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溫梨是陳渡的全世界(會虐)

細細的雪又開始下大了,落在人的身上,像一片厚厚的羽毛。

有幾片落在眼睫上。

溫梨長卷的睫毛一顫,她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陳渡眼臉微垂,單手将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用力裹到了溫梨身上。

“穿好。”

他低低出聲,在他身上剛好的外套,到了溫梨這兒,直接大了一圈,将小姑娘圍了個嚴嚴實實。

獨屬于陳渡的氣息湧入鼻尖。

溫梨捏着他衣服的小手忽然使滿了力氣,她仰頭認真看向陳渡,眉眼一彎,踮起了腳尖。

一個青澀的吻落在陳渡的嘴角。

她紅着臉小聲道:“這就是我的答案。”

溫梨喜歡陳渡,也想做他心裏的唯一一人。

小姑娘這羞澀的模樣,惹得陳渡明晰的喉結突然不受控制的滾了起來,他的嘴角,似乎還殘留着那個吻的溫度。

冰冷的大雪,遮蓋不住的滾燙。

燙的他心尖發軟發漲。

“大小姐,這樣可不算親。”

頂多算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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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渡漆黑的眼神在泛着沉,從嘴裏哼出來的話語低沉帶誘。

溫梨茫然的張大了嘴巴。

這樣不算親。

那什麽才算。

陳渡的掌心卻在這時強勢伸來,透過這件黑色棒球服,落在她細軟的腰肢上。

溫梨被帶到了男人的懷裏。

陳渡低頭,另一只手掐住了小姑娘小巧的下巴,溫梨微微張着的嘴唇被迫呈現出了一個弧度。

冰涼的冷空氣吸進肺裏。

陳渡淡色的唇卻毫不猶豫的迎面而來,男人的舌尖更是長驅直入,溫梨的呼吸瞬間被掠奪。

她控制不住的雙腿發軟,下意識抓住了他有力的手臂。

“唔。”

細細的嘤咛聲在深夜中響起。

陳渡略帶粗糙的指腹蹭了蹭她的嘴角,那一瞬間裏,溫梨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整個自己。

溫梨是陳渡的全世界。

一滴淚猝不及防地從眼角滑下。

溫梨的心髒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她緊緊抓着手下的薄被,放聲大哭了起來,睜開眼,眼淚淋濕了整張小臉。

面前是漆黑的一切,沒有陳渡,也沒有漫天飛舞着的大雪,她和陳渡早已沒了交集。

她也早已從陳渡的世界裏剝離了出來。

那一切都是六年前的事了。

“叮——”

電話鈴聲響起,是溫母打來的電話。

“梨梨,醒了嗎?”

溫梨起身,将窗簾拉開,外面剛升起的太陽灼燒着她的眼睛。

刺的她微閉了視線。

昨晚做了好久的夢,似乎在這一刻清醒了。

溫梨嗯了聲。

溫母聽見她的聲音,這才放心的松了口氣,接着道:“今天的相親記得去,可別再找借口溜了。”

又是相親。

溫梨被催促的有些厭煩。

兩年前,她大學剛畢業,溫母就開始催着她結婚。

似乎她只要結婚了,事情一切都會變好。

可溫梨一點兒也不想,從一個深淵跳入另一個深淵。

不想和溫母過多的争辯,溫梨點了頭:“好,我知道了。”

溫梨大學學的是心理學,如今在京北的一家心理醫院上班。

“梨梨,你今天又要去相親啊?”

到了下班點,同事見溫梨磨磨蹭蹭的不想走,就猜到她這是又有相親了。

溫梨聽到這話,溫軟的笑了下:“是呀。”

“害,”女同事拍了拍她的肩,說道:“梨梨,說不定這次真讓你相到中意的人了呢。”

溫梨依舊笑了下,沒将這話放到心上。

她對相親這件事,一點兒也不感冒,更何況,她也沒打算認真應付。

溫母給的相親地點是一個咖啡廳。

挺高端的,人均消費五百,溫梨覺得貴的離譜。

她想着,等人到了坐一下,就找個借口溜掉。

6號桌。

溫梨順着數字找了過去,對方還沒有來。

服務員見她一個人過來,貼心的詢問:“您好女士,請問有什麽能幫到您的?”

說完,遞過了自家的咖啡單。

溫梨匆匆掃了眼,最低消費基本也在三位數。

想了想,她淡聲道:“一杯溫水,謝謝。”

服務員聞言,也沒有說些什麽,微笑着走開了。

相親對象不知道在做什麽,等了半天還沒來,溫梨等的有些無聊,水都要喝飽了。

再加上昨晚又做了以前的夢,一整晚都沒怎麽睡,這會兒實在是打不起什麽精神了,溫梨将椅子拉着靠到桌子邊,趴在了桌面上小憩。

“扣扣——”

迷迷糊糊之際。

玻璃桌面被人用指尖輕敲了一下。

溫梨一下就驚醒了,她下意識彈坐了起來,茫然的看向了聲音來源——

逆光站立的是一個男人,目測身高至少一八五以上,一襲鐵灰色的西裝,身姿挺闊颀長,冷峻的五官像被光圈鍍了一層邊緣線,看不清,但莫名讓人心悸。

溫梨的心髒在這一秒像是停止了跳動。

這個人,她念了六年。

是陳渡。

六年後的陳渡。

眼眶突然湧出一股劇烈的酸澀感,溫梨有一瞬間的失态,她張嘴,正要開口,陳渡偏冷的嗓音打斷了她的話——

“你似乎坐錯位了。”

冷冰冰的,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他的眼裏再也沒了她。

溫梨極速跳動的心髒頃刻間像被凍僵,她打了個哆嗦,狼狽的起立,鞠躬道歉:“對不起,我馬上走。”

說完,迅速低過臉,連确認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腳下的步伐走的極快。

像是在逃。

期間她撞到了一塊桌角,很顯然的,小姑娘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卻什麽也不敢說,抿着唇,乖巧的身影消失在了咖啡廳。

陳渡漆冷的視線在她身上短暫的停留了兩秒。

随即,無波無瀾的收了回來。

六年後的男人,很顯然真正成熟了起來,單只是一個眼神,便有種居高臨下的倨傲感,是真正的上位者氣場。

李則這時跑了進來,氣喘籲籲道:“渡哥,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溫梨妹妹!”

李則迫不及待将溫梨的名字念了出來,言語裏透着一絲興奮。

卻不料,陳渡冷入骨髓的視線乜向他。

李則:“……”

媽的,他忘了。

六年前陳渡和溫梨分手的可難看了。

看到溫梨沒想着弄死她,都算陳渡高擡貴手了。

“呸呸呸,咱不說這個話題了,渡哥,有人想買當年你那家紋身店,價格給了快七位數,反正現在也不回去了,賣了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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