些我都看在眼裏,但我就是不肯插手,我要言錦心自己選擇,這個女人的一輩子都太過被動了,所以我想讓她自己選擇。
一切終結,她說:阿雲,我們快點回去。
她這樣說,我欣喜若狂,我不管她是要逃還是要躲,最終她都是鑽進我的懷裏,我想抱她,想吻她的心情那樣急切。
我對自己說,我不要再等了,我要和她結婚,我要給她想要的一切,我要讓所有不好的事物遠離她,我要給她全新的開始。
婚禮上,我莊重的宣誓,但心下還是懷疑的,生怕她會在最後一秒改變主意,直到她同樣宣誓完畢,我的心才定下來,然而,我剛定下來,淩君樞便破門而入,他那樣理直氣壯,那樣勢不可擋。
婚禮被破壞,我簡直可以用氣急敗壞來形容。
我看着她流出眼淚,我看着她走向他輕撫他的臉,我以為她要走了,我以為她要改變選擇。
然而,她沒有。
她重新走向我。
那一刻,我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詞形容自己的心情,失而複得?驚喜萬分?什麽樣的詞都顯得過于蒼白。
而後,我突然間意識到,原來從頭到尾動搖不定的都是自己,是自己怕這個怕那個,是自己對她沒有信心。
小心兒,那個笨女人,即便她對淩君樞或愛或恨的感情動搖,卻從不曾動搖過最後要和我在一起的心。
她被卞素雲擄走是我萬萬想不到的,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後,我在想,其實她注定不是我的,她注定是要和淩君樞在一起的,無論那個男人讓她受過多少傷。不然,為何會有這樣滑稽的事情發生?
我趕到事發現場時,工廠冒着黑煙,新凡緊皺着的眉頭,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我怕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跟着消防隊沖進火海,我震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
淩君樞與她。
我不知道兩個人要相愛到何種地步才會以這樣一個姿勢面對死亡。
火就在他的背上燒,他卻絲毫不動,是暈死過去了嗎?可為什麽暈死過去,要掰開他的身體卻那樣困難。可若沒有暈死過去,這樣的疼痛他如何忍受的住?
她,緊緊的摟住他的身體,被他緊緊抱在懷裏,她的神情是那樣安然,仿佛只要和他在一起,死了也無關緊要,人世間再沒有其他東西值得她留戀。
那個瞬間,我心下只覺凄涼一片,從頭至尾,我原來都只是個局外人,原來,他們之間,誰也介入不了,這句話不是開玩笑。
我知道,如果在火場的人是我,小心兒也會這樣做,我如此這般安慰自己,但心卻并沒有得到安慰。
他們生死相許,而我當了個見證者。
我知道小心兒這回不會再動搖了,身心全都轉向了淩君樞,她難過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在想,在疑慮,心下苦痛萬分。
我知道她覺得對不起我,如果可以,她會說一千一萬個對不起。
我沒有讓她那樣做,她說不出口的,我幫她說,我趕她走,這樣她就可以有臺階下,她就不用露出那樣傷神的表情,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她本就不是我的,所以我不該奢求太多。
只是,如有可能,我定以心相疼,絕不會比淩君樞差上一分一毫。
如有可能,我以心相疼(番外三)
我潇灑的參加完小心兒的婚禮,回到了美國,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Linda為我熬了一碗粥,味道卻怎麽也比不上小心兒做的那一碗,我想我真的是愛煞她了。
過了兩天,我回到藝術團,我的學生花子畫正在排演一個新劇本,在臺上左蹿右跳着和他搭戲的女人我從沒見過。
給我的第一印象便是“猴精”!或許是被她豐富多彩的表情吸引,我坐在看臺上,看了一會兒。
或許是她的表演很傳神,或許是動作很誇張,或許是聲音很甜美,總之,很讓人印象深刻。
排演空餘,子畫帶着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人走到我面前。
“老師,這是今年選拔入團的上官默安。”
她走到我面前,綻開笑顏:“雲天王,我喜歡你!”
聽過太多人的喜歡,我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謝謝。”
“我是真的喜歡你,女人喜歡男人那一種。”她認真的解釋道,這倒讓我愣了許久。我見花子畫也是相當吃驚。
“那是哪一種呢?”我笑道。
她憋紅着一張臉,從頭至尾,看着我的眼睛絲毫不曾轉移半分:“我現在說了你也不會懂,以後你會明白的。”
我笑笑,沒說什麽,并不怎麽在意這個可愛而又天真的女人。
可是接下來的每一天,她都會想法設法出現在我面前,時而遞一瓶水,時而搭上兩句話,時而送塊蛋糕,無論我是什麽表情,她的表情都一定是嘻嘻的笑着。
我想我是被人黏住了。
有一次團裏聚餐,在KTV裏,她喝的有點醉了,結果拿起麥克風就沖我大喊,竟然說我是笑面狐貍……
我是不知道她從哪得出這麽一個結論,但最後,她撲倒我身上,哭着埋在我頸窩裏時,我怔住了。
“林雲,如有可能,我以心相疼。”她說的真摯,同樣的一句話,是我之前要對小心兒說的,現在卻有個人在我耳邊對我說着。
原來她暗戀了我十二年。從十四歲開始,目光就一直追随在我身上。
本該漠然的,我是公衆人物,這種情況并不罕見,但我沒有,我看着她睡着的臉良久良久。
我把她帶回家,約莫自己也是有些醉意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