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3（二合一）

斧頭男既打不過苗臻, 也跑不過警察。

沒過多久，就被趕來增援的警察直接拷走。

苗臻完全想不懂他跳出來，是為了做什麽。

只是警察來的太快, 沒給他足夠的套話時間。

苗臻想着, 等以後斧頭男進監獄了。他再過去給他一卡牌, 順便探個監。

抓捕過程很順利。

先跑進來的一個壯碩男警察, 見隧道裏這麽黑, 又只有苗臻一個圍觀群衆。

目擊者約等于零, 看樣子稍微暴力執法一下下，應該是沒有問題。

他猛地撲過去，抱住斧頭男就是一個抱摔。

随後幾名警察, 将斧頭男控制住。

苗臻在旁邊給他們鼓掌。

吳呈楓側身躺在地上看熱鬧。

他忽然發現, 警察好像還真挺有用，下回他也可以試着報警求助。

回顧着這次的探險，和上回比起來，沒有一點驚心動魄的感覺。

想象中和苗臻一起出生入死的情形, 也沒有出現。

簡簡單單的, 幾乎可以說是一通報警電話, 結束整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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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着探險，都開始變得無趣。

在得知有四名大學生失蹤，又在這裏找到人類屍骨之後。

更多的警車向這邊趕過來，幫助搜救被害人。

四個大學生都還活着，傷的也不嚴重。就是其中一個女生差點被侵犯, 受到點驚吓。

警察封鎖現場, 陸陸續續在這裏找到七名被害者遺體。

有三名是流浪漢, 剩下的都是外出打工, 獨自來丹河市的務工人員。

不常和家人聯系, 死了都沒人知道，也難怪網上沒有出相關的尋人啓事。

只是警察沒找到另一夥人，他們比斧頭男聰明，見勢不妙逃跑了。

警察在雜物間裏，找到他們曾經休息過的痕跡。

他們好像是發現什麽新的線索，苗臻也想跟着看，被警察友好的趕出去。

吳呈楓和李曼桐被擡上擔架，救護車拉到醫院。

苗臻直接被警車拉回市公安局。

在三人分開前，躺在擔架上的吳呈楓，掙紮的拉住苗臻的手。

托孤一樣，對他道：“一定要把拍攝的視頻争取下來，不然下周就吃不起飯了。”

苗臻的封口費也沒剩多少，他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鄭重的點點頭，保證會盡全力。

系統捏出幾個NPC小人放到地圖上，工具人搓出一塊長方形，把吳呈楓小人和李曼桐小人擡走。

免得它們兩個因為沒人擡，還要躺在地上一點點往下蹭，假裝自己也在擔架上。

往常苗臻看警察，總是有種親近感。

警察也都對他很友好。

不過今天，苗臻被嚴厲批評許久。

記完筆錄後，進來一個女警察，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思想教育。

大概是說，搞直播排節目可以。但不能進入那種，一看就十分危險的地方。這是拿生命當兒戲，視頻別想發網上，免得吸引其他人去那探險。

苗臻跟她講道理，不過他理虧，沒講過。

那位女警官看他确實是吃不起飯，就給他指條明路。

正好丹河市外面有一座寺廟、一個道觀。

苗臻是和尚，吳呈楓是道士，也都有真本事。

正好可以順路做大巴，一起去投奔組織，以後吃喝不愁。

當天晚上，苗臻來到吳呈楓所在的醫院。

吳呈楓和李曼桐一個病房，兩人的腳都被包起來，正在那聯機打排位。

苗臻走過去看了一眼，吳呈楓玩的是一個小奶媽，跟着一個射手身後來回跑。

奶媽頭頂ID叫‘草莓小貓貓’。

苗臻沒有偏見，他只是禮貌的茫然一瞬。

系統嗝嗝笑，【還用疊詞，惡心心。】

等打完一盤，吳呈楓擡起頭。見苗臻面色略帶古怪，他輕咳一聲解釋：“當時玩的時候，系統随機生成的名字，我沒買改名卡改不了。”

苗臻信了。

在得知苗臻争取失敗後，吳呈楓沒有說話，看上去有些消沉。

視頻争取不下來，就沒有辦法賺錢，吃不起飯。

自己這邊雖然可以不住院，可換藥也需要錢。

吳呈楓暫時把斬妖除魔的事情放到一邊，思考着賺錢的法子。

他視線飄過正在一旁削蘋果的苗臻身上。

這幾天一直有網紅公司聯系苗臻，想和他簽約。

這年頭做網紅，确實賺錢很快。

吳呈楓盯着苗臻看了半晌，心想還是算了。

和尚之前拒絕過幾家公司，看起來是不想幹這個。

苗臻把蘋果削成小塊，把吳呈楓扶起來，拿牙簽喂給他。

吳呈楓一邊思索，一邊下意識的張嘴吃蘋果。

隔壁床鋪的李曼桐這一幕，感嘆這兩個人關系真好。

她替吳呈楓開心，上回見面的時候，他還是孤身一人，現在身邊已經有一個願意照顧他的朋友了。

夜裏正在睡覺的李曼桐，忽然被一陣輕微的響動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坐起身想看看什麽情況。

結果就發現隔壁病床上的吳呈楓不見了，陪護的苗臻也不在病房裏。

她朋友被吵醒，出去查看情況，回來跟李曼桐解釋。

苗臻和吳呈楓，半夜跑到天臺上起壇作法。被值班的護士發現，保安正在天臺想把兩人抓下來。

李曼桐搞不懂這兩個人在搞什麽鬼。

十幾分鐘後，一身寒氣的吳呈楓，被兩個保安架着抓回病房。

苗臻老老實實的跟着後面，手上還拿着紅繩。

吳呈楓乖巧的蓋好被子，發誓他會好好養病，不會再給醫院添麻煩。

等人都離開，李曼桐好奇的問道：“你們大晚上折騰什麽？”

苗臻擺弄着手機，聞言擡頭溫和道：“直播作法，賺些打賞。”

網上的人大多不信這個，覺得他們是在裝神弄鬼。

不過吳呈楓弄得氣勢很足，光看視覺效果，還是很像那麽回事。

現在直播什麽的都有，但半夜直播作法的确實不多。

熬夜黨熱鬧看的開心，給的打賞也多。

苗臻看看後臺，網站抽成後，還剩下兩千三。

感覺賺錢不算太難。

他轉頭想把好消息告訴吳呈楓。

一回頭，看到吳呈楓躺在床上，滿臉生無可戀。

就連小人，腦袋頂上都飄着烏雲。

“施主？”苗臻坐到床邊，擡手在吳呈楓眼前晃晃。

吳呈楓狀态很差，似乎是失去什麽重要的東西，連眼睛裏的高光都沒了。

苗臻又叫了幾聲，吳呈楓才輕聲道：“這麽多年，我從來沒想過要用學來的本事裝神弄鬼。剛剛天臺上根本沒有鬼，我感覺我就像個神棍。師父教我一身本事，是要我斬妖除魔，可我卻用來騙人，我對不起我師父。”

看他這樣，苗臻又覺得，錢确實很難賺。

李曼桐了解了前因後果，在旁邊安慰：“吳先生你別這麽想，你又沒偷沒搶的，都是靠自己本事賺錢，一點都不丢人。你要是實在缺錢，我這邊認識一家火葬場，那裏找搬/屍工。等你腳傷好了，可以去那邊試試，工資還不錯。”

左邊有好看的鄰居和尚給自己喂蘋果，右邊有好看的女警花給自己介紹工作。

吳呈楓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最後将視線落到苗臻身上，他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自己雖然物質上挺貧窮，卻有辦法讓精神世界變得快樂起來。

苗臻加起來總共活了三個世界，看誰都像小朋友。

他正享受給小朋友喂蘋果的快樂，吳呈楓招招手，讓他靠近一些。

苗臻俯身湊過去，衣領微微垂下來。

吳呈楓往裏面瞟了瞟，看到苗臻那兩個藏在衣服裏的粉色小點。

苗臻正等着吳呈楓開口，就看到地圖上，吳呈楓小人擡手按住苗臻小人的胸口。

一顆顆小紅心從小人頭頂飛出來，然後兩個小人蒙着被子，滾到一起。

系統被吵醒，罵罵咧咧的出來，将被子猛地掀開。

它看了眼現實中的情況，發現小人的行為和現實不相符。

它嘆口氣，任命的提着兩個小人，加班加點的進行維修。

苗臻還記得，上個世界曲承霖小人就和苗臻小人就親過嘴。

男女主的小人都是固定的老演員，女配和NPC小人，是系統按照新世界的人物設定，現場捏出來的新演員。

男主小人和苗臻小人，幾乎是一直待在一起。

苗臻懷疑它們兩個是一起工作的時間太久，所以私下産生一些感情。

苗臻表示理解，他敲敲系統的門。

‘要是兩只小施主真心相愛，就讓它們在一起吧。’

【啊？】系統正在給小人檢查身體，【可它們還要工作啊。】

‘小僧睡覺休息的時候，它們沒事做，不如讓它們自由活動。’

苗臻不介意，困得迷迷糊糊的系統更不介意。

它随手把小人扔進地圖，回去繼續睡覺。

兩只小人對苗臻鞠了一躬，然後鑽進一個被窩，挂上閑人勿擾的牌子。

苗臻在系統空間停留的時間有些長，等他回過神來，發現吳呈楓眼睛都要鑽進他衣服裏了。

吳呈楓小人之前暴露過他的心思，苗臻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他回頭看看隔壁床位。

李曼桐閉着眼睛，像是熬不住先睡了。

她那個朋友，垂着頭打着小呼嚕。

苗臻輕咳一聲，忍了又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吳施主，不要再看小僧的……小僧有的，施主都有，沒什麽可看的。”

吳呈楓被戳穿心思，他擡手捂住苗臻的嘴，瞪大眼睛低聲叫道：“你想什麽呢！我不是在看你的奶……”

！

吳呈楓及時的閉上嘴。

苗臻被捂着嘴，目光複雜的看着吳呈楓。

那是看變态的眼神。

吳呈楓臉上有些熱，他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苗臻是他的朋友，他就算再喜歡，也不能盯着好朋友的兩個點看。

他捂住臉，在心裏唾棄自己的行為，發誓以後不會再這麽做了。

苗臻看出吳呈楓的悔過之意，也沒再提這件事。

他主動岔開話題，把手機遞給吳呈楓。

看到後臺兩千三的收益，吳呈楓沉默下來。

他或許，還要再對不起師父幾次。

次日早上，苗臻吃完早飯，開始給吳呈楓喂粥。

看着吳呈楓受傷的腳，苗臻知道原文裏第三起案子，吳呈楓又要趕不上了。

他雖然也能下地單腿蹦，可總不能讓吳呈楓蹦着和兇手鬥智鬥勇。

苗臻找系統問了問，系統明确的表示，沒有可以讓吳呈楓瞬間好轉的藥。

旁邊病床上，李曼桐和她的朋友，神情古怪的看着他們。

苗臻感受到兩人的目光，側頭對她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李曼桐昨晚其實沒睡着，只是在閉目養神。

然後她就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今早再看他們，總覺得處處都帶着基情。

再想到昨晚，她提醒道：“這裏不是單人病房，有什麽動靜，我們也能聽見。”

苗臻手上動作一頓，正等着喂食的吳呈楓疑惑歪頭：“我吃飯吧唧嘴了？”

苗臻搖搖頭，吳呈楓繼續伸長脖子去夠半空的勺子。

李曼桐靜靜的看着兩人，轉頭對朋友道：“小潔，你也喂我吃飯吧。”

小潔玩着消消樂，眼睛都沒擡一下：“你傷的是腳不是手，哪用得着別人喂飯。”

她說話聲音不小，仰着腦袋等吃飯的吳呈楓猛地驚醒。

他看看自己健全的手，又看看笑眯眯喂飯的苗臻。

對啊，他手又沒受傷，為什麽苗臻要喂他吃飯？

…………

吳呈楓沒在醫院待多久，就回家休養了。

住院越久花錢越多，他錢不多，能省一點是一點。

他養病期間，主要是苗臻在掙錢養家。

苗臻和他共用一個直播賬號，天天在家裏直播，講高考文綜複習重難點。

苗臻第一個世界憑本事考上一本，數學雖然差的厲害，但文綜都很拿手。

直播間粉絲還挺多，有的是來學政史地的。

但更多是單純過來看臉，和調/戲和尚。

吳呈楓坐着輪椅，數錢數的很開心。

這天晚上，苗臻又開始開直播。

吳呈楓躺在床上玩手機，他歪頭看看坐在自己床邊的苗臻。

忽然心血來潮開，小號進入苗臻的直播間，打算潛水圍觀。

苗臻穿着幹淨白色短袖，在小黑板上寫寫畫畫，正在講河流對自然地理要素的作用。

直播軟件自帶美顏功能，視頻裏的苗臻白的都快發光了。

苗臻直播沒有看彈幕的習慣，也不懂飛過去的火箭飛機是什麽意思。

一般是講完就下課，直接下直播。

他講的很投入，正在潛水看直播的吳呈楓，默默地握緊手機。

苗臻直播間裏，彈幕飛快的刷着‘老公看我’和‘主播在我床上。’。

偶爾會有認真聽課的學生提出不滿，但彈幕很快被壓下去。

吳呈楓刷了一架火箭，發出一個貴彈幕，‘少做夢了，主播在我床上。’

彈幕一陣群嘲。

讨厭的人太多，網名五花八門。

一個個記本子，肯定需要很久的時間。

吳呈楓略微思索，擡手戳戳苗臻的後背。

苗臻剛講到河流凹岸侵蝕，他停頓下來轉頭看過去。

吳呈楓撐着身子坐起來，苗臻怕他傷到腳，連忙伸手扶住他的腰。

吳呈楓往他身上一趴，拿着手機一邊看直播間，一邊調整坐姿角度。

确定自己完全進入畫面後，他對着正在直播的電腦攝像頭，露出一個屬于勝利者的笑容。

苗臻不明白他在得意什麽。

吳呈楓把手機拿過去給他看彈幕。

苗臻一看，彈幕一堆檸檬表情圖，

有人認出吳呈楓是這個號的另一個主播，正在問他們什麽關系。

還有幾個嗑cp的。

吳呈楓折騰完後，神清氣爽，躺在床上繼續發呆。

苗臻講完可課，單方面和直播間的人告別。

他關閉直播，對吳呈楓道：“小僧明天可能要出趟遠門，要下周一左右才能回來。”

吳呈楓打開手機看日期，明天7月22號星期四，苗臻26號才能回來，差不多要離開一個星期。

從兩人認識開始，苗臻幾乎就沒和他分開後。

吳呈楓問他是要去哪，苗臻沒有說，只是說要去郊區有點事。

苗臻不願意說，吳呈楓也不好追問。

第二天一早，苗臻吃完早飯，就背起一個運動背包離開了。

原文裏，第三次案件就發生在7月22號。

吳呈楓潛入郊外別墅，發現這裏有一個地下室，裏面有一對被囚禁的情侶。

別墅的主人是一對食人魔夫妻。

他們想要嘗試吃人，這是他們第一次抓活人過來享受。

按照原文的走向，吳呈楓先是趁着食人魔不在家，樓上樓下的調查一圈。

最後為了躲避食人魔，無意間躲進地下室，進而發現秘密。

而後被食人魔察覺，他在和男主人周旋的時候，被藏在暗中的女主人打暈綁起來。

他被綁在柱子上，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一頓。

食人魔夫妻當他面殺死情侶中的女性，又虐待毆打存活的男性。

吳呈楓花了很大的力氣，和那個男人合力反殺食人魔夫妻，成功逃離出來。

別墅的地下室位置很隐秘，周圍居民也不多。

那對夫妻平日遵紀守法，生活體面，看不出問題，警方沒注意過他們。

手上沒有相關的證據，也沒有報警的理由。

吳呈楓有腳傷不能過去。

男主和警方暫時不能指望。

苗臻準備親自去趟那個別墅，把那兩個受害者救出來。

他坐上前往郊外的大巴。

後座坐着一個抱着孩子的中年男人，他懷裏的孩子看上去只有幾個月，一直在哭。

男人在低頭擺弄手機，沒有哄孩子的意思。

苗臻轉過頭，“車上空調開得冷，先生給孩子披上衣服，他或許就不哭了。”

男人擡頭不耐煩的道：“關你什麽事。”

孩子哭得實在是可憐，坐在附近的一個大媽看不下去，跟着說道：“你就給孩子披件衣服，孩子一直哭也不是事啊。”

見周圍人似乎都注意到自己，男人才從随身的包裏，拽出一條毛巾随意的搭在嬰兒身上。

嬰兒還在哭，男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苗臻想幫男人帶孩子，男人不給他。

苗臻感覺男人反應不對勁。

他看男人情緒并不穩定，抽出兩張卡牌依次扔到男人身上。

但中年男人既沒有什麽委屈，也沒有良心。

卡牌都沒有發揮效果。

苗臻盯着男人看了半晌，輕聲道：“你女兒真可愛。”

聽到女兒兩個字，男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原來重男輕女，苗臻大概知道男人為什麽對孩子這麽冷淡了。

他原本還想再和男人聊聊，只是車上的人大多在睡覺，苗臻不好出聲打擾。

男人中途下了大巴，苗臻擔心他棄嬰。

這時一個穿着樸素的婦人向他走過來，接過他懷裏的孩子，熟練的撩開衣服喂奶。

看上去是孩子的母親。

大巴繼續前行，苗臻見孩子有人照顧，便收起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原文的案子上。

…………

小芸也知道苗臻要出去辦事，這回房子裏，就只剩下她和吳呈楓兩個人了。

她想着這或許是個增進兩個感情，捅破那層窗戶紙的好機會。

她剛想和吳呈楓說說話，就看到吳呈楓黑着臉，惡狠狠地戳着手裏的鹹鴨蛋。

吳呈楓不方便讓小芸照顧自己，她畢竟是個女人，總不好扶着他一個大男人去廁所。

他找出出院時買的拐杖。

因為一直被苗臻拎着來回走，這閑置的拐杖都有些落灰。

吳呈楓拄着拐杖去上廁所，剛出門就遇到正猶豫不決的房東小芸。

見吳呈楓出來，小芸紅着臉道：“你是要去哪，我扶你去吧。”

吳呈楓向廁所的方向側側頭，小芸伸手要扶他，吳呈楓戰術後仰。

小芸到底還是臉皮薄，被吳呈楓拒絕後，有些失落的離開了。

吳呈楓看着小芸的背影，眯着眼睛思索半晌，忽然恍然大悟。

他的房東，會不會是喜歡他。

他上完廁所，回到房間掏出本子，将這條猜測記下。

他對着本子理智的分析幾秒，小芸人總給他們做早飯，性子溫和，人也好看。

怪不得最近小芸開始給他們做飯，可他對小芸沒感覺。

吳呈楓想通之後，覺得不能耽誤人家姑娘。

他找出一張A4紙，在頂部寫上——《致我的好友李小芸》

他認認真真的羅列出幾點，最後綜上所述，表示在他眼裏小芸只是朋友。

他把信和這些天的飯錢，一起裝進信封裏，坐着輪椅敲敲小芸的房門，把信交給她。

吳呈楓自我感覺用詞很委婉。

但當天晚上，他就沒吃到小芸做的晚餐。

吳呈楓叼着外賣送來的漢堡，直播算命。

直播間亂七八糟的，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給誰算。

左右閑的沒事，就順手給苗臻算了一卦。

等看完卦象，吳呈楓心裏一沉。

是大兇之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