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許你一個人走走逛逛。”
“可也該是我走出去的時候了,不是嗎?”婉容垂下眼簾,隐忍着心痛的道,她并不知道元媛的心也跟着一同痛了起來,也不清楚,在她們的靈魂合二為一時,早已心脈相通了。不容否認,她是自私的,自私的忽略了元媛的感受。
“走出去?那好啊,你把我為你建的那座殿宇挖出來,我就放你走!”武陽把手中的重劍遞到了她的面前,“你把我的心剜出來,我就放你走,我把劍交給你了。”
暗黑色的玄鐵劍在雨勢中,折射着冷凝的光芒,照到了她的雙眸之上,是那樣的淩厲,也是那樣的鋒利。“我……我……”她後悔了,後悔自己的自不量力,才将事情演變成現在這般地步,試問她又怎能去傷害武陽呢?
“拿着劍,把我心中有你的地方都剜出來。”武陽強迫着她接過玄鐵劍,并把劍指向了自己的胸口,“忘了說了,好像我的整顆心都被你占滿了……”
此刻,婉容的意識已經在逐漸的減弱,元媛勉強有了些自主權,卻還是不能領回主動權,她能感受到婉容的猶豫,在那份猶豫中包含了一段辛酸的愛情往事。婉容,如果你願意留下來,我可以把這具身子讓給你。
元媛,謝謝你,可我不想再活下去了。“武陽,忘掉我吧,我們的故事到此結束了。”
“沒有結束,沒有!”元媛不想再次目睹他們的別離,想要丢下手中的重劍,可後背傳來了一股勁兒,迫使她前進着,就這樣長長的劍沒入了武陽的身體。“這……”轉首,看見了一張稚嫩且堅決的臉。
小男孩拉起元媛,向着外面跑了出去,“快走,趁這個機會快走!”
元媛忍着心痛,茫然的與小男孩在雨中狂奔着,可她并不知道,藏在她靈魂中婉容已經因為疼痛而昏厥過去了……
卷一:穿越卷 是你在夢中呼喚嗎?
從張府跑到郊外,幾乎是一氣呵成的事,大抵是跑累了,兩個半大的娃娃氣喘籲籲的栽倒于綿軟的草叢上,望着彼此,不言不語。
嘩嘩啦啦的雨打在柔嫩的草葉上,沿着碧綠的脈絡滑入了泥土中。
“你相不相信,剛剛與太子哭哭啼啼的人不是我?”喘息了半天,元媛終于開口問道。
小男孩理了理紊亂的氣息,黑黑的眼睛一直盯着元媛,“我相信。”他舔了舔被挂着雨珠的唇,“管家怎麽買了你這樣一個瘋瘋癫癫的小丫頭呢?居然不知死活的表演起口技來了。不過,張府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我們要相依為命了……”
“相依為命?”我的身份是你的丫鬟?元媛看着面前的男孩,卻看到了他泛白的唇,以及無助的閉上眼的瞬間,不由得從地上坐了起來,“喂,喂!你怎麽了?”她搖了搖他,也只是徒勞。
草地上的雨越聚越多,薄薄的水窪上是男孩小小的影,可就在那抹影像中摻雜了微紅色的液體,在雨點的沖擊之下,很快就擴散到四面八方,很有感染力的脹滿了元媛的眼。
元媛順勢找尋着,不由得心頭一凜。
男孩的小腿上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能忍着痛跑這麽一大段路,也算奇跡了,難怪武陽沒有先殺了他,應該是料定受傷的他就是那甕中之鼈,逃不掉的吧?
“你……”男孩已經陷入了昏迷,光這樣淋雨是不行的,元媛站起了身子,将男孩扛在了自己肩頭,吃力的向前走着。
張府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我們要相依為命了……這樣的話回蕩在她的腦海,他到底是誰?為什麽我要和他相依為命?
雨大,路滑,濕漉漉的雨水混雜在泥土裏,使整片草地都變得異常的滑,走起來是步履維艱。
“你不要睡,不要睡。”一路上,元媛都這樣的呼喚着,生怕背上的男孩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就長睡不醒了……
這一路走來,已經記不清摔過多少個跟頭,也記不清男孩因此而無端多了多少莫名其妙的傷,好在是“安安穩穩”的扛到了山洞。
将他安頓好,元媛便順手拾了些枯枝幹草,按照所學過的知識,學着原始人開始了“鑽木取火”。忙活了半天,才将火生好,這才想起來幫他處理傷口。“沒有藥,可怎麽辦呢?算了,先把他衣服脫了吧,總不能叫傷口就這麽泡着吧。”雙手移到了男孩的腰間,又覺得不太妥當,“不行,他是男的……有了,我直接把他褲腿扯了不就可以嘛!”說話間,便麻利的将男孩的長褲改成了四角短褲……
忙了好半天,自己竟也困了,不知不覺進入了夢想。
“元寶,你終于來了。”夢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影,他看着元媛,微微笑着。
元媛皺起眉,“你是在叫我?可我不是元寶啊。”
“我們終于見面了。”男子的笑意更濃了,仿佛尋到了一樣丢失了好久的寶貝。“你是元寶,我終于又可以陪在你身邊了。”
“扯淡,你啥時候陪在我身邊了?再說了,你憑什麽要我叫元寶?”元媛歪着頭,把男子打量了個仔細,是個帥哥,而且看着挺熟悉的,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裏見過,看他不像是在說謊,便道,“好吧,只要你真的如你所說的一樣,陪在我身邊,我就叫元寶了,哈哈。”你跟我扯,我也跟你扯好了。
“呵呵,那就一言為定,不可以食言啊。”男子笑出了聲,笑容明媚極了,比旭陽更溫暖人心。
“食言又怎樣?難道遭雷劈?”元媛玩味的笑笑,如果食言會遭雷劈,那世界上還能有多少人活的安逸?
男子笑而不語,緩緩的轉過身子,走了起來,驀地,轉首,道:“記住,我的名字叫張寅,而你是元寶。”
卷一:穿越卷 好心當成驢肝肺
突如其來的夢境裏,元媛望着張寅離開的背影很久,很久。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夢見一個陌生人,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他戀戀不舍。
“我的名字叫張寅。”一句富含了許多內容的話,彷如是一本難以參透的佛經,在元媛的夢境中如雲煙般缭繞,未曾消散,直到天際漸起魚肚白,也是一樣。她在一旁拖着小腦袋,睡得安穩,殊不知小男孩已經醒來。
腿上的傷口并未處理過,經過一夜的時間,開始有些酥酥癢癢的感覺了,疼中帶着小小的癢,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小男孩就是被它驚擾醒的,醒來後的第一眼便是看見了元媛歪着頭,守護着自己,頓時間,冰冷的心房被她的舉動溫暖了,不免欣喜一笑,“你果然沒有食言,以後,我們就相依為命可好?”
“嗯……”不知元媛可否聽見,反正是“恰到時宜”的應了一聲。
小男孩臉上的笑意濃了一些,可也只是燦爛了一下下而已,因為在元媛所謂的“答應”後,傳出來的是上嘴唇與下嘴唇相互吸引,碰撞出火花的聲音,“吧唧,吧唧”的不知道夢中又夢見了什麽好吃的。居然是我在自做多情?臉上洋溢的笑容在一瞬間石化,後又無奈的笑笑。
“雞腿……”大抵是保持着托腮的動作時間太長了,外加夢中有人搶雞腿,元媛一時激動,就見腦袋向下猛一沉,小小的手臂順勢砸在了男孩受着傷的腿上。
“啊!”男孩沒忍住痛,驚聲尖叫了起來,額頭上爆出晶瑩的汗珠。
“怎麽了?怎麽了?”元媛一個激靈,便睜開了眼睛,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可環視了一眼四周之後,發覺根本就沒有事情,除了面色甚是難看的小男孩,“呃……你醒了?怎麽一醒來就叫呢?”
小男孩疼得呲牙咧嘴,根本無暇回答元媛的話,這管家到底是怎麽選的丫鬟啊?不是說新買來的丫鬟聰明伶俐嗎?為何我看到的會是這般癡傻?罷了,傻點也沒事,總比那些勢利鬼要好得多。想通了這些,他便安靜的等待疼痛感慢慢的退卻。
元媛看了小男孩半天,也等着他回答自己的問題好久,可他就像是個啞巴一樣,靜靜的呆在一旁,不肯再吱一聲。什麽啊,居然不願意搭理我?“你幹什麽臭着個臉啊?”
臭着臉?小男孩擡起頭,以困惑的眼神打量她,默默問自己,是何時臭着個臉了?“沒有,我只是……”說話時,他注意到自己的下身,“我的褲子呢?我的褲子怎麽會變成這樣?”當褲子沒有擺脫元媛的手掌心時,就不再是褲子了,充其量也只能叫做短褲,可也是一條難以入目的短褲。自小就接受傳統的封建思想的小男孩哪裏有這般衣衫不整的時候?“我的褲子是怎麽回事?”
“哎喲,真是小題大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