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公告
次日清晨。
盥洗室。
溫故脫了睡袍,對着鏡子仔細給小腹上的劃痕上了藥,以防萬一,還貼了一塊凝膠貼。
腿根倒是沒破皮,但也被甲片刮得有些紅,走路摩擦到會很不舒服,于是溫故也塗上了凝膠。
以及後腰、小腿、胸口、脖子、手腕,還有他看不到的身體後面——這個确實沒辦法了,他也不好意思讓醫療機器人幫忙上藥。
萬幸,昨天溫故已經跟芸姐提前說了情況,他接下來的工作和課程都取消了。
上校大概屬狗的吧。
溫故小小地在心裏哔哔了一句。
…
從盥洗室直接到衣帽間,遲晟已經在裏頭,并給溫故挑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是一套柔軟的家居服。
——今後很長一段時間,溫故的穿着應該都是這些了。
溫故拿起衣服,看着遲晟。
遲晟也看着他,笑。
溫故:“……”
溫故:“您不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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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晟:“如果你害羞,我可以假裝閉上眼睛。”
說罷,遲晟垂下眼睑,只留了一條縫。
溫故:“……”
你贏了。
溫故無奈,轉過身去換衣服——盡管昨晚做了一些現在想起會覺得“荒唐”的事,但光天化日的,溫故還是要臉。
只是雖然肉眼避開了,但他們兩個現在的魂力就是第二雙眼睛。
溫故剛脫下衣服,就感覺遲晟的魂力愛惜地觸碰了一下他的後腰,尾巴根那裏的皮膚。
溫故已然習慣了這随時都裹在他身上的魂力,也只是晃了下尾巴,示意某位上校不要騷擾。
遲晟輕笑了一聲,問:“還疼嗎?要不要去治療艙……”
溫故果斷打斷他,“不用!我絕對不會去的!”
遲晟:“……”
等衣服換好,溫故發覺了不對。
“這是您的衣服?”
尺寸對他來說有些大了,穿上去松松垮垮的。
但褲子的後面又顯然剪裁過,有适配他尾巴的缺口和皮帶。
“對。早上讓安叔拿去臨時改的。”
遲晟早大大方方地盯着溫故看了,這會見他轉過來,便把視線“明目張膽”地粘了上去。
溫故:“……”
溫故嘆了口氣,一邊挽衣袖,一邊說:“我能理解您讓伴侶穿自己衣服的這種小癖好,但既然您都改了,幹嘛不把長度也改一下?”
袖子都挽了三圈了,才堪堪露出整個手掌,溫故實在有些受打擊。
遲晟笑了,視線随着溫故蹲下,看溫故彎腰挽褲腿。
因為衣服過寬,蹲下的時候,領口就會露出鎖骨和一小部分的胸膛。
從鎖骨到脖頸,都是他舌頭上的倒刺反複舔吻留下的紅痕。
遲晟心中膨脹的占有欲得到了一點安撫,輕笑道:“改合身了就沒意義了。”
溫故:“……”
溫故整理好自己,瞥了遲晟一眼,嘀咕道:“上校,您有沒有發覺,您今天跟以往不太一樣?”
遲晟倒是非常有自知之明。
“嫌我粘人?還是嫌我流氓?”
溫故走過去,仰頭看着他,“我可沒嫌,我更喜歡現在的您。”
遲晟意外。
他用手兜住了溫故的腰臀,手指貼着溫故的尾巴根,壓着翹起的臀部線條碾過。
“真的?”
溫故:“……”
溫故:“太流氓了也還是不太好。”
遲晟低聲笑了起來。
溫故看着他笑,眼裏滿是溫柔和幸福。
他說:“您以前很寵我,但總讓我感覺有一些客氣,讓我有一點沒有安全感,好像您随時都可以抽走這份感情一樣。
“但現在,我喜歡您對我的獨占欲,喜歡您對我的索求,更喜歡您對我的迷戀。這讓我感覺,我是真的有把您吸引到。”
遲晟低頭,嘴唇上的甲片輕輕蹭着溫故的額頭。
“抱歉,以前讓你不安了。
“我之前一直覺得自己不會痊愈,時日不多,所以不敢正視和釋放自己的情緒。我想要在感情上給你留一條退路。
“但現在不用了。”
他托起溫故的手,把它輕輕放在自己的臉上。
“我會連帶以往壓抑的份一起,讓你感覺到我有多愛你,有多想要對你索取,對你有多麽迷戀。”
溫故笑了起來,順勢欺了上去,張嘴伸舌,卻是錯開了遲晟迎接的舌,往上勾卷着舔過遲晟唇縫上的甲片。
“那我等着看,上校。”
遲晟:“……”
遲晟無聲嘆氣,“你啊。”
他一把按住意圖撩了就跑的溫故,不客氣地捋了一把他的尾巴。
“你知道這些我都會記在你的賬上的吧?”
溫故被摸得腿軟,卻不怕死地笑。
“所以,我等着呀,上校先生。”
“……”
遲晟深深地看了溫故一眼,笑了,“好。溫先生,我會努力快快康複的。”
如今的溫故全然不知道自己給未來的自己點了一把什麽火,還在開心地笑。
“嗯,我們加油康複!”
吃早飯的時候,遲晟告訴溫故,一會褚恭幾人要過來。
溫故自以為猜到了原因,“您告訴他們您的情況了嗎?”
遲晟:“不是。徐悅他們要走了,算是給他們送行。還有之前你說的修複的照片也弄好了,讓他順便送過來。
“至于我們的情況,等他們一會來了就知道了。”
溫故點點頭,“那侯爵他們那邊,您告訴了嗎?”
遲晟:“嗯,告訴他們了。也告訴他們要玩一段時間,最好是等我完全痊愈了再過來。”
溫故:“啊?為什麽?”
遲晟瞥了溫故一眼,看透了他“外強中幹”的本質,反問道:“你會允許我在他們眼皮底下,對你摟摟抱抱、親親舉高高?”
溫故:“……”
溫故:“我沒有讓您舉高高。”
遲晟:“我可以舉。”
溫故:“不了,謝謝。”
遲晟就笑了。
·
上午十點左右,褚恭五人就來了。
只是他們走到門口,剛要跨進客廳時,突然齊齊停下了腳步,臉色一個比一個詭異。
遲晟在客廳看書,溫故沒看到,但一邊新開辟出的廚房間裏有動靜。
遲晟懶洋洋地擡頭,看了五人一眼,“怎麽了?進來坐。”
五人:“……”
怎麽了?
這他媽魂力都快拍他們臉上了,還怎麽了!?
褚恭小心發問:“你魂力暴|動了?”
徐悅皺眉:“這不像是暴|動。”
黃末跟另外兩人快速分析了一下。
“很渾厚,很張揚,很不要臉,而且怎麽感覺這魂力不對頭啊?”
“跟他以前的魂力不一樣。”
“也不對,還有點別的什麽似的。”
遲晟笑了一聲,把鋪滿全屋的魂力收斂了一些。
他這一收,五人頓時又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接着喜出望外!
“你可以自己收回魂力了?”
“情況好轉了?”
“操!”
“怪不得要我們來莊園,原來是因為這個。”
“好事啊!!”
五人蜂擁進來,圍着遲晟問東問西。
遲晟卻笑着不說話,賣關子。
幾人也是多年好友,一看他這德行就有譜了。
褚恭:“得,這狗脾氣都又拿捏出來了,看來病情是真的有很大好轉。”
徐悅:“可不,啧,突然懷念前幾年你的‘紳士’和‘矜持’了。”
黃末:“說不說?能不能給我個痛快!?”
另外兩人也是抓心撓肺,但誰又能撬開遲晟的嘴呢?
這時。
溫故端着一盤剛烤好的小餅幹出來了。
他看着幾人就笑。
“剛才在裏面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果然是你們來了。我剛烤了小餅幹和小蛋糕,還煮着奶茶,也有咖啡和其他的,你們想要喝什麽?”
五人轉頭看過來。
嘶!
個個都是瞳孔地震。
諸如褚恭常來遲家莊園混的,已經一眼看出了溫故身上的衣服是誰的。
而徐悅跟其他人,看到的則是溫故脖子上、鎖骨上根本無法遮掩的紅痕!
五人都是成年人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這他媽是什麽痕跡他們能不知道!?
但是……
五人不約而同看向了遲晟。
目測了一下遲晟的身材尺寸,再看向連遲晟病變前的衣服都撐不滿的溫故。
五人:“……”
這他媽怎麽做到的!?
溫故全然不知道五人的腦袋裏現在在生産什麽黃色廢料。
他疑惑地問了一句:“怎麽了?”
你、說、呢!
五人面面相觑,但誰也沒好意思跟溫故說這個。
于是五個人尴尬地笑了幾聲,僵硬地在沙發上坐下了。
溫故一臉疑惑,把手裏的點心端過去放在茶幾上。
——彎腰的時候,領口下落,白皙皮膚上一閃而過的交錯紅痕更是觸目驚心。
五個人不約而同朝上望,閉的閉眼,翻白眼的翻白眼。
——啊,媽媽,我的眼睛。
——遲晟絕對故意的。
——這他媽什麽狗圈地盤的可恥行徑!
——呸!
——所以他們到底怎麽做到的?
溫故擡頭,看到五人舉目望天,更疑惑了。
他看了遲晟一眼。
遲晟對他笑,“我喝奶茶。”
溫故便也笑了,“好。那你們呢?”
褚恭舉手:“咖啡。”
“我也是。”
“一樣。”
“謝謝。”
溫故答應了一聲,轉身又進了廚房。
他一走,五人“唰”地回過頭來看着遲晟。
“這他媽什麽情況?”
褚恭壓低了聲音問遲晟,“你倆那啥……不能夠吧?不是說你現在這個形态根本沒法的嗎?”
徐悅品出了一點線索。
“溫故的魂力也有外放,而且有你的魂力的感覺。——你的病的康複跟他有關?”
褚恭一臉震驚:“真的假的?”
遲晟這才終于松了口。
“嗯。真的。”
褚恭更加震驚了。
“溫故不是混血嗎?雖然沒有混血病,但他的魂力基本是個擺設吧?”
遲晟:“以前确實是,但現在不是了。”
“啧!”
褚恭急性子耐不住,差點沒抄個抱枕扔過去,“你他媽能一次性說完嗎?”
遲晟莞爾,看了他們幾個一圈,視線在徐悅身上定了下點,然後才問道。
“你們知道凱斯特人的‘命定’傳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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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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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啦~!你們會喜歡下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