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外面的紅毯還在繼續,內場暫時沒有開啓直播,進場的藝人多半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刷手機,或者看到關系好的,過去聊幾句。
Finger作為新人,基本上他們不去找別人聊天,別人也不會主動找他們,何況他們最近還處在風口浪尖上,尤其是金暖,很多人都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沒有過來找他們說話,哪怕是同公司的。而他們也沒有主動去找別人,以免讨嫌。
沒人寒暄,可不代表他們會寂寞,他們五個人呢,自己聊着玩也能聊到開場。不過他們并沒有選擇聊天,人多眼雜的,還是少逼逼得好,更不可能圍在一起大罵主持人不是個東西。于是除了楚痕,其他四個人拿出手機沉默開黑。
畢竟不是在宿舍,就連最愛指揮的金暖,都不得不把四排玩成閉麥單排,不過并不影響興致。
楚痕沒有加入,只說和朋友有事聊,讓他們自己玩。
看身邊的金暖玩的投入,楚痕放心地給羅朝發了消息。
楚痕:羅哥,剛才采訪的事得盡快平下去,不要讓金暖再受影響。
羅朝看到楚痕發來的信息,也不太意外,畢竟五個人裏,想得最全面的通常都是楚痕。
羅朝:放心,我這邊已經開始聯系水軍了。主辦方也聯系我了,會幫我們公關的。
楚痕:那就好。
三個字發出去,楚痕又給羅朝轉了一大筆錢。
羅朝:?
楚痕:找水軍的費用,你先拿着,回頭我再用別的軟件轉你另一筆。
直接轉賬是有限額的,給銀行卡轉賬需要一定的處理時間,所以只能先小轉一筆。
羅朝:不用,哥有錢。
楚痕:羅哥,這事公司恐怕不會出公關費,你自己掏腰包壓力也不小。我這是閑錢,不必跟我客氣,幫金暖把這事處理好就行。
他現在能拿出來的錢有限,想随意撤熱搜那是太困難了,但買水軍、買公關還不在話下,而且比起撤熱搜這種直接暴力的做法,用迂回的方式更不容易引起反彈和反感,就是比較費時費事而已。
羅朝舒心地笑了笑,回他:好,我知道了。
這次他真心覺得自己把金暖帶進Finger,是件非常正确的事,現在的金暖,早已經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羅朝拿出背包裏的備用手機,準備兩個手機一起來,這樣效率更高,并跟坐在駕駛座上的伍樹道:“一會兒工作人員開放進場了,我就不過去了,你去幫我看着,他們有什麽需要幫他們安排好,我這兒有事要忙。”
伍樹也不多問,點頭道:“知道了。”
等紅毯結束,畫面切到內場,所有藝人也都把手機收起來了,誰知道什麽時候鏡頭就會給到自己?總不能讓觀衆看到自己在那玩手機,像個網瘾患者。
有New Six這樣的頂流在,鏡頭是很難分給Finger的。他們也不在意,反正沒有他們的獎項,他們連個陪跑的都算不上。最多就是個來見世面長經驗的。
金暖第一次參加這種盛典,看得還挺認真,認認真真聽獲獎者的感言,認認真真鼓掌。
盛典的座位也是根據咖位安排的,像New Six,就坐在第一排,而他們只能坐到中間,跟他們坐得比較近的是伏未,不過雙方都當作對方不存在,別說打招呼了,連眼神都沒碰上過。
女歌手在臺上表演期間,金暖湊近楚痕,問:“蘇老師不參加的嗎?”
他本以為蘇玺會來的,他還想着鼓動隊長幫他要個特簽。
楚痕微笑道:“蘇老師一般只參加年底最大的那個時尚盛典,其他時候參加的都是國外時尚圈的大型活動,這種年中典禮他是不參與的。”
參加哪些活動,不參加哪些活動,蘇玺向來很有規劃。因為但凡有他出現的地方,別人都會成為配角,這對新人來說,就很難有出頭的機會。所以無論國內外的盛典,蘇玺都是有選擇性地參加,也能給新人更多出鏡的機會。不是因為他佛系,只是他現在的地位已經不需要靠這種場面來撐了。
“你很喜歡蘇老師?”這個問題楚痕還沒問過金暖,之前也沒往這方面想過。
金暖眨着眼睛看楚痕:“作為歌手,會有人不喜歡蘇老師嗎?”
這問得簡直不專業!
楚痕這回倒沒笑,繼而問:“所以,你是蘇老師的粉?”
金暖有點不好意思,可還是點頭承認了。雖然他覺得蘇玺對他的第一印象肯定好不到哪兒去,畢竟是進會館撈他。不過也可能蘇玺連他的樣子都沒看清,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所以,是男友粉?”楚痕又問。
這回金暖趕緊擺手:“沒有沒有,不是男友粉,只是正常粉!”當然了,之前還有一點顏粉的成分,但現在他已經把顏這一塊轉到楚痕身上了。
“真的?你要是想,我可以正式介紹你和蘇老師認識。”
“不不不不不不不。”金暖連忙否決七連,“我真的只是正常粉,遠觀就可以了的那種。偶像嘛,遠觀才是最美好的。不過,如果隊長有機會能幫我要一張特簽照,我會很開心的。”
楚痕這才恢複笑意,說道:“知道了,有機會的。”
要讓蘇玺簽什麽,他得好好想想。蘇玺之前還說金暖挺有意思,既然只是正常粉,那就沒必要讓金暖知道了,簽名也規矩點就行。
盛典進行期間,除了直播間彈幕不停,網上對紅毯采訪的熱議也在繼續。
#金暖怼主持人#、#挑事主持人游心潔#兩個話題先後上了熱搜。
休息室裏的游心潔看着熱搜上自己的名字,舒心地喝了口咖啡。這話題看似對她不利,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流量,有流量就表示會有大量資本會聞着流量的氣味而來。只要她把握住其中一二,再展現一下自己的專業,那她将再也不是現在這種默默無聞的狀态,說不定還能借勢跻身一線,那她這次就等于沒白忙活。就算得罪了主辦方,只要她名氣夠大,下一屆盛典主辦方還是會找她,她也不再需要讓人推薦,更不用再應付那些油膩的老板們了。
心情頗好地規劃着自己的未來,游心潔就接到經紀人的電話。
游心潔興沖沖地道:“姐,我今天表現不錯吧?雖然博了個大的,但博對了!你看到我的流量了嗎?我上熱搜了!”
那頭經紀人卻很冷淡地道:“之前給你定下的楚小姐的采訪取消了,楚小姐那邊的意思是你專業素養不夠,萬一采訪的時候為了出位問出讓人不舒服的問題,到時候影響的是楚家和電視臺領導的關系。”
游心潔的咖啡脫手砸在了地上,灑了一灘:“怎麽會這樣?!”
她還指望這個采訪表現自己的專業性呢!天知道她為争取到采訪楚小姐這個機會,花了多少心思,怎麽說取消就取消了?!而且是取消,不是換人,那她不是等于把整個電視臺和節目組都得罪了嗎?
經紀人也沒有要幫她的意思,只說:“我知道你着急紅,想趁機博一把。但你腦子沒用在正地方,自以為得了便宜,實際卻斷送了前途。以後你這路要怎麽走,自己看着辦吧,我已經和公司商議過了,你的經紀約會轉到其他經紀人手裏,就這樣吧。”
“喂?姐,姐!”那頭說完就挂了電話,游心潔這邊再怎麽叫,也沒人應答了。
盛典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整個盛典上沒Finger什麽事,幹坐好幾個小時,所有人都累得不行。
上了車,幾個人就攤坐在座位上,完全沒有了在現場時那麽筆挺的坐姿,還不如一條鹹魚挺得直。
在車上睡了恐怕回去不容易睡着,幾個人懶洋洋地拿出手機打發時間。
金暖爬上微博,看今天評論。從怼完黑粉被公司約談後,他就沒上過大號了,也減少了小號上網的時間,就每天跑去楚痕的話題下例行打卡,做了幾天消極怠工的爸爸粉。
因為要轉發主辦方的帶圖微博,金暖這才上了自己的大號。順便看了一下熱搜。
挂了好幾天的他怼黑粉的熱搜話題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對今天采訪的讨論。
大體看了一下,話題基本分為兩派,一派認為他是準備走黑紅路線了,反正公開罵人這事很難洗,幹脆繼續走這個路線,說不定博一博,單車變摩托;另一派則是覺得是游心潔挑事在先,問了讓人尴尬難答的問題,金暖的回答真實,楚痕的補充得體,這件事上根本不存在可黑的成分,好好的盛典紅毯,是被主持人搞砸的氣氛,金暖不應該背鍋。
金暖只是随便看了幾眼,發現無論站在哪一派的,語氣都還算平和,只是各抒己見,沒有對撕起來,也沒有出現低素質的字眼,他就放心了,也就懶得關注了。轉而把注意力放在了紅毯的返圖上。
除了主辦方拍的照片,還有許多現場粉絲拍的,更有無數截屏動圖。金暖又偷偷保存了幾張楚痕的神顏圖,心滿意足之後,轉發了主辦方返圖,評價就兩個字——好看!
特別的ZQSG!
“金暖終于更新微博了嗎?”
“這內容太單調了,沒意思,請怼你們的造型師,今天的薄荷綠真的……很靓(一)麗(言)帥(難)氣(盡)……”
“衣服還行,沒有那麽難看,只是放眼在男藝人堆裏,是挺鮮豔的。”
“建議下次還是黑西裝吧,合群一點。”
“別看衣服了,看臉就好了!”
金暖瞪着眼睛,心道:big膽!這衣服多好看?隊長都站在他這邊了好嗎?一群不懂時尚的小朋友!
不怎麽高興地手機收起來,金暖看着自己身上的薄荷綠西裝外套,還是非常肯定自己的審美的。
“主辦方發聲明了,和游心潔撇清了關系,還向咱們道歉了。”謝新洋道,顯然這份道歉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羅朝也很滿意,但還在繼續和水軍溝通,沒空多管:“你們有空就轉一下吧,也給主辦方一個臺階下。”
“知道了。”
金暖懶得再開手機,準備睡前再轉,随後又珍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這衣服明天就要還回去了。
回到宿舍,大家是該卸妝的卸妝,該洗澡的洗澡。
羅朝的事情都處理好了,隋部長介紹給他的水軍很有水平,而且看在隋部長的面子上,還給了他一個友情價。水軍的參與并沒有讓網上的評論一面倒地傾向于為金暖說話,更多的是把事件和情緒拉到一個中間值,讓大家能理性的看問題和思考,說出來的話自然就不會跟吵架似的滿屏惡語,也更容易體現出大多數人的想法和看法。
更重要的是,這種做法完全不會給人控評的感覺,操作起來是麻煩一些,可效果是非常好的。一些為黑而黑、言辭激烈的人在理性的讨論中就會越發突兀,像只跳腳鴨子,更容易讓人看清這些人的真面目。而能達到這種效果,也是托了游心潔的福,她的“激情提問”已經拉走了一半火力,也讓金暖這邊占了一半的理,後續自然比金暖怼人的事更好處理。
羅朝把楚痕叫到廚房,說:“回頭我給你打個賬目流水。”
楚痕笑了笑:“不用,我信得過你。”
羅朝挺開心,但還是道:“一碼歸一碼,這次花銷不少,你總得知道都是怎麽花的。”
“你想做就做吧,我看了網上的風向,處理得很好,這錢花得值。”抛開金暖怼黑粉的事,今天的危機公關處理得就很好,沒什麽可挑的。
“這事得跟金暖說一聲吧?畢竟你出了錢,他得心裏有數。”羅朝也不指望金暖把錢還給楚痕,金暖沒那麽多錢,楚痕也未必會收,但做好事不留名總覺得對不住這份好意。
楚痕搖搖頭:“不用跟他說,他要問你就說你找的水軍,已經向公司争取到了費用報銷,不用細說,別讓他有心裏負擔。”
“這……”羅朝還是挺猶豫,畢竟這次花了不少錢。
楚痕:“小事而已。讓他能舒心就行了,別給他添負擔。”
羅朝拍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參加完盛典,Finger五個人又閑下來,沒有安排,五個人只能自己給自己安排點事,讓自己不要松懈下來。羅朝還在繼續聯系各方,希望能給他們接到活動,能有一個算一個,接不到五個人的,接單人的也成。
午飯後,伍樹給他們送幹洗回來的衣服,順便把放在門衛的快遞拿過來。
謝新洋在扒拉盒子分類的時候,看到有一盒快遞單上寫的金暖的名字,便道:“金暖,你的。”
金暖眨了眨眼睛:“我沒買東西啊。”
衆所周知,金暖是從來不網購的。
“嗯?”謝新洋也一臉疑惑,“這……”
楚痕走過去,拿起詞典大小的盒子,盒子沒什麽重量,應該沒裝特別重的東西,稍微晃一晃,能聽到裏面有“沙沙”的響聲。
“會不會是粉絲送的東西?”戚洲拆着自己的快遞問。
“也有可能。”謝新洋附和,很多粉絲會通過一些非常規手段得到自己愛豆的地址,寄一些小禮物來,因為貴重的愛豆也不敢收。
伍樹拿出随身攜帶的軍刀,說:“我來拆。”
楚痕将快遞遞給他。
伍樹利落地拆開盒子。
謝新洋好奇地湊過去:“是什麽……嘔……”
看謝新洋這反應,金暖就覺得不對,趕緊起身要過去看。
被站在伍樹旁邊的楚痕擋住了:“別看。”
金暖皺起眉。
伍樹也趕緊把盒子蓋起來。
戚洲心裏大概有數了,走過去拿手裏的壁紙刀挑開紙箱一邊,随即破口大罵:“我艹他血媽!哪來的變态玩意兒?塞這個傻逼嘴裏得了!”
謝新洋還在犯惡心,半天沒說出話來。
金暖繞過楚痕,直接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堆死蟑螂,在盒子的底部還用透明膠帶固定了一把沾了血的水果刀,不知道是真血還是顏料。在盒子的側壁上貼了一張白紙,上面用紅色的液體寫着“我要殺了你”五個字——妥妥地是威脅信件。
這些并沒有吓到金暖,他的第一個想法是,有人BLX,被他怼瘋魔了?接着,他突然想到自己、楚痕和伍樹都直接用手碰了盒子,也不知道這盒子到底幹不幹淨,趕緊催促他們跟自己去洗手。
擦着強行被金暖要求,用強效除菌洗手液寫了五次的手,楚痕拿手機直接報警。
“用、用這麽誇張嗎?”金暖覺得有點小題大作了,可能只是黑粉的惡作劇。
“涉及人身威脅,就算抓不到人,也應該備案。”這種事不能馬虎。
金暖不是很懂地點點頭,總覺得麻煩人家警察叔叔不太好。
另一邊,伍樹也通知了羅朝,羅朝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時候,警察剛做完筆錄,準備把東西帶回去細查。
客客氣氣送走警察同志,羅朝一臉老媽子心疼,看着金暖道:“這都什麽事啊,真的是。”
這事絕對不止金暖這一例,他聽說過的威脅快遞還有很多,幾乎當紅的就沒有沒收到過的,只不過有些是送到公司,公司給過濾掉了,有些經了經紀人的手,沒讓藝人第一時間看到,是他忽略這個問題了,才讓金暖看到了。
“哥,我沒事。”他還真吓不着他,他一不怕蟑螂,二也沒把這種威脅當回事。
羅朝對伍樹說:“以後幫他們拿快遞,你在門口給他們拆好,東西直接拿上來,別讓他們自己拆了。”
伍樹點頭。
方寄給大家點了奶茶壓驚,奶茶送過來後,一直沉着臉的楚痕道:“開個會吧。”
大家圍坐下來,今天金暖收到了死亡威脅,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不能再等了,至少金暖不能再一直在“黑”這個階層裏挂着了,否則真遇上激進偏執的變态,後果不堪設想。
楚痕問羅朝:“最近有活動聯系我們嗎?”
羅朝也不準備再以安撫為主了,安撫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并不是最好的選擇:“團體的活動沒有,單人的有在談,但目前确定不下來。”
“金暖的活動呢?”楚痕又問。
“今天早上有個綜藝聯系我,想讓金暖上。但那個節目口碑不好,收視也不好,專挑嘉賓的黑歷史來講,金暖去上節目,恐怕更難翻身了。”這是目前唯一一個肯談金暖的,但他也不會随便亂接。
金暖喝着奶茶,覺得有點兒憋屈,他早料到自己可能沒有節目接,但也不能被傻逼節目找上門吧?
楚痕點點頭,說:“如我之前在公司會議上說的,金暖這次把黑粉的火力吸走,的确給了我們其他人活動的空間。目前以金暖的情況,能來找他的估計不是不入流的節目,就是希望以他博話題的節目。總之,都是希望金暖在節目上怼人,或者發生黑料,來提高節目的收視率,不會管金暖後續的問題。”
“你說的對。”羅朝認同道,“就算一些口碑可以的綜藝我現在也不敢信,怕他們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真把金暖推到黑紅的路上越走越遠,到時候才是真完了。”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其他人趕緊活動起來,再把金暖拉起來,這是最保險的,至少能保證金暖不再走黑紅這條路。”楚痕說。
“隊長說得對。”謝新洋現在胃裏好受一點了,也是越想越來氣,真是什麽瘠薄玩意兒都敢威脅金暖,當他們死的啊?
戚洲也随之點頭:“我們分開活動吧,像隊長之前說的,趁我們之間還沒綁那麽深,趕緊打出名堂,只要有一個能火的,金暖就有機會翻身。”
方寄甚以為是地點頭,他不可能去參加什麽綜藝,要有需要唱歌的節目他倒可以去。不過這不是最有用的辦法,他能做的最有用的方法是多寫些歌,多與音樂人合作,說不定哪首歌一下起飛了,他也就有牌面為金暖說話了!
羅朝問金暖:“你怎麽想?”
之前楚痕都說紅了會捧他了,金暖早就沒了負擔,淡定道:“我也覺得我現在不适合出鏡,沉澱一下也好,讓他們先活動吧,總不能全沉在這兒。”
謝新洋給他金暖一個微笑,說:“放心,哥紅了肯定不能忘記你的。”
戚洲也接話道:“咱們一個團的,之前就說過了,心齊才能走得長遠。咱們既然之前都說了不切割,那就是一個整體,咱們不能一起黑,但一定要一起紅。”
連戚洲都能講這麽感性了,可見是真走心了,羅朝也就放心了,至少金暖還是有希望的。
金暖不需要太低落的氛圍,大家的心意他心裏明白了,便用一副賤賤的語氣說:“別吹了,你們先紅了再說吧,別到時候還需要我用黑紅帶你們,我可不帶黑紅界的新人的。”
謝新洋被他氣樂了。
戚洲直接拿抱枕丢他。
楚痕手快,幫金暖接住了抱枕,順便塞進他懷裏,對羅朝道:“我也會盡量動動關系,看看有沒有合适的機會,給他們争取一下。”
金暖抱着抱耽,喝着奶茶,為自己的假期考慮,至少他得精打細算一些,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工作呢,更要命的是,他們出道了,就沒有練習生的保底兩千塊了,淦!不過好在下個月他還能拿到Finger出道後團體活動的分成,應該能應付一段時間。
還沒等金暖把自己的假期規劃好,就聽楚痕對羅朝道:“金暖閑着也是閑着,幫他約一下公司的培訓課程吧,也算有個事做。”
金暖看到了假期扭頭飛走的樣子,而且是一去不回頭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感謝大家的各種雷和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