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的眼神,片刻不得不妥協,把披風交給了一邊的吳書來,“好,那等永瑜冷了一定要和皇阿瑪說,你現在的身子可受不得涼!”

“……好。”應了一聲,被乾隆牽着走出去的永瑜糾結的想到:為什麽聽見乾隆最後那句話,他腦子裏會想到以前看過的丈夫對着懷孕的妻子噓寒問暖的情況呢?ORZ……

皇宮再大也經不起天天逛,再加上永瑜因為某些人而對宮內景色多了心裏陰影,逛起來自然不給力,臉上雖然不顯,但眼中偶爾會閃過無聊的信息,本是不認為這種偶爾的真實情緒流露會被人看到,由于身高的差距,永瑜卻沒發現乾隆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的臉上,細致的捕捉到了永瑜的無聊神色。

轉念乾隆就知道永瑜是對宮內景色看膩了,本來想今年木蘭秋狝帶永瑜一起去散散心的,順便可以培養感情,卻不料永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今天的木蘭秋狝也因此被擱淺了,只能明年帶永瑜去看看了,不過,木蘭圍場去不了,就京城逛逛卻是很容易的,過幾天就是中元節了,帶永瑜出去逛逛。

“永瑜,想不想出宮玩?”乾隆笑笑眯眯的看着永瑜,那口氣,簡直就像是誘惑小紅帽的大灰狼,讓永瑜不管看幾次都忍不住狠狠打了寒顫,不過……

“我可以出宮玩?!”

對于過慣了自由生活的永瑜來說,這半年多的生活悶死他了,雖然不似真正的小孩子一般對出宮那麽渴望,但是能夠出宮對他來說卻也是一件很期待的事情,一時間,倒是讓永瑜驚喜萬分,雙眼閃亮的看着乾隆,連平時的自稱也忘記了,直接說了我,讓身後跟着的善保和小明子為自家主子捏了把冷汗。

這主子對皇上自稱名字已經算是皇上格外的恩寵了,可是現在這個“我”字,卻是無人敢在皇上面前說的啊,主子平時那麽謹慎,怎的今天這麽疏忽?看樣子是真的對出宮一事萬分期待啊……想到這裏,善保看着永瑜瘦削的身形,想着永瑜平時的沉穩,不由得有些心疼,主子的穩重謹慎總是會讓他忽略掉年齡,可是現在想來,主子比自己的弟弟還要小上幾歲啊,呆在這個充滿着爾虞我詐的皇宮之內,主子必定過的很壓抑吧,更何況,聽說主子以前不得皇上重視,那時的狀況更加艱難吧……

并不知道自己在善保的心裏已經快成為受虐兒童,永瑜在自己的話出口的下一刻就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錯誤,臉上的喜色褪去,離開跪下請罪。

“兒臣逾矩了,請皇阿瑪責罰!”

看着永瑜幹脆無比的下跪請罪,乾隆面色複雜的盯着永瑜沉默,片刻,一聲清淺的嘆息,乾隆蹲下身,右手食指挑起了永瑜的下巴,讓永瑜的視線正對着他,雙眼緊緊的盯着永瑜,讓永瑜看清楚他的認真和慎重。

“永瑜,朕說過,你在朕面前無需多禮,君無戲言,永瑜不需要懷疑朕的話!”一字一句清晰的在永瑜的耳邊回蕩,看着永瑜臉上掩飾不住的訝異,乾隆的嘴角浮現了淡淡笑意,有反應就好,他怕的是永瑜的沒反應!“永瑜,朕是皇上,但更是你的阿瑪,以後,就把我當成阿瑪,好不好?”

永瑜臉色大變,“兒臣惶恐,請皇阿瑪收回成命,自古君臣有別,兒臣怎可有違祖訓?!”下意識的想要低頭避開乾隆的視線,只是下巴被乾隆用力的挑起無法下垂,于是只能微微的垂下眼簾,遮蔽眼中因為乾隆的話而翻騰起的各種情緒。

乾隆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氣氛冷凝,炙熱的太陽也化不去此刻的冰凍,低低的氣壓沉重無比,讓周圍的奴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犯到憤怒中的乾隆,那可就小命不保了。

永瑜似乎沒有感受到乾隆的怒氣,只是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更冷了幾分,剛剛還說什麽只當阿瑪,現在自己只是拒絕而已就忍耐不怒氣了,呵,說的好聽,潛意識裏面,還不是把他自己當君他當臣,只接受順從而不接受拒絕,他想要的,也只是一只怪怪聽話的寵物而不是有着自我意識的兒子吧!

還珠之帝心歡瑜 強勢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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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永瑜突然間感覺到自己下巴上的手指已經撤去,剛想低下頭,纏上腰間的手讓他一愣,随後一陣視線翻轉,身體被懸空了,永瑜低呼出聲,本能的反應讓他抓住了離他最近的東西穩定住自己。

看着永瑜如小動物受驚後般慌亂無措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袍,乾隆感到異常的歡快,收了收手,把永瑜抱的更緊一點,來到了不遠處的石椅上坐下,讓永瑜坐在他的腿上,感覺被自己摟在懷裏的嬌小身體和自己異常的契合,孩子獨有柔軟,埋在永瑜的脖頸間,可以聞見永瑜身上淡淡的清香,如同春日裏剛露頭的青草,清新的令人心曠神怡。

“呵呵呵……永瑜啊,你真是……”

意味不明的話帶着溢于言表的愉悅,真實的沒有一絲陰霾,和剛剛的怒氣大相徑庭的表現令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摸不着頭腦,這皇上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怎麽這心情比夏日的天氣還要難以捉摸啊!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脖頸處,讓永瑜毫毛直立全身僵硬,被迫的窩在乾隆的懷裏,這前所未有的親密姿态更是讓永瑜不自在到了極點,如同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嬰兒一般,讓他極沒有安全感,忍不住掙紮了一下,只是下一刻就被乾隆禁锢的更加緊,無法動彈。

“皇阿瑪……”

低低的呼喚被無措和慌亂填滿,永瑜這一次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乾隆究竟是什麽意思,明明前一刻還充滿着怒氣,下一刻卻這般的抱着他,超越了界限的親昵讓他忐忑不安,這不是乾隆第一次抱他,之前也有過幾次了,只是沒有哪一次和這次一樣,在人來人往的外面抱着他,幾乎是把他整個人全部融入懷裏,窒息的溫度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開,總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他的意料之外偏離了軌道,向着他無法掌握的方向蔓延。

“永瑜,你現在不相信朕沒關系,總有一天,朕會成為你最為信任最為親近最為重要的人,朕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就是永瑜本身也不行……”

乾隆的話很輕,僅是落在永瑜的耳邊,周圍的奴才們都沒有聽見,只是看見皇上親昵的蹭着九阿哥的脖頸,知道是大不敬之罪,可是在看見那種姿态後,腦子裏卻還是忍不住想到了交頸鴛鴦,抵死的纏綿……

若輕雷乍響,永瑜腦子中亂成一團,徹底的懵了,這個算什麽?宣誓?不,是宣告吧,帶着強勢的闖入,不允許他的退縮,執意索取他的信任,話語中不可一世的霸道,令人無法拒絕……只是,永瑜勾起了唇角,微笑清淺如月,似為他白皙的臉龐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帶着冰涼的蒼白,溫柔中的蕭瑟撕裂出絲絲的嘲諷。

“最信任最親近最重要?皇阿瑪,您是君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兒臣自然無法阻止您,可是,皇阿瑪,您不覺得您說的話太可笑了嗎?愛新覺羅家的子孫,何時會有那淩駕于君臣的父子?皇阿瑪,要知道,不是金口玉言了,就真的只需要說說就可以了,所有的事情,說的總比做的容易許多。”

“永瑜這是不相信阿瑪的決心嗎?”

乾隆并沒在意永瑜話中的諷刺意味,漫不經心的蹭了蹭永瑜的臉頰,涼涼的溫度,在這種炙熱的天氣中意外的舒爽,細膩的觸感,如最上等的絲綢,讓乾隆歡喜的再次蹭了蹭。

“兒臣不敢。”半阖上眼,永瑜語氣淡然,他不是不相信乾隆的決心,而是不相信乾隆的君心,君心難測,太輕易改變了。

“呵呵……”沒有戳穿永瑜話中的不信任,乾隆僅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沒關系,不信任也沒關系,總有一天,他會讓永瑜不得不信任,時時刻刻的相伴,溫水般的入侵,總是讓人無法拒絕,時間,是動情的最佳利器。

奴才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自覺的站的稍遠了一些,而永瑜和乾隆的對話,自始自終都注意着音量,是以,這一場君不君臣不臣令人驚色的談話除了這兩個當事人外就無他人知曉,随着乾隆意味不明的低笑,這一場談話落幕了,這是乾隆第一次在永瑜的面前展露了他的真實,也是永瑜第一次正面給予了乾隆心底深處的最薄涼的嘲諷,之後的兩人依舊該怎樣就怎樣,一個盡力的寵着,一個盡力的無視着,像是從沒有存在過這場對話一般,只是,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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