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Chapter13.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時候2(13)
Chapter13.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時候2 (13)
平日裏他出去應酬,很少有喝醉的時候,上次他喝了酒開車來接她,被她訓過之後收斂了很多,如果喝酒就叫代駕或者打車回去,但也是剛結婚前半年的時候,後半年的時候他出去應酬幾乎不會喝酒,總是趕着她下班的時候回來順路接她回家。
沒想到她這才走了一天,他竟然如此逍遙法外,不懂自控!難道之前的規規矩矩都是裝給她看的?
陸千夏剛覺一股氣從丹田直沖胸腔再竄進腦門,她閉上眼努力壓下火氣︰“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說,你到底是怎麽回的家!”
景非然一聽這火氣吓得睡意全無,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用高昂嘹亮的嗓音回道︰“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而已。”
“景非然!”被他捉弄的陸千夏在電話那頭氣得跳腳,恨得牙癢癢。搞了半天,害她白擔心一場!
“我要挂電話!再見!”陸千夏一字一句地說。
“哎,別別別……”景非然嬉皮笑臉得緊忙阻止她挂電話,“我這不是一個人在家無聊麽,找你尋個開心!”
“那你無聊可以找如初玩啊,她現在都三歲了……”陸千夏說着說着忽然想起來這個時間如初應該是睡了。
景非然見機岔開話題,“唉,你不說我都忘了,你說如初都三歲了,是不是考慮明年讓她上個幼兒園了?”
陸千夏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是不是有點早?”
“不早了,你算算,幼兒園小班中班大班就三年呢!”
聽景非然這麽一分析,陸千夏也覺得如初是該念書了,“可是我們誰來接送呢?”
景非然嘴角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看來轉移話題成功!
“而且,這樣的話小米是不是沒必要留下了?”陸千夏說完咬住下唇,陷入了沉思。
“你看,我就說你應該辭職在家相夫教子的吧!”景非然又開始給陸千夏灌輸這個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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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今天想了一整天,陸千夏從這個公司走是遲早的事情,只不過現在是她不願意走,還在垂死掙紮,就怕她內心接受不了離職這件事情,哪天真的被公司辭退了,她肯定心理上承受不了,所以他應該開始煽動她,讓她知道家裏需要她,公司并不重要,她的老公完全可以養得起她和孩子,讓她放心依靠他!
陸千夏翻了個白眼,“你又來了,我不想做一個整天圍着孩子轉的家庭主婦!我想有自己的事業,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不然我……”
景非然聽話音不對,怕兩人再吵起來,緊忙打斷她︰“好好好,你開心就好,我只是說說而已。”
看來這件事情還是急不來,得從長計議。
“那我去睡了,開了一天的會,累死了!”陸千夏合上窗簾,鑽進了被窩。
景非然的心被刺痛了一下,聲音溫柔的問︰“他們應該沒有為難你吧?”
陸千夏搖了搖頭,“怎麽會呢?都很友好,我都開始喜歡這裏了……”
“你可千萬別說你要留在北京了!”景非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陸千夏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嘆了口氣說︰“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件事情呢……如果我在這裏……”
“停!”景非然感覺今晚注定是個無眠夜了,“陸千夏,你你你……”他着急的語無倫次,“你再考慮考慮,認真想想……我們結婚了,我們還有個孩子……”
115.Chapter21.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背負的十字架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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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景非然感覺今晚注定是個無眠夜了,“陸千夏,你你你……”他着急的語無倫次,“你再考慮考慮,認真想想……我們結婚了,我們還有個孩子……”
“要不你也過來?”陸千夏說罷一陣竊喜,“把如初也帶過來?撄”
“這樣啊……”景非然陷入了沉默。
去北京不是長久之計,畢竟景文淵的公司在這邊,他的這四年剛在這邊積累一些資源。
“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他不是舍不得這邊,只是北京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
陸千夏突然笑不出來了,她原本只是想報複一下他剛剛的捉弄。可沒想到他會當真,還會認真考慮一下搬來北京這件事償。
“我只是開個玩笑。”她有點不好意思得吐了吐舌頭。
景非然才恍然大悟自己是上了當了,啼笑皆非得說︰“終于明白那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是什麽意思了!”
“這次扯平了,睡覺吧!”陸千夏看了看時間确實不早了。
景非然寵溺得笑了笑,“嗯,晚安。”
挂了電話躺在床上心情異常的好,閉着眼楮嘴角還是向上揚起的,今天一定能做個好夢。
轉眼一周的時間過去了,他的心态慢慢趨于平和,們每個人都是資本家的一顆棋子,GH未來是什麽樣的都跟他們不相幹,他只是努力把自己現在的工作做好,不辜負自己的付出就行。
如果不是方錦路的契而不舍與何雲珊的出現,景非然以為他能清心寡欲得度過這一周。
可偏偏事與願違,你越是想要平靜,這世界越是躁動。
這次方錦路直接找上了門,景非然看着門外西裝革履的男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剛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感覺自己的心髒驟然緊縮,腦海中有無數個片段在播放不停。
曾經有多少個日日夜夜,他為門外那張臉開過門,可如今臉還是那張臉,人卻不是那個人了。
“你好……”
當他客氣的打招呼時,景非然才真真切切得意識到,他是方錦路。
“我可以進來嗎?”方錦路手裏還提着東西。
景非然準備問問他怎麽找來的,又想起對門那個人是DK公司的,也就不足為奇了,幸好小米帶如初去小區的室內活動館去玩了,不然真擔心他們看到如初會生疑心。
“進來吧。”他松開門把轉了身拿了雙拖鞋給他。
方錦路換了鞋子将手裏的東西放在門廳處,東張西望得觀察了一番。
“坐吧。”景非然指了指客廳的沙發,然後拿着兩個杯子往廚房走,進廚房時回頭問了句︰“喝什麽茶?”
“都可以,謝謝。”方錦路看着景非然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暗自嘆息。
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驚訝而難過的表情不亞于剛剛開門時那一瞬間。
當初的景非然誤以為他就是許暮辰,不可置信得盯着他的臉,提出要跟他私聊,而當初不可一世的他,竟然毫不留情得拒絕了,引來陸千夏一記響亮的而光,如今看來那個耳光打的還真是不冤枉。
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何西,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景非然端着茶水出來,方錦路尴尬得接過杯子,“真是不好意思,來之前也沒有打個招呼……”
景非然拉了旁邊的矮沙發坐在他對面,“打招呼不打招呼都一樣。”
方錦路來這裏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打聽許暮辰的事情,對于景非然和陸千夏而言,無論他打招呼不打招呼都一樣會打擾到他們。
方錦路愣了愣,垂下頭思怔着,景非然和陸千夏的抵抗情緒證明他們是知道真相的。
自從他知道許暮辰是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後,他一直愧疚難安。一想到以前他在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時,許暮辰卻在孤兒院裏無依無靠,他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一樣。如果當初是他被人抱去了孤兒院,現在他就是許暮辰,是生是死,是人是鬼,都不得而知。
門鈴忽然響了,方錦路的手抖了一下,景非然也有點緊張,他擔心是小米回來了?他起身朝門口走去,透過貓眼看到一對老人相攜站在門外,景非然一頭霧水,這不是方錦路的父母嗎?他看看方錦路,見他尴尬得坐立難安,景非然搖了搖頭打開了門。
“小夥子,打擾你了。”沈佳仁拉着方誓旗邁進門。
方錦路擰着眉毛起身過來,“爸,我不是讓你們在樓下等我嗎?你們怎麽上來了?”
“我哪能攔得住你媽啊!”方誓旗感覺自己顏面掃地。
沈佳仁拉着景非然的胳膊說︰“我們這次來也不跟你繞彎子了!”她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到景非然,“我跟你做個交易。”
景非然接過照片來看,這是一張黑白照片,兩個姑娘穿着碎花群子站在一個院子前面,滿院子的平房和一個高高挂起的紅旗!從泛黃程度和照片背景來看,這照片至少有三十年了。
沈佳仁瞪了方錦路一眼,她就知道方錦路不靠譜,這都多久了,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
“這照片是……”景非然不解,沈佳仁給他照片幹什麽!
“你再仔細看看!”沈佳仁指了指照片裏的兩個姑娘。
景非然又低頭認真得觀察了一下照片究竟有什麽玄機,他發現右邊那個姑娘有點像沈佳仁,“這位是您對嗎?”
沈佳仁點了點頭,“你再看另外一個!”
照片有點老舊,而且是黑白的,兩人的模樣很模糊,“看不太清楚!”
沈佳仁又将另外一張單人黑白照遞給景非然,“那你再看這張!”
景非然接到手裏一看,整個人像是木頭般愣愣得戳在那兒!這照片裏的人怎麽跟陸千夏如此相像?
他擡起頭,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說︰“這照片裏的人怎麽跟……”
“跟小夏長得很像是吧?”沈佳仁從他手中抽回照片,眼眸染上一層哀傷,“她叫何鳳儀,是我的閨蜜,她在孩子剛滿月的時候離開這座城市了,現在一算也有32年了,而她的孩子年齡與小夏的剛好能對得上!”
景非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是說她就是陸千夏的親生母親?”
“是!小夏說她是滿月的時候被送到孤兒院的,而鳳儀是在孩子滿月的那天走的!”沈佳仁這段時間想了很久,越想越覺得太巧合了。
景非然勉強找回一絲理智,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陸千夏從來不提父母的事情,他也不想揭她的傷疤,也沒有替她找過親生父母。沒想到他們不找真相,真相竟然主動得找上了門!
“那她的父親呢?為什麽不管他們呢?她既然生了孩子為什麽又選擇抛棄她?”景非然想問的問題太多了。
“這就是我今天要跟你做的交易!”沈佳仁知道,如果不逼他們,他們是不會說的。
景非然閉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如果真的可以幫她找回父母,他又何嘗不能告訴他們一些信息呢。
他霍然睜開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眸,斬釘截鐵得點頭說︰“好!”
“孩子的父親姓左,叫左聯壁!如今的他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黑幫頭目,當年的他只是一個地痞流氓,鳳儀是被他玷污了,才有了孩子,當然迫于輿論壓力,她被逼無奈嫁給了才嫁給了這個人渣,可……”
景非然忽然打斷了沈佳仁的話,“等等,這個人叫什麽?”他眼楮如鷹隼盯到獵物般直勾勾得定在了沈佳仁的臉上,“你說,那個人叫什麽?”
沈佳仁被景非然的反應弄的有點緊張,“姓左,叫左聯壁啊……怎麽了?”
“左聯壁?”景非然慌張的咬着下唇,在客廳裏左右來回走動,“姓左……姓左……黑幫頭目……黑幫……”
沈佳仁看了看旁邊的方誓旗再看看方錦路,最後将目光定在景非然的身上,“怎麽了嗎?”
“你确定他姓左?”景非然目光銳利得掃過來,吓得沈佳仁不禁一怔。
方誓旗攬過沈佳仁的肩膀,铿锵有力的說︰“是姓左!左右的左!”
116.Chapter21.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背負的十字架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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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誓旗攬過沈佳仁的肩膀,铿锵有力的說︰“是姓左!左右的左!”
一種恐懼的念頭湧進了景非然的心頭,這位左聯璧和左星朵一定存在莫大的關聯。
景非然咬着唇思怔着,看來需要彼此毫無保留的溝通才能弄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許暮辰是被逼婚的,最近警察查到他們的結婚證是僞造的,逼他的女人叫左星朵,而警察根本查不到關于左星朵的任何信息,也就是說她的身份是假的!當年她将許暮辰從中國逼到了美國……大概是受不了她的控制,年初的時候許暮辰殺了左星朵,然後在坐大巴逃亡的時候出了車禍……償”
方誓旗、沈佳仁、方錦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目瞪口呆,一個個全身麻木立在那裏就像是木頭樁一樣。
沈佳仁顫顫巍巍得走到景非然面前,不可思議得問︰“你是說許暮辰殺了他的妻子?”
景非然繃着一張臉嚴肅得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在他心中,左星朵可能從來算不上他的妻子,只是一個惡魔!”
沈佳仁的面色,一剎時地變了灰色,“這怎麽可能呢?我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殺人呢?”沈佳仁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雖然她沒有見過許暮辰,但是看看一模一樣的方錦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你們也知道許暮辰和陸千夏是同一個孤兒院長得的,兩人青梅竹馬相相濡以沫,許暮辰深深得愛着陸千夏,又怎麽會舍得棄她不顧,跑去美國呢?而且我在美國遇到他的時候,他落魄潦倒,過得非常凄慘,但是不久就被左星朵控制了,我敢肯定他根本不愛左星朵!”許暮辰每次看到左星朵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他以前一直以為許暮辰之所以選擇左星朵只是将就,後來才明白是被強迫的。
沈佳仁還是搞不清楚,“可是一個姑娘家怎麽能強迫一個男人娶她呢?”
方錦路忽然意識到什麽,嘴張得像箱子口那麽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裏發幹似的,“你的意思是這位左星朵……跟左聯璧有關系?”
景非然目光迎向方錦路,冷清的眸子裏寫滿凝重,“恐怕是這樣的!”
方錦路眼楮裏含有一種被追捕的恐怖神氣,他的嘴唇和面頰慘白,難以置信得問︰“所以說……有可能這位左星朵是左聯璧的女兒?”
沈佳仁一陣驚悸,毛發着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真是越來越亂了!左聯璧是小夏的親生父親,怎麽又變成左星朵的父親了?”沈佳仁拿着照片來堅定不移得認為左聯璧和何鳳儀是陸千夏的親生父母,怎麽說着說着扯出另外一個女兒?
“那豈不是陸千夏與左星朵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方錦路脖頸發硬,兩眼發直。
景非然若有所思得搖了搖頭,“目前還不能确定……我們還需要找更多的信息來證實我們的猜測。”
“怎麽證實?”方錦路迫不及待的問。
“現在還沒有頭緒,警方怕左星朵那邊的人進行報複,所以封鎖了所有的消息。”好在通過這個事情讓他對左星朵的身份非常确定了。
“難怪我托人查了這麽久什麽消息都查不到!”方誓旗喃喃道。
景非然的臉吓得像窗戶紙似地煞白,“你們停止任何調查,不要引起左聯璧的注意,萬一被他們知道這件事情與你們有關系就糟了!”
方誓旗與方錦路面面相觑,景非然說的确實有道理,左聯璧正在尋找左星朵的下落,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被他察覺的,萬一被他知道左星朵的失蹤與他們有關系,那真的是糟了。
“那暮辰的屍首呢?警方也不許帶回嗎?”沈佳仁說着說着又要哭出來了。
景非然的臉上也漸漸染上了一絲哀傷,聲音也低沉了下來,“我已經将他安葬了,就在城西的墓園,等有機會帶你們去看他!”
沈佳仁忽然淚流滿面,靠在方誓旗的懷裏,不住的點頭,“好……好……”
“我可憐的孩子!”方誓旗也是紅了眼眶。
方錦路則是默默得看向陽臺不作聲,可兩個攥緊的拳頭洩露了心底的情緒。
景非然看了看時間,小米和如初差不多要回來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家吧,再有任何消息和進展我都會通知你們的!”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沈佳仁拉住景非然的胳膊,手不停地顫抖,“我們家暮辰能遇到你這樣的朋友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景非然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我也幫不了什麽……”
“足夠了!”方誓旗輕輕拍了拍景非然的肩膀。
景非然目送方家的人離去,關上門的那一刻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他閉着眼靠在門後平息自己的情緒。好在他們從頭到尾沒有提過如初的事,估計今天關于左星朵的事情夠他們消化了,等回去靜下來就會想起許暮辰的孩子了,下次應該就沒有這麽好應付了。
景非然頹然坐在沙發上,第一次慶幸陸千夏去了北京,以來不用面對這些事情,二來……景非然暫時不會擔心左聯璧會找到她。
許暮辰死了,左星朵失蹤了,左聯璧應該是動手的時候了,他能找到的第一個相關人應該就是陸千夏,當年估計也是因為他以陸千夏作為人質才逼得許暮辰不得不就範,乖乖娶了左星朵,還讓她成功有了他的孩子。
一個人的愛究竟可以變态到什麽程度?
不惜毀掉他最愛的人!毀掉他的世界!毀掉他的人格!
這難道就是她愛一個人的表現嗎?還是只是他們強勢的占有,因為她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有得不到許暮辰?才勾起了她強烈的占有欲嗎?
如果當年許暮辰乖乖得唯她是從,是不是也不會讓她陷入執念無法自拔,是不是他們之間也不會抵死糾葛以至于毀掉兩個人和一個孩子的幸福?
開鎖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景非然警覺的直起了腰,卻看見小米牽着如初從門口進來,景如初一進門就咿咿呀呀喊着爸爸,蹭到了他的懷裏。
她真是越來越可愛了,這麽可愛的孩子,怎麽會是仇恨的産物呢?
“先生吃過飯了嗎?”小米說着反鎖了門。
景非然将景如初抱起來,放在腿上,“吃過了,辛苦你了。”
“爸爸,小米阿姨帶我去了一個好玩的地方。”景如初說着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是嗎?那如初乖不乖啊?”景非然也輕輕得揉了揉如初的頭發。
景如初笑的天真爛漫,“如初可乖了,如初是最乖的寶寶。”
看着她萌萌的樣子,景非然的心被軟成了一顆棉花糖。
他親了親景如初的額頭,又寵溺得撫摸着她的短發,目光落在了她的眉毛,她的眉宇間,與陸千夏竟然出奇得相似。
他忽然想起了什麽,愣住了神,難道陸千夏與左星朵真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嗎?
他摸着景如初的頭發,是不是可以通過檢測如初和陸千夏的DNA,看他們是不是有血液關系,這樣就能判斷陸千夏和左星朵究竟有沒有關系。
說實話,事到如今,他真的希望,陸千夏是左聯璧的女兒,這恐怕是陸千夏躲過劫難的唯一希望。
否則後果真的不堪想象。
“爸爸?爸爸?你有沒有聽如初說話呀!”景如初拽着景非然的衣袖不停得晃着。
景非然回過神來,怔怔得看着景如初,“乖,爸爸累了一天有些困了,如初該睡覺了。”
“哦……”景如初扁着嘴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景非然抱着她往卧室走,“剛剛是誰說她是最乖的寶寶來着?”
景如初沖着景非然吐了吐舌頭,咯咯咯得笑了。
小米看着他們進了卧室,也不由得綻開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又這樣的父母愛着她,真好!
117.Chapter21.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背負的十字架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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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冬天來的特別早,十一月早已是寒風凜冽,夜晚的天空挂着幾顆沾滿了霜花的星星。寒風像一把鋒利的劍在夜空裏飛舞,冷風吹打着枯枝亂石,發出尖厲的叫聲。
陸千夏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滿街飛的枯葉,随風飄揚的紅旗,狂風亂舞的頭發,她不禁裹了裹身上的毯子,今天本想出去買件厚點的外套或者羽絨服的,結果開會開到晚上九點,又處理了一些雜亂的事情,從公司出來已經十點了,商場和門店都關門了,最後在巷子裏找了一個剛準備收攤的面店才吃點一碗熱乎的飯撄。
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回到被窩裏蒙上頭準備睡覺,摸到手機看了看,沒有信息也沒有電話,心裏有點空落落的,胡思亂想着漸漸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外面刺眼的光叫醒,昨晚盡然忘記拉窗簾了!她看了看時間,還早。自從來北京以後,一直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裏,上班走幾步就能到,她都能多睡一會兒了,美滋滋得起床去拉窗簾,以為自己還能再眯一會兒,看到這滿世界銀裝素裹的樣子,她頓時愣住了。
好大的雪……厚厚的白雪覆蓋,到處一片白茫茫,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雪!而天空中還在繼續飄飄灑灑得落着雪花兒,行人個個都是圍着圍巾、穿着羽絨服、雪地靴,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子償。
陸千夏被一邊洗漱一邊尋思,要不今天請假吧!但是想想其實也不遠就幾步路,可這幾步路也得十分鐘啊,等到了公司不被凍成冰塊嗎?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響亮的“篤篤”聲,陸千夏嗖地一下轉過頭,應該是call,她喊了一句知道了便不再理會,過了一會兒外面的人又開始敲門,陸千夏皺了皺眉頭,裹着毯子起床朝門口走去,透過貓眼她看到景非然穿着黑色的羽絨服站在外面,旁邊還立着行李箱,他低着頭跺了跺腳上,頓時撒了一地的雪。
陸千夏感覺心口有一股暖烘烘的熱潮不停往上湧,她快速打開房門,而門外的景非然驀然擡起頭,四目相對時,他臉上綻開一個明亮的笑容,她的心像是斷流的河床被涓涓的細流慢慢滋潤。
“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陸千夏眉眼上揚,雙手背在身後,憋着笑故作正經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景非然推開門大步跨了進來,瞅了瞅她住的環境,心裏一陣嘀咕,還不錯,溫度剛好,衛生幹淨,看來北京分部的同事确實沒有虧待她,難怪她不願意回去了呢。
他才記起門口的箱子,轉身指揮陸千夏,“哦,對了你把箱子拎進來。”
陸千夏吐了吐舌頭,腹诽着這麽大箱子一定很沉,他一個大男人都懶得拎,居然讓她拎,他也真夠可以的。
可當她彎身使勁兒去拎的時候發現,箱子異常的輕,一下子就拎到了半空中,她一邊盯着箱子,一邊往進走,關上門晃了晃,“你這箱子裏面裝了什麽?我怎麽感覺是空的?”
“你的衣服。”景非然解下圍巾,将羽絨服拉鏈往下拉了拉,“就知道你不看天氣預報,今天北京有雪!”
陸千夏愣在那裏,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語無倫次得問︰“箱子裏的,這衣服是給我帶的?”
景非然回頭接過箱子放在桌上,解開密碼,只聽見 嗒一聲,箱子瞬間彈開來,景非然擡頭笑意融融得望着陸千夏,“你瞅瞅,可不都是你的麽?”
陸千夏仔細得翻了一下箱子裏,裏面有一件羽絨服,一雙雪地靴仔細得裝在手提袋裏,另外還有圍巾、帽子、手套、口罩,她忽然忍不住笑出來,拿起帽子擡頭問︰“這裝備也太誇張了吧……羽絨服上明明是有帽子的!”
她側身倒在他的身上,景非然順勢摟住她的腰︰“不誇張,北京這天氣都零下十度了,你帶的衣服怎麽禦寒啊!而且你在南方生活習慣了,北方的大雪天一定受不了,再說了,這消雪還得好幾天,物理老師沒告訴過你消雪需要吸熱,天氣會比下雪更冷……”
陸千夏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不管怎麽樣,謝謝你!”
景非然滿意得閉上眼狠狠得笑着,又緊了緊胳膊,恨不得将她鑲在自己的身體裏。
“那你什麽時候到的?怎麽都不給我說……?”如果現在到的話,登機在4點,那他淩晨2點出發……想想覺得好辛苦,“那你一定困了,要不睡一會?”
景非然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得笑着︰“不困,昨晚到的,怕打擾你休息,所以一早打車過來的。”
難怪昨晚她的電話一直靜悄悄的……他那會應該在飛機上。
“趕快換衣服去上班。”他說完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那你呢?”她眼楮 亮得盯着他的喉結。
景非然皺了皺眉頭,摸着她的頭發,“我回去呗。”
“那豈不是……”她剛準備離開他的懷抱,頭皮傳來一陣刺痛感,“啊……”
“怎麽了?”景非然往後退了兩步,陸千夏又緊接着慘叫了兩聲。
“頭發……頭發……”陸千夏拉着景非然的胳膊,面色蒼白得大喊︰“頭發卡在拉鏈裏了!”
景非然低頭看了一眼,默默數了數成功拔下來7、8根,還需要再來兩三根,他閉着眼楮拽了一下,随着陸千夏的驚呼聲,頭發順利被拽下來。
沒辦法,別怪他狠心,他要做DNA鑒定,需要她的頭發,而且是有毛囊的……他想來想去只能想到這個方法才不會引起她的懷疑。
他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密封袋将頭發放進去。
“好了沒有?”陸千夏痛苦得表情都扭曲的。
“馬上馬上。”景非然将密封袋裝進口袋,然後才開始整理她的頭發。
陸千夏順利掙脫束縛後怨恨得瞪着景非然,“慢吞吞的,疼死我了!”
景非然伸手幫她揉了揉,然後輕輕吹了口氣,“好了,都怪我!”
他這麽主動得攬下所有的錯,陸千夏也有點不好意思再追究什麽,只好擺擺手,“算了算了,那我去換衣服。”
“那我訂機票回去。”景非然說着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陸千夏一邊換衣服一邊看着他的背影,高大的他坐在那裏蜷縮着像個孤獨的小孩。她的心裏一層一層漣漪泛起,他這麽遠趕過來只為了給她送衣服,然後再一個人拎着空箱子回去……
“要不,我請假吧……”她話出口的時候,她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麽。
景非然選好航班後點了付款,“你請假幹什麽?”
“我們去看看北京的雪景吧……”陸千夏走過來扶着椅背穿上了靴子。
景非然倏然擡起頭,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你請假陪我逛?”
陸千夏拿起羽絨服往神上套,景非然伸手幫她拉着另外一只袖子,陸千夏将伸進衣袖,回頭看了他一眼。
“怎麽?你着急回去嗎?”她娟秀的臉在絨絨的羽毛若隐若現,旁邊還有幾根頭發俏皮的貼在唇瓣,景非然一時間晃了神。
他想起了那首詩,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景非然?”陸千夏整理好衣服,見他走神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啊?”他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拽,陸千夏便跌坐在了他的雙腿上,把臉埋進她的脖頸“不想回去……”
陸千夏的心猛地收緊,像寒冬的冰雪融化,像春天的萬物複蘇。
“那早餐想吃什麽?”陸千夏起身拖着他站起來,景非然順手撈了圍巾将她嚴嚴實實裹起來。
“只要是跟你吃,吃什麽都好!”他擡步走出門口,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
陸千夏拿上包追了上去,臨關門時才想起了忘記拔下房卡,回頭看了一眼,那家夥竟然大搖大擺得走了,也不顧她有沒有跟上來。
景非然站在電梯口,拿出手機火速将飛機票退了,剛裝進口袋裏,陸千夏便火急火燎得趕過來了,看着她穿着那雙笨重的雪地靴和厚厚的羽絨服,不禁笑了。
他的笑容讓陸千夏心裏發毛,是不是她哪裏出醜她沒發現?“你笑什麽?”
電梯剛好停了下來,景非然扭頭說︰“笑你的樣子,像一只笨企鵝!”景非然說完話快速閃進電梯裏。
118.Chapter21.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背負的十字架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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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酒店随便吃了早餐,陸千夏打電話請了病假。
剛走出酒店門口,一股寒流撲面而來,陸千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将手揣進口袋裏,縮起了身子,那狂風無縫不鑽,就連這厚厚的圍巾此刻顯得漏洞百出,景非然笑了笑将她身後的帽子戴起來,然後細致得打了結。
“你不冷嗎?”她的手根本不想伸出來。
“不冷。”他故作輕松的送了聳肩償。
陸千夏納悶的瞅着他修長的手指,骨節泛紅,動作笨拙。
這個男人,嘴上不承認,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想去哪裏玩?”景非然将羽絨服拉鏈往上提了提,将領子豎起來露出好看的下巴。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