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五章,評論要給力!收藏要給力啊妞子們! (7)

韓右右:“廢話,你那36C的巨/乳白長噠?”

我詫異:“你的意思是讓我和她比胸脯?”

韓右右想了想:“确切地來說是比氣場,你看你又不矮,身材适中,加上一雙巨/乳和不算很糟糕的面貌,起碼不會被踩在腳底下。”

我哆嗦道:“好是好,但也太冷了。”

韓右右把她最貴的貂皮大衣貢獻出來:“來,披着這個出去,到了飯店裏集脫掉,反正裏面有暖氣。”

我驀然就感動了,捉着韓右右的手說:“右右,你真是我的好閨蜜。”

她笑了笑,拍拍我的背說:“哪裏哪裏,我和小山這幾天在醫院,連累你為我們忙碌,算是一點物質補償。”

我感動地換好衣服,打算出去的時候,韓右右說:“對了,這幾天衣服沒洗,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幫我和小山洗掉……”

我決定直接回家。

***

去王朝酒店的路有點複雜,地鐵要換乘兩站才到。

待到了最後一站時,卻發生了點麻煩事。

我,不是我,是我旁邊的姑娘遇上了色狼,右腿旁邊俨然多出一只鹹豬手。

姑娘的打扮不俗,棕色的大衣毛色不錯,手工也挺好,大約是個品牌貨。只是打底褲就顯得不那麽有品牌了,薄得能看見裏面的嫩白大腿。

我頓時欣慰自己明智地穿了長褲。

再看被色狼騷擾的姑娘一眼,雖然戴了副大墨鏡,但她垂着腦袋,恰好讓我看見她微微泛紅的臉頰,隐隐透着怒氣,忍而不敢發作。

這時候地鐵隆隆聲大響,整個車廂抖了一下。

我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別人的腳。

轉過頭,真不巧,正是色狼的鹹豬腳。

他惡狠狠地盯着我,兩只眼睛像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

其實我也不想多管閑事,這不是一場意外嗎。

我這輩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誤會我,哪怕是色狼也不能,我一定要解釋清楚:“這位大哥,我不是故意破壞你的好事的,我是不小心踩到你的。”

色狼一下子就慌了,縮了手道:“你說什麽呢……”

我繼續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要以為我是故意破壞你進行色狼行為的,色狼也有色狼的道德自尊和職業操守,你繼續繼續啊,不要管我,我只是和你解釋一下。”

所有人放下手機或者報紙,唰唰擡頭看我們。

色狼拉不下臉,罵了一聲神經病,一到站立馬就下去了。

我也準備在下一站下車,站到車門前時,那個被色狼騷擾的姑娘跑過來,摘下墨鏡說:“小姑娘,謝謝你啊。”

高鼻梁,大眼睛,下巴尖皮膚白,标準的美人兒。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不客氣不客氣,助人為樂嘛,但是我不是小姑娘。”

美人笑了:“你怎麽不是小姑娘,一看就是十六歲的花季。”

我被她這麽一誇,有點飄到天上去了:“不是不是,我22了,大學畢業了。”

美人驚訝一下,笑道:“小姑娘是大學生啊,不錯不錯,阿姨最喜歡有文化知識的人了,想當年阿姨就是考不上大學,抱憾終身啊。”

她這聲阿姨喊得太親了,何況她看上去頂多就25吧,哪裏來那麽老。

我實話實說:“這位姐姐太謙虛了,你怎麽看都只能跟我當姐妹的年紀,和那些大媽大姨差遠了。”說罷,指了指在地鐵一角站着的大媽說:“你看看人家那樣都能當你媽了。”

大媽的臉色不太好看。

我又說:“何況文憑不能代表一個人有文化。前幾年不清華不是有個姓馬的變态嗎?殺了他的室友,還把屍體藏起來好幾個月的那位,和他相比,我們真是太有文化,起碼不會把屍體藏在身邊,萬一中了屍毒,不是自己倒黴嗎?可見清華的學生都挺笨的。”

說完,最後一站就到了,身邊有個戴眼鏡的學生突然站起來,憤怒地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他的胸牌。

好像寫着‘清華’兩個潦草字。

還沒看清楚,左邊的美人就拉着我沖出車門。

跑了一段路才停下來,我氣喘籲籲道:“你幹嗎拉着我啊?”

美人也喘着,胸脯一抖一抖的,我發現她還挺有料的,乍看一下,大約已經超過36D了。

美人喘好氣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拉着你。”她撓撓頭,又說:“但是你站到車門前,不是在這一站下車嗎?”

我楞了一下,說:“倒是在這站下車。”

美人跟我挺有緣的,她表示也是在這站下車,所以我們手拉手一起出了車站,又發現走的是同一條路,于是又手拉手走了這條路。

最後又發現是去同一家酒樓,索性不放開手了。

直到達到同一號桌,才發現不妥。

美人扭頭來打量我:“你認識葉堯?”

我一背脊的冷汗開始蹭蹭地流。

真是千算萬算,算不到這樣的一個梗,只聽說過現女友和前女友掐架對罵的,沒見過現女友和前女友手拉手來吃飯的。

什麽下三濫的劇情,我心裏懊悔——這真是太長見識了。

我正要跟美人解釋一下我和葉堯的關系,發現怎麽解釋都是掩飾,并且這個事實根本無法解釋或者掩飾。

正覺得難以開口,葉堯的聲音已經從外面插了進來:“陌笙?”

我扭頭去看他,聚光燈下人西裝筆挺,俊臉像石膏像活化而來,濃眉之下,目光溫暖。我還未作出反應,美人老早撲了過去,一邊撲一邊說:“阿堯,我好想你啊!”

我丹田之中升起了小小的火苗。

葉堯将美人從身上給扒了下來,有點頭疼的樣子,微微嗔她:“像什麽樣。”

美人笑出兩顆酒窩,甜如蜜棗:“你個孩子是第一次離開我這麽久,說實話我還有點不放心。”

葉堯笑得無奈:“究竟誰不放心誰。”說完才越過她看到我,對我招了招手說:“陌笙,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我吶吶地走過去,勉強笑了下:“不用介紹了,我知道。”

“你知道?”葉堯看了一下美人。

美人把地鐵裏事說了一遍。

葉堯蹙着濃眉,掏出手機手:“還記不記得那個人長什麽樣?我打電話叫人把他找出來。”

這就顯得太造勢了,人都已經跑了,還煞費苦心找出來做什麽。不就是被摸了一下沒什麽大不了的,美人兒都沒吭聲,你倒是急了。

但一想,那時他前女友,多少還是會替她着急。

我心酸得好像被釘子插過一樣,差點就要站不住。

葉堯突然伸手扶住我:“怎麽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

他沉吟思索:“是不是昨晚……”

我堅決搖頭:“不是不是,你想多了。”

他又不說話了。

美人看來看去,眼珠子轉了兩圈,遲疑道:“阿堯,這個小姑娘挺好的,你們是朋友啊,叫什麽名字?”

我正想自報家門,葉堯卻j□j來:“先坐下,我慢慢告訴你。”

這有什麽好慢慢說的,不就是個名字。我和美人莫名地坐下來,等他給我倆恭敬地斟茶,然後坐到我身邊,自顧自喝了一口,說:“她是蘇陌笙,阡陌交通的陌,冉冉笙簫的笙。”

我喝了一口茶,笑着誇他:“少年,你太有文化了,簡直能跟徐志摩媲美。”

葉堯道:“不客氣,但我比徐志摩專一。”越過我就跟美人說:“這是我媳婦。”

我一口茶嗆在喉嚨裏,咳了幾聲。

葉堯過來拍我的背:“喝慢點,沒人跟你搶,你要是喜歡讓服務員給你多泡幾壺。”

我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腦中對他跳過女朋友這個名詞,直攻本壘變成媳婦的信息還不能消化,美人就直直就撲到我身上,捧着我的臉蛋親了一口,笑道:“早說嘛,原來是我的弟媳啊!”

我腦中變成一灘糨糊。

他們之前難道是姐弟亂/倫?

葉堯卻氣定神閑,笑着跟我介紹:“陌笙,她是葉蒂,領養我六年的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再遇秦逸

葉堯初中畢業,雖然中考成績名列前茅,但可惜,高中費用交不上,無奈,只能辍學。

可,老天垂憐于這個天之驕子,暑期八月,在便利店工作的葉堯見到了葉蒂。

那時,她穿着薄薄的連衣裙,因中暑而暈倒在便利店門口,是他将她撿了回去,冒着被店長抄掉的風險,偷了一杯冰涼的果汁給她解暑。

葉蒂醒後甚是感謝,因出門忘記帶錢,說好下回再來給,葉堯笑着拒絕。

葉蒂卻記在心上,別過葉堯,回到劇院進行演出,直到九月初秋,回到那個便利店,卻獲知葉堯果真因救她的事而被革職。

不曉得是她心裏愧疚,還是有意憐憫。葉蒂動用一切人脈,欠了許多人情債,這才将葉堯從貧民窟裏找到,千方百計游說,才将他說通,當了自己的弟弟。

我聽完這個故事,捕捉到幾個疑點,問道:“既然你是被葉姐領養的,那網上所說關于你的事是假的?”

葉堯說:“十有二三是真,當中被虛化很多。”

我問:“什麽砸鍋賣鐵的呢?”

他搖了搖頭:“我家确實沒有鐵鍋,連煤電費都付不起。”

我問:“關于股票被?”

他沉默不語,葉蒂轉答說:“那只是某個人給他的一個機會,阿堯把握住後,才和我出國再讀,畢竟再成功的人士,也需要一個文化背景。阿堯當時年紀正當少年強,該是出國深造。”

顯然這個話題凝重了。

一般凝重的話題背後,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雖然對這個秘密無比感興趣,奈何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我還沒将這個秘密重見天日,就已經屍骨無存了。

我到底還是一個愛生命愛生活的普通人,挖掘秘密這樣的重任還是交給國家級考古人員比較妥當。

遂将話題轉移:“時間不早了,來了這麽久,要不要吃點什麽?”

天朝酒店每桌起價就是四位數的毛爺爺,我第一次來這樣的貴族酒店,不好好吃他一頓簡直是禽獸的作為。

葉堯打了響指,将服務生喚來,詢問了招牌特色菜,每樣點一份往桌上擺,擺滿為止。

理由是——拐了個媳婦,家裏人又同意來往,心情特別好,需要慶祝一番。

服務員笑着說:“恭喜兩位喜結連理,但是這一桌給三位上來必然是吃不完的,要不要考慮減少一些,其他的打包?”

又是個人性化服務場所——你吃不掉?可以,但也要買單付款,咱們給你打包送到家裏。

我想,這要是換成普通的面食館,老板頂多建議你別吃這麽多,要真喜歡,下次來吃,何必浪費那些錢。

——這叫樸實。

我骨子裏到底是個樸實的姑娘,将菜單拿過來,唰唰唰劃掉幾個樸實的菜式,留下幾道賣相上乘,價格也上乘的交給服務員:“就這些。”

服務員輕松呼氣,面露輕笑:“稍等。”

葉蒂看了一眼我重新點的菜,突發奇想:“還是多了些,我們又吃不完,找朋友來一起吧。”

我扭頭看着葉堯,葉堯低聲道:“她在國內的豬朋狗友和狐貍閨蜜。”

我說:“那國外的朋友呢?”

葉堯說:“外國品種的豬朋狗友和狐貍閨蜜。”

我點評:“真是個特別好的修飾詞。”

***

我和葉堯說話的期間,葉蒂已經打了十多通電話,磋商好後才通知我們:“決定全部打包去玩HomeParty。”是的,我們不是和她磋商的人,我們是被她和她的豬朋狗友磋商後,直接賣了的人。

葉蒂通知完我們就去了洗手間補妝。

我和葉堯都覺得去參加HomeParty,別稱性派對的這個活動項目不太妥當。以防大家再犯之前的錯誤,葉堯決定先去榜葉蒂買單,然後和我溜之大吉。

但人算不如天算,葉堯剛結完賬,拉着我出門的時候,迎面撞上一個人。

這個人我見過,恰是遇見葉堯那天,在送韓小山上學的小白臉。

最重要的是,他認識韓右右。既然認識韓右右,沒道理不認識葉堯。

所以在看見他的時候,小白臉眉頭一皺,喊了一聲:“葉堯,你也回國了?”頓了頓,又失笑:“也是,右右也回來了,沒道理你不陪着。”

葉堯在他面前頓足半晌:“秦逸,好久不見。可我不是陪韓右右回來的,這些年的事,你還是不知道?”

這兩句話裏的信息量略大,前後聯系就應該明白,秦逸認識葉堯,也認識韓右右。韓右右既然帶着兒子回國,葉堯身為老爸,沒理由不一起回國。

而秦逸覺得,韓右右是葉堯的正牌老婆。

我理通思緒後,毛骨悚然地開始尋找安全逃生出口……

葉堯突然拉住我;“陌笙,你在發抖,怎麽了?”

我緊張地看了秦逸一眼,他正瞅着我和葉堯十指相扣的手,臉色益發的差。

我說:“那個啥,我想去一下洗手間……”略頓一下,補充:“補妝……”

葉堯詫異:“可你沒化妝……”

我說:“那我就去化妝。”

葉堯:“可……”

我正想說別可不可了,逃命要緊,剛剛甩開他的手,轉頭就看見葉蒂拎着包趕了上來。

真是前無出口,後有追兵。我掏出手機,将事前準備好的求救短信給韓右右發了出去了。

葉蒂下一秒就圍了上來:“你們怎麽跑到門口來了?我把HomeParty的別墅已經定好了,飯菜都打包好了?”

我愁眉苦臉,沒心思回答她,葉堯看我愁眉苦臉,也沒心思回答她,所以三個人都沒回答她,葉蒂就怒了:“你們幹嗎?萬水千山總是愁,演文藝青年啊?都二十一世紀,大家都是真性情男女,不要裝了好不好?不就是個性派對嗎!”

葉堯頭疼:“不是這樣的……”

葉蒂繼續:“你們倆小夫妻就更不用忌諱了,早做晚做不都是做嗎?看着對方在碗裏卻不能動手動腳,你們難不難過啊?”

葉堯擡頭:“真不是這樣的……”

葉蒂揮着包包:“葉堯你再娘們兒點試一試,你媳婦一定先被別人吃了。”

葉堯把我拉開一米遠,護在懷裏,還沒作出表示,秦逸已經黑着臉問了:“葉姐,你剛才說什麽?”

葉蒂這才看見秦逸,笑道:“是秦逸啊,你也來了?參不參加HomeParty?”

秦逸說:“你剛才說誰是小夫妻。”

葉蒂擡了擡下巴:“阿堯和陌笙,你還不認識吧?我也是今天才見到弟媳,介紹你認識一下,他們預備明年注冊完婚。”

我被葉蒂的明年注冊完婚吓得不輕,整個人往側邊一倒,幸好葉堯在一邊扶着,将我大半個身子往他身上靠。

我感覺到他的手扶着我的腰,強勁不失溫柔的力量,令我半個身體和他緊緊貼合,右耳能聽到他左胸的心跳聲,像是擂鼓一聲,勾着我的心一起加快速度。

男性的氣息覆蓋了我的全身,莫名就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一股燥熱湧流而上。

我紅着臉擡頭,雙唇擦過他潔白光滑的下颌,然後撞入到他的眼眸,柔和而擔憂地望着我,說:“陌笙,你看上去很不好,我們去醫院。”

我想這樣也好,起碼能脫離這個尴尬的處境。

正要點頭,左眼裏就突然竄出一只拳頭,擦過臉猛地砸向身前的人。

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甩了出去。

秦逸壓抑着邪火的嗓音蹦了進來:“葉堯,你對得起右右嗎?”

葉堯後退幾步,穩住身體後,皺着眉不動聲色,冷冷地望着他。

秦逸卻跑過來捉我:“你知不知道他有老婆兒子?”

我點點頭說:“知,知道。”

秦逸:“你知道還去勾引人家,還要不要臉?”

葉堯在他說完最後一個字後,出拳反砸了出去。

我傻着沒動彈,他已經把我護着身後,橫眉冷道:“秦逸,你打我可以,動我的女人,我要你全家償命。”

他說完這句,就和秦逸厮打起來。

酒店的保安過來勸架,都挨了他們好幾拳。

葉蒂跑過來質問我到底怎麽回事。

可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這個世界都好像亂了。我腦子裏一陣攪和,眼淚莫名其妙就淌下來了。想想我不過是喜歡個人,喜歡個人有錯嗎?

可惜,錯就錯在,喜歡錯了人,不該喜歡的,卻喜歡了,這就是罪過。

***

當街毆鬥的結果就是大家一起被請到警局喝茶。

“兩個都是有身份的人,注意點社會形象,要是被曝光,是你們臉上沒光,祖上丢份。”警隊的隊長說的話有份量,葉堯和秦逸也算合作,把事情陳述了一遍,簽了字就能回去。

“為了個女人,家無寧日。”隊長扭頭過來看我,勸解:“姑娘也是,自己找個正經對象不好嗎?插足別人的家庭就不對了。”

如今天下太平了,警察叔叔大多都只能在辦公室裏喝茶聊天,為了能找點事做,就只能把警務範圍擴大到解決男女感情糾紛,甚至充當知心姐姐老娘舅們,開導起‘誤入錯誤人生’的少女問題上來了。

不知事情真相和原委,是他們的錯,但搶了人家的男人,卻是我的錯。

兩者相抵消,我決定沉默。

所謂沉默就是默認,默認就是一切冤案的開始。

警隊顯然準備推進這宗冤案,葉堯卻站了一起,大手一揮:“夠了!陌笙,我們回去!”

他拉起我就走,被秦逸一把攔下:“先把事情解決清楚。”

葉堯挑眉:“解決什麽?”

秦逸諷刺地望着我:“你說呢?”

我一怒之下想扭頭就走,卻被葉堯牢牢捉着,門口突然沖進一個人大喊:“誰敢欺負我家的笙笙!老娘跟他拼命!”

作者有話要說:

☆、談婚論嫁

我擡頭一看。

是韓右右。

腳上還穿着拖鞋,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捕捉到我的人後,箭一樣沖過來抱住我:“笙笙,你沒事吧?沒事吧?”

我心中一陣溫暖,拍拍她的背,拉開她說:“我還好,沒事沒事。”

韓右右上下掃了掃我,果然沒有傷痕,舒了一口氣,轉眼盯着葉堯,态度惡劣:“我說金龜班導,你把我家笙笙帶出來見前女友,就應該護着她!怎麽能讓你前女友對我家笙笙大呼小叫,動手動腳?你前女友在哪裏,讓她出來。她動笙笙一根頭發,老娘拔光她全身上下的毛。”

葉堯沒心思理他,越過她來問我:“陌笙,如果你不舒服,我們回家。”

我這邊還沒說不打緊,秦逸卻插了進來:“右右?你們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又是哪只耗子在這裏添亂啊?還嫌笙笙被人欺負得不夠?”韓右右剛才直勾勾掃着我,沒看秦逸,這會兒才轉過去看他,立馬就愣了:“秦……逸?”

***

葉蒂是國際明星,絕不能被國內的警察請去喝茶。在警隊的車趕到的時候,她回到酒店訂了套間暫時躲避。

四人從警局裏安然無恙出來後,葉堯才通知她。

這會兒五個人坐在一家火鍋店裏喝着大麥茶,不卑不亢,優雅端莊。

秦逸面容深肅,眼眸狹長,看向韓右右:“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和葉堯掰了?”

韓右右愉快地将眼前的整塊蛋糕塞進嘴裏,哧哧吭吭:“哪個葉堯?”轉過頭來看我:“你家的金龜班導?我才認識他不到一個月。”

我攤出十指一掐,擡頭道:“确實不到一個月。”

竟然不到一個月,我就要和葉堯談婚論嫁了?

我突然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側過身和葉堯哆哆嗦嗦道:“那個,你姐說我們明年注冊完婚是開玩笑的吧,哈哈哈。”

葉堯挑眉看着我:“不可以明年注冊嗎?是個不太好的年份?”

我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明年馬上就要到了,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快了。”

葉堯說:“不算快,閃婚男女認識一天就能注冊了。”

我說:“那是快餐式婚姻,我不崇尚,我相信你也不崇尚。”

葉堯說:“我确實不崇尚,但為了你我可以崇尚那麽一回。”

我堅決搖頭:“還是不要崇尚了,這樣的婚姻釀成的悲劇太多,往往不到半個月就離婚了,大多數都是住在一起後才發現,彼此都不适合對方。”

“你沒試過怎麽知道不适合。”葉堯指着茶杯茶蓋說:“也許正好是一對呢。”

我看了一會兒茶杯,覺得花紋不好看:“合在一起就是好看了。”

他突然沉默了。

而在我和他對話的期間,韓右右和秦逸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吵了起來。

秦逸口吻略激動:“我根本和那個女的沒關系,我初夜可是和你在一起!”

韓右右堅決把頭一扭:“什麽初夜處男的啊?我忘記了不好意思,你的初夜給我了?我的初夜好像不是你哦。”

秦逸從凳子上站起來:“韓右右!”

她随即跳到我身後,說:“我只記得我初夜是和一個帥哥進行的,你也不照照鏡子,你這樣子和你的名字一點都不匹配,下流胚。”

韓右右難得的對答如流,氣勢淩人,穿着一雙拖鞋就像穿着高跟鞋,挺胸昂頭,嗒塔塔得走了。

葉蒂觀摩幾人的表演到這裏,也表示要走了,讓葉堯送她一程,順便把事情解釋一下。

我只能收拾好包去追韓右右,秦逸搭上來,怒紅着臉問我:“我到底哪裏不符合我的名字了?是今天穿得這件藍色毛衣?韓右右不是喜歡藍色的嗎?這幾年難道已經換成別的顏色了?你不是她的閨蜜嗎,跟我說一說怎麽改才符合?”

我看了他一眼,斟酌片刻道:“不用換衣服,只要去戶口登記處把你‘秦逸’這個名字換成‘秦獸’就可以了。”

***

韓右右和我是用盡畢生力氣跑回家的,她是為了躲避她的禽獸先生,我是為了躲避逼婚的金龜班導。

韓右右不理解了:“你家金龜班導現在是單身狀态,你幹嗎躲啊!有金龜不傍,你有病,我可沒藥。”

我把葉堯和他姐逼婚的事說得栩栩如生,仿若情景再現。

韓右右更不理解:“逼婚不是挺好的嗎,你嫁了以後我也跟着入住豪門了!所謂一入豪門錢似海啊!”

我淡定道:“我打算出嫁之後就跟你一刀兩斷。”

韓右右:“我覺得你還是出家去吧。”

我當然不會出家,和韓右右戰戰兢兢地窩在家裏窩了兩天,期間發生了兩件驚心動魄的事。

第一件事是某天樓下出現了一個口吃的中國籍男子,每天彈着吉他唱英文歌,對着不知是我還是韓右右表白。

衆所周知唱英文表白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奈何這個小夥子五音不全,一首英文歌被他活生生變成了蹩腳的俄文歌,他還反複只唱着這一首,讓韓右右實在無法忍受,她為了我倆的幸福着想,她報警告他擾民。

小夥子果斷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審查下來後我們才知道,小夥子是對着我們樓下的姑娘表白,只是因為高度近視,數錯了樓層。

為了表示歉意,我和韓右右當了一次紅娘,帶他去找樓下的姑娘,結果詢問之後,那其實不是一個姑娘,只是一個有女裝癖的僞娘。

小夥子一時難以接受這個男女不分的世界,決定去少林寺洗卻紅塵。

第二件事就比較簡單,房租太太說要告訴我們一件不幸的消息。

我和韓右右驚恐地問:“是不是房租漲了?”

房租太太笑着表示不是。

我和韓右右會心的笑了:“只要不是房租漲了,任何不幸的消息對我們來說都是幸運的。”

房租太太笑得歡快:“是這間公寓賣了,你們趕快收拾收拾找別的房子租吧,剩餘半年的房租扣掉利息後,還剩六千。”然後一伸手就把六千塊交給我和韓右右:“買家這幾天就會來看房,你們趕緊走,知不知道!”

現在S市一個月的房租價快趕上一桌酒席的兩倍了,我和韓右右還有大半年才畢業,6000塊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

韓右右無奈問我:“是不是世界末日來了。”

我說:“差不多。”

韓右右說:“咱們要不要去大橋底下搭個窩。”

我說:“還不如去尼姑庵住呢,不就是剃個光頭嗎,現在和尚和尼姑都能結婚了呢。”

韓右右果斷拒絕這個提議,表示寧可受嗟來之食,也不要與沒頭發的男人上床。

我覺得韓右右誤會我話裏的含義,正要表達清楚的時候,班長來了電話,說是學校要集體進行大四學生的散夥宴,還請了他校的老師來做客,屆時會有歌舞表演。

韓右右光榮地被他們班導欽點為歌曲獨唱。

晚上的時候,韓右右拿着歌曲列表向我咨詢哪一首歌比較好,我覺得反正是她唱來着,略略掃了一遍,随手那麽一點。

韓右右皺眉說:“你确定是這首?”

我正給畢業作品收尾,不在意道:“确定确定,這首歌詞好記,朗朗上口。”

韓右右唔了一聲:“會不會不符合當場的活動氣氛……”

我說:“你問一下你的班長。”

韓右右借了我的手機打電話過去,說了兩句,班長竟然同意這首,理由是——十分貼合散夥畢業的主題。

既然确定了歌曲,韓右右決定先補覺,明天再抱個佛腳練習。

而我收完了畫作的尾,對畫稿上的雄師十分滿意,洗了個澡後,躺到韓右右身邊睡下。

那一瞬間,我倆雙雙忘了我們的特殊體質,和這些天發生的詭異事件。

直到早晨起來,看見自己的臉出現在眼眸裏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昨日重現

我是學校廣播隊的DJ,學校安排這個活動,必然會找上廣播隊的成員在幕後住持。遺憾的是,大過年的,廣播隊裏的學弟學妹大多是在回家的路上,我算來算去,隊裏面還有幾個老手湊合一下能撐一撐場子。

但我現在被按在韓右右這個身體上,估計廣播隊的同學連門都不會讓我進。

而我替韓右右唱一首歌倒是沒什麽,就怕她沒法替我住持。

韓右右不可一世道:“不就是個DJ嗎,讓你看看我住持的勢力,幫你将DJ笙這個名字響徹全國!”

我深深沉思後說:“要不你改個昵稱,DJ韓怎麽樣?”

韓右右覺得我懷疑她的能力,哼着鼻子先走了。

***

老師們決定将校區內最大的兩個連廳合起來,做成小酒樓裏的宴廳,以達到這個散夥宴是個恢弘霸氣的散夥宴。

我覺得要讓整個散夥宴看起來霸氣,只要将桌上的菜價調整到一個衆人仰望的高度就可以了,奈何班導表示學校為了節省開支,決定由校廚大叔親自買菜下廚,并且将所有班級的班費聚集起來,作為買菜和改造連廳經費。

我悄悄咨詢了一下大四同學們的剩餘班費一共多少,班導默默伸出一個巴掌。

我驚訝了:“五十萬?區區一個班委費能達到這樣高的一個數字?”然後又郁悶了:“但是怎麽算這筆帳都不對呀,不過是個散貨宴,需要五十萬?那剩餘的去哪兒了?”

班導鄙夷地看着我說:“哪來那麽多,是五萬。”

我瞬間沉默了,五萬确實是個合情合理的數字:“可即便是五萬,一個宴會也用不掉來着……”

班導嘆氣道:“頂多用掉三分之一。”

我說:“那三分之二?”

班導說:“買禮物給大家做獎品了。”

我對這個給大家做獎品的禮物十分惶惶然,直到晚上和後天布置的同學碰上了,才釋然了這個惶惶然。

獎品果然是給領導們的禮物。

我就說嘛,現在社會都是這樣的,只有領導們歡喜了,老師才能歡喜,老師歡喜才能給學生們順順利利通過論文和實習。學生們拿到畢業證後,雖然也歡喜了,但馬上就迎頭碰上找工作的痛苦。

而我正在痛苦之中難以自拔。

我昨晚給韓右右随手那麽一指的歌,竟然是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現)。

我詢問韓右右他們的班長,為什麽這首歌會通過。

班長表示:“就如同我們大一進來時的往事,一幕幕重現在眼前。”

我說:“班長的理解能力真是不同凡響。”

韓右右的班長是個胖嘟嘟的男生,臉型可愛,他笑了笑說:“哪裏哪裏,右右你今天真是幽默。”

我突然對韓右右在她班裏的形象感興趣,問道:“哦,那我以前在你眼裏是什麽樣的?“

他認真道:“不茍言笑,十分嚴肅。”

我難以置信,捉着他的手說:“韓右右……不對,是我以前,我大學四年裏,都是這樣的?”

班長莫名臉紅,羞澀地點了點頭。

我突然發現,我對韓右右有很多地方不了解,比如她在學校裏是怎麽樣的,比如她從前經歷過的那些事情,究竟哪些是真的,我都不知道。

可現在想一想,一個未婚媽媽帶着沒戶口的兒子過活,怎麽可能

争奪男主的漫漫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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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五章,評論要給力!收藏要給力啊妞子們!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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