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免費參觀鳳凰社與食死徒

對于英國的所有巫師來說,格蘭芬多是個名詞卻不是人稱代詞,好吧,這麽說非常混亂,就是英國四分之一的巫師都號稱自己是格蘭芬多,但是想來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在落款或者談話裏稱呼別人是“格蘭芬多閣下”,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主教大人,如果我們真的這麽走的話,回來也許就再也見不着這座奇怪的城堡了。”

“……羅貝爾伯爵,你到底要說什麽?”

“這會不進去,我也許難受個三五天就忘了,但若是說出來被格蘭芬多閣下知道,我大約還是要帶着他再來一趟的,既然如此,為何不現在進去看看?”

“但是——”

“至于主教擔心的嗜好血液的蝙蝠什麽的,他們不會住在這種城堡裏。”

“為什麽?”

“您也說了,薩克森王宮也不是一天出現在地面上的,真有這樣一座城堡,幾百人甚至千人都可住得下,那些不顧忌平民生死的蝙蝠那還不更多,我們一路走來,怎麽能看見活人?”

“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巫師為什麽喜歡往危險上撞……”

距離門最近的貝拉已經看見逐漸走近的人影了,她亂糟糟的頭發後面惡毒殘忍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譏笑,那些個遠遠站着,不住小心靠近的人拿着又長又闊的寬劍,穿着微微有些光亮的全身铠甲,有幾個還順手拉下了面罩,看起來甚至比不上布萊克家族放在拐角的裝飾盔甲,起碼它附件精巧花紋華美。

唯一沒有穿那笨拙粗陋铠甲的人有一頭栗色長發,穿着長長的鬥篷和袍子,衣角上隐約有些紋章花邊,但是看不真切,而且這身灰蒙蒙的打扮即使看清了那帶着點陰翳的英俊容貌,依舊心生輕視。

誰還會穿這樣老舊過時的衣服。

就算是旅行,這樣不講究的也能稱得上是什麽伯爵。

貝拉的眼角一瞬間跟旁邊所有人一樣開始抽搐了。

一個想也不敢想的不好預感在心中滋生。突兀的意外,被遺忘的城堡,怪異的石化這所有的答案他們都不敢再想。

伏地魔眼神更陰沉的看着那個已經走到城堡門口的羅貝爾伯爵。

後者明顯唬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而遠遠靠近的幾個騎士吓得差點要擺出攻擊和逃跑的準備。

羅貝爾定了定神,不敢再擡頭,目光停留在伏地魔手中的魔杖上,中間有骨節突出的部分,但是從動作上來看,依舊沒有任何妨礙就能認出這的确是根魔杖,而且這種風格不太可能是奧利凡德的,也不太像法國的裏穆爾。

真是有趣。

這裏的每個人,應該都是巫師。

羅貝爾就站在城堡門口,帶着奇異的笑容從一張張表情各異姿勢永遠維持在某一秒的人群中注視過去,判斷出這一點并不費力,魔杖是非常好的标志,就算手上沒有,麻瓜也不會有這樣怪異得連他都沒見過的衣服,只不過那一張張表情與眼神完全不搭的臉實在是詭異無比,尤其是這些目光全部集中到他一個人身上。

遲滞了大約半分鐘,羅貝爾伸出手,一道熒光閃爍的微火從門口安靜的滑落到哈利身前。

哈利背對着城堡大門,實在沒辦法看見後面發生了什麽,不過他從對面伏地魔的眼神裏也猜出一二,立刻緊張得連眼睛都不敢煞一下。

一個巫師。

盡管七年裏他無數次知道,甚至最後一年他已經有覺悟會死在伏地魔的魔杖前,雖然預言說的是兩個只能活一個,卻不管怎麽想也不敢疏忽大意。他并不是獨自面對伏地魔的,救世主想着,鄧不利多在死之前已經做好了大部分的安排,而如果他的死去能夠使戰争結束,也是非常好的事情。

他的眼角已經瞥見了那長長的棕色袍子與鬥篷。

然後是側影,還不等哈利仔細看,被一張猛然湊到面前來的臉吓了一跳。

“這衣服倒有趣!”

羅貝爾嘀咕着拉了下哈利身上穿的T恤與白色外套。

“怎麽這麽薄?”

不過手感特別好。

“什麽料子?不像是魔法生物的皮,也不像水生植物……”

哈利僵在那裏任憑那個外來的巫師将他從上到下“觀察”“試探”了一遍,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惱了,但是這些怒火在羅貝爾轉向他對面的伏地魔,沒有差別待遇的準備照來一次時哈利終于忍不住想笑了——只是他臉上沒有一根肌肉能拉得動。

羅貝爾那扭曲的表情顯然是被伏地魔的外貌刺激到了。

慘白細長的臉,血紅的眼睛,沒有頭發,沒有鼻子……

滿臉寫着這是“什麽生物”表情的羅貝爾摸了摸長老魔杖以後,看上去很想拿到手裏好好看看,不過顯然,在沒有搞明白究竟是什麽原因造成這一城堡的人都詭異石化的真相前,他不打算改變或者拿走任何一樣的東西。

他畢竟是巫師。

不過顯然敵不過伏地魔可怕的目光,轉身去尋找下一個對象了。

哈利這會真覺得這個巫師在參觀蠟像館,呃,這個名詞是他三年級的時候聽達力表哥與佩妮姨媽說的……

這是一個鳳凰社與食死徒都沒有人認識,而且他也不認識鳳凰社與食死徒任何一人的巫師——事實上英國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人。

不,在這之前他們不就聽到了嗎?竟然沒有見過霍格沃茲的巫師!整個歐洲都沒有,就算不是英國人,哪怕沒上過學至少也看過巫師啓蒙叢書和圖片吧。

“這是決戰?或者家族死鬥?”

羅貝爾繞了整整一圈,期間拉了下馬爾福的袍子,扯了下海格的胡子。

“羅貝爾伯爵…”

一個穿着黑色袍子,拿着個十字架,梳着整齊頭發的中年人膽戰心驚的在門口張望。

“啊,蓋爾伯特主教,您看看,實在太有趣了。”

“我什麽也看不見……”那個黑衣主教靜默了會,然後繼續說,“我只看得見這道門,但是也靠近不了。”

“真遺憾。”

僵立在門口的兩個人,明顯劃分成兩邊的人群,還有被綁的,躺在地上的,鮮血幹涸的留在衣服和身上——羅貝爾伯爵覺得這一切他都能猜得出來,在一方明顯具有優勢的情況下,不知道忌憚什麽,雙方的首領(?)舉行決戰,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所有人的身體都被凝固在了那一秒。

他彎下腰,在納威快要暈厥過去的眼神裏仔細拎着他校服上面的格蘭芬多學院的标志,好半晌,才疑惑的摸了摸鼻子:“奇怪,這只獅子,怎麽看上去這麽眼熟?”

他不死心的看着那金紅裝飾的校服,終于在衣領後面找到了一個名字。

“納威·隆巴頓?”

“咚!”

納威略胖的身體從羅貝爾伯爵手中滑落下去,直直的摔在了地上。他露出了無比驚惶又茫然的表情,雖然無比生硬,但是手指竟小幅度的痙攣起來,像是要努力支撐什麽,滿頭大汗的看着也吓了一跳的羅貝爾。

“魔法解除了?”

羅貝爾伯爵蹲在那裏怪異的看着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小胖子精疲力盡的暈了過去,繼續摸着鼻子困惑:“奇怪,難道不是只有失落的召喚魔法與地獄生物才需要名字為媒介存于現世?”

單手将失去意識的納威從地上拎起來大步向城堡外走去:“蓋爾伯特主教,我想我們有禮物送給格蘭芬多閣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衆吼:為什麽會是納威?為什麽我們要繼續當蠟像?

納威:~~~~因為,因為只有我的衣服上有名字,你們都是縮寫,只有我怕自己忘記那件是我的衣服~~~~

據說西方人喜歡在襯衣上标注姓名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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