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作梗作梗
第15章 作梗 作梗
簌簌沒想到那男人會對顧生動手。
雖然她看出了他沒什麽好耐心,顧生再來,他肯定要翻臉,但确實是沒料到他會這麽直接。
小簌簌雖然柔柔弱弱的,斷不敢打人,但也知道這顧生确實是欠揍。
若是和她半分關系也無,她也不管,害怕不看便好。
但恰恰相反,這人非但不是和她沒關,關系還挺大。
顧生這般在這兒被打,她娘柔娘斷斷是饒不了她!
思着,簌簌小手着急忙慌地擡了起來,小臉兒也急的紅了。
“別打了,別打了!”
她那小嗓音又嬌又軟,顧生這邊叫的聲音極大,打人的也毫不客氣,不管不顧地一頓踢踹,沒人聽見她的話,就算是聽見了,也沒人聽她的。
簌簌意識到後,慌張地回頭去尋那男人,見他還沒走的沒影兒,擡步便追了過去。
“爺,爺等等.......”
她連着喚了幾次,方才見那男人緩了腳步停下,但卻沒轉過身來。直到她氣喘籲籲地終于趕了上來,那男人方才側頭斜瞥瞅向了她。
“說。”
對方語聲冷沉,簌簌又被吓得小心口“突突突”了,但害怕也得說,必須得說。
“爺,別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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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珏聽罷回頭的幅度倒是大了一些,瞅向了她,看了那麽兩眼,而後不緊不慢地轉回了頭,瞧了眼身旁的衛青梧,接着便又走了。
衛青梧會意,微一躬身轉過身去,朝着簌簌一如既往的和善有禮,然後快步朝大門走去。
簌簌緊跟在他身後,“呼哧呼哧”地又跑了一遍。
衛青梧到了門口,揚聲止了人。
“以後不準再來,來一次,打你一次,聽懂了麽?”
顧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也破了,狼狽不堪,這吃了苦頭老實了,連連稱是,但被打得不輕,人掙紮半天也沒起來,最後倒是衛青梧一個眼神兒。
手下兩個護衛拎起了人,不知道給丢哪去了。
簌簌瞧着可是吓壞了。接着衛青梧笑着與她說了什麽,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小臉兒煞白,“嗯”了兩聲,口上應着,心裏可是翻騰的不輕,哭了哭了,直覺告訴她,要遭!
顧生不添油加醋地告訴她娘,便不是顧生了!
她娘聽後不來罵她,那就不是她娘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官人走後沒多久,順子便跑了過來。
“姑娘,那,那婦人來了!”
不用多問,其自然便是柔娘無疑!
小姑娘霍然站起,不幸中的萬幸,那男人不在府上!
簌簌趕到之時,大門口處已經起了争執。幾個小厮攔着個中年婦人,那婦人沖進了院。簌簌沒看見人臉兒便聽見了聲音。
“顧簌簌,你這個白眼狼,你給我出來!!”
這一句話後,倆人遠遠地照上了面,柔娘被人狠狠地拉扯着,卻也還是使勁兒地往前掙,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眼睛像是冒了光了般,惡狠狠地瞪着她,擡手搖搖地指着她的鼻尖,不管不顧地便破口大罵!
“顧簌簌,你這個白眼狼!我瞎了眼,怎麽養活了你這麽個沒良心的!”
“你竟然敢慫恿那男人打你哥,你良心給狗吃了!”
“你以為你現在有靠山了你就了不得了?!我呸!!”
“那個霍尋是個什麽東西?!他是個什麽東西!!有什麽可嚣張!!”
“你給我等着!我告訴你,強龍也壓不過地頭蛇!他一個遼東的商人,也敢在安慶府撒野!!!等大公子回來,你這個小賤人,你看你最後落到誰的手上,看那個霍尋他帶不帶的走你!!”
“你給我等着!!等着!!”
那柔娘越罵越甚,也被人越推越遠,終是推出了門外,被人關在了門外,但罵聲仍未停止,咣咣地敲着門大罵,卻是又持續了好一會兒方才靜了!
一盞茶後,簌簌房中。
巧雲端來壓驚湯給了小姑娘,“已經确定走了,姑娘莫怕。”
簌簌端着碗,小臉兒還有些冷白。
昨日顧生被打,簌簌就料到了,這頓罵,她是少不了要挨了,但她沒想到柔娘會提起大公子薛秦,甚至說她早晚還得落回大公子手中。
薛秦其人,可謂膽大包天,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兒。
經這般一提醒,簌簌早該想到的,想來前世打死陸少澤的人只能是薛秦。
簌簌又擔心了起來,怕極了有麻煩。
她一口一口地喝着湯,都沒喝出那湯是什麽味兒,只自顧地尋思,尋思那男人和薛秦到底誰更厲害?他又會不會願意保她?
這一上午過得混混沌沌,簌簌始終膽戰心驚。
到了下午,那官人沒回來,衛小哥倒是回來了,還不是回來幹別的,卻是接她。
“姑娘收拾收拾,今日是知府夫人生辰,晚會兒爺會去赴宴,讓我來接姑娘同去。”
簌簌聽了自是意外,但當然是趕緊去收拾了,姑且也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放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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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柔娘。
她确是昨日便知道了兒子被打之事,憋了一宿的火,今晨老早便去了陶苑,等那大官人一走便去找了那小白眼狼出氣。
那般一番罵完了人後,也沒解多少氣。
本來她出逃之事,柔娘便憋火,沒想到那小白眼狼竟然還鼓動那霍大官人打她兒子!
柔娘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她是白養活她十五六年的?!
眼下,她确是在等大公子回來。
那薛六爺就是個孬種,根本指不上,原答應的好好的,把人給她弄回來,後一聽說落到了霍大官人手上,就慫的跟孫子似的!
柔娘想想就來氣,還得是大公子有本事,能成大事!
但此時,若說就先這麽樣兒了,便宜那小白眼狼,讓她安穩了,柔娘極其不甘!
這般想着,她回了薛府,得了機會便又與那薛六爺搭了話。
“我觀察了好幾日了,那霍大官人并不是日日都回去,有時候連着幾天都不在府上。爺何不找機會把她辦了,便說是與她有舊情,她自己願意的。我瞧那大官人矜貴的很,這事兒要是一發生,他指定就不要她了!她不就順理成章地到爺手了。”
“這......”
薛六爺聽着心動,但沒膽子。
柔娘瞧出了,慫恿道:“不管怎樣,爺去看看,有機會就辦,沒機會就再說,總比什麽也不幹,饞着強啊!”
那薛六爺被她說着了。
他是饞的要命!
那小狐貍跑後這半個來月,他就沒有一天不肖想她的。
今日,被柔娘這麽一說,心中更是騷動了,這般等那婦人回去後,他左思右想,去瞅瞅也行,哪怕是看兩眼也能解解相思之苦。
行随心動,薛連想了許久,心一橫,也便去了。
今日是那知府夫人的生辰,那霍大官人應該會去赴宴,所以,別說,這怕還是個挺好的機會。
那男人到了陶苑時恰是将近黃昏,躲在暗處沒一會兒,巧之不巧,正好看到府門開了,且恰恰看到了那小姑娘!
小姑娘一身錦衣繡襖,頭上流蘇搖搖,膚若凝脂,露出的脖頸,皓腕,哪哪都是清透的雪白,今日還略施粉黛,唇瓣嬌豔欲滴,擡眸回眸之間,颠倒衆生,一眼,便把薛連勾的魂兒都沒了。
薛六爺看得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一個男人為她開了馬車的門,請她上了去,但自己卻是沒與她同車,如此看來,人應該不是那霍大官人。
不時,馬車動了,薛六爺的心差點也跟着飛了出去。
這般不看還好,一看不好了。
車走了許久,薛連都沒回過神兒來,後離開,也沒回薛府,去了燕春樓,踅摸着找個女人代替,但心中腦中都是那嬌滴滴的小人兒,再一看這些女人便入不了眼,如此,只喝了幾杯也便走了,走了後,不知不覺地竟然是又返回了陶苑。
薛連算了算,差不多正好快兩個時辰,想來那小姑娘是被霍尋接去了赴宴,這會兒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如此想着,薛連便決定藏匿着,再看一眼。
果然沒讓他失望,他等了一盞茶左右的功夫,便聽到了馬車聲,繼而那車的的确确就停在了陶苑。
男人心飛了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車門處瞅。
月光夾雜着燈籠下,他看得清清楚楚,先下來的是個男人。
那男人衣着不凡,身姿偉岸,生的唇紅齒白,面如冠玉,不是他黃昏時候看到的那個,想來便是那霍大官人了。
但燈光下,定睛再看去,卻不難看出那男人衣衫不大整,讓人遐想非非,薛連頓時有種預感,心口狂跳了起來,更是緊緊地盯上了他身後。
不時,只見他身後緩緩地下來個小人兒。
小姑娘發髻微亂,小臉兒豔紅,唇瓣上的唇脂不似白日裏那般嬌嬌欲滴,有着幾分被蹂-躏過的意思,明顯是被人吃過。不僅如此,她裹着件披風,纖細的玉手蓋在領口處,但即便是如此,卻也不難看出,那處微微淩亂.......
如此模樣,讓人閉着眼睛也想象得到适才車上是怎樣香豔的一幕........
薛連面紅耳赤,咽了下口水,頓時渾身燥-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