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章,評論要給力!收藏要給力啊妞子們! (4)
,安撫道:“傅子良,我當你女朋友好不好呀,以後讓我照顧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初次約會
趁傅子良生病的幾日裏,我天天送一點現學現做的美食去看望他,一來二往,終于将美少年拐到手。
我把這個喜悅和顧明明分享的時候,她打着《美女大戰僵屍2》告訴我:“八寶山公墓,要不要事先給你選一塊?”
我說:“好的,記得我的名字叫顧明明,照顧的顧,明天的明。”
顧明明‘砰’得一聲打死最後一個僵屍,轉過來看我說:“陌笙,不是我吓唬你,你搶走了衆女同胞們心中的男神,等着給自己收屍吧!”
自從小時候看了《還珠格格》,我一直對女人們明争暗鬥的手段諱莫如深,深深拜服瓊瑤的同時,并深深恐懼着。
但開學以後,我深深恐懼了一個星期都沒有女同胞來圍堵我,我想大概是同胞覺得我太強大的緣故才沒有來。沒想到,原來同胞們發現對面的德才中學裏有一個和傅子良相媲美的男神,并且他是一個平民男神。
同胞們覺得高帥富普遍不靠譜,所以都紛紛倒向平民男神去了。
顧明明知道之後,憤怒地指着我:“狗屎運!蘇陌笙,你這絕壁是狗屎運!”
我穿好衣褲,束起馬尾辮照完鏡子,轉身拍了拍顧明明的肩膀說:“很可惜,你連狗屎運都沒有!”
我在呼吸困難的顧明明休克之前出門,今天和傅子良有個約會。
***
一般人約會都會選擇看看電影,唱唱KTV,吃一吃零食,嗑一嗑瓜子。
我也是這樣幻想的,所以出門的時候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一條米老鼠牛仔褲。
但是沒有想到傅子良定的約會地點是大劇院,不是自己唱歌,而是聽別人唱歌,俗稱音樂會。
傅子良打扮精致,一身白色的燕尾服西裝,身上噴了淡淡的香水,柔發也仔細打理過,幹幹淨淨地貼在臉上。
雖然香水味有點刺鼻,但是看在他這樣好看的份上,我忍一忍也沒有關系,拉着他的手就往大劇院裏奔。
傅子良拉住我問:“你就穿這樣進去?”
我納悶:“穿這樣不行嗎?”
傅子良說:“音樂會不允許這樣着裝進入,你得穿禮服或者裙子,也不能穿球鞋,如果不會穿高跟鞋,至少需要皮鞋。”
我心中打突:“你說的那些東西,我都沒有……”
傅子良笑了:“你家怎麽可能沒有……”
他這句話實在奇怪,我反問:“我家為什麽一定要有,自從我五歲的時候把連衣裙變成吊帶衫,把牛皮鞋變成手繪鞋,我媽就發誓不給我買了。”
傅子良有點無奈:“可是……你這樣也進不去啊。”
我說:“那先試一試吧,我運氣好,不一定會被爛在外面。”
而事實上,我那天運氣并不太好,我确實被門口的服務員攔在門外了,他要求我換一套正事的禮服才能進入會場。
我跟他争論了十分鐘,他還是不同意我進去,我決定要求他們退票,他卻把音樂會票購買須知拿出來給我看:“上面清清楚楚寫明,若違購買者反會場服裝要求,可視其為自動放棄觀看本場音樂會,不允予退票賠償。”
我一看,急了,捉着傅子良的衣服,有點想哭出來:“這怎麽辦,這是第一次約會啊!他們怎麽可以不讓我們進去!”
服務員說:“不,這位先生可以進去。”
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我都不能進去,作為男朋友的他怎麽能進去!”
服務員驀地睜大眼睛,瞧見我裝束邋裏邋遢,頭發有點亂,哭得完全勾不起男人一絲欲望的臉,看向傅子良,一臉在說‘先生您的女伴在開玩笑吧,我不能相信啊啊啊啊啊……’
我被服務員的态度打擊到,哭得更兇。
傅子良過來擁抱我:“別哭別哭了,哭花臉就不好看了。”
我心裏想我男朋友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這個時候給我溫暖的擁抱,都不怕眼淚鼻涕水把他的禮服弄髒,那是多麽貴的禮服啊。
傅子良一面安慰我,一面問服務員能不能法外開恩一回,服務員不答應,他離開我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什麽,服務員像見了鬼一樣看着我,皺眉道:“這個需要請示經理,你們稍等片刻。”
“好的。”
片刻後,經理果然來了,和傅子良聊了幾句,對我客氣說了幾聲久仰失敬和抱歉。
我雖然不曉得他久仰我什麽,但他能讓我和傅子良進去,我就無私讓他繼續久仰吧。
***
會場比想象得要恢宏空曠,音樂也比想象得要無聊沉悶。
在這樣無聊沉悶的音樂中,我成功地在恢宏空曠的會唱裏,深深的睡着了。
從散場時,周圍人的交頭接耳中可以了解到,我不僅深深的睡着了,更長長的打起呼嚕。
傅子良的臉色很不好看,像被塗上了一層爛泥。
我站在大劇院門口,不敢看他的臉色,沒想到一向溫柔的傅子良,也會有冷暴力的時候。
我哭喪着臉說:“要不你揍我一下……也好過你一句話都不說。”
他微微動了動,看着我擡起了手。
我立即閉眼道:“那個那個,別打臉……還有!輕一點好嘛……”
但是疼痛和拳頭沒有如期而至,頭上多了一只手,輕輕拍了下:“餓不餓,去吃點東西。”
我擡起頭看着他恢複溫良的眼眸,抹了一把鼻涕說:“我請你吃吧。”
“帶錢了嗎?”
“帶了帶了。”我一面點頭,一面摸口袋裏的錢,瞬間青了臉色……我好像沒有帶足錢。
但一般性女朋友說是要請客,男朋友都會主動買單的吧?
可竟然沒想到,當我問傅子良要吃什麽的時候,他卻說:“不是你請客嗎?就随你的喜好來吧。”
我才知道,男朋友是可觀賞而不可買單的。我雖然是他的女朋友,也不代表他一定要為女朋友買單。世界上的男女朋友之間親密度變了,但是AA制度沒有變。
***
因為我手頭不寬裕的關系,打算去育才和德才兩所學校之間的大排檔吃碗超級雲吞面就算了。
沒想到被傅子良反駁:“你男朋友穿成這樣去大排檔吃東西,像話嗎?”
我看了看他覺得沒有問題:“我不會介意的,你放心吧。”
“但是我介意。”傅子良堅決,“我們還是去餐廳裏吃吧。”
我有點心虛,餐廳裏只要買一紮雪碧,就可以馬上讓我赤貧,只能硬着頭皮說:“其實我想吃臭豆腐。”
傅子良臉色陰沉:“臭豆腐有什麽好,油炸的食品損害健康,況且大排檔又髒又不衛生。”
我脾氣上來了:“可我就是要吃臭豆腐,今天吃不到我就不回去了!”
傅子良說:“臭豆腐這麽臭,吃了你別跟我講話。”
我賭氣:“不講就不講。”不講話而已,總比讓我在餐廳赤貧的好……
兩人在學校大排檔面前沉默對峙了一會兒,終于還是他退了一步,指了指人煙稀少的奶茶鋪說:“最多給你買一杯奶茶。”
我說:“可是那個奶茶鋪的奶茶不好喝,你看他一天都沒幾個客人上門就知道了……”
傅子良臉色更差,擡腳就想走。
我想想他已經讓我一步了,就趕緊拉住他說:“好吧好吧,就買一杯吧,鴛鴦奶茶。”
我給了他錢去買奶茶,我在大排檔前等候,突然從近處傳來一曲低沉而溫暖人心的大提琴音,我不知不覺被這樣優美的音樂吸引,擡腳緩緩向那音樂之泉移動。
德才中學的側門口,有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男孩子坐在小小的板凳上,胸前抱着一個碩大的大提琴,前面還放了一個小碗,像是在賣藝。
我看不清那個男孩的臉,但他拉提琴的十指修長,并且十分纖瘦,雖不至于瘦骨如柴,但幾乎看不到幾兩肉。他同樣擁有着柔軟的黑發,被微風吹動,絲絲搖曳。
從背影看過去,應該是高高瘦瘦的男孩。
我對他的音樂抱有好感,對他的背影也不禁産生一絲熟稔感。
正移動兩步,即将靠近他的時候,手臂被人猛地一捉,整個身體被扳了過去。
傅子良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捉着我的胳膊,愠怒道:“蘇陌笙,你再亂跑試一試,我真的不管你了哦!”
我剛剛從大提琴音中抽回來,啊了一聲說:“我怎麽了?我沒有亂走啊。”
傅子良把奶茶塞給我說:“還沒有亂走,你從大排檔都走到德才中學門口了,害我白白跑了兩幾圈找你。諾,連奶茶都被焐熱了!”
我摸了摸,還真不涼了,擡頭一看大排檔的位置,竟然差了好幾百步,頓覺錯誤:“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氣啦,我是被音樂吸引去了,你不知道那個聲音可好聽了,比音樂會的好聽多了,都能媲美《二泉映月》那般給人帶來的震撼。”
可能是我對那個大提琴音的評價過于誇張,向來喜愛聽衆多樂器湊在一起合奏搖滾的傅子良不予評論,揉着太陽穴說:“一天下來也累了,我們回去吧,我先送你回家。”
我回頭看了那個拉大提琴的男孩一眼,說:“可我很想看一看他……”
傅子良卻抱着我說:“陌笙,你聽話,乖。”
我想今天讓他氣得夠戗,也就罷了,點點頭和他離開。
最後回頭瞥了一眼拉大提琴的男孩子,覺得他的背影有點蕭瑟寂寥。
作者有話要說:
☆、陳慧到來
我和傅子良的第一次約會算不上好,分開的三天內沒有打過電話。
我在第四天打過去,他依然是電話留言,我一怒之下就說:“傅子良!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們就掰了!”
但是怎麽可能說掰就掰,我抱着手機和家裏的電話機整整兩天,老爸老媽差點喊拆遷隊的人來把我拖到醫院看病。
幸好,傅子良在第七天的晚上終于給我打電話了,我看了一眼,欣喜若狂,可想想他冷落了我這麽多天才來電話,一瞬間真的很委屈,伸手就把電話給按了。
他锲而不舍,繼續給我打。
當他打到第五十通的時候,我已經按掉電話按上瘾了,心想等他打到一百通,我就勉強被他感動地接一下吧。
可是五十通之後,我等了足足五分鐘,他還是沒有打過來,我索性打過去:“傅子良!你為什麽沒有繼續打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以為你五十通都不打算接我的電話,再打N個五十通也沒什麽用。”
我說:“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也許你再打五十通我就接了呢?”
他說:“這不太符合正常人的思維。”
我說:“那正常人的思維是什麽?”
他想了想道:“換了我,肯定先關機。”
我說:“我還就不是正常人!就沒有正常人的思維了!”
他緘默半晌,歉然道:“好吧,我錯了,要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
我說:“哦,那你再繼續打五十通電話吧。”
他笑了一聲說:“蘇陌笙再出來約會一次要不要,請你吃冰淇淋。”
女人最大的敵人就是甜食,但是最不能抗拒的還是甜食,不僅僅是甜食,還有玫瑰花和游樂園。
當傅子良将這三樣都帶給我,甚至對玫瑰花鋪的老板娘說:“要最漂亮最貴的玫瑰花,得配得起我的女朋友。”的時候,我瞬間就把他冷落我的事忘得一幹二淨,本來還想追問他七天裏幹嗎去了,眼下就都算了。
女人在談戀愛的時候,特別是初戀,智商一定是負數。傅子良在我熱的時候給我買個雪糕娃娃,在我累的時候送我一根焦糖布丁口味的真知棒,在我口渴的時候遞上一瓶廉價的礦泉水,我就開心得要命了。
現在想一想,我真是個傻姑娘,當初真應該讓他買一卡車玫瑰,一冰櫃的雪糕娃娃,一桶焦糖布丁棒棒糖,礦泉水的牌子怎麽也該是依雲的!
可惜從前我沒有,我覺得傅子良能雪中送炭,就是個标準好男朋友,特別喜歡他。
顧明明都說:“蘇陌笙,你被傅子良吃定了,你完蛋了!”
我不是很茍同的她的說法,覺得傅子良是被我吃定了,才會對我這麽好。
而我和他談戀愛的事情,經過我倆大大方方在學校裏牽起手的那刻就不胫而走,結果遇上了第一個阻礙。
學校裏是不允許早戀的,況且我和傅子良在十四歲就知道談戀愛了,老師們都非常緊張,我的班主任說:“你們小小年紀就學會談戀愛!這怎麽得了!想當年老師我十四歲的時候,只會在家裏規規矩矩當女兒,認認真真讀書,連戀愛是什麽都不知道呢!”
我說:“所以您活到三十歲,還沒把自己嫁出去,我才不要到了三十歲還跟老師你一樣沒嫁出去。”
班主任被我氣得心髒病突發,立馬送去了醫院。
教導主任考慮到我的殺傷力比較強,聯合校長一起給我和傅子良開思想教育大會。
我和傅子良雙雙發誓:“如果非要拆散我們,我們每場考試就交白卷,拿學校的最後一名!”
也許是我們的這個誓言太具有被實現的可能性了,校方的人紛紛感到惶恐,于是他們決定妥協,對我和傅子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條件是我們能保持第一第二名的位置不掉下來。
學校裏暗暗交往的情侶,對我和傅子良能光明正大在學校裏談情說愛感到憤懑和不公平,一個個寫匿名信給校長投訴,校方給予的答複是:“有本事你們也跟蘇陌笙和傅子良一樣,占着學校第一第二的位置!”
老師們聯合起來的智商真是超越了我國的科學家,懂得用激将法來刺激同學們上進,如果他們拿到第一第二,我和傅子良一定會被拆散,如果他們拿不到,就別想光明正大談戀愛。
從此,我和傅子良成了全校情侶的角逐對象,我們感覺到壓力前所未有的大,只能分開埋頭故紙,保持自己的成績排名。
我本來以為我和傅子良的這個坎能踏過去,就是康莊大道,幸福未來,沒想到還有另一個坎等着我們。
這個人就是陳慧。
陳慧是初三那年轉過到傅子良班上的,據說陳慧身體孱弱,不太參加課外活動。
某一次卻意外的上了體育課,但是毫無意外的暈倒了,急急忙忙送她去醫務室的就是傅子良,當時他看見陳慧倒下去,是第一個沖過去的,吓得臉色都發白了。
告訴我這件事的就是顧明明,她咬着黃瓜作出評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陳慧是傅子良的女朋友,看他急成那個樣子,我聽他們班上的人說,沒見這兩人此前有什麽交集啊,怎麽突然就親密起來了,難道是以前就認識的?”
我做着數學題說:“也許是以前就認識吧,所以關心一下,哈哈,關心一下。”
顧明明說:“你耳朵有問題呀,我說是傅子良第一個沖出去!陳慧在第一排,傅子良的個頭站在最後一排,陳慧身邊難道沒有人,需要他最後一排的沖過去嗎?以前認識就能關心到這個地步啦!”
我覺得今天的數學題有點難做,皺了皺眉說:“也許陳慧是個女漢子,傅子良當她好哥兒們呢,也許陳慧當傅子良只是藍顏知己呢?”
顧明明說:“藍顏知己,好哥兒們?”她嗤了一聲說:“那麽之後的事情怎麽解釋?有人看見陳慧和傅子良在學校的後花園裏拉拉扯扯,還看見他們一起在食堂吃飯,還看見兩人放學後走同一條路,那不是你的權利嗎?怎麽讓人了?”
我和傅子良分別忙着自己的成績,為了保持不被超越,分出不少精力在學習上,兩個人之間也就少了很多互動。況且交往了一年,愛情正處于冷凍期,電話也打得少,見面也就聊一聊平常的雜事而已。
可是這并不表示我不喜歡人家了,我和他經歷過的時光,畢竟不是說忘記就忘記的,第三者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介入。
我繼續解題,對顧明明說:“講不定人家恰好湊一起吃一頓飯,恰好在後花園散步遇見,也恰好家住在同一個方向呢?”
顧明明低頭看了一眼我的卷子說:“裝什麽大方,你兩道題的位置都倒了。”
我仔細一看,還真做倒了,連忙改回來,對顧明明說:“謝謝啊,我忙得都昏頭了。”
顧明明白了我一眼:“你分別是被氣昏頭了,蘇陌笙你個笨蛋,被搶了男朋友,別來找我哭!”
她吃完黃瓜就拎着書包走了,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教室裏,夕陽把學校裏的玻璃窗染得猩紅,看着真是凄慘。
***
如顧明明所說,我不過是表面裝不在意,裝大度,其實我就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終究還是不能對傅子良和陳慧之間的謠言釋懷。
想來想去,還是重拾我的老本行,跟蹤兩個人回家,探一探情況。
顧明明說傅子良和陳慧一起回家,還真的不錯,他倆果真一道回去,只是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隔着一只手臂的距離,态度冷冷的。
我跟了一會兒,覺得真是我想多了,正要回去,卻發現這條路我不認識,索性找一個公園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順便解決一張數學卷子。
但是沒想到天涯何處不相逢,我剛剛做完一道題,身後的樹林裏就傳出吵鬧的聲音,聽着還有點耳熟。
我本來不想理他們,但是他們吵得我頭都疼了,只能跑過去看一看究竟吵什麽。
那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傅子良,他拉着另一個女孩子的胳膊說:“陳慧,你鬧什麽,你有病吧!”
我是第一次正面見到陳慧,說實話她還挺漂亮的,和傅子良一樣都是白白淨淨,水靈靈的,皺起眉發怒的樣子也水靈靈:“我鬧什麽你會不知道?”
傅子良搖頭:“我不知道你們女人心裏在想什麽?”
陳慧說:“那我告訴你,你跟那個蘇陌笙分手。”
傅子良說:“你這說的是什麽話,瞎鬧!”
陳慧:“就算我瞎鬧怎麽了!你跟不跟她分手。”
傅子良:“神經病。”說完他轉身就要走,陳慧拎起書包就往他腦袋上砸:“傅子良你沒良心,你是真的喜歡蘇陌笙了?”
傅子良也怒了,轉過頭說:“就算是真的怎麽了?幹你什麽事?”
陳慧被他那麽一吼,整個人就愣了,片刻後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傅子良站在原地也不好走,看着她哭了一會兒,嘆氣走到她身邊,将她抱住說:“陳慧你就別鬧了,乖乖回家好不好,這事你別管。”
陳慧哭得超過孟姜女的氣勢,錘着傅子良的胸說:“原本不是這樣計劃的,不是的,你怎麽就将計就計,假戲真做了呢!”
傅子良長長嘆氣。
我站在他們後面,只覺得腦袋被陳慧哭得嗡嗡的,完全不懂他們說的什麽意思,最後受不了就收拾了書包,走到他們面前說:“你們吵夠了沒有,還讓不讓人做作業了?”
傅子良一看見我,整張臉青得沼泥似得,掙脫陳慧就來捉我說:“陌笙,你怎麽在這裏?”
我說:“本來想做作業的,你們太吵了。”說完看了陳慧一眼,她抹着眼淚,冷冷地盯着我。
傅子良說:“不是你想得那樣的。”
我很想說:“你這句話真是一句爛俗的話。”但說出口的卻是:“我累了,我要回家。”
傅子良拉住我說:“笙笙,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說:“我累了,我要回家。”
傅子良黑了臉:“蘇陌笙,你不要不可理喻。”
我說:“我累了,我要回家!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啊!”
大概是因為我最後一句太具有震撼力,傅子良一怔,我立馬掙脫他的手跑開。
身後好像有人拼命地在喊我,我都聽不見,初秋的冷風裏,好像有小雨落在臉上,嘴巴裏都是鹹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逼走青梅
期中考試結束,我和顧明明抱着一疊資料去食堂,期間手機響了第二十次,加上前幾天一共一百二十次。
顧明明受不了我手機的音樂說:“你能不能把手機調成靜音?”
我一口拒絕:“不能。”
顧明明:“那能不能把《死了都要愛》換掉?”
我想了想說:“換成龔麗娜的《忐忑》?”
顧明明:“還是《死了都要愛》吧。”
我掏出手機把傅子良的電話挂掉,拿出飯卡刷了兩塊紅燒大排,一份菊花魚,一盤子炸薯條。因為覺得食堂大嬸給的薯條不夠多,跟她吵了一架,最後決定拿兩份炸薯條,外加一份辣子雞和椒鹽排條。
顧明明端着一盆青菜坐到我對面,伸出筷子夾我的菊花魚。
被我打掉:“你想做什麽?這是我的菊花……魚。”
顧明明說:“你又吃不掉這麽多。”
我白了她一眼:“那也不準動我的菊花……魚。”
顧明明只能吃自己的青菜。傅子良又打電話過來了,我等歌唱了兩句,然後挂斷,擡起頭,食堂裏的人全部看着我。
顧明明說:“讓你換掉你不肯,現在成焦點了吧。”
她說完,傅子良又打過來了,周圍的同學發話了:“同學,能不能別用《死了都要愛》啊?人都死了,還怎麽愛啊?”
我被傅子良弄得沒有心情吃飯,推了推面前的中飯對那位同學說:“你把這盤子東西吃的一幹二淨,我就把音樂換掉。”
同學很高興地接受了,果真吃的幹幹淨淨,肚子圓鼓鼓的。只是吃到一半的時候看起來很勉強,直到消滅最後一根薯條,臉色鐵青了。
我只能把手機鈴聲換掉,很不巧傅子良又打過來,龔麗娜的《忐忑》一下子炸爆食堂。
面前的同學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顧明明買好菠蘿面包,拉起我說:“同志趕緊跑,再不跑性命堪憂。”
我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教導主任一臉便秘的樣子,往我這個方向走過來。
我順從說:“好吧。”但還是舍不得關機,顧明明送了我兩個字:“犯賤。”
可不是,女人就這樣,這時候一面等男朋友電話,一面又要按掉他的電話,不願意接起來,也不願意他不打過來,他若不打過來就是他的錯,他若打過來……還是他的錯。
我知道這件事是傅子良不對,卻不願意跟他攤牌問個清楚,考完試就請了三天假,在家裏休息。
我終于把手機關了,安安心心吃零食看《康熙來了》,顧明明卻在第三天下午打我家的電話說:“陌笙,考試榜單出來啦,你是第二名。”
“誰是第一名?”
“傅子良。”
我立馬挂斷電話,穿着流氓兔睡衣和拖鞋就跑出門,直奔傅子良的家門前。
他已經安安靜靜地站在小區門口等着我了。
我氣喘籲籲,大跨三步站到他鼻子前面,叉腰挺胸看着他,就差揪着他的衣領揍他一拳:“你不是說好以後把第一名讓給我的?為什麽食言?”
傅子良淡定道:“你說我為什麽食言?不這樣做,你會理來我?”
我說:“我就不理你了,還要把那晚的事情說出去!”
傅子良說:“你若是願意就去說。”
我說:“傅子良,你腦子有毛病?”
傅子良不茍言笑,突然抱住我說:“陌笙,你要我怎麽辦?”
我掙紮不已,甚至用腳踹他,但是怎麽都踹不到他的胯間,兩條腿被他壓得死死的。
我說:“傅子良,公共場合,你不要臉!”
傅子良一動不動,壓着我說:“随便你怎麽罵,罵完跟我一起去吃晚飯。”
我逮到一個機會,拉下他衣領,往他鎖骨上咬:“你還欺負我!是誰背着我做不要臉的事?你抱過別的女人,給老娘滾!”
傅子良忍着痛,擠眉弄眼道:“我說過你聽我解釋。”
我放開他,不屑道:“怎麽,我兩雙眼睛都看見了還假的?”
傅子良捂着鎖骨說:“陳慧和我從小就認識,她爸媽最近去世了,陳爺爺拜托我照顧她,我能怎麽辦?”
我搖頭說:“別拿青梅竹馬當借口。你要知道青梅和女朋友是不能共同存在的。”
傅子良說:“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這幾天我都沒跟陳慧說過話,不信你去問問。”
“真的假的?我可是會去問的。”
“問心無愧。”
傅子良的語氣倒是夠真誠,我咬在他鎖骨上的一口也算用了百分百的力道,都能見紅了,心上的某處突然就軟了下來,眼淚莫名就直流起來,我想我這幾天是真的憋得太委屈,連這種事都能憋着。
傅子良這回輕輕抱了抱我說:“笙笙,和好吧。”
我靠在他肩膀上,望了一下夕陽的太陽,閉了閉眼說:“以後不準再跟我搶第一名!”
***
雖然和傅子良和好了,卻很難完璧歸趙,破鏡重圓得毫無破綻。
起碼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了隔閡,不是他對我,而是我對他。
他來牽我手的時候,我想方設法甩掉他,獨自一個人走,他來找我吃飯的時候,我不願意和他分享同一個盤中的食物,他找機會來親我的時候,我千般擺脫,連尿頻尿急尿失禁都用出來。
傅子良終于受不了,說:“陌笙,你究竟想怎麽樣,我已經低聲下氣求你了。”
我說:“不想怎麽樣,我尿急。”
傅子良說:“陌笙,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我望了廁所一眼說:“我是真的尿急。”
傅子良說:“你再這樣說話,我當真跟你急。”
我深深了解放羊的孩子的心情,實在太糾結委屈,燒紅了眼看着魂牽夢繞的廁所說:“你太欺負人了,你急了能就地解決,你難道也要讓我脫了褲子,就地解決啊?”
傅子良怔怔看了我一會兒,轉身說:“蘇陌笙,你好好冷靜一下吧。”
我沒理他,直接跑去廁所了。瞬間覺得,他連我真真假假的想法和表情都分不出來,我究竟糾結于這樣的男人做什麽?
回到教室,和顧明明說了心事,她給我分析道:“你不是糾結他這個人,是在糾結你們倆的過去。”
我搖搖頭:“不懂。”
顧明明說:“糾結這個詞太文雅了,說白一點,你放不下的不是傅子良,是一段美好的過去,畢竟是初戀對不對,任何人都難以忘懷的。其實你早就不喜歡他了。”
我并不完全認同她的分析,畢竟這是我和傅子良之間的事,我究竟還喜不喜歡她,我自己都不知道,她又怎麽能憑經驗和個人觀察臆斷我們之間的感情。
想反駁顧明明的時候,她卻朝教室門口擡了擡下巴,說:“看來今天你的知心姐姐有很多,我先走了。”
我看向門口,來的人是陳慧。
她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打量我,笑了一聲:“你是蘇陌笙?”
我同樣站起來,正好比她高出半個頭:“我和你之間有話能說?”
陳慧說:“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不要再插足我和傅子良之間了。”
都說愛情使女人盲目并且低能,我覺得自己夠低能,但眼前的女人比我還要低能,黑白颠倒還不自知,枉費長了一張聰明臉。
我笑着諷刺:“是你腦子進水,還是智商縮水?到底是誰插足誰的?”
陳慧抖了一下手,臉色不好:“我和傅子良從小就認識,你說是誰插足?誰是第三者?”
我覺得可笑,不屑笑道:“青梅竹馬又怎麽了?傅子良就不能有女朋友了?他以後的女朋友都是第三者?”
陳慧臉色發白,看着我啞口莫言。
我嗤之以鼻:“況且我搶了怎麽樣,現在他的女朋友還不是我,分不分手我說了算,有你陳慧什麽事?趕緊滾!”
漂亮女人一般空有其表,承受能力不怎麽樣,被我重磅一壓,立即就把持不住,賢良淑德出口成章:“蘇陌笙,你不要臉。”
我還擊:“我不要臉說明我有臉,但是不想要,你就不一樣了,你明明沒有臉,偏偏還要從別人那裏扒來一張臉,和我想比,你實在相形見拙。”
我說:“你知不知道海德格爾說‘思就是在的思,……思是在的,因為思由在發生,屬于在。同時,思是在的,因為思屬于在,聽從在’這句話的意思”?
她白着臉搖頭,表示不知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的目的就是要讓她不知道。
所以我能握着她的手,親切的說:“你看,你這張臉不漂亮就算了,連腦子也不好使,你要不要先去給你的腦子上打個B超看一看,再來跟我搶男人?”
陳慧的表情像吃了一個蒼蠅,猛地甩開我的手說:“蘇陌笙,你毒舌吧,你會有報應的!”
我說:“這不好說,走着瞧吧。”
陳慧抹着兩行淚奔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驚天巨變
我以為和陳慧結下的梁子算能暫時告一段落。我和傅子良也能太平相安幾個月,但沒想到,她說我會得報應這句話,這麽快就被實現。
我和傅子良的戀情終于被家裏的三位高堂知道,爺爺自然不會同意我和傅子良交往,他說傅家的情況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