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拆招(下)“爺能先随我走,聽我說幾……

第19章 拆招(下) “爺能先随我走,聽我說幾……

陶苑的大門“吱嘎”一聲開了。

司阍微微躬着身,喜笑顏開,恭敬地迎着主子。

蕭珏一身赭紅色披風,身材颀長,身姿淩厲筆直,偉岸瘦削,楚楚谡谡。

他擡步進來,眸色幽沉,一張寡情的臉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所到之處總給人一股肅穆之感,使人望而生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簌簌便是那見了他宛如羊見了狼一般,不敢喘大氣的人之一。

小姑娘遙遙地立着,冰肌玉骨,唇若點櫻,穿的粉嫩,人更粉嫩,嬌柔的好似一陣風都能給她吹倒似的,楚楚可憐又軟軟糯糯的,見他進來,起先仿若因害怕猶豫了一下,但終還是怯生生地動了腳步,朝他走來。

蕭珏進來就注意到了她,這般瞧着便緩而止步,立在了原地。

不時,簌簌便到了他身前,仰着小臉兒,淚汪汪地擡頭看他,唇瓣動了動,沒說出話,但一雙柔若無骨,白皙纖細的玉手竟是顫微微地伸去了他的披風之中拉了他的大手,而後怯怯的道:

“爺,爺能先随我走,聽我說幾句話麽?”

她眼睛濕漉漉的,那小嗓音軟的讓人心發酥,撓的人心癢癢。

蕭珏垂眸眯着她,起先沒動,接着但聽腳步聲響,轉眸望去,只見遠處過來個男人,是他留在府中看守的護衛長。

那護衛長一過來,小姑娘眼圈就紅了,更是可憐巴巴地仰着小臉兒望他,小手輕輕地拽了拽他的大手,甚至急的在他的掌心中撓了撓,踮着腳尖,身子也微微地颠兒了颠兒。

“爺,成麽?”

簌簌背脊一層冷汗,但此時是再怕也硬着頭皮,豁出去了。

她必須先說,那男人雖面無表情,很可怕,但她除了如此還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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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心急火燎,怕極了他不耐,更怕他嫌她煩,甚至一怒之下一把把她甩開。

然正當她心中沒底,忐忑難安之時,但見那男人竟是動了,且是随着她的力道,她引的方向動了......

簌簌心口猛跳,接着便趕緊轉了身,小手始終也沒松開他的大手,在他身前一點點的拉着他朝着鄰近的一間房中走去。

倆人離得甚近。小姑娘柔弱纖細,個子只到他肩頭,那男人很是偉岸,如此一前一後顯得她十分嬌小。

她推開了那門,将他請進來後又關了門,然後心一橫,小臉兒也不要了,硬着頭皮,心口狂跳着,柔柔弱弱,香香軟軟地便靠到了那男人的懷中,摟住了他的腰,接着淚眼蒙蒙的,金豆子呼之欲出,說來就來,“嗚”地一下小貓似的聲音,委委屈屈地就哭了出來。

“爺.......”

一聲軟軟的夾雜着抽泣的呼喚過後,語聲更嬌柔,也是一如既往的軟糯,可憐巴巴地便說了起來。

“簌簌自幼便苦,從小在薛府寄人籬下,母親不愛,哥哥不疼,明明本不是薛府的奴婢,卻過得比奴婢還不如,被人随意欺負,任意诋毀,吃不飽,穿不暖不說,時而還要挨打,還被人罵做是狐媚子,可是簌簌明明什麽都沒做,她們為什麽要那般說簌簌?”

天知道她鼓了多大勇氣,此時那一顆小心髒又噗通成了什麽樣?

她此番這話說的是實情卻也誇大了許多,而後自是還沒完,抽抽噎噎地接着便又道:“老夫人要把簌簌分給她的兒孫。娘和哥哥只想着用簌簌換錢,根本不管簌簌的死活,簌簌不想做府......”

那個“妓”字她終是沒說出口,略了後接着又道:“......便逃了,但卻被六夫人劫住,抓起來賣給了人牙子。簌簌沒勾引薛六爺,都沒與他說過幾句話見過幾次面的,往昔沒有,如今就更沒有,簌簌也不知道昨夜薛六爺為什麽會潛進陶苑,怎麽進來的,又是,又是要幹什麽?”

她引着引着,終于把話引到了這重點上來,而後便變了語調,變了哭聲,仿若撕心裂肺了一般,眼淚撲簌簌地下落,不住地抽泣哭泣,聲音也擡高了一些,委屈的不得了。

“簌簌自知福薄,配不上爺,好不容易遇上了爺,爺對簌簌那麽好,簌簌本以為自己苦盡甘來了,沒想到才過了幾天的好日子,便被人如此設計陷害,遭了個給爺惹事,引狼入室的禍水罪名!眼下是那薛六爺未進入簌簌房中便被擒了,如若進了來,簌簌以後如何見人?簌簌知道自己出身卑賤,但也不能被人這般作踐!究竟是誰?簌簌,怎麽得罪了他?”

說完,更是一陣“嗚嗚”地痛哭。

這話雖慢悠悠又軟酥酥的夾雜着哭泣,但說的也甚是清楚明白。薛六爺是對她心懷不軌,她也承認是她給招來的,但陶苑夜晚府外是有護衛看守的,原不該發生這事。眼下發生了,不是守衛看守失職就是府內有人與那薛六爺接應,透露過府上護衛的換班時辰,甚至給他開了門,否則那薛連沒可能進來!

簌簌沒辦法。

她現在只能禍水東引,自保,況且她自覺自己猜的也不錯。

這般哭訴,其實唯獨便一個目的——裝可憐,博取憐愛,把事情解釋給那男人,讓那最可怕的事兒別發生。

至于這事兒到底怎麽解決,那男人最後到底是不是會和薛家和解,那都和她都沒關系。

蕭珏起先一動未動,也沒安慰,什麽也沒說,只由着她抱着,直到聽到了那句“有什麽人潛進陶苑.......”

男人眸光微微一變,單手扶起小姑娘的肩膀。

“你說,昨夜,有人進來?”

他眸光深沉,桃花眸盯住了她,問的不疾不徐。

簌簌心口狂跳,已然哭成了淚人兒一般,抽噎着,嬌滴滴地點頭。

“爺......簌簌沒有勾-引他,簌簌什麽都沒做,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

這一句話後又香軟地撲進了他的懷中,再度哭了起來。

蕭珏沒再問話。

他自打回來,看到了守衛長便知道有事,但自然是沒想到是這等事!

簌簌害怕極了,不知道自己此番這般能不能有什麽好的結果,眼下只緊緊抱住人,小臉兒貼在他的胸膛上,等待.......

此時她已經惶恐到只剩下了害怕,沒淚了,哭不出來了,只幹打雷不下雨地裝,心裏頭仿佛有幾十個鼓同時在敲,絲毫沒有底,不知道接着會如何,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緩緩地轉,也正想着再說點什麽,但這般正心中忐忑難安,突然腰間一緊,一聲“哼唧”,猝不及防,竟是被那男人一下子打橫抱了起來。

簌簌小臉兒頓時燒紅,下意識的便摟住了他的脖子,一動不敢動,也不敢看他,甚至小臉兒還往他胸膛上埋了埋,心中腦中亂嗡嗡的一團糟,也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是不怪她的意思?

還是,還是“回光返照”,要不要她了?

簌簌不知道,腦中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想。

那男人一直把她抱回逸翠軒偏房,她的小屋,她的床上。

而後人立在那,頗為冷淡地看她幾眼,也沒說什麽,不久,走了。

小簌簌心肝亂顫,更不知道這是何意。

男人走後巧雲便過了來。

“姑娘,爺說了什麽?”

簌簌搖頭,如實所述,“什麽都沒說。”

巧雲自然也猜不透爺的心思。

“那便等等外頭的動靜。”

簌簌點頭應聲。

巧雲所謂的動靜,便是爺如何處置那薛六爺了。

倆人都有些不安,接着便在房中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

柴房。

薛連被綁在一把凳子上,頗為狼狽,在這柴房足足呆了一宿,吃喝都沒人送。

這苦頭,他薛家六爺何時受過。

第二日,他掙紮了半天,終是不知用了什麽東西把口堵着之物給弄了出去,這下能開口說話了,如此也便聒噪了起來。

“大膽!你們這些狗娘養的,竟然敢這麽對爺?還不快放我出去!”

“爺不是沒進去那小妾的房麽?你們又能把爺怎麽着?”

“你們主子回來,這事兒也就只能那麽樣了!爺沒殺人沒放火,你們能把爺如何?你主子還得敬爺三分呢,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這麽對爺?”

“爺就算是殺人放火了,爺家也能擺得平!爺家是什麽背景你們不知道?京城的從四品大官,太子面前的紅人,那是爺的親表舅,你們都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你爺爺面前撒野!”

那薛連自能說話了便開始吵鬧,罵的口幹舌燥,一盞茶便沒閑着過。

接着這般也不知又罵了多久,但聽外頭響起了問候聲,薛連一聽,頓時止了聲,豎着耳朵聽着,然後便聽到了鑰匙開鎖鏈的聲音。

繼而門開了,他看到了一個男子。

那男子一身錦衣,負手在後,生的儀表堂堂,薛連記得他,便是那日知府夫人生日宴時回來接那小美人兒的人,想來是霍尋的手下。

薛連一見是他,眉頭一皺,剛想大言不慚地一裝到底,問他怎地不是他家主子親來放他,但話還沒出口,便聽那男人冷聲朝一旁的護衛吩咐道:

“把他的嘴堵上,然後,給我往死裏打。”

“.......!!”

薛連萬萬,萬萬沒想到,大驚失色,嘴巴被堵上之前,紅頭脹臉地大聲叫嚷,使勁兒掙紮,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拼命反抗,但自然是半分作用也無........

成為太子寵妾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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