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白玉(上)重要劇情,不可跳

第54章 白玉(上) 重要劇情,不可跳

簌簌的病在确定那男人還未嫌棄她, 自己還未失寵後,一天天地好了起來。

但這次不同上次,加之受了些風寒, 卻是嚴重了一些。

簌簌也沒用裝, 太醫便告知了,說她身子骨弱, 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日子,這般一養, 便是大半個多月過去, 轉眼到了歲尾。

這些時日, 蕭珏就來看過她兩次, 雖然停留的時間不長,簌簌也沒說上正事, 但那男人的态度一直還算不錯,每次都會施舍那麽幾個笑臉給她,時不時地也會逗弄她兩句。

簌簌心中有了那盤算後, 琢磨了多日。

但她很清楚,蕭珏要是同意了外室之事, 這事兒一切簡單;但那男人若是不同意, 于她而言便難了。

離開, 她需要錢, 更需要人, 需要的東西就多了, 斷不是個簡單的事兒, 也不是想走便能走的。

而這事兒沒成之前,她還是得依附蕭珏,靠他保護自己, 是以簌簌當然還是盼望他來,盼望自己得寵。

但那男人來的次數實在是不多。

不過他沒怎麽來玉香居,卻也沒怎麽去旁人那,除了在安良娣那用過兩次膳外,別的妃嫔那都未曾去過。

這日歲尾前夕,小簌簌正在跟幾個侍女一起剪窗花,外頭突然傳來了碌碌腳步聲,不時太監進來,躬身禀道:“昭訓,殿下來了。”

簌簌一聽,小心口便“撲通”了起來。

距離上次那男人來已經隔了七八日了,此時人再來,她當然緊張。

簌簌本就害怕他,加之一直有事想說,心裏頭就更是惴惴不安,慌慌的,趕緊讓侍女收拾起了東西,自己畢恭畢敬,乖乖巧巧地立在門口相侯。

沒一會兒,那男人進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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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珏一襲墨色繡着金絲蟒紋的鑲裘披風,身姿峻拔,偉岸瘦削,貴氣逼人,但還是那張薄情難近的臉。

幾日不見,簌簌覺得他又陌生了幾分。

外邊下了雪,他身上略微沾了些雪塵,進來小姑娘就看見了,接過侍女手中的撣子,殷勤地在他身側忙碌,為其掃去後,又為其寬衣,脫下披風,口中嬌柔的小聲音噓寒問暖,“殿下冷不冷?”一邊說,一邊将撣子遞給了侍女,小手摸上了男人的大手,一臉無辜,極為虔誠真摯地意欲給他捂捂。

但她那滑嫩的柔荑在屋裏冬天也不大暖和,握住男人的手後,簌簌便發現了,人家的手熱的很,倒是她的涼,這是誰給誰捂呢?

小姑娘小臉兒一紅,看了眼他的臉色,便松開了。

“殿下好久沒來了。”

她趕緊說點什麽,化去适才的尴尬。

蕭珏瞅了那小人兒一眼,俊臉上升起了一抹溫涼的笑意,坐到了椅上,有一搭無一地答道:“是啊,再不來,孤都要忘了你了。”說着大手拽住了她的小手,把人扯了過來,摟住腰肢,把她背身摁在了腿上,束縛在懷中,湊近了她的耳朵,溫聲暧昧道:“嗯?你病的也太久了。”

男人在她耳邊呵出熱浪,簌簌感到有些癢,微微縮了縮,但又不太敢動,軟軟地道:“妾身也好煩,好想殿下,更怕殿下忘了妾身,妾身病着,帶着晦氣,也不敢去找殿下,可這病,越急越是不好。”

她說的倒是實話,前幾日他不來,急時确實想過去找,但也确實不敢。

蕭珏嗅了下她頭上的香氣,擡手很是溫和地把她鬓邊微亂了一點點的秀發掖至耳後,“好香啊。明日除夕家宴,你可能去?”

小姑娘前邊兒剛被他挑-逗,紅着小臉兒,聽他轉了話題,略微一怔,後邊兒腦子便反映的有些慢,半天方才明白過來,這男人說的是入宮。

因為那日差點被害,簌簌對入宮還真是心有餘悸,況且她知道,太子妃肯定是得去,其實便有些不想去。可蕭珏問到此了,簌簌也知道,這太子府的妃嫔不止她一個,蕭珏也不可能人人都帶着。帶她是恩寵,她拒絕怕他不高興,也不想失了這份恩寵。再一想這次去是同蕭珏一起,太子妃倒是應該也要收斂收斂,不敢做什麽,于是便答應了,軟軟的小嗓音問着:“那,殿下肯帶妾身麽?”

“你說呢?”

蕭珏聲音更沉也更暧昧了,這話問完,在那小人兒的小臉兒上輕吻了一下。

屋中的氣氛頓時旖-旎了起來。

“殿下.......”

小簌簌一縮肩膀,糯糯地道:“殿下帶妾身去,妾身當然去。”

“嗯。”

那男人沉聲相應,嗅着她的香氣,鼻尖劃過了她的小臉兒,唇便落到了她的耳垂兒上,啞聲道:“數數看,孤有多少日沒疼你了?”

小姑娘知道他所謂疼是什麽。

那男人的話說完便含住了她的耳垂兒,小簌簌頓時感覺置身火爐了一般,嬌柔的身子顫了兩顫,也哼唧了兩聲,下意識更躲了,但也沒敢躲的那麽明顯,聽那男人沉聲反問,“嗯?”

簌簌羞的滿面緋紅,但只得去數,不時,顫着聲音答着。

“有,有一個多月了。”

蕭珏恍然大悟一般地“哦”了一聲。

“那麽久了。”

“嗯。”

簌簌點頭,他弄得她癢,忍不住嬌柔的小嗓音又哼唧了一聲,接着聽那男人道:“那上次,孤是先從前邊兒還是先從後邊兒?”

簌簌聽完這話,人都傻了,臉更是紅了個透,連連搖頭,“妾身,不,不知道。”

蕭珏唇角微動,“怎麽還不知道呢?”

小姑娘呼吸愈發的急促,窘的不是一點點。

“就,就是不知道。”

蕭珏“哦”了一聲,而後竟是還沒完,一只大手滑到了她的裙中,一只捏住了雪腮,将那白淨水嫩的小臉兒轉了過來,啞聲問道:“那這次你想先從前邊兒,還是後邊兒?”

簌簌眼中濕漉漉的,頭搖的更像撥浪鼓一般,“不,不,妾身不......不知道。”

蕭珏終是調-戲-逗-弄的夠了,方才滿意。

月上枝頭,不時屋中便傳出了讓人臉紅的聲音。

簌簌不知道自己被那男人抱到榻上的時候是什麽時辰了,只知道自己縮進被中,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這一覺到了天亮,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醒來之時,看向身側也沒見那男人,小姑娘便喚了侍女。

巧雲聞聲過來。

簌簌問道:“殿下昨晚宿在這了麽?”

侍女應聲,“是的,昭訓,殿下是晨時走的。”

小簌簌眼睛緩緩地轉了轉,自己竟是睡得那般死,一點都不知道。

她确是此時腦袋才清醒了,如此也便想起了昨晚.......

但區區只想了一點,小臉兒便又紅了個透,強行切斷了記憶,這時也意識到自己又沒說上那正事。

接着,她倒是也沒時間想什麽。

今日乃除夕,晚會兒她要随蕭珏入宮。

小簌簌便開始緊鑼密鼓地收拾了起來。

她今日穿着打扮照上次入宮時豔了那麽幾分,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有蕭珏在,給她壯了點膽兒,但只是比上次豔了些而已,整體瞧着,還是偏素的。

下午,臨出行之前,巧雲從外回來,進屋笑着與她道,“便只帶了太子妃和昭訓倆人。”

簌簌小臉兒微紅。

她料到了,但也心中惴惴,因為有那程妤。但又自知,程妤乃太子妃,是不可能不去的。太子就是不帶她,也得帶太子妃,所以,這事兒也是沒法子。

只是,那程妤怕是要更厭惡她了。

簌簌倒是明知道會是如此,可她讨好蕭珏,也沒法子。

除去程妤之外,不得不說實則簌簌還是喜歡和期待這次除夕家宴的。

原因有二。

其一,她又能見到那程家大小姐了。

說起來,程家地位也真是高。

據說自太-祖皇帝在位之時,除夕家宴便會常常宴請程家人一起。

太皇太後與程老夫人的關系也是甚好。

此為簌簌期待的原因之一。

至于第二個原因,便是她很想看看當今皇上的廬山真面。

前世,她就對他的相貌極為好奇。

但當然只是偷偷的好奇。

傳言,當今聖上是一位暴君,其極為殘暴,心狠手辣,又殺人不眨眼,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

但簌簌只聽過他的聲音,和見過他的手。

他的聲音很低沉,确實是特別特別的沉,簌簌每每聽到都會心顫,牙齒也打顫,毛骨悚然,甚至渾身哆嗦,雖然那會兒她只是一縷附在玉中的魂魄,但也能真實地有那諸多感受。

但那樣一個人卻有着一雙特別好看的手。

那官小姐每次與他見面,倆人說話時,簌簌看着那雙手,都恨不得靈魂飄起來,看看那九五至尊的廬山真面,只可惜她在白日裏飄不出來。

但當然,簌簌并不是因為那樣殘暴的一個人長着那樣的一雙手方才對他的相貌好奇至極的。

她之所以好奇,是因為那樣殘暴嗜血,那樣可怕的一個人,卻也有着極其深情和柔情的一面........

他的深情與柔情都給了一個小姑娘。

可是,他的這位小姑娘卻已經死了,彼時只剩下了一副軀體。

他為她在宮中修建了一處冰室,把那小姑娘的屍體放到了那冰室之中,甚至每天都會去陪她說話,一坐就是幾個時辰。

他也只有在和那官小姐提及那小姑娘的時候,簌簌偶爾才會聽到他的笑聲。

每每聽得倆人說話,小簌簌都會好信兒地恨不得飄出來!

她真是好奇極了這位暴君長得什麽樣?更好奇冰室中躺着的那小姑娘長得什麽樣?

前世,這個困惑伴随了簌簌十年,現在想想,她都覺得憋的慌。

是以眼下,她對那家宴是真的期待。

簌簌便就在這份期待中,和巧雲出了府,上了馬車。

上車前,她看到了程妤。

程妤看她的眼神可想而知。

簌簌瞧了一眼,小心口微顫,矮身拜了一下算是招呼了後便不瞧了。

三人各乘一輛車,馬車一路前行,簌簌便想了一路。

一個多時辰後,她第二次入了皇宮。

下了車,小簌簌因為膽怯怕生,第一反應便是尋那男人。

倒是沒費什麽勁兒,她擡眼便看到了蕭珏。

那男人長身玉立在車旁,表情冷淡,側頭回望,瞧着好像正是朝她望呢。

簌簌快走了幾步,然還沒到人身邊,便看到了太子妃程妤。

小姑娘下意識便微停了腳步,給她讓路。

程妤瞪了她一眼,但那一眼之後再看向太子的時候便換了模樣,笑着到了男人的身邊,含情脈脈地道:“殿下,走吧。”

蕭珏淡淡地應了聲,可答應過後,卻是沒動腳步。

程妤微微一怔,轉瞬反應過來,狠狠地攥上了手。

他在等那個小賤人!

帶她來,程妤已經是火冒三丈,氣的牙直癢癢了,眼下,他還等她!

她沒長眼睛麽?不能跟在他二人後面走麽?不等她,她便能走丢了麽?!

她一個低等的妾,那般出身,也能麻雀變鳳凰!

程妤心中的憤恨,那便不是只言片語說的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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