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麻煩請你們理解我，我是不會讓你們通過的。”自從上次送他們一群學生去死，伊地知潔高就對這些咒術高專的一年級生們充滿歉意，這次被安排下來阻攔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的工作，他一定要完成！
“抱歉了，伊地知先生。”吉野順平眼神堅定召喚出澱月來，用相當于麻醉劑劑量的毒素放倒伊地知潔高，然後用澱月把伊地知潔高拖到沙發上給他蓋好毛毯。
做完這一切的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對視一眼，決定打車去昨天虎杖悠仁用自己超出常人的聽力偷聽到的地點——東京某處的下水道。
“他們還是跟上來了，沒問題嗎？”在下水道口某處隐蔽處站了一段時間，終于聽到兩個腳步聲的與謝野晶子發問，她扛着自己的電鋸，一開始并不明白七海建人為什麽不直接帶他們進去，現在終于明白了。
“沒問題。”七海建人松松領帶，他慢條斯理說道：“我之所以等在這裏，就是為了攔住他們。”
“虎杖同學，吉野同學。”七海建人從隐蔽處走出，他推了一下眼睛，看向驚訝他為什麽還在這裏沒有直接進去的二人，“麻煩請你們回去吧。”
“我們不會回去的。”虎杖悠仁壓下自己的驚慌，向前一步說道：“既然來了，我們就一定要去。就算你讓我們離開，等你們開始戰鬥，肯定會估計不到這邊的入口，我們還會回來的！”
吉野順平深呼吸後也跟着點頭，無論如何，他都要祓除那個始作俑者！
“麻煩了。”七海建人只覺頭痛，确實和他們說的一樣，自己不可能一直等在這裏就為攔住他們不跟上來。
“讓他們跟上吧。”一直冷眼旁觀的一方通行在這時也從隐蔽處走了出來，他指指剛剛就走出來了的與謝野晶子：“雖然她自稱有點戰力，但是還是需要有人保護她的吧。”
與謝野晶子不滿道：“喂，我還沒計較你昨天什麽都沒說就把我拉到這裏來的事呢，什麽叫‘自稱有點戰力’。”
昨天依舊是橫濱和平、武裝偵探社沒有委托的一天，那天與謝野晶子正要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一個白色的身影破窗而來，與謝野晶子如果不是看到了一方通行的臉，幾乎以為是敵襲。
“沒時間和你多解釋了，帶上東西，有人需要你救。”一方通行言簡意赅道，他向聽到聲音趕過來後的社員點點頭。
然而連前因後果都不說就想讓她去救人，與謝野晶子一開始并不想去，但是江戶川亂步開口幫一方通行說了話。
“晶子，你去吧。”唯二在聽到動靜後沒有動的江戶川亂步——另一個是昨晚吃了安眠藥導致今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太宰治——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玻璃珠說道，如果晶子不去，等五條悟那個小心眼的護短家夥回來，知道他們拒絕了一方通行，肯定會報複回來吧。
既然江戶川亂步判斷她有去一次的必要，與謝野晶子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收拾自己的器具——特指電鋸——跟着一方通行去了東京。順便一說，一方通行這次依舊是用拎的動作帶着與謝野晶子在天空中飛，這導致與謝野晶子對他有很大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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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一方通行無視與謝野晶子的不滿，看向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沉思一會，發現與謝野晶子确實需要保護，異能力者無法傷害咒靈，再說與謝野晶子的異能力還是沒有攻擊力的治療能力，她需要咒術師的保護。如果與謝野晶子出了什麽事，咒術師和橫濱那邊的關系将會出現大問題，畢竟她不僅是珍貴的治療能力者，還是橫濱三大組織之一武裝偵探社的社員。
“好的，那麽虎杖同學，吉野同學，我同意你們跟随，并且委托你們保護與謝野小姐。”思考了一會的七海建人開口道，“但是進去後你們一定要跟緊我。”
“好！”
這個下水道果然不愧是那個咒靈所在的地方，好多改造人。
七海建人躲過一個改造人的攻擊，随手給了一個改造人并不致命的一擊，擊倒後拉着被擊倒的改造人來到已經掏出電鋸了的與謝野晶子的身邊。
“與謝野小姐，麻煩你了。”七海建人用沒有拿刀的那只手推推眼鏡，将改造人交給與謝野晶子。
與謝野晶子在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驚恐的表情下，微笑着打開電鋸看向還沒有處于瀕死狀态的改造人。
“與謝野小姐的異能力需要被治療的人處于瀕死狀态。”七海建人踢飛一個襲來的改造人，對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解釋道。
“原來如此。”二人同時松了口氣。
異能力發動後，一個和原先并無區別的改造人出現在他們眼前，與謝野晶子的笑容僵住了。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我……我救不了他們。”與謝野晶子幹巴巴開口，是咒力和異能力不兼容的原因嗎？可是以前有身受重傷的咒術師來找她治療，也都成功了。
呆住了的吉野順平看着下水道裏大大小小的改造人，眼眶紅了。
已經恢複了的改造人似乎因為與謝野的治療短暫的恢複了自我的意識，扭曲的臉上流下了淚水。
“好痛苦……媽媽，我好痛苦……殺了我吧。”改造人磕磕絆絆的出聲，那是一個聽起來和虎杖悠仁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女聲。
“沒有別的方法了嗎？”虎杖悠仁大吼，他下意識看向一方通行，發現一方通行在皺眉。
虎杖悠仁的心頓時涼了一半。
“現在麻煩虎杖同學和吉野同學護送與謝野小姐離開，一方通行同學也跟着一起離開。”下意識用手拂去那個改造人的眼淚的七海建人嚴肅道，“這已經不是小孩子能夠參加的場合了。”
“什麽叫不是小孩子能參加的場合！”虎杖悠仁被憤怒支配了，但是吉野順平及時拉住了他。
“悠仁還沒做好殺人的準備吧。”吉野順平的聲音帶着哭腔，他看着驚愕扭頭看過來的虎杖悠仁，一字一句道：“悠仁能明白吧，留下來的話，救治不了這些改造人，我們就只能殺掉他們了。”
虎杖悠仁沉默了，而兩面宿傩也在這時候出來嘲笑虎杖悠仁的天真。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帶着與謝野晶子一步三回頭離開後，一方通行依舊沒有聽七海建人的話，站在原地盯着這一群改造人。
一方通行自從被上條當麻擊敗後，就擁有了不殺原則，可是現在這個原則即将被他打破。
“我來吧。”一方通行打斷準備揮刀的七海建人，一步一步走近躺在地上哭泣，不停喊着殺了我吧的改造人。他用手觸摸上改造人的皮膚，操縱改造人體內的生物電，盡量讓改造人無痛離開。
“一方通行同學，你……”七海建人皺眉，“這不是你一個孩子能做的。”
“殺了10031人，不，現在是10032人的孩子嗎？”一方通行淡淡道，“我說，那邊偷看的那個咒靈，人也清場了，應該出來了吧？”
“什麽嘛，原來早就發現了我嗎？”一個渾身都是縫合線的人形咒靈從下水道某處走出來，他用舌頭舔舔嘴角道：“放走了宿傩的容器，真的太糟糕了。”
“不過遇到你這個特級咒靈的宿主也不錯，不知道你遇到危機狀況，會不會召喚你的咒靈呢，現在人形有自我意識的咒靈可是很少見的，我可是非常想見見自己的同伴呢。”
“是叫最後之作對吧？Last Order，真是個好名字啊。”
“你可真敢說啊。”一方通行在聽到最後之作的名字後揚起一個瘋狂的微笑，身上爆發的殺氣讓真人感到吃驚。
不愧是能夠碾壓三根手指的兩面宿傩的人。真人心中暗暗道，不過自己比起三根手指的兩面宿傩可是強了很多哦。再說能力是矢量操作的話，能夠反射攻擊，他這直接發給靈魂的攻擊可是阻擋不了的吧。
不過還是繼續激怒他吧，畢竟憤怒的咒術師不能保持咒力輸出穩定，這裏除了一方通行還有另一個咒術師，一方通行越憤怒他的勝算越大。
“什麽什麽，難不成你對那個咒靈是真心實意的嗎？”真人裝模作樣吃驚道，他用一根手指點點嘴唇，“我以為你們咒術師都對咒靈是利用的心情呢，比方說像……一樣。”在說道“……”的名字時，想起夏油傑自己還不能暴露的說法，自認非常有同伴情的真人含糊了過去。
“聽你說，自己殺了10032人？是加上了這個改造人嗎？”真人随手掏出一個小小的改造人丢到腳下用腳碾碎，他微笑道：“原來殺了比我還要多的人的你，還把他們當做同類嗎？”
“不如你和那個咒靈一起來我們這邊好了，畢竟殺了這麽多人的你，也算不上人類了吧？和你的同學們相處的時候不會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嗎？”
真人似乎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用左手錘了一下右手繼續微笑道：“不過比起你，我還是對那個咒靈更感興趣呢。”
“為什麽那個咒靈沒有和你一起出任務呢？是不相信她嗎？是覺得她可能會倒戈向咒靈這邊嗎？”
作者有話要說： 求個評論嗚嗚嗚。
感謝評論區大家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