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開誠布公
這場慈善晚安準确的說應該叫慈善拍賣晚宴，所拍款項的50%将會用于希望工程，對于上流社會這些有錢又有閑的人來說，這絕對是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能拍到讓自己心儀的産品幾乎是不太可能的，因為這裏并不是專業的拍賣會，所以幾乎不會有什麽值得收藏的東西在這裏競拍，但這裏卻是個可以讓人揚名立萬的地方。
花個幾萬塊或者數十萬，就會被媒體大肆的渲染一番，各種表揚和贊美的言詞鋪天蓋地而來，來參加這類慈善拍賣晚宴的人很少有低調的，趙有財有時候到是覺得，別管他們是什麽用心，只要這些人真金白銀的把錢拿出來做希望工程了，就是件好事。
或許他們的目的不純，或許他們有這樣那樣甚至是龌龊的想法，但他們拿出了錢，幫助了很多人這是不假的，他不會像有些人一樣，自己拿不出錢幫助別人，看到別人拿錢就會發酸，懷疑人家拿錢的用意和想法。
他其實是不太想拿錢的，董氏現在一分一毛都得花在刀刃上，別說讓他花幾十萬，就是幾萬塊他都舍不得，他也不是扣門或者不舍得，确實是董氏現在的情況不太允許他這麽做。
沒錢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賺錢，有了錢他發現自己應該賺更多的錢，不知道當他有了更多的錢的時候，他的想法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
這種拍賣會的進行如流水一樣，沒有什麽章法可言，雖然主辦方給來賓準備了拍品畫冊，但趙有財一點想看的意思也沒有。他也沒想過自己會在這見到什麽想要的東西，直到那個玉扳指的出現才吸引了他的目光，或者說讓他驚呆了。
那是一個羊脂白玉的扳指，扳拍通體晶瑩剔透，趙有財不懂玉更不懂鑒寶，但他知道這是塊極好的羊脂白玉，而且是取了整塊玉的中間部分，找了國內頂尖的大師做成的。
這塊玉出自新疆和田，是當地農民無意中找到的，董老爺子當年花了大價錢購買的，買到手後他給大兒子董家奇做了這個玉扳指，之後才用邊角碎料給董家偉做了個小吊墜，不過當年董家奇去逝後，這個玉扳指也随之不見了。
董一曾經尋找過，但一直沒有找到，他怎麽樣也沒想到，這個玉扳指居然會出現在這個慈善拍賣晚宴上。
司大少一直在注意着趙有財，當那個玉扳指出現的時候，趙有財驚呆的表現他自然沒有錯過，他又特意看了看拍品畫冊和現場的實物，玉質确實不錯，做工也很精細，算得上上品了，至少在這樣的拍賣晚宴上絕對是少見的珍品了。
但也不過如此，他曾經拍過很多極品的寶貝，所以對這個還真就沒怎麽太上心，但他有財叔已經兩眼發直了，司大少沒有絲毫猶豫的舉起了手裏的號碼牌。
因為是打着慈善的名頭進行的拍賣，所以每次舉牌只有一萬，價格定的太高了畢竟不好，但顯然這個玉扳指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司大少舉牌的時候已經叫到25萬了，現在這個玉扳指的價格已經是今天已經拍完的寶貝中，價格最高的了。
司大少的牌子一舉起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當然也包括趙有財，“你幹什麽呢？”
“不是喜歡嗎？”
趙有財聽了司大少的話就是一愣，原來司大少會舉牌是為了他，司大少早就說過今天這場慈善拍賣晚宴沒有他感興趣的東西，所以他今天就是帶着自己來見見場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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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司大少卻因為他而出手了，很多人一看司大少都出手了，也紛紛舉牌，這裏面确實有相中這個玉扳指的，還有個別買家是主辦方安排擡價的。
趙有財在來之前已經聽司大少說了這裏面的貓膩，所以看到現場這麽熱烈的氣氛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這些人顯然是覺得今天能撈把大了。
随着司大少的舉牌，這個玉扳指的價格已經一路飙升到一百萬了，主辦方有規定，一旦寶貝的價格達到一百萬，每次舉牌就不再是一萬，而是十萬了。
随着主持人喊出一百萬的價碼之後，舉牌的人漸漸少了起來，只有司大少依然淡定的舉着牌，每次加十萬，很快這個玉扳指的價格飙升到了五百萬，這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了。
要知道就算是正規的拍賣會，一個小小的玉扳指，也很難達到這個價格，何況這個玉扳指明顯不是古董，而是近代的作品，很多人不明白司大少為什麽會這麽較勁？
薛珠對于司大少的舉動也感到很詫異，但她到是能理解，在她看來像他們這樣的人，并不會關心一個東西本身的價值，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即便再貴也要買。
如果這話讓趙有財聽到了，他肯定會說，“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
但眼下的情況是，趙有財雖然很想要那個玉扳指，但價碼到了五百萬的時候，他早就放棄了，開玩笑，他要怎麽還司大少這份人情，雖然他們倆現在在交往，那也沒有這樣的啊。
雖然他對這個玉扳指勢在必得，但要讓司大少花五百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已經想了很多方法去得到這個玉扳指了，畢竟不是什麽名貴的古董，所以他估計只要稍微用點手段，一般人都會放棄的，但現在司大少居然要花五百萬買給他，這腦袋是得多大啊？
“我說，算了吧，這玉扳指根本不值五百萬。”
“你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說完趙有財就後悔了，如果他說不喜歡司大少大概就會放棄了吧？
“喜歡就好，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想辦法為你弄到。”
“可是這樣也太破費了，五百萬能幹好多事呢！”
司大少聽了這話嘴角直抽，“買了扳指我再給你五百萬。”
趙有財一聽這話就翻了個白眼，“你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吧？”
“嗯，是不差錢！”
“司有貌，”趙有財叫完名字又後悔了，本來司大少就是焦點，如今他們倆坐在一起，司大少又不停的在舉牌，他們倆已經成了焦點中的焦點了，這會他稍微大了點聲，一下子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這個時候趙有財選擇了鴕鳥的做法，他立馬不啃聲了，還縮了起來。
司大少到是沒覺得怎麽樣，反而問趙有財，“真的不想花五百萬買它？”趙有財點點頭，這事實在有點扯了。
司大少貼近趙有財，在他耳邊嘀咕了幾順，趙有財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眼睛就是一亮，嘿嘿一笑，他和司大少果然一對，一樣的壞！
玉扳指的價格叫到八百萬的時候，司大少突然停止了加價，而剛剛最後加了碼的那個人也傻眼了，趙有財差點暴笑出來。
就見那個人舉着的牌都已經忘記放下來了，臉上的表情也很滑稽，一幅從洋洋得意過度到欲哭無淚的模樣，但過度的又不是很完整，所以整張臉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
趙有財剛才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肯定是主辦方安排的托，這回好了，司大少不再加了，玉扳指最後落在了他的手裏，當然他是不可能買的，也買不起，主辦方也不會讓自己買，最關鍵是司大少這只煮熟的鴨子飛了。
“恭喜這位先生，贏得了拍品。”
司大少率先站了起來，趙有財也跟着站起來拍手，現場的人陸續的都站了起來，當然有些人也想一睹一下這位花了八百萬買了玉扳指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惜，幾乎沒有人認識他。
直到晚宴結束，司大少才讓阿華去聯系了主辦方，而他則和有財叔在樓上等着，不一會阿華帶着主辦方的負責人進來了，趙有財一眼就看到了那位負責人手裏捧着的一個錦盒，他記得那個錦盒就是剛才裝玉扳指的盒子。
主辦方的負責人恭恭敬敬的把錦盒送了上來，司大少接過來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就遞到了趙有財的手裏，“有財叔，你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趙有財接過錦盒拿出玉扳指仔細的看了起來，司大少則轉向那位負責人道：“我雖然不懂這些東西，但趙總可是個行家，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個東西值多少錢，價格為什麽會叫到那麽高就不用說了，原因你都明白的，對嗎？”
“司少，果然是明白人，您也知道我們辦這種晚宴本身的開銷也不少，所以自己也得賺點不是。”
司大少點點頭，“我明白，所以我才讓阿華去找你的，價格還滿意嗎？”
“滿意，非常滿意！”
趙有財這會也看完了玉扳指，他也看向了那位負責人，一臉獻媚的模樣他看了就不爽，司大少看向他問：“有財叔，是這個嗎？”
趙有財點點頭，“沒錯！”
“那就好。”
事後趙有財得知，這個玉扳指司大少只花了五十萬，而且這個錢是單獨給負責人的，趙有財想了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充公的錢要分一部分給希望工程，可進了個人腰包的錢就和希望工程沒有任何關系了。
趙有財也讓阿華去打聽了一下這個玉扳指是怎麽到的慈善晚宴，但那位負責人說他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隐約記着是一個女人捐過來的，因為他們那裏很多東西都是捐的，所以他也想不起來具體的情況了。
趙有財覺得納悶了，就算玉扳指不是古董，但也是上好的玉做的，說捐就給捐了，這人是錢太多了吧？
但人家也提供不了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他也只得作罷了，何況扳指他已經拿到手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趙有財收了司大少這麽一份大禮，自然不能白收，所以他決定請司大少吃頓飯，司大少一聽就樂了，可偏偏在餐廳碰到了來吃飯衛東成。
不過他今天到是沒有過來搗亂，因為他正在相親。
衛東成相親的對像叫秋媛，司大少和趙有財都知道秋家的背景，和衛家在很多生意上都有牽扯，不用別人說他們倆也能想到，這大概又是一場利益的聯姻。
既然碰到了大家就坐到了一起，秋媛也見過司大少，雖然沒有見過趙有財本人，但對他也不陌生，看到他們倆一起出來吃飯，秋媛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倆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一句話把三個人都給弄愣住了，有人掉勺子，有人嗆着了直咳嗽，有人拿異樣的目光直瞅她，而當事人則好像沒事人一樣似的。
“根據我的觀察司大少肯定是攻，有財叔是受，我叫你有財叔行嗎？”
趙有財點點頭，“可以，”随即他又搖搖頭，“秋小姐，我們……。”
“別叫我秋小姐行不行，”秋媛打斷他的話，“叫我秋媛，小媛，媛媛都可以。”
趙有財覺得第一次見人家這麽叫不合适，索性不加稱呼了，“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秋媛笑眯眯的看向趙有財，“我和司大少以前在宴會見過幾次，不過沒說過話，我爸直說他才是理想中的女婿人選，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太高冷太能裝太傲了，一幅我欠他幾百萬的模樣，和他交往不得累死，”說完秋媛還不忘瞄一眼司大少，那意思我實話實說，不帶生氣的。
之後她繼續道：“其實我也不是第一次見有財叔你了，自從你出現在報紙上我就開始關注你了，那時候你的身份是農民工，但我真心覺得你帥，帥呆了，後來我一直關注你和司大少的事，我敢斷定你們倆肯定已經在一起了。”
趙有財聽的嘴角直抽，司大少卻挑了挑眉，顯然心情還不錯，不過他和趙有財有一個共識，雖然這姑娘說話連珠炮似的，還竟問他們倆的隐私，但他們倆顯然并不讨厭她。
衛東成還給秋媛伸了伸大拇指，“幹得漂亮！”秋媛伸出一只手和衛東成擊了下掌。
這本來是家非常有情調的西餐廳，但顯然這四個人做的都是些沒情調的事，趙有財看了看周圍不時投過來的目光，轉頭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有財叔，咱撸串去吧？”秋媛一句話再次颠覆了自己在幾個大男人心裏的形象。
不過他們幾個人還真的跑去撸串了，尤其是衛東成，看到司大少不顧形象大吃特吃的時候，下巴差點掉下來。
“司小貌，你打算什麽時候公開你和有財叔的事啊？”
司大少翻個白眼，“這稱呼能不能換換？”
“司小貌不是挺好聽的嗎？對吧，有財叔。”
趙有財點點頭，“是挺好聽的，”這女孩子性格确實讨喜，還很能喝，幾杯小酒下肚，氣氛更活絡了不說，大家也聊的非常開心，就連衛東成那個讨厭鬼，他現在看着也不是那麽讨厭了。
“有財叔，咱倆是一家人，你怎麽幫着外人呢？”司大少還挺委屈的。
“就是，你怎麽這麽小氣呢？”
“哼。”
“有財叔，你看到沒有他還哼我。”
“小媛，你剛才問小貌什麽時候公開關系是什麽意思？”
秋媛看向衛東成道：“阮靜美知道吧？”
衛東成想了一下道：“阮家那個老姑娘？”
“對，靜美姐前幾天說，家裏給她安排了相親對像，就是司小貌。”
“不是吧？”衛東成張了張嘴，“阮靜美大小貌差不多十歲吧。”
“不到十歲，八歲。”
“那也不小了，要是男人大女人八歲還說得過去，女人大男人八歲，何況小貌是什麽條件，怎麽可能會和一個老女人相親呢？你別是聽錯了吧？”
“不會錯的，她說的是西川市數一數二的豪門司家，你覺得除了司小貌他們家還有別的司家嗎？”
衛東成搖搖頭，确實，如果她這麽說的話肯定就是小貌了，司有貌看向他們倆，“你們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左右我的婚姻嗎？”
秋媛脫口道：“有，當年你太爺爺差點把你許給薛珠。”
司大少瞪了她一眼，“秋小媛，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衛東成也道：“就是，小貌是娶不是許。”
秋媛受教的點點頭，“反正我覺得靜美姐還挺看重這次相親的，你小心點啊。”
趙有財不解的問：“為什麽要小心？”
秋媛看向他道：“怎麽說呢，雖然靜美姐看上去很無辜，很天真，但我覺得她心機頗深，絕對和薛珠有的一拼。”
“你叫她靜美姐，你們倆的關系應該不錯吧？這麽說朋友好嗎？”
“有財叔，我們倆多少有一些親戚關系，不過已經很遠的，連表姐妹都算不上，懂了沒？”
“哦，原來如此！”
“有財叔，你不用擔心，當年我太爺爺都沒能把我怎麽樣，何況還有我小姑姑在呢，我是不會去相親的。”
“嗯，”對于這事趙有財還真就不擔心。
和秋媛衛東成一起吃了頓飯之後，趙有財就把阮靜美這個人給忘腦後去了，到是秋媛沒事就會給他打個電話，閑聊一會，這兩人的關系處的正經不錯。
趙有財投資的項目已經破土動工了，前期的炒作下了不少力氣，所以樓才剛開始建設，就已經預售出三分之一了，讓趙有財覺得奇怪的是，薛珠居然一直很老實，沒有任何動作，這不符合她的性格。
不過他已經安排人常駐項目工地那面了，也特意讓他們注意薛珠了，所以他并沒有很擔心。
轉眼七月到了，司大少即将畢業，同時畢業的還有趙牧然，他即将上中學了。
趙牧然的成績非常不錯，以學年第二的成績考進了初中，趙有財頗有點與有榮焉的自豪感，同時他也決定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和司大少的事告訴孩子了。
之前一直沒說，是怕會影響到孩子考試，再怎麽說也是個小孩子，這種事他雖然能明白，但讓他馬上接受也是有難度的，所以為了不影響他的學習，趙有財一直沒有說這件事。
現在試也考完了，趙有財也是時候說一說了，這天晚上他把剛洗完澡的趙牧然叫到了身邊，“爸爸，你有事嗎？”
“嗯，爸爸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好，爸爸你說吧。”
“你覺得司叔叔這個人怎麽樣？”
“挺好的，對我很好還找人照顧我，還有他對爸爸也很好。”
趙有財點點頭，印象好就好，他繼續道：“之前外面有一些傳聞，說爸爸和他的關系不太正常，你還記得嗎？”
“記得，可是爸爸你不是說和司叔叔是朋友嗎？”
“嗯，那時候爸爸和他确實是朋友。”
趙牧然這孩子非常聰明，一聽趙有財的話就有點明白是什麽意思了，“爸爸，那現在你和司叔叔還是朋友嗎？”
“如果我們變成了外面傳聞的那種關系，你能接受嗎？”
趙牧然看向趙有財抿着嘴不啃聲了，趙有財并沒有打算停止這次談話，他繼續道：“爸爸吃了很多苦你應該知道，我的日子并不好過，尤其是把你接到身邊後，但我仍然這麽做了，因為我覺得只要我們父子倆在一起，只要我們一條心，就沒有什麽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果然，趙有財發現趙牧然的眼睛裏出現了變化，畢竟是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他還學不會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
趙有財繼續道：“爸爸從來沒有和你提過關于你媽媽的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你了，”接下來的時間裏，趙有財把關于那個女人的事都告訴了趙牧然，不過關于趙牧然并非是他親生兒子的事，他并沒有說。
趙牧然聽完之後小臉已經哭花了，原來爸爸一直不肯說媽媽的事是因為這個原因，原來是媽媽不要他了，還和……這些事實對這個十四歲的孩子來說，顯然過于沉重了。
“牧然，爸爸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恨你媽媽，我只是想讓你明白，爸爸很難再接受一個女人了。”
趙牧然擦擦臉上的眼淚哽咽着問：“爸爸，那你喜歡司叔叔嗎？”
被孩子這麽一問趙有財的老臉又是一紅，不過他并沒有逃避，“你司叔叔人長的帥，身份背景都在那擺着呢，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對爸爸非常好，所以爸爸會喜歡上他也很正常不是嗎？”
“那我以後也要叫他爸爸嗎？”
“啊？”趙有財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孩子接受的這麽快，他反而不适合了。
“你們兩個交往，我要叫他爸爸還是叔叔？”
“這個……不對，你不反對了嗎？”
趙牧然搖搖頭道：“媽媽對不起爸爸，爸爸以後很難再相信其她阿姨了，可爸爸也不能一輩子就一個人過啊，将來有個人能在爸爸身邊照顧你，我也會很放心的。”
趙有財一把把趙牧然攬進懷裏，“果然是我兒子，真懂事！”
“嗯，爸爸你放心和司叔叔交往吧，我不會反對的，我會支持你們的！”
“謝謝你，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