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往事

王翠的身影不過一閃而過, 多情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看剛剛王翠那副行色匆匆的樣子頗為古怪,多情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回到浮華飛鴻宗看看項顏秀好了。如果貿然的跟上去, 王翠的修為比自己高,很有可能發現她的行蹤。

就這樣, 多情不過思考了一會兒就轉身從浮華集市離開回了宗門。

到了項顏秀的香顏小玉天, 項顏秀還是那副樣子, 并沒有什麽變化,多情松了一口氣。

項顏秀看多情的樣子未免有些好笑, 她輕笑了一聲, 歪歪斜斜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微微靠在牙床的床頭前,沖着多情說道:“怎麽了,今日不是來過了麽?剛剛你那副樣子是怎麽回事?見了鬼麽?”

項顏秀在故意逗趣,多情平複了一口氣,驚魂未定的坐到了項顏秀的面前, “項師姐,我剛剛在浮華集市裏面看到王翠了。”

一聽到王翠的名字,項顏秀微微一怔, “她去了哪裏幹什麽?”

“我看她行色匆匆的樣子, 想來也是知道自己的臉發生了變化。估計去找救兵了。”說起這個,多情就只憂愁, “項師姐,你這裏王翠來過麽?”

“沒有,放心吧。”項顏秀點了點頭,安撫似得拍了拍多情的手背,“自從我中了換顏術的術法之後, 王翠就好似心虛一般。除了與師父們來過兩次之後,就根本沒有來過我這裏。”

“那她現在……會不會又有什麽幺蛾子?”多情問道。

“以前她不會來,現在就更不會了。再說了,這些日子除了師父遠游之外,我這裏有幾位師兄還有……郁師弟都一天來我這裏好幾趟。王翠就是想做什麽也無從下手的。”項顏秀說着頗為自信,“以前是有着同門情意才讓王翠的手的,現在以她的修為,在我這裏是得不了手的。”

聽項顏秀怎麽說,多情就放心了不少。說起來同門情意,這種東西她不知道從自己師父那裏聽到了多少次了。

她對這個頗有怨言,“說起來項師姐你為什麽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王掌門?掌門看起來大公無私,想來是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唉,告訴師父又有何用?”項顏秀嘆了一口氣,“當初王翠拿我做換顏術,那也只是猜測。并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就是她做的。而且普羅大衆對換顏術的事情知至又甚少。那樣說出來不過是讓師父平增煩惱罷了。”

又是這樣的說辭。

這番說辭多情很熟悉,上次她剛剛回到宗門對七情道人說的時候,七情道人就是以這番說辭來堵上了多情的嘴。

上次看七情道人說話說一半留一半欲說還休的樣子,多情還以為王翠是王緒子掌門的私生女,不過被七情道人給否認了。

這次……

多情小聲的湊到了項顏秀的耳邊說道:“你說王翠會不會是掌門的私生女?”

“噗”正要喝茶水的項顏秀噗的一下子給噴了出來。

還好多情的反應快,所以項顏秀的茶水并沒有噴到多情的身上。

“你、你……咳咳……咳咳……”項顏秀噴完了茶水之後還有些想要笑的樣子,說話都說被嗆住了。

确定項顏秀不會在噴水之後,多情這才又坐回到了項顏秀的身邊,給項顏秀拍背順氣。

過了一會兒,項顏秀好了一些了。

她揮開了多情的手,不顧形象的哈哈笑了起來。

好一會兒,項顏秀才緩過來,有些奇妙的看着多情問道:“天啊,你腦子裏面在想些什麽?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難道不是麽?”多情輕聲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感覺不太對,就立刻改口道:“也不能這樣說啦,就是感覺掌門對這件事處理比較奇怪。我只是猜測而已,猜測而已。”

多情淡淡的說道。

聽完多情的話之後項顏秀也不笑了,嘆了口氣,想要說些什麽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多情看到了,就問道:“項師姐,你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麽?”

“其實……這也不能怪師父。”半響,項顏秀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我們自入門以來,接受正統道法所學,師父教我們修身做人,以走正道。講真的,如果不是你後來叫了那個叫莫岐的人來,我也只是懷疑王翠而已,也不能肯定确定一定是王翠做的。所以這件事情我就沒有告訴師父。”項顏秀淡然的說道。

這……

多情看向項顏秀,就聽到項顏秀接下來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說師父不管啦,而且……”項顏秀的樣子看起來比較為難,有些話好像一直憋在了心裏一般。

“項師姐,你們這樣為什麽啊?就算是懷疑讓王掌門去查一下不就好了麽?”多情很不解。

上次七情道人也是這樣,但是七情道人輸了一半就不說了。項顏秀看起來像是憋不住話的人,多情覺得可以從項顏秀這裏知道些什麽。

“你不懂,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入門……不,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出生,所以不知道這裏面的事情。”許久,項顏秀才像是下了決心一樣,悠悠開口道:“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是我師父的一塊心病,在浮華飛鴻宗內的舊人都知道,所以也不算什麽,告訴你也無妨,不過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了。”

“其實……朱子岩大師兄并不是真正的大師兄,在朱子岩大師兄之前,還有一位大師兄……”

“是誰?”等不及項顏秀說的,多情就急忙開口。

項顏秀看了多情一眼,多情就乖乖的把嘴閉上,項顏秀這才接着說了下去,“唉,那都是兩百多年前的往事了。那個時候,我們浮華飛鴻宗的首席大師兄驚采絕豔,天資聰穎。他一直是我們浮華飛鴻宗的驕傲,也是我師父的驕傲。他名為殷羨,是……”

正要喝茶的多情停了下來,因為她從項顏秀的口中聽到了殷羨的名字。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項顏秀,打斷了項顏秀,“項師姐,你說以前的就是兩百多年前的那個大師兄叫什麽?叫殷羨麽?”

“對,殷羨。”雖然不知道多情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項顏秀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的。

多情就更為激動了,她拉着項顏秀的手臂又确認了一遍,“項師姐,你說的殷羨是不是殷勤的殷,羨慕的羨。”

“對啊。”項顏秀這個時候就有些奇怪了,看着多情問道:“怎麽?這件事情難道七情師叔已經告訴過你了麽?要不然你怎麽會知道我們以前大師兄的名字。”

項顏秀探究的看着多情。

這……

呵呵。

多情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雖然覺得那個殷羨雖然和自己的師門淵源不淺,但是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自己的門派首席大師兄啊?!

想到殷羨那副讓人恨得牙癢癢而且不着調又貪財的樣子,多情實在是和驚采絕豔,天資過人,天之驕子這些詞彙聯想起來。

殷羨,陰險,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陰險呢!

“沒什麽……項師姐你繼續說吧,我聽着呢。”多情尴尬的笑了笑。

項顏秀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在多情的催促下還是接着說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們大師兄殷羨一直都是我們的驕傲。雖然現在我們的郁師弟和大師兄一樣的天資過人,不過郁師弟就顯得冷漠了許多。那個時候大師兄殷羨就和平易近人,而且對我們這些師弟師妹頗為照顧。”

“那一年,我記得我那個時候還尚小。剛剛被師父收入門中沒有多久,豐陰鬼蜮在闊原的邊界處,入口飄忽不定。之前也都相安無事。可是兩百多年前,闊原大陸上憑空出現了很多鬼人與僵屍、屍魃、屍犼,情況不容客觀。殷羨大師兄被師父派去豐陰鬼蜮調查。從那個時候起,我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大師兄回來了,還有和大師兄一起去的師弟師妹們,也都沒有回來。”

項顏秀說道這裏的時候嘆了口氣,“殷羨大師兄自那次一去就了無音信之後,師父察覺到了不對。和幾位師叔一起去了闊原的邊界尋找殷羨大師兄與他一起失蹤的好些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可是都找不到豐陰鬼蜮的入口。師父和師叔他們在闊原的邊界停留了三年,才認命的回來了。只不過那個時候殷羨大師兄與那些位師姐師兄們的魂燈未熄滅,師父他們還保留了一絲幻想。”

多情:“……”她聚精會神的聽着項顏秀的說法。

說道這事情的項顏秀意外的嚴肅,她直立起了身體坐在牙床上,“自師兄消失的十年後,那些和殷羨大師兄一起消失的師兄師姐們回來了,十二人,一個人不少的回來了,除了殷羨大師兄。當時掌門和七情師叔都為他們檢驗過身體,确定他們元神無損身體無憂這才放心下來。當時我也在場,對這位久未蒙面不知死活的師兄也是有些心急的。我師父見沒有殷羨大師兄就不免有些着急,他問了那些師兄師姐們殷羨大師兄呢。那些師兄師姐們聽到了我師父的問話都面面相視,我師父察覺到了不對,強硬的逼着他們說……”

“他們說,殷羨大師兄已經堕入了鬼道,和那豐陰鬼蜮的大鬼修混到了一起狼狽為奸,他們幾個也是和那大鬼修與殷羨大師兄周旋許久這才從豐陰鬼蜮給逃了出來的。他們說,還是殷羨大師兄提議,要用他們幾個的身體和元神分別做不死屍魃和無魂傀儡,只是還沒有研修出來怎麽做,貿然下手太過可惜。他們是瞅準了機會這才逃了出來,要不然的話留在那豐陰鬼蜮就是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們還說,是殷羨大師兄與那大鬼修提議,讓他們十二人關在那陰冷與有僵屍的濕牢之中,讓他們日日夜夜與僵屍搏鬥……時刻都擔心着自己的性命。”

“這……王掌門信了?”多情問道。

“我師父本來是不信的,可是那幾位師兄師姐們都可以作證。他們還給了我師父豐陰鬼蜮入口的地址。”說道了這裏,項顏秀停頓了一下,“那個時候,我本來想與師父一起去的,可是師父不讓。然後,我師父就一個人去了,回來了之後,就……”

“就相信了?”

“恩。”項顏秀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我師父到了豐陰鬼蜮看到了什麽,我只知道那次回來之後師父是受了傷回來的,而且情緒也低沉了許多。從前總是長訓短嘆的叫着殷羨大師兄怎麽還不回來,那之後就再也不說了。我每次給師父送藥的時候,師父那眼神總是空洞到可怕,久而久之,我就是想問,也什麽都問不出口了。”

“自那之後,我師父病好後的第二日,就召開了掌門大會,就說殷羨大師兄因為和鬼修勾結狼狽為奸,要把殷羨大師兄從我們浮華飛鴻宗給除名,從此之後他再也不是浮華飛鴻宗的人了。我師父說的話,大家都是信的。再加上之前那逃回來的師兄師姐們的說辭……大家都同意了。”

“那後來怎麽樣了?”多情忍不住的問道。

“後來……後來……”項顏秀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後來,殷羨大師兄就真的從我們浮華飛鴻宗給除名了,這件事當初在闊原大陸上也鬧得沸沸揚揚的。好些門派都知道我們浮華飛鴻宗出了一個叛徒,殷羨大師兄之前名氣過大,這件事之後名氣更高,不過從前的盛名過旺也讓殷羨大師兄自這件事後成為了人人唾罵的走狗。當初界內誰提起他來不都是人人喊打的,有些少年好勝的修士,還不止一次對我們浮華飛鴻宗放話說要為我們浮華飛鴻宗擒了這叛徒走狗。呵呵……真是可笑。”

多情:“……”難怪殷羨那個家夥現在那麽扭曲,原來還有這樣的一段往事。

“不過這件事之後雖然殷羨大師兄罵名盛付,但誰也沒有擒到殷羨大師兄,他在那之後的第五年,殺了那個大鬼修,還有豐陰鬼蜮的許許多多的屍魃僵屍。原本在闊原大陸上已經盛行的僵屍屍魃好似在一夕之間全部都消失了,我不知道殷羨大師兄是怎麽做到的。可是等我們再去找殷羨大師兄的時候,他已經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這是一個卧底的故事。

聽到了這裏,多情算是聽明白了。恐怕那之前那些年都是殷羨在作秀吧。

“殷羨大師兄之前一定是在與那鬼修周旋,要不然那十二位師兄師姐們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能夠回到宗門的。”聽了項顏秀說的殷羨的事情之後多情也不自覺的叫殷羨為殷羨大師兄了。

“對的,那也是後來我們才知道殷羨大師兄的目的的,可是為時已晚了。”項顏秀悠悠略帶傷感的開口。

她眼神放空,似在思考什麽,又像是在追憶什麽。

“恩,是掌門不對……”多情想了想,得到了這樣一個結論,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低聲說道:“其實王掌門也不能說是不對,在他的立場上看殷羨大師兄當初的事情确實是像是殷羨大師兄叛變了。”

“恩。”項顏秀也認同道。

這兩個人曾經都是她最親近的人,那個時候她也是很痛苦的。

“唉,事實難兩全啊!”多情這才哀嘆了一聲,“不過殷羨大師兄既然已經剿滅了鬼修與那些僵屍屍魃,那為什麽王掌門還是不願意與殷羨大師兄和好?王掌門難道是在顧忌這自己的面子麽?”畢竟當初是他要把殷羨從浮華飛鴻宗給除名的。

“和好?”項顏秀像是聽到了新鮮的詞彙一樣。

“不能和好麽?”多情不解的問道,“王掌門看起來也不像是那麽古板不通變化的人啊。”

畢竟在多情看來,王緒子掌門對待自己的弟子都猶如自己的孩子一般,算是個慈愛的長輩。

“和好,這個詞聽起來怎麽那麽……”項顏秀扯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個時候,不是師父的問題,是殷羨大師兄他不願意在入浮華飛鴻宗了。”

“殷羨大師兄他?”多情不免的驚訝。

“是啊,當時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師父要接他到宗門內調養養傷,可是殷羨大師兄就是一笑。當初他的那個笑容我怎麽都忘不了,好像是在嘲笑我們所有人一樣。”

“然後呢?”

“然後,殷羨大師兄就走了啊。”項顏秀自然而然的說道。

“就那麽走了?”多情不解的問道。

“恩,就怎麽走了。”

“難道王掌門就沒有阻攔一下麽?”多情忍不住腹诽。

難道王緒子掌門心眼就那麽小的麽?

項顏秀看了多情一眼,用小指頭去戳了戳多情的鼻尖,“不準胡亂的想我師父哦,我師父是想讓殷羨大師兄回來的,可是他拗不過殷羨大師兄啊。從小到大,雖然殷羨大師兄看起來平易近人,但是想要做的事情一旦決定了,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是這樣的啊……那也不能怪他,這件事本來就是……”多情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恩,自從那次他笑了之後就走了。我再見他還是在師父收了郁濃小師弟之後了。不過那個時候殷羨大師兄看起來很好,一點都沒有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修為也更上一步了,看他那個樣子我就放心了,也沒有上前去打招呼。”項顏秀說道這裏還嘆了一口氣,“說實話,那次沒有去問殷羨大師兄的情況也是我最為後悔的一件事。我那個時候害怕看到殷羨大師兄嘲笑的神情所以……唉。”

“所以說,從那之後項師姐都沒有再見過殷羨大師兄麽?”

“是的。”

多情不解。

那殷羨明明就在浮華集市裏面開着個蜃景館啊。

看起來藏的很深啊,那麽多年來項顏秀就只見了殷羨一眼。

不過多情沒有把殷羨在浮華集市開蜃景館的事情告訴項顏秀。

因着項顏秀好多年都沒有見到殷羨了,殷羨從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變回了正常人這中間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他現在在浮華集市開蜃景館是為了什麽也沒人知道。

還是不說為好。

多情聽到此處,項顏秀像是被勾起了往事一般憂愁沉默不語。

多情知道此刻不宜在多留了,就對着項顏秀說道:“項師姐,今日麻煩你與我說這些事情了。害的項師姐傷心真是我的不對,我下次再也不亂說編排王掌門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多情正要走的時候被項顏秀叫住了。

多情的腳步又縮了回來,“怎麽了項師姐?”

“你不再等等麽?”項顏秀露出了一個不解的笑容。

“我為什麽要再等等?”多情看不明白了。

“等一下郁師弟回來啊,你們說說話啊。”項顏秀直接就那麽說出來了。

擺出了一副“你們別想掏出我的眼睛”的眼神與口氣。

還沒有等多情反駁,項顏秀又接着說道:“好了,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臉皮薄,等下郁師弟來的時候你就說我睡了你們可以在我的花園上逛一逛,我就當什麽都沒看到,而且我保證也不會看的。”

“我們不是……”多情無力的解釋道。

“還說不是!”項顏秀輕輕的在多情的腰上掐了一下,多情感覺酥酥癢癢的躲了一下。“你們兩個人別以為我那個樣子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每次你來的時候郁師弟就掐着時辰過來,而且郁師弟對你說話明顯也比普通人多的多,而且有時候說的話也很親密。”

說的話很親密?

自從回到宗門之後多情是在項顏秀這裏碰到郁濃不少次,不過說的話很親密的話,多情還真是不記得了。

她和郁濃什麽時候說了很親密的話了?

多情轉過身子去看向項顏秀,面露不解,但是還是極力想要把她與郁濃的關系給撇清,“項師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與郁師兄真的沒什麽的。”

等到了多情說完這句話之後,多情靈寵袋子裏面的翼貓突然激烈的抖動了起來。想到翼貓聽到過她與郁濃的談話和關系,多情就極力的阻止了它。

項顏秀也看到翼貓在動了,她拍了拍靈寵袋子,對着翼貓說道:“不要亂動哦,在動就給你找一條雄性的翼貓來配哦。”

聽到了項顏秀的威脅的翼貓總算是不動了。

“這些日子這個小家夥真是麻煩你了師妹。”項顏秀說道。

“不麻煩的不麻煩的。”多情連連說道。

“不麻煩就好,那就請你在照顧它一段時間,我現在……”項顏秀欲言又止。

這可是多情求之不得的,她要回去好好的調|教一番翼貓,讓它把上次的聽到話給吞到肚子裏再也不能說出來。

“我會好好照顧它的你放心吧項師姐。”多情點了點頭。

經過翼貓怎麽一打岔,項顏秀沒有再提郁濃了,多情很高興,和項顏秀告別了之後就出了香顏小玉天。

可是世事無常。

就是那麽巧的,在多情前腳剛出了香顏小玉天,後腳就看到了郁濃禦劍而來。

“唰”的一下子停到了多情的身邊。

多情愣怔了一下,沒有去看郁濃。

郁濃也好似沒有看到多情一般,徑直的走到香顏小玉天的門禁前,手腳利落了解開了門禁,沒有一句廢話與多情說。

等到郁濃進去門禁再次關閉的時候,多情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給放下來,她感覺輕松了不少。

本來,她與郁濃就應該是這樣的。

這樣就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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