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半夜潛入
這不是開始，也不會是結束。
酒會在夜晚散場。
森鷗外身心疲憊地回港口黑手黨，又思及在本部會碰到的尾崎紅葉、太宰治，以及身邊端坐的中原中也之後，他決定自己去其他地方過夜。
港口Mafia簡直不能待下去了！
森鷗外揉着太陽穴，一邊思考怎麽聯系老師，一邊無情地說道：“中也君，你回去吧，紅葉君要是找你問事情，你閉上嘴，一切等我明天去處理。”這件事情看似沒鬧出大問題，實際上問題極其嚴重，颠覆了異能力和記憶。
再這麽下去，他打算聯絡夏目老師，看看其他地方是否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是……”中原中也回答得似乎很失落。
“等下。”森鷗外阻止了他的下車，說道，“你先去公寓，把女裝換掉。”一旦讓中也君這麽進入港口黑手黨，自己的名聲就碎了。
中原中也猶豫地說道：“Boss，我可以陪您過夜。”
森鷗外強烈拒絕：“不用。”
為兩人開車的司機極力克制住發抖的手，不讓車子開出山路十八彎。在中原中也走後，森鷗外獨自一人坐在後座位上，沒有了對待得力幹部的包容和溫和，收斂了笑意，不喜不怒地說道：“不該知道的就忘掉。”
司機，也就是港口黑手黨成員保證：“是！”
夜色已深，森鷗外的視線沒有焦點地望着窗外的風景，手指摩擦着下巴，直到快要抵達的時候說道：“下車，幫我買幾件東西。”
司機聽清楚了首領的要求後，滿臉冷汗，外加一肚子霧水的停下車。
幾分鐘後，他匆匆抱着一袋子東西回來了。
包裝袋很粉嫩。
當晚。
過了零點，森鷗外的私人別墅前就來了訪客。
太宰治如同到自己的地盤，輕車熟路地撬開門，溜進了森鷗外的房間。一踏入卧室，他就被金發幼女手中的巨大注射器對準腦袋，藍眸一片無機質的冰冷。
刺骨的殺意，在人形異能力身上彌漫開來。
“愛麗絲，是我啊。”
太宰治沒有和白天那樣去接觸愛麗絲，反而舉起雙手，後退一步。
這個注射器妥妥是“實物”。
以愛麗絲不符合蘿莉外表的恐怖力道，就算消失，也會在消失之前用力氣把注射器揮下，太宰治的“人間失格”無法消除物理留下的力量。
“太宰？”愛麗絲如同慢半拍地認出熟人，随後笑容可掬，狠狠地敲了下去。
“林太郎說了，誰敢撬門就打誰！”
“哇啊啊——！！”
太宰治料敵先機地躲開，愛麗絲追殺而去，好在別墅空間大，躲貓貓也可以玩上一段時間。很顯然太宰治沒有以前那麽喜歡逗愛麗絲，七拐八拐地繞開對方後，他就直奔自己之前的目的地，飛撲到森鷗外的身上。
森鷗外表示自己的身子骨沒這麽結實，被撞得一個踉跄，胸口發悶，勉強扶住了夜襲他的太宰治。
這一抱，他的掌心就感覺到對方體溫的不正常。
又來？？？
見識過大風大浪的森鷗外決定不給他可乘之機：“太宰君，我限制了你昨天留在港口黑手黨本部，不代表零點一到，可以出現在我家門口。”
太宰治的借口同樣無懈可擊：“你是我的教導者，我的上司。”
他住進森先生的家裏，有問題嗎？
沒問題！
“是你教過的，沒有被抓到的破綻就不是破綻。”太宰治臉上露出謎一般地紅暈，嘴角彎彎，依舊無法掩蓋本質上的狡詐，“如果你調查辦公室的監控，你會發現我在0點之前一直在本部沒有出去，有好好的聽從森先生的命令。”
“你該叫Boss。”
“森先生，下班啦！下班啦！”
對于太宰治把黑手黨當上下班的工作，無視地位差距，森鷗外也無可奈何。
自己教導的小鬼……根本沒有敬畏之心。
“你要是想住，就自己去客房。”森鷗外沒有在居住權的問題上糾纏，比中也君難辦的是太宰君無師自通的開/鎖技巧，自己的別墅攔不住對方。
“森先生，你不要睜眼說瞎話，應該看出我幹了什麽吧？”
太宰治喘着氣，眼中含着讓人頭皮發麻的光彩。
森鷗外自然看出來了。
下藥。
以森鷗外對藥理知識的掌握程度，輪不到太宰治對他下藥，問題是太宰治可以對自己下藥啊，怎麽折騰自己怎麽來，這是少年最擅長的樂趣。
太宰治開心地讀懂森先生的目光：“沒錯！我從黑市上買了催♂情♂藥！”
“超有趣來着。”
“我以前都沒有想過大家這麽有才華，這類藥五花八門，服用方法和觸發效果各有不同，差點挑花了我的眼睛！”
“吶，吶，森先生快來給我解開藥效吧……”
他晃着森鷗外的手臂，笑得像個孩子，但一般的少年可沒膽子算計大人。
森鷗外：心好累。
這世上能把威脅說得和撒嬌一樣的人，也就是死勁蹦跶的太宰治了。
“不救我，我就死給你看喲~。”
假如這是敵人暗害他的陰謀，森鷗外要承認，對方成功了，雙黑一起變着花樣折騰他，不到一天的效果，就比龍頭戰争時期的外敵要恐怖許多倍。
自己領養的太宰君，哭着也要養下去。
最後，森歐外冷漠的遞了吩咐司機買好的物品給太宰治，讓他自己解決。這就是他讓司機提前買好的東西，專門用來對付滿腦子胡思亂想的人，因為他早就預料到太宰君不會安分的等到第二天出現，再加上知道別墅的地址，八成是晚上來騷擾自己。
太宰治的表情頭一回空白了。
“這是……”
“你今年的第二份生日禮物，不用謝，太宰君。”
“……”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是成年人的智慧。
太宰治重重的“啧”了一聲，不服氣，又甘拜下風，完全超出預料。
這樣頗為扭曲的表情讓森鷗外心情好了一點，自認又教了對方一可。太宰君，人生就是充滿各種意外，誰也沒有辦法料到今天和明天會發生什麽。
“卧室讓給你，注意說明書。”森鷗外關門，撤退。
在歐式的大卧室裏，太宰治一個人看着手裏的兩個東西，有點不知所措。
“假惺惺的大人。”
鄙視完森先生，被留下的太宰治一不做二不休地解決問題。
森歐外坐到客廳裏，目光嚴肅，雙手交叉抵在下巴處，擺出日常思考重大事件的坐姿。他有點懷疑人生，自己活了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如此正人君子了。
他都要被自己感動哭了。
紅葉君，他寧願半夜坐在客廳裏，也不會去碰太宰君和中也君！
這是首領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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