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節

秦墨一連好多天都發現易存山早出晚歸得厲害,早上她還沒起床他就出去了,晚上也都是吃過飯才回來。她只當他是最近因為公司的事情應酬多。可是易存海每天去上班的時間是還很正常,晚上雖然經常出去,可也都是先下班回家換衣裳再出去。秦墨雖然有很多疑惑,可也不敢問易存海,畢竟自己沒有嫁給易存山,問這問那總歸不好。

一過就是好多天,日子一天天的長了,院子裏得那些樹也都冒了新芽,大塊大塊的草坪也都換了新的草根,早梅的花都開了不少天也沒能和易存山一起去賞,秦墨換了春裝坐在院子的秋千上等着易存山。想想自己到易家也好幾個月了,與易存山的關系也已經是衆所皆知了,可自己家裏邊兒還一點也不知道,加上最近公司的狀況也好了不少,看來是時候回去告訴家裏人了。正思量着,易存山就回來了。

看到秦墨坐在秋千上,易存山走到她身後輕輕地逛蕩着秋千,問她“想什麽呢?”秦墨抓住易存山放在秋千繩索上的手,回答他“我想回家。”聲音聽起來沙沙的,易存山扳過她的臉來,果然,晶瑩的淚滴在她烏黑的雙眸裏轉動,仿佛要滴下來。可是她的眼睛又仿佛可以存放很多的眼淚,那些淚珠怎麽也不會落下來。易存山把她的臉貼到自己的身上,“再等等,過段時間,等公司情況再好一點我就帶你回去。”

秦墨點點頭,發出像小貓一樣“嗚嗚”的聲響,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撒嬌。

易存山知道公司情況的好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企勝銀行給他們提供了數額不小的貸款,陸酉申那日與他簽訂貸款協議的時候重重拍了拍他的背,道:“我想易賢侄也明白我為什麽會貸款給你,雖然你用你們公司的股份做了抵押,但你自己也明白,一旦你們公司倒閉了,那些股份便一文不值了,我縱使掌握再多股份也照樣是血本無歸啊。”

易存山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他有信心能讓公司起死回生,到時候連本帶利的将貸款還給企勝,再與陸子欣把話說清楚,鄭重地向她道歉也可以。只求到時候兩不相欠,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瓜葛。

管家老朱跑過來告訴易存山有他的電話,易存山不用想也知道是陸子欣,果不其然,陸子欣約他明早去打網球。

網球是剛傳到中國的新鮮玩意兒,許多新貴也不怎麽會玩兒,易存山也不知道這個網球該怎麽打,但陸大小姐既然邀請了,就不能不去了。

剛進球場就看見陸子欣一個漂亮的發球,蜿蜒的弧線并沒有阻礙發球的準确性,球穩穩當當的落在界內。今天她穿了正式的網球服,上面是玫紅色的帽衫,下面搭配了條短短的白裙子,頭發束的高高的露出光潔的額頭。其實這個陸子欣還是挺漂亮的,雖然有時候性格顯得有些過于活潑,但在正式場合也還是遵守禮儀識大體的,應該是很多人心中的小公主吧。

“啪”,一顆球重重地打在易存山的腦門上。易存山吃痛地捂着傷處蹲了下來。

陸子欣丢下拍子趕緊跑了過去,撥開易存山的手看剛才被球擊中的地方,卻是已經紅腫了起來。

“誰叫你穿這麽正式就跑到球場來的。”陸子欣還是一副大小姐的脾氣,看易存山不說話,以為是生她氣了,便趕緊解釋道:“我也只是想吓唬你下,沒想到就真的打到你了,哪知道打得這麽準啊,我平時都打不準的,真的。”看她想承認錯誤又礙于面子的這副別扭模樣,易存山覺得倒是覺得挺可愛的,便站起身來,說:“好啦,是有些痛,不過沒什麽事的。”

陸子欣撅起嘴:“哼,我就說吧,被個球打下能有多嚴重。”然後就拉着易存山打球。易存山被她教了一個上午竟也學得有模有樣,陸子欣就讓易存山請她吃飯,席間還讓易存山叫她師傅。易存山不理她,她便振振有地說:“你這拜師酒都請了,還差叫我一聲師傅嗎?”易存山算是敗給她了,便說:“你教我打球,我就送你件禮物吧。”

“好啊。”陸子欣也不跟他裝客氣,最近她倒是看上條月牙樣式的紫色鑽石項鏈,本來打算叫爹地送她,不過既然易存山開口了,就讓他送吧,還可以當做是定情信物。

陸子欣把項鏈直接挂到了脖子上,對着易存山擺出美美的樣子,“好看吧。”

易存山還沒來得及點頭誇她,這丫頭就一聲驚呼,直接撥開易存山,自己站到他的位置上,隔着玻璃就嚷,“這個真是漂亮!我要這個!”

服務員為難地笑笑,道:“陸小姐真是對不起,這個是客人專門定制的,我們無權出售。”

“我出三倍的價格也不行嗎?”陸子欣看着櫥櫃裏的那條項鏈,鏈芯像是一個戒指,中規中矩的圓環,卻是用無數顆細小的粉鑽鑲嵌,外框還繞有一個波浪形的環,用粉藍色的碎鑽鑲成邊框。鏈子不粗不細,均勻的鑲嵌着白色的小碎鑽。整個設計沒有用一顆大鑽,取材卻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做工精細,看着來別致又獨具匠心,所謂低調的華麗大抵不過如此。

服務員還是為難地笑笑。陸子欣知道自己是買不到了,一臉的沮喪,“真是羨慕能夠擁有這條項鏈的人。”易存山送她回去的一路上她也不停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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