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享八卦
兩個小時後。
DNA檢查結果出來。
在商務車後座位上疑似“牛奶”的污漬，真的是森鷗外的某種液體無誤。
森鷗外冤枉得恨不得跳橫濱港洗刷名聲，還要擔心其他人覺得他是“羞愧自殺”，尾崎紅葉想要拔劍砍了他，遭到弟子中原中也的阻攔。
“大姐！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我是真心喜歡Boss啊！”
“中也，這個人不值得你喜歡！”
“不用值不值得。”
中原中也毫不猶豫地站在森鷗外的立場，保護對方的顏面，“Boss願意公布就公布，不願意承認也無所謂，我不需要這種名聲，從我加入港口黑手黨起，我的身心都是Boss的，我會為Boss粉碎掉所有算計他的敵人。”
港口黑手黨的良心，不外如是。
中原中也認為，不是自己記憶出錯，而是森先生的記憶被人扭曲了！
對方不記得了愛他的事情，沒有關系，他記得全部的過程，發自內心地仰慕對方，會盡全力幫對方找回這段感情！
森鷗外的臉上悲喜交加，扭過頭，中也君，我不是人渣。
這就是幕後黑手的高明之處。
對方寫好劇本，細節全靠當事人腦補，以中也君的智力還真的無法發現問題，畢竟正常人是不會對自己的記憶細節進行一點點的推敲和分析。他很确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問題，與中也君沒有情人關系，因為他最喜歡的是愛麗絲這樣的女孩子啊！！！
按照常理而言，只有中原中也換一個性別，森鷗外才有可能考慮對方。
“中也君，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把橫濱市翻個底朝天，他也要查出污蔑自己左擁右抱的人。
“你們先回去吧。”
森鷗外心累，需要抱着自家愛麗絲汲取溫暖。
這個世界對他太殘酷了。
……
白天不上班，晚上混酒吧的太宰治看上去很清閑。
平時在這個時間點很少碰到他的織田作之助，難免下樓梯的腳步一停。他是在龍頭戰争時期認識對方的，當時就知道太宰是港口黑手黨裏備受矚目的新人，也許用新人來形容不合适，但是對方加入組織的時間僅有兩年。
一個很厲害，又聰慧孤獨的朋友。
織田作之助直覺是如此，今天卻又發現對方身上多了一些什麽。
“吶，吶！織田作！”
太宰治高興地朝他揮手，不再去捉弄玻璃杯裏的冰塊，“這麽早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在你們累死累活的時候，我成功放假了！”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在他旁邊的吧椅上坐下，“是很意外。”
很忙的大人物變得不忙了，橫濱也許要穩定下來了？
“差不多吧。”太宰治用手背抵住下颚，像是和他能內心交談一樣，“分好橫濱這塊蛋糕，再把那些外來垃圾清理出去，就能達到預期的結果了。”
“上次多謝你的提醒。”織田作之助回答的時候稍顯木讷，他在戰場上救下孤兒，對方還專門在耳麥裏提醒自己小心避開危險的區域。
“我沒覺得幫到你什麽，沒有我的提醒，織田作也能活下來啦。”
太宰治沒有邀功的打算，為織田作之助點了一杯常喝的酒水後，兩人幹杯，之後太宰治對織田作之助說道：“你說愛情是什麽滋味呢？”
織田作之助很給面子道：“甜蜜的事情吧。”
實際上他也不懂。
“我愛上了一個人喲，織田作猜猜是誰？”太宰治說出故意吓人的話。
織田作之助果然沒有被他吓到，反而認真地位太宰治思考：“能夠讓太宰喜歡上的人，一定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我認識的人不多，猜不到，可能安吾能夠猜到吧。”坂口安吾是兩人前不久認識的一個港口黑手黨情報員。
“不對。”太宰治确定道，“安吾猜不到的，猜到了他會死掉的……”說着他就滿臉不懷好意，“真想看看安吾驚恐絕望的死人臉啊。”
Lupin酒吧的入口處，逆光站立的坂口安吾面無表情的吐槽道。
“感謝太宰君的惦記，我不會去猜的。”
誰信你會愛上人啊！
港口黑手黨是雙黑之一，太宰治，在近幾年橫濱黑道最危險的人物裏能排前三！
“安吾也來了。”織田作之助的神色放松下來，與朋友交談道，“看來最近我也有希望輕松下來，不用再去翻找屍體，回收組織成員的物品了。”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答道：“辛苦了，織田作先生。”
太宰治不滿道：“最辛苦的是我！”
坂口安吾勉為其難道：“恭喜你，準幹部太宰君，你晉升幹部的那天指日可待。”
太宰治瞬間洩氣，趴在了吧臺上，發出社畜的怨念：“當上幹部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被森先生使喚來使喚去，工資再多也沒地方花，還沒有織田作的工作有趣呢，我也想去撿屍體，我也想去和織田作一起搭檔……”
織田作之助不解道：“并不有趣。”
坂口安吾扶額：“別理會他，他又在發瘋，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吧。”
“我倒是覺得太宰好像真的戀愛了。”織田作之助發表自己的意見，驚得坂口安吾和從容不迫的酒吧老板都臉上露出訝異之色。
“為什麽這麽想？”坂口安吾驚悚，“他看上去哪點像是戀愛的人？再者近期這麽忙，他身上全是死人堆裏出來的血腥味，哪個女孩會喜歡上他？”
坂口安吾至今難忘兩個朋友用屍臭的手放自己衣服上的事情。
那是他最貴的一套西裝！
“太宰的眼裏有了光。”織田作之助低頭去看少年，太宰治朝他露出輕柔的笑容，纖細柔弱的質感背後是一種不可言說的黑暗本質，“而且昨天太宰向我打聽黑市賣藥的地方，說是要買一份自殺用的催/情/藥，我拒絕了他，他好像還是找到了那裏，雖說這麽做不對，但是太宰喜歡的人應該沒有拒絕他吧。”
坂口安吾大腦混亂的理清楚邏輯，喃道：“他去下藥了？”
太宰治調笑道：“安吾，要對付喜歡的人，就必須下重藥啊。”
坂口安吾：“……”他猛然看向織田作之助，“你竟然沒有阻止他？這是犯罪啊！不——我的意思是他有臉有手段，追求人哪裏需要這麽下作的方法！”
織田作之助平靜道：“阻止不了，他說藥是給自己用的。”
坂口安吾被噎了個半死。
太宰治樂得哈哈大笑，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半個身體搭在了坂口安吾肩膀上，湊近對方的耳朵說道：“安吾的鼻子不是最靈的嗎？來聞聞我身上的氣味啊。”
坂口安吾臭着臉說道：“你身上只有藥膏味和微弱的血腥味。”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被手術刀開過口子後，醫用繃帶也多裹了兩層。
“就這些嗎？”
“你昨天到底去幹什麽了，聽聞你的搭檔中原中也……”
“噓。”
太宰治阻止了坂口安吾的追問，神秘無比地說道：“這個時候當作不知道，然後把小矮子的黑歷史記錄下來，等着敲詐他就可以了。”
坂口安吾遲疑道：“會被打死的吧？”
太宰治輕哼一聲，理直氣壯道：“我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坂口安吾搖頭發笑，完全沒有從太宰的身上看出什麽不好過，相反對方似乎活得有滋有味……等等？有滋有味，這家夥昨天該不會是成功了吧！
在酒吧老板遞上酒水，暫時離開後，太宰治忽然問了坂口安吾一件事。
“最近有什麽特殊的異能力者進入橫濱？”
“沒有吧，或許隐藏的很深，要不然就是龍頭戰争期間的那些人。”
“很讓人在意啊……”
太宰治低語。
自己與外界對應不上的記憶，還有從心底扭曲迸發的炙熱感情，他的絕對反異能力“人間失格”與小矮子源自于荒霸吐的力量都無法第一時間發覺自己的不對勁。
無法愛上他人，厭惡着自己的太宰治，第一次體會到了愛情的滋味。
結果是在這樣錯誤的情況下。
“別多想了。”織田作之助的一句話提醒了太宰治，“喝酒的時候不用考慮工作。”
太宰治贊同：“是啊，還是織田作懂得生活。”
“愛情是什麽感覺？”這回輪到織田作之助問了類似的話。
“突如其來的歡愉，放縱自我的狂亂，想要把他拉入地獄一同品嘗。”太宰治低笑着說道，眼中浮現病态又朦胧的美好感覺，“如果他願意一起死該有多好。”
織田作之助謹慎地說道：“殉情要征詢對方的意見。”
太宰治撇嘴：“不可能的啦，他才不想死，把我扼死在床上還差不多。”
坂口安吾持續懵逼臉。
他？
他他？？
這是對男性的稱呼啊！！！
織田作先生，你是怎麽與太宰君毫無障礙地交流下去，并且保持冷靜的？！
織田作之助回答了他的疑惑：“很簡單啊，順着說下去。”
太宰治捧腹大笑。
“安吾，你就是太正經，織田作比你的接受能力強多了！”
“我的接受範圍不包含太宰君的談戀愛……”
“不是談戀愛啦！”
“那是什麽？”
“是一生難得一見的愛情，快樂得能讓人上天堂，又可以為之下地獄，總之……你這種單身狗是無法理解的！”
“……”
坂口安吾在平光鏡下的雙眼麻木，對方臉上的紅暈雷到他了。
你玩的很開心啊，太宰君。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太宰君成功在對朋友安利自己的黑歷史，好在他說得比較含蓄，暫時沒被人發現是森先生。
以及，中也小天使永遠是小天使哈哈。
雖然這個小天使……
最近也污了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