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微微顫抖着,心頭好像有無數把利刃在割着、剜着。曾幾何時她深愛的男子會這般陰險了?驀地想及成婚的那一夜,好像一切在那時候就已是埋下了伏筆。一時間胃中好似有驚濤拍岸,忙跑到樹下,一陣狂嘔,可嘔出的只是一些酸水。
“你怎麽了?”武陽跑到她身側,關切的詢問着。
“沒……”婉容擡起頭,迎上那雙炯炯的眸,還未等說完,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的還是那雙璀璨的眸,只不過其中的擔憂變成了欣喜。
武陽擁住婉容,笑逐顏開,“婉容,你有喜了。”
“有喜?”婉容不太肯定的重複了一遍,在聽到了武陽肯定的回答後,終于相信,但卻高興不起來。“武陽,能答應我不再殺人了嗎?十歲的儲君是無辜的,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孩子積德行善,好不好?”
卷一:穿越卷 一個擁抱的溫暖
後來,在婉容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武陽決定放過那稚嫩的孩子,可他能放下,其他人卻放不下。四月後,婉容開始嘔血了,深紫色的血占據了半個銅盆的地方,這時,太醫才查出來她并非懷有身孕,而是中了特産于西域的毒,且毒侵五髒。
西域的毒需要西域的藥草才能解,可偌大的皇宮也不過只有三顆克制劇毒的丹藥而已,恰在此時,西域揚言不再為帝都進俸貢品了,甚至整軍待發随時準備開戰。
武陽自動請纓,挂帥西征,歷經了六個月又十三天,終于把西域打得心服口服,還帶來了一位西域的神醫。
或許因為是大獲全勝,亦或許是被武陽和婉容的愛情感動了,聖上再次把武陽立為了太子,好像在六個被立為太子的兒子中,他最中意的還是武陽一個人。
重得太子身份的武陽始終開心不起來,雖然有西域的神醫,可婉容的身子卻是每況愈下,恐怕今日睡去,明日就不會醒來一般……
西域的神醫便借此诓騙武陽,将這對苦命鴛鴦騙至了山中,進行了張丞相埋伏已久的暗殺。
元寶身臨其境的感受着武陽與婉容一路走來坎坷,不忍心再去重溫一遍婉容死時的情景,閉着眼,退出了婉容的意識。
“我走了,請你替我把這話轉達給武陽。”婉容來不及現身,就在封印的壓迫之下,慢慢的淪入了不複之地。她哀傷着,悲恸着那個與她擁有同一個宿主的傻女孩還在為她與武陽的重逢天真的憧憬着。
“你去哪裏?”元寶慌張的問,寂寥的夜,無人響應……
張寅也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武陽血洗了整個丞相府,拿着玄鐵劍向他逼了過來,語氣兇狠的道:“張炳坤那個老匹夫以為自殺了,我就會放過他的獨子嗎?不,不可能,婉容是怎麽死的,我便要你怎麽死!”說罷,揮動着重劍,向他劈了過來。
張寅本能的向後退着,但還是慢了一些,小腿還是受傷了……
夢境是昨日的重現,如同枷鎖一般束縛着他的幼小心靈,他排斥着惶恐着從其中掙紮了出來,卻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擁住了他,不免一陣緊張。微微轉頭,才看清抱着他的人是元寶。
“你不要走,不要走……”元寶的眼角淌出了淚花,她依舊沉淪在與婉容分別的夢境之中,并不清楚此刻的自己與張寅有多暧昧。
她夢見了誰?張寅瞧着她的淚,心軟了,不想驚擾到她,便将頭重新轉了回去,任由元寶死死的抱着自己。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在這一刻都失去了力量。張寅,這一刻你就把自己當做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男孩,先生教過的道理都抛掉吧。想着,心頭兀自一沉,近距離的接觸似乎縮短了他與她之間的距離。我知道你吃過苦,我希望有一天,我們能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就算是一起流浪,也要努力的活下去,你說好不好?
卷二:拜師卷 被騙了
碧綠的山景如一副被畫得完滿的水墨畫,一草一木間都洋溢着屬于自然特有的風情,燕雀穿梭在綠影間,呈現出一副和諧的畫面,然,這樣的美景,卻不能進入元寶的眼。
此時的她正氣鼓鼓的坐在一塊巨大的山石上,懸空的兩只小腳不耐煩的來回晃動,心裏暗暗的咒罵着:死張寅,居然騙我了我這麽多天,告訴你,你今天不給我抓十只野鴨回來,就小心你的命!
這是他們在山中生活的第十日,也是元寶第一次知道張寅的腿上早就好了。
她将手中的野菊花瓣一瓣一瓣的撕扯下來,每撕一瓣就用鄙夷的眼神遠遠的瞪張寅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撕。起初她還是單純的以為是神秘人的藥草不靠譜,殊不知竟然是那小混蛋騙她!若不是因為她擔心他會口渴,就不會折回來,不會折回來就不會看見張寅行動自如的樣子。
想想在這幾日的相處中,她可是沒少受那個小混蛋的折騰,一個從錦衣玉食的大少爺,人不大,譜倒是不小,不折騰她個累死累活,就不給她睡覺的機會。太可恨!
“還在生氣啊?”張寅拎着一只剛剛打到的野鴨朝着元寶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面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我只不過是想多吃些日子你做的飯菜,那些烤魚、烤雞什麽的,真的很好吃。”
“放屁!”不提還好,一提便勾起了元寶的心中的怒火,她把手中的花梗扔到了張寅懷中,“每次我烤的東西你是吃完過的?還不是簡單的吃兩口就不吃了?雖然我烤的黑了點,糊了點,但你也不至于這樣埋汰我吧?”
聽聞此言,張寅連忙高呼冤枉,把手中的野鴨舉得老高,“我真不是故意的。”見元寶無心理會他,便換了一種口吻,“喂,好歹你也是我家買回來的丫鬟,伺候伺候主子怎麽了?丫鬟,你要乖乖的啊。”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傳到元寶耳朵裏就變了味道,“誰說我是你家丫鬟了?我賣給你了嗎?”
“你說呢?”張寅反問。在墨國,所有被大戶人家買進來的奴才奴婢都是有賣身契的,就算當事人并沒有表态。“你就生是張家的人,死也是張家的鬼了。”
靠,我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少女怎麽好不穿,歹不穿,居然穿成了你的丫鬟?元寶白了張寅一眼,“生死都屬于你們張家了嗎?”
“是啊,你見過像我這麽好的主人嗎?還給你打野鴨,又給你賠笑的。”張寅嘿嘿的傻笑着,這樣的表情與前幾日還沉浸在親人的離去的悲傷裏的表情完全不同。
看他态度誠懇,元寶勉強不帶怒意的打量了他一眼,“我的好主人啊,你別對我這麽好,你就大發慈悲放我離開吧!”其實,她要離開他很容易,但良心告訴她,如果自己離開了他,會感到不安的。只因為記得他說的那句:我們要相依為命了。
“離開?不可能!”張寅直截了當的打消了她的念頭,“我發現你挺好玩的,會口技,又傻傻呆呆的,我無聊的時候剛好可以找你解解悶。”
卷二:拜師卷 意外的路人甲
元寶眯起眼睛,小小的眼縫裏射出了足有五千瓦高壓的電流,“小子,你想死啊?”說着,她粗魯的從張寅手中掠過野鴨,拿着鴨嘴就朝張寅戳了過去,可身手不及張寅利索,追了半天,愣是沒追到,“我真恨不得打斷你的腿!”
綠油油的草地間,就看着兩個小孩一前一後的相互追逐着,後面的小女孩如駕着沖鋒槍一般的架着一只野鴨,急嗖嗖的跑着。可憐的野鴨哀怨的叫着,喊着,卻沒有得到同情。如果它會說話,肯定會破口大罵的。
“跑的那麽快!”元寶真的是追不上了,一股腦的将手中野鴨朝着張寅扔了過去,“你在跑,你就去死!”熟知,那只野鴨竟然不是朝着張寅飛過去了,而是飛向了不知從何時出現的路人甲那邊。
路人甲一身飄逸的白衣,慈眉善目的看着他們兩個瞎胡鬧,明明眼睜睜的看着野鴨朝自己飛過來,卻沒有表現出一絲驚訝。他輕輕揚動了手中的拂塵,那只無辜的野鴨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元媛立即停下腳步,站穩了身子,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我到底穿越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啊?怎麽遇見個人就會點法術什麽的啊?難道說他是傳說中的神仙?
“老人家,失禮了,我代我的丫鬟向您賠不是。”張寅走到路人甲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禮,一副有擔當的樣子。
路人甲的笑意始終沒有褪過,把視線從張寅身上移到了元寶那裏,“無礙,你們這倆小童倒也讨喜,可願意随貧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