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70

卡牌沒入小保姆的身體。

小保姆原本平靜的表情, 瞬間變得滿是委屈。

她哇的一聲,撲進小芸懷裏開始痛哭。

她說話含含糊糊,兩人聽了半天, 才聽明白她的意思。

大概就是她被她男朋友李大富騙了。

他爸媽根本沒生病, 李大富把她騙上山綁起來,還找來另外一個男的,和她做那檔子事。

那男的年輕俊俏, 一身書生氣。被綁着手腳, 也是被抓的。

他們倆都被下了藥,幾次之後,小保姆就懷孕了。

李大富和人說已經配好種, 讓小保姆好好在家修養。

等到時候把孩子生下來, 好再和其他人配種。

壓根就沒把小保姆和那個男的當人看。

小保姆可能之前是一直在憋着,現在被卡牌一刺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小保姆很漂亮,長相甜美清秀可愛, 畢業的大學也很有名氣。

按照三運感靈神經營的那個網站的德行,估計看中她基因的人不少。

小芸心疼的抹眼淚,“小師父之前給你打了個那麽多個電話, 你怎麽一點暗示都沒有啊。”

小保姆哭的直抽抽, “我爸媽都被他們暗中控制了,我不敢、不敢跟你們說。他們還錄了視頻, 說要是事情暴露,就發給所有我認識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手機又被沒收, 我逃、逃不出去。”

坐在一旁的苗臻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修行的時間久, 很少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但他現在有點氣懵了。

地圖裏, 苗臻小人身上蹭蹭的冒火。

其他小人怕它把地圖點着,一起喊着號子往它身上潑水。

等苗臻小人身上的火熄滅。

苗臻也差不多平複下來。

他默默地收起不小心捏碎的佛珠,對小保姆道:“施主可知其他人被關在哪裏?”

他臉上的笑容過分溫和,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小保姆看着他,哭聲戛然而止。

她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被關在房間裏,哪都不能去。”

一提到這事,小芸忽然開口道:“之前警察過來的時候,你怎麽不求助?”

“警察和他們也是一夥的。”小保姆哆哆嗦嗦的,“下面鎮子裏的鎮民,也是。”

她說的這些,苗臻在發現山路異常的時候,多多少少也都猜到了。

該說這裏真不愧是三運感靈神的發源地。

怪不得丹河市警方,找蟲咕村山下那幾個警察幫忙調查的時候,一點異常都沒查出來。

這裏實在是太偏僻,警察一旦被腐蝕,那這片基本就沒人能主持公道。

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帶小保姆離開。

不過孩子出生之前,小保姆都是安全的。

那他們應該,是要盡快回到有信號的地方。趕緊給李曼桐打電話報警,把這邊的情況說了。

讓外面的警察過來救人。

苗臻和小芸商量,想着要是情況還沒暴露,就趁早找借口離開。

小保姆在旁邊抽搭,聽到兩人的話,她舉手道:“沒事,我幫你們演戲。我這段時間別的收獲沒有,就是越來越會表情管理……我真的好害怕啊。”

她實在是沒憋住,鑽進小芸懷裏,就跟找到親人似的,又開始哭。

她之前被李大富恐吓的不敢反抗,怕自己會社會性死亡。

現如今也想開了,趕緊離開這個破地方比什麽都強。

苗臻正想着一會要怎麽離開。

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緊接着,吳呈楓跟陣風一樣竄進來,迅速的關上房門。

他背靠着門,懷裏抱着一個小嬰兒,神情很是冷靜。

他對幾個人搖搖頭,“出事了。”

苗臻聽着外面喧嘩的人聲,也沒多問,過去把小嬰兒往小芸懷裏一塞。

吳呈楓去檢查了後窗,确定幾扇窗戶都能打開。

苗臻幫着搬桌椅把門抵住。

吳呈楓擦擦額頭的汗,喝了一大口水,把自己剛剛遇到的事情說了。

之前看出小保姆有問題後,他就把空間留給苗臻和小芸,自己出去找李大富對線。

李大富很是熱情,吳呈楓也油嘴滑舌。

兩人各懷鬼胎,聊得非常投緣。

眼看着李大富準備好吃食,那邊苗臻還沒傳來信號。

吳呈楓就一邊吃東西,一邊和李大富繼續東拉西扯。

後來怎麽都攔不住,吳呈楓只好找借口先行一步,想着提前給苗臻示警。

可就在他往回走的路上,他發現地下有個小門,裏面隐隐傳來孩子的哭聲。

吳呈楓知道這下面應該地窖一類的東西。

他相關的影視情節沒少看,總覺得下面肯定能藏着大秘密。

他先是看看四周,确定李大富還沒來。

便拿着小鐵絲撬開門上的鎖頭,悄無聲息的竄進去。

地窖很黑,吳呈楓也看不清情況。

只是隐約感覺進去後,裏面有不少活物。

他打開手機手電筒,下面滿滿當當的,全都是人。

地窖裏的布局,弄得像是牲口棚。

前面放着喂食槽,後面拴着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各個長得都很好。

他們像牲口一樣被拴着脖子,穿着破爛的羽絨服。

手上腳上都帶着鐵铐子,嘴上也塞着特質的球。

耳朵上夾着號碼牌,一個個神情麻木擠在一起取暖。

其中一個女人,應該是剛剛生完孩子,身體很虛弱。

所以身上蓋着一個毛毯。

她手腳沒被束縛,只是脖子上有鐵鏈。

估計是掙紮的太厲害,鐵鏈上全都是血。

她懷裏抱着一個小嬰兒,看到有人下來了,女人警惕的把孩子護住。

這裏寒冷,小嬰兒皮膚都凍的變了顏色。

吳呈楓走過去,對她伸出手。

女人瞪着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了吳呈楓許久,把懷裏的孩子遞給他。

然後搓着手跪在地上,不住的對他磕頭。

吳呈楓有些不忍心再看。

他把孩子包好,也沒時間多停留,快步竄出地窖。

前後幾分鐘的時間,李大富沒發現他。

反倒是那幾只大黑狗,聽到開門的動靜,對着這邊大聲的犬吠。

狗叫聲把李大富吸引過來。

吳呈楓沒來及跑遠,被李大富看見。

之後他就被一路追着跑回屋子。

聽完他的話,房間裏瞬間安靜下來。

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苗臻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忍着心中的怒火。

他打開手機一看,還是沒有一點信號。

吳呈楓快速的畫符,準備應對一會的硬仗。

小芸找到一塊小棉被,和小保姆一起手忙腳亂的把小嬰兒包好。

吳呈楓抽出空來,擡頭皺眉問道;“那孩子應該也是外面的畜生訂的,怎麽就那麽放地窖裏了?”

小芸把孩子抱起來,“他是兔唇。”

吳呈楓聞言探頭看過去,小孩的嘴唇裂開很嚴重。

應該是因為先天缺陷,被放棄了。

小孩之所以哭,是因為沒人幫他,他自己沒辦法吸奶喝。

餓的身子變形,都不像是小孩了。

小保姆想喂他,只是奶量少。

這段時間又擔驚受怕的,一時間擠不出來。

屋子外面聚集許多人,劉村長扯着嗓子喊門,期間還摻雜着狗叫聲。

估計是已經知道事情敗露,劉村長也不再掖着藏着。

他站在門外敲敲門,“小吳啊,還有那位小師父,我們這裏做什麽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大家都是男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些人和我們非親非故的,我們又沒要他們的命,還供吃供喝的,也就拿他們的東西賣點錢。”

吳呈楓一邊搓木頭人,一邊笑道:“村長您說的拿東西賣錢,指的不會是賣孩子吧?”

“小吳你這就狹隘了。”劉村長笑呵呵的,“有名有姓,在上面有檔案的才叫人,才叫孩子。那些就是意外生下來的,留着也沒人要,還不如送給沒有孩子的家庭,也算是積德行善。”

吳呈楓想要出言嘲諷,又知道現在不是激怒對方的時候。

劉村長見他沒有說話,就接着道:“你們也是男人,加入也不會有什麽損失,正好大家有錢一起賺。”

“地窖裏也有男人,我要是聽了你的話,你不會把我也關進地窖裏?”

“那些人還沒想開,他們要是想開了,那就是合作夥伴。我看你和那位小師父,長的都是一表人才。我也不坑你們,不需要你們出去跑外勤。就留在這裏,每天晚上出點力,就能分到一大筆錢。”

說完他話鋒一轉,“要是想從這裏跑到最近的城市,最少需要走上兩天。你們留下來合作,大家皆大歡喜。”

吳呈楓原本還想拖延,可聽到劉村長前半段話,他腦袋裏嗡的一下。

什麽玩意?

這幫老畜生相中苗臻了。

想讓苗臻也配合他們搞這些事?

至于後半段,他氣的腦袋疼,都沒仔細聽。

雙方僵持不下,劉村長帶着人開始撞門。

苗臻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伸手把小嬰兒接過來單手抱住。

“不能留在這,他們要放火燒屋子了。”

小芸把小保姆扶起來,跟着苗臻一起晃晃悠悠的從窗戶爬出來。

吳呈楓留在後面,幫着推小保姆一把。

李大富家後面是圍牆,劉村長帶人兩邊包抄過來。

苗臻單手抱着孩子,幾步沖上前踩着牆壁飛起一腳,踢在為首的幾人臉上。

李大富也跑過來,被苗臻揪住衣領,重重的按在牆上。

吳呈楓沒他那麽能打,他利用周圍的物件,搬倒木料暫時攔住後面的人。

不多時苗臻已經在前面開出一條路。

懷裏抱着孩子實在是不方便。

他又将孩子,塞給身後的兩個女人。

小保姆捂着肚子,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不行,我跑不快會拖累你們。我肚子裏還有他們要的孩子,你們留下我先走,我不會有事。”

道理是這麽一個道理,可誰知道這幫人渣會不會按常理出牌。

後面山坡太陡沒辦法走,他們不熟悉路,又繞回到院前。

苗臻還沒停穩腳步,幾個黑影便向他撲來。

小芸不知道從哪撿到一個拖布杆。

她掄起棍子打過去,棍子掄了個空。

苗臻弓着身子,在系統的尖叫聲中,找準時機一手抓住一條狗的脖子。

随後轉身一腳,将另一個方向撲來的大黑狗踹飛。

手裏的狗還在掙紮,苗臻憋了一肚子的火,往日挂在臉上的慈悲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見又有人拿着大刀圍過來,苗臻終于不再留手,怒喝一聲,“孽障。”

便将手中的兩條大黑狗往人群中扔去,同時拿過小芸手裏的棍子,挽了個花立在當前。

他豎起手掌,行了一禮,聲音冰冷道:“諸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們這群人裏,小保姆被禍害的最慘。

她一聽就急眼了,“成個屁的佛,他們能立地成人都是祖墳冒青煙!”

吳呈楓口中快速的念咒,拿着符往追兵身上扔。

符紙落下,就變成一小團火。

落在人身上着的快,又很難熄滅。

等身後的追兵,都變成滿地打滾的火人,吳呈楓才松口氣。

他喘着粗氣,整個人走路都晃悠。

他靠着牆壁歇了一會,對還在和人群對峙的苗臻道:“你、你行嗎。”

苗臻依舊保持着剛剛的姿勢,和劉村長遙遙相望。

“呈楓可是好些了?”

吳呈楓拍拍胸口,“能行,繼續吧。”

苗臻微微仰首,抄起棍子又對對面的劉村長道:“施主,小僧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劉村長臉色鐵青。

剛剛過來堵苗臻的,總共七個成年男人,和三條吃過人肉的大黑狗。

被小和尚一個人全給打趴下了。

人還好爬起來還能繼續戰鬥。

原本兇神惡煞的大黑狗,直接被打怕,一個個夾着尾巴不敢再叫。

後面還有個會放火的道士。

劉村長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可今天這幾人絕對不能離開,他們自己做的事,自己也清楚。

平時出現點漏洞,有上面的人幫着擺平。

但現在可不是小漏洞了,就算他們上面靠山再硬,哪能有國家硬。

這些人但凡有一個活着出去,他們一準是死刑。

只是那個小和尚打架太猛,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武僧。

車輪戰或許是能耗死他。

不到萬不得已劉村長不想把人員儲備用光,

他轉轉眼睛,和苗臻喊話。

“小師父,你有所不知。我們這些事看起來可能有那麽一點有悖常理。但是你仔細想想,世界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孩子的家庭那麽多,領養孤兒又風險太大。那我這邊呢,只是圓了他們想有一個完整家庭的夢想。”

苗臻剛剛消耗有點大,正在暗中積攢力量。

他擡眼看了劉村長一眼,沒搭理他。

劉村長繼續勸說:“我知道小師父慈悲心腸,你換個角度想想。人類養豬養牛,不也是那麽養的麽。平時也沒人覺得有什麽對不對,而且豬牛羊不也好好地活着了嗎。你對人慈悲,為什麽不對動物慈悲。我們做的看起來殘忍,可和人對動物做的又有什麽區別,動物受得了,人比動物高級怎麽就受不了。他們看起來苦是苦了點,但讨生活哪有不苦的。”

系統被他繞蒙了,【這都什麽跟什麽?他說屁呢?】

苗臻看出劉村長在拖時間,只是他沒想明白這人要做什麽。

正好他和吳呈楓的狀态也都恢複的差不多。

事不宜遲,苗臻念了聲佛號,“既然諸位施主執迷不悟,不肯放下屠刀,那小僧便打到你們放下屠刀。”

說罷他拿起木棍,猛地向着劉村長沖去。

劉村長沒想到這人說打就打,聚在他身邊的村民,立刻跑過去,把他攔在後面。

他們剛剛過去,腳步還沒站穩,就被苗臻手中的棍子掄在腦袋上。

不過是幾個呼吸間,棍子上頭就沾滿了血。

苗臻學的棍法也挺慈悲,只能把人打傷,基本不能把人打死。

除非他對着一個人猛錘,倒是能把人活生生的錘死。

聚在小院裏的村民都是男人,一眼望去,還剩下二十多個沒有參戰的。

苗臻拿着棍子,像個絞肉機一樣沖進人群。

凡是近身的,都一棍子拍飛出去。

他體力消耗的挺大,卻也不是不能支撐。

有他開路和吳呈楓斷後,他們已經是跑出了小院。

但就在這時,外面又來了一群人。

這回不是成年男人了,是一堆老人。

他們頭發花白,顫顫巍巍的拄着拐杖,最少也有五六十歲。

這幫人攔着路,舉着鐮刀就往苗臻身上砍。

苗臻看着這群老人,一時間有些下不去手。

吳呈楓也很懵。

這是人幹的事嗎。

還能不能好好地打架了。

苗臻舉着棍子,只顧着招架,也不敢進攻。

他力氣大,一棍子下去打在年輕人身上沒什麽。

打在這幫老人身上,一棍子就是一條人命。

他下不去手,老頭老太太可下得去手。

一個牙都掉沒的老人,趁苗臻不備,拿着手裏的菜刀直接砍向苗臻持棍的手腕。

小芸在後面看的清楚,連忙伸手拉了苗臻一把。

菜刀擦着苗臻手背劃過去,直接削下一塊皮。

系統眼疾手快的給他開了痛覺屏蔽。

苗臻沒有覺得疼,他甩甩手,看着面前這幫老人道:“老人家,不要再錯下去了。”

後面的劉村長已經重新組織起人,正在後面攻擊吳呈楓。

一個老太太拄着拐杖指着苗臻喊,“大山擋了我們出去的路,你們還要擋我們的財路。好不容易有三運感靈神救苦救難,讓我們有錢把孩子供出去讀書念大學。你們怎麽連這麽條路,都要給我們斷絕了啊……造孽造孽你們根本不懂!”

“老人家,他們幹得是傷天害理的事,那錢是拿人血賺…….”

苗臻皺着眉頭,好聲好氣的想和他們講道理。

小保姆挺着大肚子,也是豁出去了,撲上去把老太太往地上一推。

“憑什麽欺負人家和尚,你們這幫老犢子是弱勢群體,我是孕婦我也弱勢,我來跟你們打!”

她說着,就往一個老頭臉上抓。

苗臻怕她打出個好歹,連忙把她交給小芸。

吳呈楓念咒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苗臻也實在是沒辦法。

考慮到大局為重,今天他們無論如何必須離開。

他咬咬牙,輕聲念句,“得罪了。”

而後閉上眼睛,直接紮進老人堆裏橫沖直撞。

畫面很殘忍。

基本是苗臻路過一個地方,就倒下幾個老頭老太太。

小芸看着覺得特別解氣。

這些老敗類就不應該叫老人,這是對外面那幫正常老人的侮辱。

就在這時,變故途生。

其他院子裏的大狗被放出來,從各個地方跑出,向着他們咬過來。

苗臻攔住幾只,吳呈楓攔住兩只。

剩下一只實在是沒攔住,直接把小芸撲倒。

小芸死死地護着懷裏的孩子,被狗咬住肩膀,硬生生撕扯下一塊肉。

小保姆根本打不過狗,只能撿起掉在地上的鐮刀往狗身上砍。

苗臻把手裏的大狗扔出去,轉頭回來救援的時候,小芸衣服已經被血浸透了。

她慘白着臉,被小保姆扶着,整個人疼的直哆嗦。

解決了狗,幾人踉踉跄跄的往外跑。

可劉村長又帶着人追上來。

這回他不止帶了青壯年的幫兇,還帶來一群小孩。

孩子最大的剛會走,最小的還在喝奶。

都是準備賣出去的,此時拿來應急用。

劉村長看着往前跑的幾人,忽然拿起一個嬰兒高高舉起,冷喝道:“和尚!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這個孩子摔死!”

苗臻腳步頓了頓,但也沒有停下。

劉村長冷笑一聲,将孩子重重的扔在地上。

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苗臻腳步猛地停住。

他轉頭看地上抽搐的孩子,腳下就像是生了根,黏在地上怎麽都動不了。

小保姆已經懷孕,最見不得這些。

她捂着肚子,勉強撐着身子沒讓自己倒下。

劉村長又從身後人手中,拿來一個孩子。

他單手拎着孩子的胳膊,把孩子懸在空中。

小保姆伸着手,似乎是想去接。

就這麽停頓的功夫,那幫人已經拿着刀将他們圍住。

吳呈楓憋着悶氣。

村長這招把苗臻吃的死死地。

他朗聲道:“我們上山前已經和警察打過招呼,要是我們回不去,他們就直接進山過來找人!”

劉村長臉色變了又變。

他想到什麽,又笑道:“怎麽,你覺得他們能查出來什麽。從外面到這裏要好幾個小時,足夠我把所有東西都處理幹淨。我現在也不打算勸降你們,我身後這些小孩,本來能在養父母那邊好好活着。因為你們,他們可能會死在這裏。你們修行之人不都說不能欠陰債嗎,你們要是自己了斷,這些孩子我保證他們不會出一點事情。”

小芸被狗咬完後,就下線了。

小保姆看見死了孩子,也陷入待機狀态。

吳呈楓剛想和苗臻說話,回頭就看見小和尚面無血色,看樣子是真的動了自殺的念頭。

眼下就剩下吳呈楓一個還能冷靜。

他咬咬牙,扔出一堆木頭人牽制住周圍的男人。

他一手架住小芸,一手攙扶小保姆,對苗臻喊道,“光看有個屁用!別傻愣着了,進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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