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0章

“你這家夥。”一方通行沒有再多說什麽, 默認了五條悟的說法。

“特級咒術師五條悟,你想要和異能特務科為敵嗎?”追五條悟追出來的種田山頭火神情凝重,他注視着并肩的一方通行和五條悟, 只覺頭痛,“如果你把東西還回來, 我可以當做事情沒發生過。”

異能特務科無法阻止這兩個人,種田山頭火非常清醒地意識到, 在兩個人入境橫濱開始,一方通行和五條悟的資料就放上了他的案頭, 只是打一場就打出了牽連整個東京的地震,這種程度的戰力, 異能特務科根本阻止不了他們的行為。

“只是借你們的寶貝一用而已。”五條悟擺擺手, 無所謂道,“至于還不還回來, 看我的心情咯。”

“不和你廢話了,我看你只是在拖延時間想等支援到來吧。”五條悟伸手攬住一方通行的肩,見一方通行這次沒有反抗,笑意盈盈帶着一方通行浮空,他居高臨下俯視着異能特務科的一群人,被眼罩遮擋住的眼睛看不清神色,“要找就去找那群爛橘子吧, 随時歡迎你們找他們的麻煩。”

話音落下, 攬着一方通行的五條悟便發動能力瞬移回東京咒術高專。

二人一落地, 五條悟便松開了攬着一方通行的手, 他想起一方通行說要退學的事, 轉頭對一方通行說道:“我這個教師都成為你的共犯了, 你還要退學嗎?”

“這是已經決定好了的事。”一方通行冷漠道, “學校生活不适合我。”說完,他就留下一句“明天我會帶着最後之作搬出去”,便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別啊。”五條悟向前一步攔住一方通行,他臉上的笑意消失,“我們談談吧。”

“你別想搬出去,離開這裏,別忘了你還欠我五億日元呢。”

聽到自己的欠債,一方通行停下了往宿舍方向前進的腳步,他擡頭看向五條悟,見他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便跟着五條悟一起走向操場。

半靠在欄杆上,五條悟扭頭對同樣倚靠在欄杆上的一方通行說道:“對你的過去,我還不算很了解呢,就算上次問過你,你也沒有說清楚。所以我無法理解你為什麽那麽執着于惡啊黨的名號,從你嘴裏,我可是聽過不少次這個詞呢。”

“不是執着于惡啊黨的名號,而是我本身就是惡啊黨而已。”一方通行淡淡道,他擡頭看向天空中的星星,在那個世界,那裏曾經有一顆搭載着超級電腦“樹狀圖設計者”的人造衛星。

“你知道克隆嗎?”一方通行發問,還沒等五條悟回答,他就繼續說道,“我曾經殺過10031個克隆人。”

“這就是你所說的殺了10031人嗎。”五條悟用肯定句的語氣說出了疑問句,他沒有去看一方通行,而是選擇和一方通行一樣擡頭看向天空中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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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就是我說的,我記住了的10031人。”一方通行淡淡道,“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殺過的不止10031人吧?殺了這麽多人的我,不是惡啊黨,那還是什麽?”

一方通行沒有說過自己為什麽殺人,也沒有說過自己的過去究竟是怎麽樣的,這讓五條悟無法做下評判。

“不要讓我再和他們待下去了,如果再次出現暴走情況,我不能保證我會不會傷害到他們。”一方通行在此前從來沒有暴走過,在和真人對戰後的暴走,讓一方通行本人也非常疑惑。

暴走的原因是自己回憶到了過去,和産生了殺害了最後之作的錯覺。但是對于以大腦為傲的超能力者來說,不應該産生這種失去理智的情況。

一方通行可以保證自己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傷害到最後之作,卻不能保證自己能否控制住不去傷害虎杖悠仁他們。

并且是時候該從學校這個夢境中醒來了,再在這裏待下去,恐怕……

“如果你離開學校的話,就要面對異能特務科的通緝了。”五條悟打斷了一方通行的思緒,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根棒棒糖,拆掉包裝後含在嘴裏,“那些爛橘子雖然爛,但是絕對不會讓異能特務科動我,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如果你留在學校裏,異能特務科無法對學校動手,但是如果你離開了,雖然你确定能保護好自己,但是你能确定,你能每時每刻看護好最後之作嗎?”

一方通行沉默不語。

“留下來吧,即使不以學生的身份。”五條悟含着棒棒糖說道,“助教怎麽樣?我任務比較繁忙,可能沒辦法好好訓練悠仁他們,你的戰鬥經驗比較豐富,訓練他們也好。”

一方通行收回了自己看向星空的眼,轉而看向五條悟。

“留下來吧。”五條悟把棒棒糖嚼碎後只留下一根棍,他叼着棒棒糖的棍和一方通行對視,雖然隔着眼罩根本無法達成對視的事實。

“說話的是教師五條悟,還是五條悟本人?”一方通行發問。

五條悟嘴角弧度一揚,他伸出手摘下眼罩,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注視着一方通行紅色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是五條悟本人哦,難得有能和我并肩的人,當然要緊緊留在自己身邊啦。”

一方通行也笑了。

“你這家夥。”他輕聲說道,“我會留下的。”

“好耶!”五條悟把自己剛剛的正經一丢,雙手伸過去隔着無下限和反射舉起一方通行,把一方通行舉到和他一樣高。

被猝不及防舉起來的一方通行額頭冒出一個十字架,感受着懸空的雙腳,惡狠狠道:“想打架嗎?”

“樂意至極。”五條悟及時收回自己差點被風刃砍到了的雙手,把一方通行放回地下。

“這就是你們破壞掉了剛重建的操場的原因?”大半夜被吵醒,差點以為是敵襲的還穿着印滿熊貓的睡衣就匆匆趕來的夜蛾正道怒道。

“是的哦。”和一方通行兩個人并肩站在前操場現廢墟中的五條悟,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夜蛾正道本人。

“悟!”夜蛾正道只想鐵拳制裁五條悟,但是在看到一方通行這個一不小心就從學生變成助教了的問題兒童只覺頭痛。

想起剛剛自己被吵醒後發現的手機上的一串來自異能特務科的未接電話,夜蛾正道覺得自己的頭更加的痛了。

“你們兩個為什麽要去異能特務科搶東西?”夜蛾正道壓抑住怒火,盡可能耐心問道。

在躍躍欲試的五條悟搶答之前,一方通行率先說出了答案:“為了把最後之作變回人類。”

“把咒靈變回人類……?”夜蛾正道一愣,把咒靈變回人類,這是為所未聞的事情。

如果真的能做到,那祓除掉了那麽多咒靈的咒術師,算是什麽呢?

“不一樣哦,最後之作是不一樣的。”五條悟看出了夜蛾正道的想法,笑笑,“我好像忘了和你說?一方通行和最後之作是來自異世界啦,最後之作是在穿越世界的過程中變成了咒靈的,她原本只是個人類而已哦。”

夜蛾正道只覺火氣上湧,他朝着五條悟大吼道:“這麽重要的事你居然不早說!”

“這不是忘了嗎。”五條悟側身躲過夜蛾正道随身攜帶的兔子咒骸的攻擊,笑嘻嘻道。

“看來沒事了,又是五條老師做了什麽。”同樣被二人打鬥的動靜驚動,遲遲趕來的學生們互相對視幾眼,打着哈欠離開了操場。

“所以我該怎麽去跟異能特務科解釋啊。”夜蛾正道只覺頭痛,這兩個人做就做了,留下一堆爛攤子等他來收拾,據他所知,橫濱那邊駐守的窗和監督輔助可是都已經被異能特務科的人看管起來了。

“解釋?不需要解釋。”五條悟無所謂道,“書頁我們确實拿了,也不會還給他們。”

而另一邊,費奧多爾那裏。

“異能特務科書頁失竊?”半夜接到福地櫻癡通知書頁失竊的電話,費奧多爾又開始焦慮地啃指甲。

不應該……五條悟和一方通行不應該得知書頁的方位才對,究竟是哪裏洩露了情報?費奧多爾思考到,他們從哪裏知道的書頁的方位?

“命令已經下達,上面派遣‘獵犬’去追捕五條悟和一方通行,但是被我拒絕了。”福地櫻癡聽着電話對面長久的靜默,如此說道,“雖然我對我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像是五條悟和一方通行那種家夥,不是異能者所能對抗的。”

看來自己之前拒絕的和夏油傑合作的計劃,要重新推進了。費奧多爾如此想到,目前已知存在的書頁,就只有被五條悟和一方通行搶走的異能特務科的那張,如果得不到那張書頁,他接下來的計劃就全部要被推翻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使用書頁?”應付完夜蛾正道,從操場往宿舍那邊走的五條悟問向一方通行。

“明天等最後之作起床就用。”一方通行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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