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愛工作

岑溪有些無語,難道自己看上去是容易輕生的人?

她惜命,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麽能和她的錢還有偶像相比,那就是命了。

自己現在有錢有顏,怎麽會想不通的要自殺?!

“你想多了,我要是死了,你現在可是我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能分我不少錢的。不說別的,就為了這張黑卡,我都不會跳樓的。”

江嶼闊的面色微微好了些,眼神微動,冷聲道,“你閑的沒事兒在這練蹦極呢?以後離窗戶遠一點,我看你被車撞得小腦失衡一頭栽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岑溪,“……”

她撇撇嘴,“我只是想看看撞一下能不能恢複記憶,要不然那些大部書我還要重新啃,我可不想看除了言情小說外的書。”

“還有”,她看向男人握緊她胳膊的手,“我的胳膊疼。”

本就纖細白皙的胳膊被大手握着,隐隐有些泛紅。

江嶼闊松了松手上的力氣,但沒放開,“不是說只想做個豪門貴婦麽,花錢這件事兒,應該不用看大部書學。”

岑溪,“……”

她冷哼,“我這不是怕你到時候跟我離婚讓我淨身出戶嗎?學好婚姻法,渣男我不怕,這是我們民法老師的經典語錄呢。”

江嶼闊眉眼一舒,聲音仿佛具有無形的蠱惑,“那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不就不離婚了嗎?”

然而意志力堅定的岑溪并沒有上當,她果斷拒絕,“不做舔狗,這是态度!”

“還把你伺候好,你當你是下朝的王爺,妾身要不要給你捶捶腿捏捏腰啊?”

什麽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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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你用錢可以買到我的人,但換不來我的服務,我可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這種封建王朝的男權主義,我可是極力反對的!”

雖然現在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花他的錢買的,但這并沒有讓岑溪有絲毫的讓步。

開玩笑,這種夫妻間的博弈,只有妥協一次和無數次。

自己要是答應他了,以後就真的只能是一個在家相夫教子的小可憐了。

淡淡的清香萦繞在呼吸間,是那款她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望着那段粉頸,江嶼闊大手向下轉移,握住她的細腰,喉結滾動,“那我來伺候你,保證舒服。”

岑溪:“!!!”

淡淡的酥麻感瞬間蔓延開來,光天化日之下,這個男人居然說虎狼之詞!

她在跟他理論男權女權這種高大上的社會熱點問題,但對方卻只想跟她上床!

江嶼闊看她一幅吃癟的樣子,起了逗弄的心思,身體前傾,低頭在她耳邊說:“知道我為什麽會答應娶你嗎?”

“因為我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

為什麽這個女人總是能把本該暧昧的氛圍一句話給打破!

江嶼闊微微偏頭,眸中帶笑,“因為我們倆的身體很契合,大小尺寸都很合适。”

“咳咳咳。”岑溪臉紅成一片,想起了之前初中英語晚自習小組讨論的時候,正好背到“in place”,慕曉曉為了幫她加深印象,舉的例子就是“in place,合适,大小尺寸都合适的那個合适。”

當時還在看三塊錢一本的青春校園小說的岑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高中進化到看霸總文的時候,才明白她當時那話的意思。

岑溪覺得自己現在渾身都在冒熱氣,兩人現在的姿勢,很難不發生什麽。

男人那雙桃花眼裏滿滿都是笑意,沒了之前的冷傲清寒,化成了一汪溫柔的水。

他繼續道:“聽說過日久生情嗎?”

這可是小說裏最常見的标簽,可算是說到她擅長的領域,她滔滔不絕:“當然,不過跟日久生情相比,我更相信一見鐘情,那種因緣邂逅的劇情,我這輩子都看不膩......”

江嶼闊打斷她,“我說的是日----久生情。”

那個“日”字被拉了很長,讓人很難不多想。

岑溪老臉又紅了,這人怎麽又在開車!

她從男人懷裏掙脫出來,快步往外走,“怎麽這麽熱,是不是空調壞了,扳手和螺絲刀在哪兒,我去修修......”

江嶼闊,“……”

大概晚上八點,江家兩兄妹的車停在院子外。

岑溪從廚房裏墨跡的挪出去,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自己這個漂亮媳婦不用見公婆,還是要面對他的家人。

岑溪之前看過一本書,書裏面男主的妹妹有戀兄癖,對女主是百般仇恨,處處給她使絆子,男主為了救妹妹,硬生生的挖了女主的一顆腎!

她摸了摸自己兩邊的腎,深吸一口氣:我會保護好你們的,別怕哈。

“你嘀嘀咕咕什麽呢,快過來吃飯。”江嶼闊一進廚房,就見她一副交代後事的表情,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餐廳桌子邊已經坐了兩個人,江嶼闊拉她進來的時候,兩人齊齊擡頭。

江嶼闊領着她坐在一側,淡淡道,“吃飯。”

岑溪動着筷子,眼神還在江述白和江點螢身上打量。

之前見過江述白的照片,但看到真人,才發現他還真是不算上相,現實中更加俊逸,配上那副金絲框眼鏡,居然和B站剪輯視頻裏面的斯文敗類男主有些重合。

律所個人簡介裏有他的資料,他今年也是25歲,與自己同齡。

江點螢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未施粉黛,卻處處透露着驕縱小公主的氣息。

看得出她的兩個哥哥把她照顧的很好,那雙眼睛裏,滿是小女孩的率真與清澈。

幾人都安靜下來了,只剩下碗筷輕輕碰撞的聲音。

江點螢坐在她的對面,首先打破了這個令人尴尬的靜谧,“大嫂,你是怎麽失憶的啊?”

岑溪搖搖頭,“我不記得了,你哥說我是腦子被車撞了,才導致記憶混亂的。”

“什麽車?”江點螢激動,“把那輛車找出來,我也撞那麽個一下,看看能不能也弄個失憶!”

江述白睨了她一眼,“大嫂,她腦子不太好,我以後會看好她,讓她盡量少出門的。”

岑溪,“……”

江點螢嘟了嘟嘴,突然不說話了。

“你如果有工作上面的問題,都可以問江述白。”江嶼闊道。

岑溪看向江述白,“我現在那些專業知識都忘了,就是個法盲,我要是接案子就是給恒宇的招牌上抹黑,所以暫時沒法回去了。”

江述白慢悠悠道,“沒關系,大嫂你現在時薪一萬,你的案子現在都是我和沈宴在頂,這段時間我們倆進賬不少。”

“什麽!”岑溪激動的把筷子摔下,三人齊齊擡眼望向她。

“我的意思是,我現在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我感覺是時候回去為律所做貢獻了,畢竟國家培養出我這個優秀的律師也是花了不少資源的,我不能白白浪費。”

時薪一萬,日薪就是二十四萬,年薪就是8760萬,自己只要保持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時,不到兩年,就能成為億萬富翁!

“我愛工作,工作使我快樂!”

江述白,“……”

江嶼闊,“……”

江點螢,“……”

江點螢懵懵懂懂的問,“可是大嫂,你剛剛不是說了自己現在就相當于法盲嗎?”

岑溪語氣嚴肅,“不懂就要學,要不然這輩子都不會!”她拿出當時高三班主任的經典話語,“現在不會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不會,還不努力的學生,只要想學,人人都能上北大!”

只要想學,人人都能日入六位數!

岑溪的嘴自從聽到“時薪一萬”就沒合攏過,還記得剛進大學那會兒,老師跟他們介紹律師的收入階層劃分,說當代中國最頂級的律師都能做到年收入破億,看來老師也并不是全在瞎吹。

江點螢被她的話給吓住了,想起了當年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懼,忙道:“大嫂你別說了,我當年的噩夢,又要回來了。”

岑溪繼續灌雞湯,“老師們都是為你好,毛.主席老人家曾經說過: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登,你要明白.....唔唔”

嘴裏的話被旁邊男人伸過來的夾着紅燒肉的筷子堵住,岑溪瞪大眼睛看着他。

“好好吃飯。”

岑溪有些不滿,他這是在限制她的言論自由。

但嘴裏的紅燒肉味道---真的太好吃了!

肉質滑嫩,肥而不膩,入口即化。

她誇贊道,“張媽的廚藝真好,必須把她留下來,這個紅燒肉,比慕曉曉做的還好吃。”

之前她和慕曉曉合住的時候,都是慕曉曉負責做飯,她負責洗碗,吃了幾年慕氏美食,她的嘴都被養刁了。

江點螢嘗了塊紅燒肉,說:“這應該是大哥做的吧。”

岑溪有些詫異,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後者則深藏功與名,一言不發。

江點螢繼續說,“我從小就吃大哥二哥做的飯,這點差距,我還是嘗的出來的。”

岑溪問,“他會做飯?”

江點螢高深莫測的笑笑,“大嫂你是不是覺得挖到寶兒了?我們江家的男丁都要有一手好廚藝,爺爺說現在只有做一手好菜的男人才能娶到媳婦。”

岑溪,“……”你爺爺還挺有先見之明的。

飯後,江述白和江點螢回去後,岑溪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托着腮看着男人俊美性感的臉龐,眨眨眼,“我之前的擇偶标準上面就有會做飯這條呢。”

江嶼闊沒擡眼,薄唇彎出淺弧,“好巧,我也是。”

岑溪,“……”

她小時候也進過廚房,也會煮面條做米飯,但只要一炒菜,必然會被油給濺到,有一次險些還引起了火災,後來岑母為了全家的安全,嚴令禁止她進廚房,從此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估計連面條都不會煮了。

岑溪眉頭輕皺,“那你不會因為我不會做飯就休妻吧?”

男人淡淡的聲音傳來,“暫時沒這個打算。”

沒這個打算就好,自己剛剛拿了黑卡,還沒來得及去揮霍呢,怎麽能就這樣離婚?!

“不過”,他頓了頓,語氣輕佻,“不會做飯沒關系,但連生理需求都沒法幫我解決,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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