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脫了。
君士坦丁的生命力漸漸流逝。
他在履行【最完美之王】使命之前就已經結束了生命。
【莫德雷德】
魔女，外面就交給你們了。
【摩根】
可是，我更想手刃了梅林那家夥！
【莫德雷德】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總歸是王國的審判者，請允許我盡到最後的職責吧。
【莫德雷德】
如果我失敗了，你再殺了梅林也不遲。
【摩根】
哼！
說完，莫德雷德便孤身潛入了梅林的密室。
不久，伊奧斯一行人也趕到了。
【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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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了！我感應到了魔女的氣息！
【蘭斯洛特】
快走！
【亞瑟·伊奧斯】
魔女，果然是你們！
【蘭斯洛特】
你們聚在密室外做什麽？
【蘭斯洛特】
這麽說，你們的目标其實是……
【摩根】
沒錯，我要殺的至始至終都是梅林那家夥！
【伊萊恩】
我們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摩高斯】
難道你們自認為能阻止這一切嗎？
【菲】
應該是可以的啊！我們已經趕上了，不是嗎？
【蘭斯洛特】
難道？！
【摩根】
哈哈！在你們廢話的時候，莫德雷德恐怕已經和梅林兩敗俱傷了！
【亞瑟·伊奧斯】
什麽！！！
【蘭斯洛特】
（果然是這樣！）
【蘭斯洛特】
魔女，其實莫德雷德并沒有被你們控制吧。
【菲】
……是他自願的嗎。
【摩高斯】
沒錯，這是莫德雷德自己的選擇。說我們控制了他，未免太血口噴人了。
【摩高斯】
他做的這一切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還是別辜負他的好意了。
【亞瑟·伊奧斯】
可惡！！
【亞瑟·伊奧斯】
（從來都是這樣！莫德雷德，你一直都是這樣的！）
【亞瑟·伊奧斯】
（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一個人藏在心裏。）
【亞瑟·伊奧斯】
（信任我這種事情對你而言就這麽難嗎！！可惡！！）
一陣怒火湧上心頭。
伊奧斯不是不知道莫德雷德的性格。
但是他仍舊抱有幻想。
一直以為自己的努力可以換來莫德雷德的信任。
哪怕是一丁點也好……這樣，自己也總歸和別人是不同的。
希望自己在莫德雷德眼中與別人是不同的，是特殊的……
但是現在看來，這只不過是他天真的幻想罷了。
莫德雷德寧可和魔女聯手，也不願意把真相透露給自己。
這便是令人痛心的現實。
【蘭斯洛特】
你們究竟做了什麽交易？
【摩根】
哼！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
【伊萊恩】
不！讓他們知道後痛哭流涕，不也是很有趣的事情麽。
【摩高斯】
抱歉。我們與莫德雷德的交易中也包括了保密的這一事項啊。
【摩高斯】
但是……如果莫德雷德還活着的話，你們倒是可以親自問一問他。
【亞瑟·伊奧斯】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摩根】
我們好歹是敵人啊！
【伊萊恩】
你以為我們會輕易地放你們過去嗎？
【亞瑟·伊奧斯】
哼！
【妮妙】
……救！
【蘭斯洛特】
這不是梅林制造的妖精嗎？
【妮妙】
快去，救，救他！
【亞瑟·伊奧斯】
是指莫德雷德嗎？
【亞瑟·伊奧斯】
妮妙，回答我！莫德雷德有危險嗎？！
【妮妙】
嗯……（點頭）
【亞瑟·伊奧斯】
可惡！魔女，執意要阻擋我的話，可是會死得很慘啊！
【摩根】
慘？哈哈，就試試看吧！
【伊萊恩】
有趣！放馬過來吧！
另一邊——
【莫德雷德】
咳！
【梅林】
愚不可及。
【莫德雷德】
愚蠢的人是你才對！
【梅林】
是嗎？
【梅林】
但是，你和魔女的行動已經破産了。
【梅林】
連未來都輸掉了的你，拿什麽來駁斥我呢。
【莫德雷德】
不……是你錯了。
【莫德雷德】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不列颠，不列颠的明天就是我的未來！
【梅林】
不列颠？呵呵！
【梅林】
你以為君士坦丁敗了嗎？他可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梅林】
只要我想，制造出多少個君士坦丁都行！我的計劃是牢不可破的！
砰！！！
伊奧斯出現了。
【梅林】
是亞瑟嗎？快！殺了這個背叛者！
【亞瑟·伊奧斯】
明白。
【莫德雷德】
咳！可惡！（要結束了嗎？）
【莫德雷德】
（殺死梅林的任務還是要寄托在摩根今後的【阿瓦驢計劃上嗎……）
【莫德雷德】
（但是，不列颠已經經不起消耗了……）
莫德雷德明白，這一切盡如自己所想，都屬于自己計劃的一部分。
哪怕未能親手除掉梅林，自己也盡到了審判者的義務。
但是……
【莫德雷德】
（對不起……伊奧斯。）
看着舉起劍的伊奧斯，他心中只有愧疚。
【莫德雷德】
（無法與你一起見證了……不列颠的明天。）
結束了……他這樣想着，然後閉上了眼。
（倒地聲！）
【梅林】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亞瑟·伊奧斯】
莫德雷德，你沒事吧。
伊奧斯無視了重傷在地的梅林，徑直向他走來。
【莫德雷德】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他，只是呆呆地注視對方。）
【亞瑟·伊奧斯】
……受傷了嗎？看來是梅林幹的吧。
【亞瑟·伊奧斯】
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莫德雷德】
？！
一陣劇痛向他襲來。恍惚中，他似乎傳來了低低的耳語……
【亞瑟·伊奧斯】
……祝你好夢。
随即而來的便是無盡的黑暗。
伊奧斯很清楚。
那個名為理智的東西正被瘋狂所冒犯、蠶食。
自己就像是一位瘾君子，貪婪地呼吸着名為【真實】的毒氣。
正如純氧對生物有害，毫無保留的真相，只會把人的精神擊潰。一比五的氧和氮才是可供人呼吸的空氣。
同樣，只有活在一比五的少量真實之中，人才能維持那顆健全的理智之心。
可是如今的他，已經被純氧般的真實所擊潰了。是的，他已經了解到了有關莫德雷德背叛事件背後的真相——
背叛的騎士莫德雷德背叛了卡梅洛，與魔女聯手殺死了大魔法師梅林，使不列颠陷入恐慌之中。而王者伊奧斯率領騎士團粉碎了背叛者的陰謀，拯救了王國。
最終，享有最高聲望的亞瑟·伊奧斯統一了不列颠，建立了一個沒有悲傷、沒有犧牲的完美國度。
這便是莫德雷德精心策劃的劇本。當然，這只是表面的。
莫德雷德看似背叛的背後，實則是為了守護他與自己所約定的未來。
正因為自己被譽為【最接近最強亞瑟王】的男人，所以才不能讓我參與其中。
如果由我親手殺死梅林，那麽勢必會遭到其餘兩派的攻讦。這對我今後統一不列颠的事業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他只能“背叛”、脫離劍術之城的陣營，以背叛者的名義殺死梅林，破壞他的第二次加冕作戰。
如果此戰之後莫德雷德活下來了，即使把真相攤牌，其餘兩派也不會放過他的。
最理想的則是死在戰場上，被我親手殺死的……那麽這件事的真相就不會有人知道。我的威望也會因斬殺了背叛的騎士而增加……
無論他最終是死是活，我都不會被牽連進去。
都能夠繼續完成我們的那個約定——建立一個沒有犧牲、沒有悲傷的理想國！
想到這一步，莫德雷德的意圖已顯而易見。如果分析到這裏，他還不明白莫德雷德的深意的話，那他就不具備所謂的王者之資了。
但是——【理解】，并不代表【諒解】。
倒不如說，正因為理解了真實的殘酷，才無法對莫德雷德做到諒解這一步。
伊奧斯此時百感交集，憤怒、失落、痛苦……領略到了這些複雜情感的糅雜物之後，心中只剩下悲哀二字。
【亞瑟·伊奧斯】
我就那麽不值得你信任嗎？
他注視莫德雷德的睡顏，原本的溫柔被喚作悲哀的狂躁之物所沖淡。
【亞瑟·伊奧斯】
吶……明明約定好的啊。【一起】建立不列颠的未來！
【亞瑟·伊奧斯】
丢下我一個人，丢給我一個沒有你的未來，你根本就是爽約吧！
【亞瑟·伊奧斯】
沒有你的話，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無意義】的。
【亞瑟·伊奧斯】
【無意義】，呵，沒有比這個更絕望的詞彙了吧。
【亞瑟·伊奧斯】
我所堅信的，我所珍視的，都被那個所謂的真相輕易否定了！都是你的錯啊……
【亞瑟·伊奧斯】
難道你不該好好補償我嗎？莫德雷德。
即使知道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