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随着咖啡店逐漸走上正軌,由佳也開始有了不少熟悉的回頭客。慕斯蛋糕種類的增多以及後續繼續開始售賣的白玉蛋糕卷更是相當收到周圍主婦們的歡迎,在打開手機看着自家咖啡館的評分穩定在4分左右時由佳滿意地關掉了手機,扭頭看着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就變得奇怪的傑君有些擔憂。
當然,這也是她這兩天才發現的一個小問題。雖然算不上什麽奇怪的事情,但似乎自家貓咪好像總是會在晚上的時候……判若兩貓?
平常很會撒嬌又會去蹭別人的手求摸,哪怕是織田作之助碼字的時候像是敷衍一樣随手揉兩下腦袋他也不介意,在白天完全就是個會打滾翻肚皮給別人看的撒嬌精。
但是到了晚上,傑君就一下子莫名變成了特別讨厭別人的觸碰,而且似乎還有好幾次想跑到外面去的高冷貓。
看起來自家貓也不像是處于發情期,如果是往心理陰影這邊想的話,也就是說六點之前會竭盡全力吃完東西喝完水上廁所,是因為六點以後之前那位“主人”會回家,然後……
“我怎麽覺得由佳的眼神又變了?”
“诶?有麽?”
喝着咖啡的太宰治瞥了眼在櫃臺邊上盯着正在自娛自樂黑貓的由佳,看着她滿臉心疼又好像帶着些許“媽媽愛你”的模樣低頭看着杯子裏的拿鐵咖啡,突然慶幸自己在擡頭的時候沒有喝一口。
看由佳這個表情,他完全知道她已經徹徹底底拐去了一個非常神奇的腦回路。以後要是和灰原雄還有織田作跨服聊天,那可真是一個慘絕人寰的景象。
“嘛,倒是織田作你,最近寫的怎麽——”
話說到一半時咖啡館的大門似乎被人怒氣沖沖地推開,挂在門上的風鈴發出略顯尖利的刺響,讓咖啡店內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進門的橘發青年。
“歡迎光臨。”
并沒有因為橘發少年難看的臉色與憤怒的表情産生什麽害怕的情緒,由佳放下自己正在磨咖啡豆的手,笑容依舊溫柔且帶着些許親切:“請問有什麽需要麽?”
進門的橘發青年似乎也被她吓了一跳,看過來時那雙湛藍的眼睛裏明顯有着些許錯愕,卻又因為店主的态度稍稍低下頭,伸手像是無意識地壓了壓自己頭頂上的禮帽:“抱歉,我是來找人的。”
“呀中也,居然過了那麽久才找到這裏,很沒有效率哦。”
沒有效率?你也配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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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家首領翹班肯定是來了平島咖啡館的中原中也頭上沒忍住蹦出一個十字,走過去時看着旁邊瞳孔縮小炸毛了的黑貓又停下腳步,重新看到太宰治似笑非笑的臉時再度炸毛:“好歹太宰你也看看那些送過來的文件啊!”
“诶~不是有中也就都沒問題了嘛。”
“什麽叫有我就沒問題!你自己的工作不要總是丢給我!”
“嗚,中也好兇。”
“……”
聽着太宰治那委屈又明顯是有點故意惹人生氣的話由佳輕咳一聲,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門口又一次被打開,抱着一大堆畫板和筆材的伏黑麗奈黑着眼圈殺進門,把東西往她習慣坐着的桌子上攤開時身後還跟着一只耀武揚威嘴角有着疤痕的貓咪,在看到眼前的人時眼睛微微眯起。
太宰治也就算了,畢竟這個人是沖着織田作之助來的,對由佳也沒什麽壞處。不過這位港口Mafia中原中也來這裏幹嘛?
難道說是來抓翹班的首領回家?那可真是夠慘的。
“總之,不管怎麽樣你都給我回去工作!”
“诶~~不要。”
看着太宰治似乎極度不情願的态度中原中也咬牙,惡狠狠地剮了織田作之助一眼,看得在一邊的伏黑麗奈突然明白了什麽叫做“正宮對小三”的表情。
比喻可能不太恰當,也不應該說是正宮對小三,大概也差不多就是類似于“我老板被小妖精蠱惑了導致我工作量加倍想把兩個人都殺了”的情感。
哎呀呀,打工人,慘。
“嘛,不要給別人帶來什麽困擾哦。”
低頭看了眼就蹲在兩個人離開路線邊上的甚爾貓,太宰治哀嘆着重新站起來,走到櫃臺邊撐着下巴盯住了正在做咖啡的由佳:“那由佳小姐,我可以帶幾份打包走麽?”
“嗯,可以哦,想要什麽?”
“那當然是愛爾蘭咖啡!”
“愛爾蘭咖啡啊。”
瞥了眼自己咖啡館後面一排放着的威士忌,由佳對着眼前的青年伸出手,臉上多了點隐約像是看好戲的微笑:“駕照。”
“……”
“我不會出售任何帶有酒精的飲料給沒滿二十歲的人的哦,太宰先生。”
“人家已經滿了嘛。”
“保險卡給我看下?”
“真的真的,由佳小姐,你看我這認真的表情。”
不,我只從你臉上看出了“我就是沒有滿二十歲但是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當不知道就把含酒精咖啡賣給我嘛求求你咯”的模樣。
站在旁邊看着兩個人正鋒相對寸步不讓的模樣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氣,實在是覺得自己這個首領有些太過于丢臉——實在不行買了咖啡回去自己加不就行了?就一定要在這種正規營業的店裏逼別人店主違規麽?
還是說他看上這家咖啡店,想把換了主人的平島咖啡館給盤下來?
“算啦算啦,既然由佳小姐這麽認真,那就一杯黑咖啡,順帶再給我來一份慕斯蛋糕。”
“沒問題。這位先生有什麽想要的麽?”
“啊……黑咖啡。”
“了解。”
聽着橘發青年下意識的回應由佳的笑意略深了一些迅速将兩杯黑咖啡制作完成再将蛋糕放進紙盒,用塑料袋系好後看着熟練接過東西的青年微微欠了欠身:“謝謝光臨,期待下次再見。”
“嗯,會的哦。”
太宰治随意地晃了晃手便推開門,跟着出去的黑貓走了一段後看着兩個人沒有想要回頭才重新折返,順帶再在路邊折了一朵剛開放的雛菊花。
給老婆送花總不能一直逮着平島咖啡店的花盆薅羊毛,适當送一點自己的戰利品也不錯。
看着給自己叼來雛菊的黑貓伏黑麗奈嘆了口氣,注視着眼前嘴角有着傷疤的黑貓良久後才趴在桌上大聲嘆了口氣:“好麻煩啊,畫畫。”
“不是分鏡已經過了麽?”
“是啊,過了是過了,但總是覺得自己搖擺在腰斬邊緣,很痛苦的嘛。”
下意識伸手把甚爾貓撈到自己懷裏用臉貼上蹭了蹭再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臉上似乎被貼了肉墊時海膽頭姑娘笑得很是燦爛,感覺到黑貓湊過來似乎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時愈加收緊了雙手:“由佳姐,你家傑君怎麽樣了?”
“嗯……關于這個,我有點事情想要拜托你。”
拜托她?
“就是,我覺得最近可能傑君想出門走走,如果可以的話麻煩甚爾帶着傑君去認認路,也可以認識一下別的貓。”
啊?他帶着那個夏油傑?出門??
差點以為平島由佳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甚爾擡頭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猶豫的咖啡店店主以及旁邊那只傻白甜到讓人有些覺得是只假貓的“傑君”,表情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所以,這算是什麽?
“每次晚上看傑君似乎都很想跑出去,但我又不放心。甚爾可是摘了我家好久的花哦,用這個當報酬怎麽樣?當然,灰原哥會跟着,我覺得他好像晚上和灰原哥在一起會更放松一點。”
貓咪之間有獨屬于他們的交流方式,由佳經常會看到類似于“貓貓不見後拜托了附近的流浪貓去找,沒過多久貓咪就回來了或者流浪貓帶着自己去找回了自己的貓咪”這種說法,看她家黑貓似乎一到晚上就想要跑出去的樣子,與其一直攔着他不讓他出門,還不如提前先都在各個地方打好招呼。
至于會不會欺負……有甚爾這只貓老大跟着,她還是很放心的。
“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确定。甚爾?”
“嗷。”
甚爾貓打了個哈欠,很是随意地點了點頭算答應了下來。不過他也有點覺得奇怪,那個叫夏油的家夥怎麽看都不像是正常咒術師的樣子。
看來自己死後發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啊。
“所以你是叛逃了?”
“……”
“哎呀別不說話嘛,也不過是随便聊聊而已。”
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跟着他們的灰原雄,甚爾貓緩步走在路上,扭頭看着走在自己身邊皺着眉頭有些不滿,卻又因為後面的後輩不得不繼續往前的夏油傑笑得有些像是在看好戲:“那個五條悟呢?”
“不知道。”
“啧啧,算了,那家夥估計也不會來到這裏。不過你居然能過來……”
扭頭看着身邊這位死敵,看着他悠哉悠哉的模樣夏油傑的表情愈發冷漠:“什麽意思?”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甚爾貓理直氣壯地啪嗒甩了甩尾巴,語氣裏多了點抱怨:“真是的,還是那只弱智貓比較可愛一點。不許去招惹麗奈,不然的話我還能再宰你一次,懂麽?”
“伏黑?那個頭發很翹的?”
“啊沒錯,是我老婆。”
“……”
“你這是什麽表情。”
紫眼睛的黑貓面露鄙夷,尤其是在算了一下時間後更是全然的嫌棄:“九、十年前她也就十歲左右。而且灰原現在二十六,年齡差也太大了一點。”
“你懂什麽,我年齡可沒怎麽變。再說她當然就是她,我又沒有變成人去接近過。”
甚爾很是理直氣壯地擡起自己的爪子,随便往海對面的幾幢高樓指了一下:“這裏雖然沒有咒力咒靈和術式,但是有異能力。不過也無所謂,和我們無關。”
“這家咖啡店很明顯有問題,也無關?”
“哦豁,你這是擔心平島家小姑娘?還是說,是想要殺了她?”
“……”
“但你應該發現了,傷害她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爾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聲音裏多了些許挑釁的意味:“平島家的小姑娘是‘店主’,想要傷害‘店主’的人嘛。”
看着夏油傑臉上消失的表情甚爾貓翹着尾巴,趁着灰原雄跟上來時聲音也變得愈加懶洋洋起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應該是有經歷過,怎麽樣?關在小黑屋的感覺如何?”
“這麽了解小黑屋,看來你也挺有經驗,禪院。”
兩只黑貓彼此對視一眼,然後同時輕哼扭頭,讓後面跟着的灰原雄深深嘆氣的同時感覺自家前輩的态度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雖然說夏油傑好像還有動過殺意,但他總覺得他好像對着由佳溫和了很多?
如果說這是錯覺的話,還是請這種錯覺再多一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過了一段時間——
灰原:其實我覺得,保持這個狀态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