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那身上鍍上的一層金色,竟讓這少年看上去神聖的不可冒犯。
那個宮女猛的一震,驚慌害怕的磕着頭求饒,“九阿哥恕罪啊,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十二阿哥的,九阿哥饒命!”
拼命磕着頭的宮女慌亂無措的求着饒命,她沒想到會遇見最近深的皇上重視的九阿哥,雖然因為娘娘的關系皇上已經有些日子不再去見九阿哥了……對了,娘娘!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宮女的心漸漸的安定了下來,沒錯,娘娘現在身懷龍種,皇上對娘娘可是溫柔體貼關心無比,對娘娘的請求也是千依百順的,區區一個九阿哥,在皇上的眼裏怎麽可能比得上懷有皇家血脈的娘娘!這次她可是奉了娘娘的命令來辦差的,九阿哥也不敢過分責罰她的。
得到了免死的憑據,宮女也不再害怕,臉上也逐漸平靜了下來,一邊磕着頭,嘴裏也開始說到,“求九阿哥饒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十二阿哥的,今早令妃娘娘聽說禦花園內竟已有牡丹盛放,想一睹這素有“國色天香”美稱之花的風采,但令妃娘娘現今的身體不适合出門,皇上也下旨讓奴婢們好生照顧娘娘,對于娘娘的吩咐要盡心完成,不得拂逆娘娘,奴婢對皇上谕旨是萬萬不敢怠慢半分的,怕令妃娘娘久等生了差池,一時情急,沒注意到身後的十二阿哥才會不小心冒犯的,求九阿哥恕罪啊……”
聽着這明着求饒實則卻是每一句都不忘提醒他這是皇上谕旨的話,永瑜的眼中閃過了冷光,這奴才仗着令妃做靠山就以為可以欺負到主子頭上來了?實在是不知所謂!
不過,也就乾隆做得出這種事情了吧,對着一個包衣這般的恩寵,竟讓包衣身邊的小小奴才都敢這樣怠慢堂堂大清朝的谪子,還真是,令人寒心吶……
這樣不知死活的奴才死不足惜,只是,這該死的奴才還真押對了籌碼,有乾隆的谕旨在那擺着,他還真殺不了她,不會,也不能。
殺了個奴才事小,但殺一個用遵照皇上谕旨辦事的奴才就不是什麽小事了,這對于及其好面子的乾隆來說,那無疑于當衆拍了他一巴掌,那麽不僅僅是自己,永瑆他們也會被連累到的,所以,他只能忍耐嗎?呵,不忍耐他又能如何呢?和皇帝作對?別開玩笑了!以他這樣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皇子去和皇帝鬥,那無疑是自找死路。
作為一個皇子居然無法置辦一個奴才,這樣的事實還真的讓他覺得可悲啊。半垂的睫毛遮住了眼中閃過的濃濃自嘲,永瑜的語氣平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既然是遵旨辦事那也就不為難你了,只是冒犯阿哥之罪不可免,來人,把這個奴才拉下去重責十大板。”
“嗻。”
跟在永瑜身後的侍衛一左一右的把面露惶恐的宮女拖了下去,不久就響起了哀哀的哭喊聲。
還珠之帝心歡瑜 令仙子開始過場了
像是聽不見那凄慘的叫聲,永瑜蹲下身,看着已經被永瑆從地上拉起來的永璂,幫着他拍了拍衣服上面的灰塵,“永璂怎麽就一個人?那些奴才們呢?”
雖然他現在已經被記在皇後的名下,和永璂也見過幾次,但卻并不熟悉,永璂被皇後保護的太好,就如同之前的永瑜,天真而不谙世事,性子太過軟弱可欺,又內向,每次都只是怯怯的看着他,連說話都抓着皇後的衣服,緊張的不敢大聲說話,這樣的性子,生在皇家,是他的不幸。
永璂接觸到永瑜的目光,出乎意料的沒有和往常那樣躲避,有些小心翼翼的,朝着永瑜挪了一小步,靠近永瑜,伸出手,像小動物一般試探性的抓住永瑜的衣擺,發現永瑜沒有任何的不悅,突地撲進了永瑜的懷裏,緊緊的抓着永瑜的衣服,委屈的哭了出來,“嗚嗚……十三弟生病了,皇額娘、皇額娘不開心,容嬷嬷也不開心,大家都不笑,永璂想讓皇額娘開心,就偷偷的跑來,想摘一點花給皇額娘看的……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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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璂撲上來的瞬間永瑜僵硬了一下,随後就放松了下來,摸了摸永璂的腦袋,溫言開口,“永璂真孝順,皇額娘知道了會開心的。”
“真的嗎?”永璂聞言從永瑜的懷裏擡起頭,水汪汪的雙眼希冀的看着永瑜,閃爍着渴望,希望得到承認。“皇額娘會開心?”
“是啊,皇額娘一定會開心的!”永瑜說着頓了一下,“不過下次永璂記住不能偷偷一個人出來了哦,其他人找不到永璂會着急的。”
永璂狠狠的點着頭,破涕為笑,“嗯,我知道了,九哥哥!”
“不準你叫九哥哥,九哥哥是我的!”看着永璂撲進永瑜懷裏,現在還叫着九哥哥,永瑆的腦中拉起了警報,危機意識頓起,對永璂一開始的可憐也全部抛到了腦後,把永璂往旁邊擠去,雙手緊緊的抱住永瑜,一副占地為王的樣子,防備的瞪着永璂。
永璂被永瑆瞪的縮了縮身體,但爾後居然一反平常的怯懦性子,不退反進的和永瑆玩起了“我擠我擠我擠擠擠”的游戲,牢牢的霸着永瑜,搶着自己的地盤,對着永瑆不客氣的瞪了回去,“不叫就不叫,那我叫永瑜哥哥,哼!”
“不準!”
“憑什麽不準?我就要!永瑜哥哥~~”
“九哥哥是我的!”
“永瑜哥哥也是我的哥哥!”
“我的!”
“我的!”
“我的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
……
……
看着兩個五歲的小毛孩在自己的身上擠來擠去揪的他的衣服淩亂不堪,永瑜嘴邊的微笑僵硬了,喂喂,不要把我當成玩具搶啊!
因為穿的衣服還比較厚,讓永璂也僅是手肘處摩紅了一塊,但盡管永璂并沒有受到什麽傷害,皇後還是異常的憤怒了,領着人就想去延禧宮讨個說法,卻被永瑜和永璂拉住了,永瑜是出于各種考慮,而永璂則是因為看見永瑜的動作後的跟風。
“皇額娘先息怒,處置奴才事小,但現在去延禧宮,卻是不合時宜的!”
皇後本來就對永璂保護過度,再加上了永璟那時刻病危的憂心,和上年才去世的五格格留下的陰影,讓皇後更是對唯一健康的永璂更加的患得患失了,在看到永璂被一個奴婢欺負到頭上了,自然是忍不下這口氣的,這種心情,他自然是明白的,可是他卻不能夠放任。
“什麽叫做不合時宜?區區一個賤婢居然也敢欺負到永璂的頭上,還把不把我這個皇後放在眼裏了!現在本宮要處置一個奴才,難道還要看那令妃的臉色不成?這還有沒有規矩了?”
永瑜暗嘆,這皇後的性子就是太過耿直才不得乾隆歡心的啊,這樣的性子,真的很難在皇宮之內生存下去,她可知道,皇宮之內的規矩,往往都是乾隆說的才為準的啊。
“皇額娘,先不說令妃聖寵在身,單單就令妃有孕在身這一條,皇額娘就不适合現在去延禧宮處置延禧宮的奴才了啊,這會讓人抓住話柄的,也會讓皇阿瑪生氣的。”看皇後依舊有話要說的樣子,永瑜補上了一句,“皇額娘,你要為永璂他們考慮一下啊。”
不得不說,這皇後作為母親是很稱職的,一聽見永瑜的話後,就硬是從盛怒之中冷靜了下來,看着永璂,想到了去世的女兒,還有體弱的永璟,又想到了皇上對自己的不待見,連累了永璂也被皇上忽視,不禁悲從中來,緊緊的摟着永璂,語帶哽咽。
“永璂、永璂,額娘的永璂,都是額娘沒用,讓永璂受委屈了……”
“皇額娘……”
被皇後的情緒感染,永璂也哭了出來,母子二人相擁而泣,一旁的容嬷嬷也偷偷的擦着眼角的水漬,永瑜站在那裏,默默靜立,垂下的眼眸,遮住了眼中悠遠的思念,能夠相擁而泣的人,他已經失去了啊……
這邊上演着母子情深,而延禧宮,則是瓷器被摔了一地,令妃看着自己的心腹被打,怒氣橫生,這哪裏是打奴才啊,明顯是在打她的臉面啊!
想她自從得到皇上的恩寵,短短的時間內,一路爬升為妃,這次懷孕,更是讓皇上龍顏大悅,指不定能夠憑着這一次升上貴妃之位呢!就算不是貴妃,也肯定能夠得到皇上更多的歡心,把皇上的心栓的更牢,只要得到了皇上的心,身份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是現在,為自己辦差的奴才被打了,這不無疑就是在拍她一巴掌嗎?九阿哥……她可不認為僅憑一個九阿哥就敢這樣對她,那背後,肯定有皇後撐腰吧!
皇後……令妃的眼中滿是冰霜,皇後又怎樣?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