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将軍剛出了這邊的門沒一會,岳總監就喊來了陳群和白城。

“陳小哥,你配合一下白大哥去探聽一下隔壁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麽線索。”

“那公子你呢?”

“我?我就在這随便坐坐就行,你們去就好,放心,我不會亂跑的。”岳總監非常有自知之明。

陳群和白城點點頭,出去了。二人剛出去沒多久,岳總監開始無聊的擺弄房間裏無辜的花。然後,窗戶通的一聲從外面被撞開了。電光火石之間,從窗外進來了一個人,月白色的長衫被鮮血染上了紅。

岳總監看着突然闖進來的人,心中感嘆了一句“卧槽”。然後,就被身上還帶血的人掐住了脖子。

“兄臺,幫個忙吧。”那人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血,沖着岳總監邪魅一笑。

“你先放開我,我配合你就是。”岳總監的心裏這會簡直驚呆了,自己看大綱,根本沒有這個人沒有這個情節啊,難道是系統把原書的世界觀補起來了?

那人放開了擒住岳總監的手,說道:“在下步聞,現在被人盯上了,希望兄臺能幫我躲過去。”

岳總監小心思轉了轉,這會出來的肯定不是打醬油的小角色,應該是起着推動原書情節的作用吧,不管那麽多,先把人藏好。邊想岳總監邊說道:“在下駱清歡,與閣下這番見到也是有緣,觀閣下風采不像落難之人,駱某定盡己之能,幫助步兄躲過追兵。現下步兄還是先脫下血衣的好。”

步聞聽了岳總監的話,把衣服脫了,露出了微受的胸膛。岳總監正準備幫他簡單的做一下止血,這時房門響了。

“裏面的人,把門打開。”聲音粗暴,總監一聽就知道是追步聞的人來了。他忙把步聞推進了裏間床上的被子裏,正準備自己也上去的時候,岳總監注意到窗邊。那邊窗框上,有幾滴暗色的鮮血還沒有幹。總監忙用自己的衣袖擦掉了血跡,才飛快地脫了衣服,爬上了床。

“裏面的人,快開門,官府搜查,再不開門可要撞門了!”

岳總監小心地将步聞壓在身下,小聲說道:“一會步兄一定要見機行事,不要沖動。”步聞點了點頭。外間的人已經撞開了門,闖進了裏間。裏間的床上挂上了床帳,而整個床在有規律的震動。仿佛是才聽到有人進來一般,震動停了下來。追兵正打算揭開床帳的時候,岳總監從床帳中露出頭來。

“什麽人?”岳總監朝着領頭的人問道。

不怒自威的語氣,讓追兵覺得這應該是什麽大人物,說話也不禁帶着幾分小心翼翼。“有逃犯逃竄,煩請配合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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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總監朝他笑了笑,冷冷地說道:“我這床上可沒什麽逃犯,只有那活色生香的美人兒,你也要看?”

來人被岳總監的語氣震住了,生怕自己真是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人房裏,打擾了別人的好事,正要告退時,聽到床帳裏,千嬌百媚的聲音。“官人,怎麽還不進來?快動一動,人家都等急了。”

那聲音蘇的,岳總監自己都懷疑床帳裏是一個等不及了的美人。“還不快滾!”岳總監用這句話收了尾,就轉身進了床帳,然後大床又開始震了。

來追人的這一群人看這情景,也深深覺得不像是有要找的人的樣子,就帶着人出去了。

聽到人走遠了,岳總監才停下,房間恢複了安靜。在總監身下的步聞,看着自己身上那個額上還有一層薄汗的人,覺得世界還是挺奇妙的。步聞拉過被子,給總監擦了擦汗,說到:“多謝駱兄給在下解圍,駱兄果然有勇有謀。”

總監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壓在人家身上,坐好後才說到:“步兄謬贊了,駱某只是讀了幾年書,有勇有謀可實在稱不上。倒是步兄,真真是機警,駱某只說了見機行事,步兄就能配合的這麽合适。只是不知步兄的傷要不要緊?”

“不打緊,這點小傷還不能把我怎麽樣。”

“可是,我方才注意到窗框上的血跡,有點帶黑色啊,莫不是傷了步兄的兵器上有毒?”

“駱兄真是觀察入微,不是什麽要命的毒,不要緊的。”說完步聞就打開了床帳,準備下床。總監在他後面想給他找一身更換的衣服,卻發現了一個小細節。

“步兄,你還是趕緊走的好。”

“怎麽?”

“駱某方才注意到步兄,你的鞋子……”岳總監看着步聞腳上的鞋說到。

“我的鞋怎麽了?”

“雖然步兄剛剛一直在床帳裏,但是,只有那些人裏有一個注意觀察的人,就會發現,床帳裏不是一個小倌兒。”

“怎麽說?”步聞一邊穿着衣服,一邊看着岳總監問道。

“清樓裏的小倌兒是不會穿這樣一雙鞋的。”

步聞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立刻反應了過來。為了趕路方便,自己穿的是習武之人穿習慣的武士鞋,若是清樓小倌兒,确實不可能會穿這樣的鞋。啧,這個人的觀察力和推理力還真是可怕啊。這麽小的細節也能注意到。

“那駱兄跟我一起走吧?那些人沒找到我,說不定還會回來。到時候,怕駱兄你不好交代。”

“步兄的心意駱某心領了,只是駱某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兩個同伴,駱某說了在此等他們一同回去。”

“可是,你一個人在這裏,我還是覺得不妥,畢竟你幫了我一次,你住哪裏,我帶你回去吧,你的同伴找不到你,會回住處找你的。”

岳總監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繼續呆在這裏,那些人肯定還會回來。不知道陳群和白城消息探聽的怎麽樣,萬一他們回來晚了,自己一個人要應付那些人還是有些吃力。于是岳總監報了客棧的名字,打算跟步聞一起走。

“聽駱兄口音不是本地人?”

“步兄好耳力,我是南邊來的。”

“也是,本地人也不會住客棧,駱兄原諒在下問了一個蠢問題。”步聞攬着岳總監的腰,用輕功帶着岳總監飛。岳總監來了書裏一個多月,第一次被人用輕功帶着飛,也覺得很神奇。

“步兄你的輕功不錯啊。”岳總監開口說到。

“駱兄取笑了,我本就不是習武之人,說出來,不怕駱兄你笑話,我也是個書生啊。這輕功也只是師父教了逃命用的。而且也只學了皮毛,不然就不會這麽狼狽了。”

“步兄不是習武之人?”

“不像?”

“不,駱某覺得步兄你的面相,不像是跟駱某一樣沒什麽用處的書生。”

“駱兄誇獎了。”話沒說上幾句,岳總監就發現他到了地方。步聞将他放了下來,拱一拱手說到:“今晚還是多謝駱兄出手相助。希望今後還有見面的機會。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此別過。”

“後會有期。”岳總監也學着步聞拱了拱手說到。

看着步聞消失的身影,岳總監轉身回了客棧。

這個步聞,應該是起着什麽作用的角色啊,不會就這麽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岳總監在自己的房間裏思考情節發展。等着等着終于等回來了陳群和白城。

“公子,你怎麽自己回來了,讓我跟白大哥一通好找。”

“想到有些事情,就自己回來了。”岳總監看着二人說到。陳群是可以信任的人,但是有白城在,自己還是不能把步聞的事情說出來。

“公子走的時候被人查了嗎?”

“怎麽?發生了什麽事?”岳總監覺得自己在一線城市的那些年沒有白待,演技棒棒噠,給自己點贊。

“今天官府帶人來搜清樓,說要找什麽逃犯。也不知是什麽逃犯,竟往清樓裏逃。”陳群又說到。

岳總監這才想起了一個被自己忽略的問題,步聞究竟是什麽逃犯啊,看起來不像是逃犯啊,為什麽會往清樓裏逃,難道清樓裏有他要找的人?

這時候白城說了話:“說不定是去找什麽人?”

岳總監聽他這麽說,也自言自語道:“找人?按道理不應該啊,身為逃犯,不顧着逃命,反而要去找人,去找人的話,不會給他要找的人帶來麻煩嗎?”

“公子怎麽看?”白城問道。

“應該是由于某種原因,逃犯必須去到清樓找人,即使有可能被抓,也要去。為了不給他帶去麻煩,這個逃犯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見到自己要找的人,但是肯定以某種方式給那個人留下了信息,才不算以身犯險還白跑一趟。”

“公子說的有理。”

“對了,白大哥,我讓你們去探嚴将軍的情報,可有什麽收獲?”岳總監總算想起了自己的任務,跟着将軍上清樓算是完成了任務,那線索是什麽呢?

“公子有所不知,您讓我們想辦法接近嚴将軍的雅間。陳群給我易了容,想辦法進了雅間,卻發現嚴啓等的人根本沒來。”

“沒來?”

“是,我們去了沒多久,官府的人就來了,嚴将軍看情勢不對,就悄悄從後門走了。”

“後門?”岳總監問道。

猜到總監會問什麽的白城回答說:“看樣子,嚴将軍對清樓的結構很熟悉,他不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去後門的路。看他步法身形,應該是個功夫不錯的。”

“跟白大哥你比又怎麽樣呢?”

“白某人慚愧,嚴啓要厲害一些。”

岳總監有繼續問道:“他出了後門,你們可曾繼續跟着?”

“我跟陳群兵分兩路,陳群去旁邊尋你,我則跟在嚴啓身後,但是好像被發現了,嚴啓哪裏也沒去,回了早上住的客棧。我才折回來尋你們,卻聽陳群說找不到公子,于是我倆在清樓附近找了好久,生怕公子你叫匪人劫走。”

岳總監看着說話的白城,在心裏吐槽:什麽怕老子被劫走,就是怕老子逃了才是吧。老子怎麽可能會逃,愚蠢的探子啊。

“時間也不早了,二位早些休息吧。勞煩白大哥明天繼續跟着嚴啓。對了,陳小哥,明天早上來給我補一下易容,我覺得臉上有點不對勁。”

陳白二人應下了就出了總監的房門。剩下總監一個人,又在思考今晚的來龍去脈。沒有細節好痛苦,只有一個大綱,有毛線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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