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那位對着言箬燦爛微笑的女監考老師，一看她的年齡，便知是去年才到這的實習老師。我在心底冷冷一笑。

“王老師，楊風同學不承認有看言箬同學的試卷，你可以把你看到的在楊風同學面前再說一遍嗎？”老班緩了緩語氣，勉強露出一絲微笑的表情對那個女老師道。

“呃……其實，我看到的并不算多，東西是三五班的許玲同學交給我的，她說有看到。”那位王老師的聲音越說越小。

我冷冷的看着。

老班略略皺了一下眉。”那可以麻煩王老師去幫我叫一下許玲同學嗎？”

“恩……好的……”王老師應着，然後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那個叫許玲的便來了。是個紮着馬尾的平凡女生，個子嬌嬌小小的，臉上的表情有點怯懦。當看到辦公室裏這麽多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更顯得害怕了。

不久，那個王老師把許玲帶到我們這邊，自己退到了一旁。

“許玲是吧？”老班開口問。

“……是。”

“你不用害怕，有什麽說什麽好了……是你看見楊風同學抄言箬同學的試卷的是嗎？”

“我……”那個女生不敢說話的低下了頭。

“你不用害怕，老師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你什麽都不用擔心，有什麽說什麽好了。但是，你若說謊的話，老師也絕對不會放過的，知道嗎？所以……把你知道的看到的都說一下好嗎？許玲同學！”最後的四個字，老班叫得嚴厲。

“我……我看見會長的稿紙有一半拉在那個桌子下，楊風同學有時會看兩眼……，然後考完了之後，會長把那些紙丢在了垃圾桶裏，我……我一時好奇就把那紙撿了起來，發……發現裏面有答案……我很害怕，然後跟我的好朋友汪娜說了這件事，汪娜就在二班……然後……然後汪娜就叫我把這事報告到正教處去，說是楊風同學……作……作弊……我，我不敢。然後就把這事告訴了我們班的美術老師王老師，她剛好有一場監考我們的數學……”許玲終于顫顫抖抖的把話說完。

“楊風同學，這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老班又大力的擊了下桌子。

我笑，“老師不覺得這件事很好玩嗎？言箬同學喜歡怎麽放置稿紙是他的自由，他在稿紙上寫了些什麽東西，他沒叫我看我怎麽知道？我不過是在考試答完題，稍稍的東張西望了下，這不違反考場紀律吧？如果別人硬要說我往言箬同學的方向看了幾眼是為了偷瞟答案，我有什麽辦法？畢竟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又不是我能制止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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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着瞟了眼旁邊的女生，只見那位女生似乎有在隐隐的顫抖。我再次。冷冷一笑。”如果老師仍不相信的話，那就把我和言箬同學的試卷拿出來比對一下好了。清者自清！我楊風既然不做虧心事，就沒什麽好怕的！”這句話我說的擲地有聲，铿锵有力。

“你！”老班被氣得全身顫抖。

“老師，請原諒我多事！但這件事既然已經鬧開，不論結果如何，對學校對學生的影響都不太好。我認為這位同學的話有幾分道理。不如請教務處元主任過來做個公證，将五門功課都與言箬同學的做個比對，是非清白，一目了然，不是嗎？”

淡淡的聲音，卻很有力道。我微眯了下眼，不可否認，冉夜的出聲，讓我很是意外……畢竟那麽多老師都是在隔岸觀火的哪……

于是事态的發展便朝着冉夜說的方向去做了。而比對的結果是……對的，那當然一樣。但錯的……我跟言箬的完全不一樣，連解題的思路都不一樣，五門功課下來都是如此……

“現在我可以宣布，楊風同學是清白的。你可以回教室了。”教務處主任，元龍道。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我還是笑，“那麽……冤枉學生的老師……是否該道歉呢？”

“你……”老班氣絕。

元龍的臉色也很是不好。在場辦公室所有老師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他們心裏明白，大概經過今天，老師的聲譽會一落千丈，裏子面子都會丢盡……畢竟連個默默無聞的女學生都鬥不過，讓他們老師的面子往哪擺？而且現在連學校的高層領導都出動了……門外曾經還有那麽多看熱鬧的，雖然教務處主任來後有被驅散……但是，這件作弊案件，怕是全校皆知了……

“我覺得我的要求很簡單也很不正常，不是嗎？主任！任何一個被冤枉的人在污點被洗清之後，要求一個道歉，一點也不過分是吧？”我咄咄逼人，既然已經打破了平時的僞裝，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還是說老師的聲譽是聲譽，學生的就不值一提？”我的聲音很冷靜。

良久，“李老師，你該向你的學生道歉。”傳來元龍似是在壓抑什麽似的聲音。

又是良久。”對……不……起……”比元龍更壓抑百倍的聲音……

我燦爛一笑，“我……接……受……”然後，“那我回教室了，各位老師！”微笑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