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下播後,金暖第一時間給楚痕打了電話。
蘇玺不聲不響地跑來給他刷禮物,又不聲不響地離開,讓他高興之餘,又有點慌,不确定是蘇玺自己想給他刷,還是有人想搞事情。而他唯一能聯系上蘇玺的途徑就只有楚痕了。
楚痕那邊電話一接通,還沒等他出聲,就聽金暖叫道:“隊長,蘇老師是不是被盜號了?!”
楚痕一下就笑了,他也不确定是什麽情況,但還是回道:“應該不至于,像蘇哥的號肯定屬于平臺特別關注的,如果有異常登錄,會第一時間聯系蘇哥的。”
金暖還是不放心:“那也不好說。我怕有人盜號搞事情。萬一真是被盜號了,又只來了我的直播間刷禮物,這鍋扣我頭上怎麽辦?”
他不怕被六粉和別有用心的人黑,但如果這種天降大鍋甩下來,那他的路人緣怕是沒得救了,就算事後能澄清,又有多少人會關注澄清本身呢?
楚痕又笑了一聲,說:“我幫你問問?”
“嗯!”金暖秒應。
“行,那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好。”
挂了電話,金暖坐立不安,羅朝那邊沒聯系他,他只能上網看看情況。果然,網上也不乏蘇玺被盜號的猜想,但也有不少人覺得之前蘇玺轉發過Finger的出道曲,可見是欣賞Finger的,那給直播的主唱刷點禮物還不正常嗎?
但也有人覺得欣賞歸欣賞,有幾個大明星會開着大號給主播刷禮物的?不免有炒作嫌疑。可又因為是蘇玺,好像炒作這一說法又不成立。
還有人認為如果真是被盜號了,蘇玺的團隊肯定第一時間出來說明情況。既然沒有動靜,就表示的确是蘇玺自己刷的禮物。
這些讨論讓金暖越看心裏越亂,索性把手機丢到一邊,等楚痕給他回話吧。
他雖然不安得很,但其他隊裏成員都挺高興,蘇玺給金暖刷禮物,這是多大的肯定?加上隊長也刷了不少,今天金暖應該有一筆小進賬的,于是跑到金暖的房間,讓他請客。
金暖還滿臉焦慮,應付了他們幾句,說自己要洗澡,就把人趕走了——好好地直個播,收個禮物,原本是高興的事,怎麽到他這兒,要考慮的就得那麽多呢?真是鬧心。
楚痕挂了電話,就給蘇玺打了過去。
蘇玺那邊接了電話,聲音懶洋洋的:“怎麽?來幫你們家小主唱問禮物的事來了?”
楚痕失笑:“把他給吓着了,怕你是被盜號了。”
蘇玺也跟着笑了:“你告訴他沒有,號是我的,錢是我的,我愛給誰刷給誰刷,還要報備嗎?”
“那也只能怪你名氣太大,我看六粉已經跟玉玺吵起來了。”楚痕倒不擔心蘇玺,只是怕波及到金暖。
“我也是看到他發了直播微博,才去直播間聽聽。他的聲音真的好,說實話,放在向悅培養可惜了。培養練習生的老師水平都不差,但金暖這個底子,讓他們教就是埋沒人才。”蘇玺從來不怕同行競争,而且他向來惜才。
“所以呢?”楚痕笑問。
蘇玺沉默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沒有答他的話,只道:“你去告訴你們家小主唱,禮物是我親自刷的,讓他好好愛護自己的嗓子,那是無價寶。”
“知道了。多謝蘇哥給他捧場。”
蘇玺道:“要是沖着你的面子,我這場還捧小了。”
金暖收到楚痕的回話,确定不是被盜號,才徹底放下心。
“蘇老師人真好。”金暖由衷地評價道。對于現在的他來說,蘇玺的認可可以說是雪中送炭了。
“我不好嗎?”楚痕逗他。
說到這個,金暖把盜號的事一放,開始“教育”起楚痕:“隊長,你不要亂花錢給我刷禮物,你就算不缺錢,也不用給我刷的。我這邊還要被平臺分走一部分,多虧啊。”
“總不能讓人說你在直播,Finger其他成員集體裝失蹤吧?”那樣還不知道要傳出什麽荒謬的話來。
楚痕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金暖也不好繼續說教了,“那等錢打到我賬上,我還給你。”楚痕的錢,他不能要的。
楚痕:“也沒多少,你不用給我。再說,我們不是說好了,等我起來了就捧你嗎?怎麽?不讓捧了?”
金暖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你不是還沒起來嘛。”
楚痕:“那現在給你刷刷禮物也還是可以的。這是你勞動所得,不算白拿。”
金暖還是不好意思要。
楚痕又道:“如果你現在都不願意拿,以後我捧你的話,你怕不是會覺得我在包養你?”
“那、那也不至于……”的确這事如果不看前因後果,會給人這種感覺吧。
“那現在就更沒什麽好糾結的了。你就當是粉絲送的禮物了,別跟我分這麽清楚。”楚痕說。
金暖想了想,覺得過于糾結這件事,可能也挺傷感情的,便道:“那好,謝謝楚老板打賞了。”
楚痕笑聲在金暖耳邊響起,金暖覺得耳朵好像被燙到了。
“早點睡吧,我明天就回去了。”楚痕說。
這一期拍得不太順利,多耽誤了兩天時間,不是人的問題,是天氣不太給力,下了一整天雨,山路不好走,節目組怕嘉賓受傷,只能做了相應的調整。
好在嘉賓們都有準備,沒有相撞的行程,也沒有人抱怨,節目組裏氣氛一直不錯。
“好,隊長你也早點睡吧,明天見。”
“好,明天見。”
挂了電話,金暖完全恢複了精神,人也不慌了,心也不煩了,網上愛怎麽吵怎麽吵去吧,跟他沒關系了,于是哼着小曲兒洗澡去了。
羅朝那邊可沒那這麽清閑,平臺看金暖流量不錯,又迅速了解到金暖目前有很長的空擋期,很想跟他簽年約,給的簽約價還可以,但比羅朝預期低,也比其他同咖位藝人低不少,直播時長要求卻很高。
羅朝并不想讓金暖簽,因為這份合同如果簽了,那金暖的身價基數就等于是定了。要是高價也罷了,關鍵價還低,對金暖以後的發展和身價定位都沒好處,實在劃不來。倒不如簽個自由約,不占推薦,不配合宣傳,只談禮物分成。當然,在這上面他也會盡量為金暖談到高分成,如果談不下來,那合約時間必須短,下一期的合約分成金暖也必須要比現在拿得高。
反正這件靠扯皮的事,得慢慢磨。主要是金暖并不準備以此為生,只是增加曝光量,所以主動權還在他們手上。
等羅朝把這些談妥了,已經快十二點了。
打開手機準備看一圈動向就睡,沒想到熱搜上的消息讓他瞬間沒了睡意——在#蘇玺為金暖刷禮物#這個話題上面,又有了新話題#蘇玺關注金暖#。
羅朝連忙手忙腳亂地上了金暖的微博,就看到金暖和蘇玺已經從單方面的金暖關注蘇玺變成了互關。
即便蘇玺沒有說明刷禮物這事,有了這個關注,已經敵得過所有了流言了。
羅朝抹了把臉——金暖總算是撞上好運了,真是太好了!
金暖那邊沒動靜,其他成員也沒聯系他,估計是都睡了,沒看到這個話題。
羅朝想了想,也沒把金暖叫起來回複。這樣也好,以免金暖太過積極,給人一種要往上貼的感覺,再讓六粉抓住,大概又是一輪撕。
金暖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看到蘇玺關注了他的。驚得他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并沒有看錯。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眼淚都快飚出來了,确定自己不是在這兒做夢,開心得滿床打滾——這這這這這,也太幸福了叭!
金暖想回複謝謝蘇玺,但又怕六粉們又要借機黑他、黑蘇玺,硬是忍住了——喜悅無人分享的心情,真是莫名地郁悶啊。都怪隊長不在,不然他還能跟隊長逼逼一下。
不過想到楚痕今天就要回來了,金暖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樂呵呵地刷牙洗臉點餐,隊裏的另外三個人也起床了。
出來看到金暖,也不忘記調侃他一番,說他這是要翻身的節奏了。雖然離翻身遙遙無期,但這樣的好氣氛總會讓人有種指日可待的愉快。
再看到“玉玺”們把六粉撕得已經是退卻者多、發聲者少了,他也隐隐覺得痛快,雖說這樣的做法讓網上烏煙瘴氣的,但有人能治一治六粉,總是好事。
“多年不見,玉玺這戰鬥力不減當年啊。”謝新洋邊吃早飯邊刷手機。
“說句不好聽的,六粉玩的這些,都是當年玉玺玩剩下的。”戚洲也是蘇玺的粉,雖然沒有那麽狂熱,但蘇玺的歌他都聽過,玉玺們當年征戰的事件他也知道。不過玉玺是因為自己占理的事才會為蘇玺據理力争,不像六粉,是見誰比New Six好,或者對New Six有她們臆想中的威脅,都要上去咬一口。
謝新洋:“主要是蘇老師已經是神壇人物了,他的粉絲自然不會再像這前那樣與別人撕咖位,這也是蘇老師自己争氣,粉絲都跟着與有榮焉。New Six出道的時候,蘇老師已經是神位了,六粉不知道玉玺的戰鬥力也正常。只是沒想到幾年不見,現在最狂的六粉還不是玉玺的對手,玉玺這凝聚力也沒誰了。”
“自己的偶像全靠硬實力說話,粉絲肯定粘性強,不用硬給偶像凹人設,偶像自己就站得住,這才是最牛的。”方寄看得也挺樂呵,“蘇老師是我們的榜樣。”
金暖點頭:“方寄說得對。”
自身實力不夠,人設凹再多,最後都會因為是空心的而垮塌,只有實心的硬實力,才是一切的基礎。
楚痕是下午回來的,除了自己的行李,還帶了一大包東西。
“隊長,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去旅游了。”謝新洋接他過手上的東西。
楚痕進門後,先在幾個人中找到金暖,看他微笑地站在那兒,也跟着露出微笑:“當地特産,随手帶回來的。”
戚洲:“伍哥呢?”
“我讓他回去休息了,跟我在外面跑了好幾天,也挺辛苦的。”
金暖湊到前面,看楚痕沒受傷,也沒瘦沒黑,就放心了:“隊長,我給你放了熱水,你先去泡個澡放松一下吧。”
楚痕點點頭,對他道:“那一包裏面白色紙袋裏的是給你的,其他的讓他們自己分。”
謝新洋立刻扯着嗓子喊:“隊長,你又雙叒偏心。”
楚痕直接無視他,回房間泡澡去了。
楚痕帶回來的大多都是吃的,有幾個手工繩編的鑰匙扣,看着是很有當地特色,一共五個,顯然是每人一個的。
“啧啧,我們的就是大包裝着自己分,你的就是小包精裝,感覺受到了歧視。”謝新洋又調侃金暖。
金暖挺高興,他這包裏有很多甜食,基本他都沒吃過,每一包分量不大,足夠他嘗鮮了。
“诶?你這包下面是什麽?”方寄發現金暖的白色紙袋下面還有別的。
幾個人也不見外,湊過去就要看。
金暖抱着自己的包:“你們不也有嗎?看自己的去。”
這些人,簡直讓他失去了開箱的樂趣!
“不,我們并沒有。”戚洲都不用多想,就知道隊長給金暖吃獨食了。
擰不過三個人,金暖只好犧牲自己的樂趣,拿出來給他們看。除了吃的,袋子裏還有木梳木鏡的禮盒、一盒做得不算好看,但壓了真空包裝的豌豆黃、還有一小袋密封袋裝的脆炸豌豆。
“這豌豆黃和炸豌豆看着有點簡陋,還有炸焦的……”方寄點評。
謝新洋腦子轉得快,笑道:“難道是隊長親手做的?”
戚洲立刻擺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說:“應該是的,要是往外賣的,恐怕是砸招牌。”
謝新洋:“啧啧,只有金暖有哦。”
戚洲:“大型雙标現場?”
方寄手握成話筒的樣子,遞到金暖嘴邊:“請問你現在什麽感想?”
金暖瞅着跟着變皮了的“自閉兔子”,別扭又有點小開心地站起來:“允許你們嫉妒,但不要亂講。”
說完,抱着東西一閃身,回屋關門。
門外傳來謝新洋和噓聲和戚洲的口哨聲。
楚痕出來,就看到金暖把他帶回來的東西鋪了一桌子,每一樣都打開嘗了,小禮物也放到了架子上。
楚痕擦着頭發,拉了自己的椅子坐到他身邊,說:“也不知道哪一樣你會喜歡,就挑着賣相可以、看着你能接受的,一樣買了一點回來。豌豆黃和炸豌豆是錄節目的時候我親手做的,賣相不怎麽好,但味道還可以,就想拿回來給你嘗嘗。”
金暖已經嘗過了,笑道:“嗯,味道挺好的,謝謝。”
“你喜歡就好。”他做得本來也不多,自己吃了一點,錄制時用了一部分,剩下帶回來的都是幹淨的,沒人碰過的。
“節目錄得是不是很累?”他們雖然每天都有視頻通話,但後面拍攝進度緊了些,他們通話的時間就被壓縮了,可能說個三五分鐘,知道楚痕今天也挺好的,沒受傷,就挂了。
“還可以,只是覺得山區生活挺不容易的。”楚痕感慨。不全然是缺點,也有很多好的地方,只是習慣了大城市的便捷,在那個什麽都需要自己動手的地方,多少會不習慣。
“都做了什麽?”金暖好奇。
楚痕在金暖手裏分了一半豌豆黃:“不告訴你,你到時候自己看吧,不然就沒意思了。”
金暖覺得也對,楚痕的綜藝,他肯定是要支持的:“那我等着看了。”
正說着話,謝新洋在外面喊他們,說羅朝來了。
兩個人來到客廳,就看到羅朝就差把“愉快”兩個字寫到臉上了。
“羅哥,有好事?”金暖第一個想法是,難道羅朝相親成功了?後來想想也不可能,羅朝哪有那個時間?
羅朝道:“蘇老師關注你不算好事嗎?”
金暖一笑:“是好事,但這好事已經持續了一天了,不用現在拿出來高興吧?”
羅朝很想戳金暖的頭,想看看這小子是走了什麽運,不過正如金暖所說,還有一件好事:“好吧,是這樣。剛才《音樂王牌彙》聯系我,說想讓戚洲去做嘉賓主持。”
“哇,可以啊。”謝新洋激動地一拍戚洲胳膊。
戚洲也帶上了笑意,不像平時那麽酷了,像個不知所措的毛頭小子。
羅朝道:“這個節目你們都不陌生了,我就不細說了,編導是你們隊長介紹我聯絡的,沒想到這麽快就給準信了。”
手下的孩子有工作,他比誰都高興。
“謝謝隊長。”戚洲笑着對楚痕道。
楚痕微笑說:“謝我做什麽?是你自己讓編導看中的,跟我沒關系。”他只是提供個電話而已。
謝新洋又拍了拍戚洲:“好好發揮你說rap的本事,就算混不上長駐,能借這個機會往這方面走一走也是很不錯的。”
“我知道。”戚洲認真應道。
《音樂王牌彙》也是一檔打歌節目,每周六一期,網絡與電視臺同步直播,是現在最受歡迎的音樂節目之一。它的特點在于每期有三到四個主持人,除了一位固定主持外,另外幾個都是嘉賓主持,還都是現役偶像,因為有非專業主持的加入,節目風格更為輕松随意,說話暖場也很自然,甚至會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看到自己的愛豆在臺上主持,無論主持的水平怎麽樣,都沒有人會計較,主要是要這種自然随意的氣氛。
而這樣的節目,不正适合戚洲嗎?作為一個rap,戚洲腦子快,說話利落,發音标準,除了沒有播音腔,一切最基礎的素質都是具備的。而且這個節目的嘉賓主持并不一定會請當紅的偶像,更多的是可能別人都叫不出名來的團體成員,給他們一個展示的機會,就有不少之前不知名的偶像通過主持這個節目,被大衆認知的。
羅朝長長在呼了口氣:“現在戚洲也有活了,我這壓力能小一半。如果順利的話,後續應該會有更多類似的項目上門,到時候你這邊也不用愁了。”
“我一定盡力。”戚洲說。
大家都為戚洲高興,晚飯特地點得豐盛許多,羅朝還開了瓶啤酒,一人一小杯,算是給戚洲慶祝了。
金暖的酒量算不上一杯倒,但也沒強到哪兒去。吃完飯已經困到眼皮打架了,但還強撐着沒有睡,積食睡覺可不是好選擇。
看他窩在沙發那兒要睡不睡的挺難受,楚痕就叫上他下樓散步,當是飯後消食,而且只在小區裏走走,很安全。
金暖被帶下樓,晚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酒勁兒也散了些。
“今天你能省個夜宵錢。”兩個人并肩慢走,楚痕說。
他還記得金暖說等他回來,給他點夜宵接風來着。
金暖笑了笑:“等你想吃了再點,随時可以。”
“這麽大方?”
“畢竟我是收了楚老板禮物打賞的人。”
“那要不要當着老板的面再謝一次?”楚痕逗他。他倒不圖金暖的謝謝,就是喝了酒的金暖臉上紅紅的,大眼睛也有點迷離,看着特別招人。
金暖覺得隔着屏幕謝是回事,當着面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還有點不好意思,借着酒勁兒咕哝着:“你現在又沒打賞我,不謝。”
楚痕眼中含笑,從錢包裏抽出張卡:“這樣,能謝了嗎?”
金暖怎麽可能要楚痕的錢?也知道楚痕是逗他玩的,推開楚痕的卡,哭笑不得地道:“隊長,你不要鬧。”
“沒鬧你,就是想體驗一下當老板的感覺。當時我給你刷禮物,你好像沒謝我吧,只讓我別亂花錢來着。”
“我那說的都是正事,你刷一兩個也就算了,刷那麽多還要我表揚你嗎?”
“表揚倒不需要,記着我給你刷過就好。”
“記着了,忘不了。快把你的卡收起來,別一會兒弄丢了。”
楚痕停下來,将卡收進錢包。
金暖也跟着停下來。
橙黃色的路燈照在兩個人臉上,将兩個人的五官都照得柔和了許多,看向對方的眼神也都像藏了些什麽,溫柔又難以琢磨。
楚痕看着金暖,說:“金暖,做你想做的,別怕,別灰心,不要多想,讓自己高興就好。”
金暖在一步的距離望着楚痕的眼睛,半晌之後,輕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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