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教育
想要調查齊曉嬌消失的這些年的生活狀況并不難,她只要沒有去大山裏過隐居的生活,就可以查到她的生活痕跡。
她這些年去了南方生活,雖然和西川市離的很遠,但她的生活痕跡是确實存在的,不僅存在而且她還活的一點也不知道低調。
按說像她這樣和別的男人跑的女人,跑了之後起碼最初的一兩年時間裏,應該是低調生活的,畢竟是見不得人的事,可人家偏不,到了南方後她并沒有和一起跑的那個男人在一起多久,因為那個男人後來因為詐騙被捕了。
齊曉嬌後來又認識了其他男人,并且在交往過三個男人之後,最終和第四任男朋友登記結婚了,對方是位年過五旬的千成富豪,結婚後齊曉嬌着實過了幾年豪門貴婦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長,那位富豪在一次應酬的時候,倒在了酒桌上再也沒起來。
齊曉嬌本以為自己能繼承富豪的千萬資産,哪知道富豪早就立好了遺囑,把自己全部的財産留給了唯一的女兒,齊曉嬌淨身出戶。
為了這件事齊曉嬌和富豪的女兒好頓打官司,她認為是富豪的女兒篡改了遺囑,她不相信老公一點錢都沒留給她。
但最終齊曉嬌還是輸了這場官司,富豪的女兒在法庭上說了幾句話,“你真以為我爸糊塗嗎?本來遺囑上是有你的名字的,但他後來發現了你的秘密,還特意派人去西川市調查了你的底細,你憑什麽認為在了解了你肮髒的過去後,我爸還會留給你錢!”
因為是公開庭審,所以當天就有人把這段話放到了網上,還引起了網友們的熱烈讨論,只是當時的趙有財還是趙有財本人,壓根沒有關注過網絡上這件事,但阿華在南方查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很容易就查到了齊曉嬌的。
趙有財聽阿華說完才問:“這是幾年前的事了?”
“五年前,”阿華繼續道:“這個女人也不算太笨,他和那個富豪生活的那幾年,自己沒少偷着攢錢,不過那個富豪似乎是一直對她有所防備,所以她并沒有多少現金,但金銀首飾卻是不少,那個富豪在這方面到是很慷慨,雖說首飾買到手裏就是二手的了,但畢竟是真金白銀,她輸了官司後就變賣了所有首飾,也得到了一筆數目可觀的錢。”
司大少眉頭一挑,“确實不算太笨,那現在呢?她跑來找有財叔是因為錢花沒了嗎?”
“不是沒了,”阿華看向他們倆道:“他變賣了首飾後不久就認識了一個男人,然後和那個男人一起投資做生意,一周後那個男人帶着她投資的20萬跑了。”
趙有財和司大少剛剛聽到齊曉嬌和一個認識才一個月的男人一起投資做生意時,就想到了她大概會被騙,果不其然。
“之後她的生活呢?”
“之後……”阿華猶豫了一下才道:“她被不同的男人包養過,但最長也不過就是半年的時間,但這回她可能是變聰明了,知道抓錢了,但包養的能給她的錢實在有限,而她多數的錢都用在了美容和買衣服上了。”
趙有財和司大少聽了哭笑不得,這到底是變聰明了還是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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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華話鋒一轉繼續道:“她大概從兩年前開始收集趙總和大少的信息,我們的人在她用過的電腦上查到了大量搜索趙總和大少相關信息的痕跡。”
司大少眉頭一挑,“兩年前就開始着手了,這算是蓄謀已久嗎?”
趙有財看向詢問自己的司大少,嘴角一撇,“我哪知道?”
了解了齊曉嬌這些年的生活情況後,他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齊曉嬌顯然是奔着趙有財來的,當然前提是因為趙有財從農民工變成了有錢人,還是個非常有錢的人。
“這裏面有沒有付家的事?”
阿華搖搖頭道:“暫時沒有查到這方面的信息。”
趙有財眼一眯,沒有付煙的事?他到不是懷疑阿華,只是他總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不過既然現在查不到有付煙的事他也不好說什麽就是了。
第二天趙有財剛到公司,助理就說前臺有人找他,說是他的親戚,趙有財眉頭一皺,他哪有什麽親戚,問清了是個什麽樣的人之後,趙有財臉一沉,這個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居然找到公司來了。
“告訴保安把人給我轟走,以後只要這個人來就往外趕。”
助理一愣,随後馬上道:“知道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裏,齊曉嬌天天來找趙有財,但她卻從來沒有見過趙有財,司婋聽說有個女人天天來找趙有財,還特意來看了看齊曉嬌。
也不知道司婋和齊曉嬌說了什麽,第二天她就沒再出現過,趙有財事後問起,司婋才說:“我就告訴她再來就把她的事都抖出來。”
“就這樣她就走了?”司大少才不相信那個眼裏都是錢的女人會這麽輕易被打發了。
“那麽簡單啊?”司婋眉頭一挑道:“她說我如果把她逼死了,我們司家的名聲也會臭的,然後我就告訴她,如果司家在乎什麽狗屁名聲的話,當年就不會公開為你和有財叔舉辦訂婚宴。”
“這種女人太好對付了,雖然她經歷的多也會些手段,但有一點她沒有靠山,收拾她就和碾死只螞蟻沒什麽區別,但以為我們這樣的人家怕名聲不好,可她也不想想,明的不行我們可以暗的來啊!”
趙有財和司大少相視一笑,碰上司婋這樣的主,齊曉嬌活該被虐!
幾天後趙牧然放學回到家後,情緒明顯不對,晚飯也沒吃,趙有財覺得孩子肯定是有事,就上樓敲開了趙牧然的房門。
“牧然,你怎麽了?”
趙牧然看了眼趙有財悶悶的道:“爸爸,我沒事。”趙有財嘴角直抽,小屁孩連撒謊都不會,沒有事的表情是這樣的嗎?
“牧然,爸爸以前就和你說過,有什麽事一定要說出來,你不說別人永遠沒有辦法知道,猜一個人的心思是件很難的事。”
趙牧然眉頭皺的緊緊的,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趙有財直着急。
“牧然,爸爸應該教過你,男人說話辦事要幹脆利落,吞吞吐吐怎麽能成大事?一個……。”
“爸爸,”趙牧然突然打斷趙有財的話,“我,我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
趙有財一愣,随即一幅了然的神情,語氣平淡的道:“那個女人找過你了?!”是疑問但也是肯定,難怪孩子會為難成這個模樣,确實不太好開口。
“嗯。”
起初趙有財聽到的時候是生氣的,但很快他就釋然了,牧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應該也有權利知道這件事,只是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借口說這件事,如今以這樣一種方式讓他知道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他一直覺得孩子的成長太過順遂并不一定會是件好事,像曾經的他,被養在溫室裏,不知人心險惡,雖然這件事對牧然來說可能很殘酷,但既然齊曉嬌已經出現了,就避免不了讓牧然知道真相,所以這件事對牧然來說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她和你聊什麽了?”
“沒有,只是她是我媽媽,當年的事是她對不起你,你不見她她不怪你,她就是想見見我。”趙有財嘴角一撇,這種套路會不會太老套了?
“那你有什麽想問我的?”
“爸爸,她……她當年到底為什麽走?”
趙有財眉頭一挑,“你沒問她嗎?”
“問了,她就一直哭,不肯說。”
趙有財點點頭,“來吧,下樓爸爸給你看點東西。”
趙牧然跟着趙有財下了樓,趙有財把阿華的調查報告交給了趙牧然,“看看吧,當年的事和這些年她的生活這裏都有。”
趙牧然接過那厚厚的一疊紙翻開起來,趙有財給自己倒了杯水,齊曉嬌的想法他能猜到,如果是真正的趙有財,肯定不會把實情告訴孩子的,這對孩子來說打擊太大,換做一般人可能都不會說,畢竟不是光彩的事。
隐瞞是對孩子的一種保護,讓他不要接觸世間醜陋的一面,可惜他不是真正的趙有財,所以他有自己處事的風格,他就是要讓趙牧然知道齊曉嬌是個什麽樣女人,這個兒子他認下了,就不會讓齊曉嬌那個女人來和他搶。
很多時候真相總是血淋淋的,但經歷過這些之後,人的成長也是驚人的,他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再給牧然找個媽媽了,所以他得讓牧然明白,像齊曉嬌這樣的媽媽有沒有并沒什麽區別。
一個小時之後趙牧然終于擡起了頭,趙有財能從他的眼神裏讀懂他的情緒,除了憤怒還是憤怒,趙有財走到他身邊坐下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沒什麽,最難堪的那個其實是我,我被媳婦戴了綠帽子不是嗎?”
“爸爸……。”
“沒事,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爸爸現在不是生活的很好,我覺得我把你照顧的也很好,這樣就可以了對不對?”
“她,她怎麽能這麽做?她已經傷害了爸爸,現在居然還敢出現!”
“嗯,她生活可能有點拮據。”
趙牧然恍然大悟,“如果爸爸現在還是民農工沒有錢,她就不會覺得自己對不起你了,對嗎?”
趙有財沒有啃聲,趙牧然已經自己分析出了這裏面的情況,當然最讓趙有財意外的事,趙牧然除了憤怒之外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不過想想也是,趙牧然從小到大一面都沒見過齊曉嬌,說她是陌生人一點也不為過,雖說有血緣,但一個陌生的有血緣的人,還不如一個沒有血緣卻朝夕相處的人。
司大少對趙有財的教育方式不只一次的質疑,當然兒子是趙有財的,他實在不好多說什麽,只能關心一下罷了。
當齊曉嬌再次出現在趙牧然的面前時,換來的只有冷臉,和一句對司機說的“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