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給彼此一個機會
次日清晨醒來的時分，沒有意外的。照着鏡子的時候我發現了兩個黑眼圈。
定定的注視着鏡子裏的自己，半分鐘後，我緩緩的垂下了眼睑……
這模樣出去見人不會把別人給吓着吧？吓着了顧客還好說，問題是，若是被林偌黎或者臨溪看見了，免不了要說上一頓。到時候我就是有三張最也說不清楚了。
想着，我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在櫃子裏翻箱倒櫃了好一陣之後才找出一套女人的化妝用品，然後找到其中那說是可以遮黑眼圈的水玩意兒倒出一點在眼睑下面抹了抹……
有點不自然，畢竟是男生。而且我從不在臉上塗面油之外的其他東西……
整理好，将東西回歸原位。而後，我出了自家大門……
門開，極度意外的……在看到某個家夥就在我家門前旁邊的牆壁上站着的時分！
“冉夜……你……”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家夥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家門前。昨夜的徹底未眠就是因為他！現在一大早，對方又出現在了我跟前……
那一剎那，我不找到我的心裏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思。為什麽每一次，這個家夥做事情都會這麽的意外？為什麽每一次，這個家夥總是讓我這般的……措手不及？
冉夜啊冉夜，你到底想讓我拿你這麽辦才好？你到底……想讓我拿你怎麽辦才好……
“你這麽早出門？”像是昨天晚上的見面根本不存在一般。像是未眠不曾分開過五年一樣。冉夜的說話，完全就像未眠平常每天都見面的好友，那樣的自然，和諧……和諧到讓我的頭微微痛了起來……
“……酒吧有點事情，我早上過去處理。”微微低下頭，我如是答道。而後，便想帶上大門離開。
只是，我這麽想了，卻是沒有能夠做到。那個靠牆站着的某人突然急速的跨了兩步來到我身邊，手臂一伸将我的身子拉過，壓在門板上……狂吻了上來……
“唔……”牙關都差點被鎮痛，我蹙起了眉頭。覺得這兩日的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差……什麽麻煩事都癱到了我的身上。
而随後，冉夜的舌尖不容拒絕的強硬闖進，強迫般得席卷着我的陪他共舞……本能的，我開始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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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吻，我有多久沒有感覺到了？激烈的仿佛能融化我的靈魂一般……
門被打了開來……做這事的卻不是我。根本不像是第一次來到我這兒，冉夜拉着我的手就往房子的主卧室跑。進入，當自己的身子再度躺到那張不久前我已經離開了的大床上的時分我才醒覺過來。
該死的，我一點也沒有想在五年後的今天，和冉夜還有這般的牽扯啊！
“唔……”一聲悶哼從冉夜的嘴裏發了出來，那是我咬破了對方肩膀其發出的聲響。
狠狠的推開對方，我理了理自己有些不穩的呼吸。而後，便想起身……
無奈何的是，我的動作已經不慢了，但是顯然的，冉夜的動作更快。在我尚未來得及站起時分身子再度被拉下，并且，被對方死死的壓在床上……
頓時的，我的眉頭開始皺起。“冉夜，你不要得寸進尺。”冷冷的，我望着對方，直直的望進那雙墨黑色的琉璃深處……
“……我想要你，給我……”冉夜輕輕的抿着唇，只這麽說。那黑色的眸瞳之中所閃爍着得堅持與執着讓我心驚。
“你……”
“給我……拜托……”唇，再度的被覆了上。那炙熱的溫度讓我的身子僵了僵……
緩緩的閉了閉眼，腦中想起的是第一次，這個人，在學生會裏似乎也是這般。而後來……
随着思緒的漸漸迷離，我的雙手攀上了對方我脖頸，一個用力的拉扯，而後瞬間的，我們兩個的位置互換了下。
沒有意外的，我看到了冉夜震驚的眼。
扯了扯嘴角，我淡淡的将視線固定在對方的臉上。“冉夜，這五年，我不是白過的。”
五年前，如果我真的不想，那麽，冉夜也未必能動得了我。
而五年後，我知道冉夜也在進步着，并且進步不小。但是同樣的，我更是！
“誰在上面……我無所謂……但是楊風，今天，我想要你！現在！”
說罷，冉夜果真不介意在下的摟住我的頸項便重新印上了他的唇瓣。随後，是雙方衣物的飛速剝落。袒露相見之時，望着對方白皙的**，手掌輕輕撫上，雪白的膩滑讓我的心也瞬間激動了起來……
“楊風……”
冉夜的激動比起的來顯然是沒少。沒有一會兒，當我尚未行動，對方卻是跨坐在我的腰際，扶着我的**想要坐上來之時，我被吓了好大一跳。
“冉夜！你瘋了！”來不及欣賞對方此時的魅惑神态，我微微坐起摟着人重新在床上躺了下來。“你是這幾年在下面的次數太多了麽？所以這麽亂來？”
我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這個家夥，根本就是亂來！
冉夜在聽了我的話後唇瓣抿得死緊，雙眼狠狠的瞪着我，連上手也掐上了我的脖子。“楊風！你在說什麽胡話！除了你，我冉夜會躺在別人的身下麽！”
對方的憤怒顯然比我更甚，在惡狠狠的吼完之後，我的身子再度被壓住。而後，比剛才更加迅猛的狂風暴雨般得吻襲擊而來……
“唔……”
身下，當感覺到對方手指進入之時，我不适的**了聲，扭了扭身子，想要擺脫現下的狀态。事實上，我的确可以堅持初衷，只是在剛才，見到了冉夜不要命得激烈之後，對于這個人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罷了罷了。反正這兩天不是一般的倒黴，也就不在乎再多一件了……
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這個家夥，明明剛才我主動的時候那樣的急不可耐，在我都已經做好了受傷準備的時候這人卻是忽然的放緩了步驟。每一個動作都溫柔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你……”我意外的，想說些什麽，但是在看到對方那雙墨黑色的雙瞳之時，忽而的，我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
“……我不想你受傷……不想……”
喃喃的，我的腦中只記得對方的這句話。似乎，這句話在五年前我也聽過。那個時候，冉夜和現在一樣的溫柔……
被進入之時，預期的疼痛沒有感覺到。相反的，這個人在這樣的溫柔之後還一臉緊張的看着我……那神态，讓我不知怎的有些心酸。
冉夜啊冉夜，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的……為什麽，為什麽還對我如此？你存心加深我的歉疚麽？
歉疚，是的，是歉疚吧。如果你像昨夜一樣的憤怒，粗暴。想要殺我……那麽，對于你，我還能置之不理。對于你，我還能當做一個陌生人般。可是為什麽你要如此……像現在這樣的，好像我是多麽易碎的玻璃娃娃一般。
冉夜啊冉夜，你要我拿你怎麽辦才好……
一夜沒睡，疲累的身子在對方似是按摩一般的親昵碰觸下緩緩放松了下來。而後，我緩緩的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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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醒，是因為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我應該是睡了很久吧？要不然，也不會感覺這麽的餓了……
睜開眼，先是看了眼身下的床單，發現竟然是換過的……啧啧，看來我是真的很沉了……身上清清爽爽的，是洗過澡了吧？哎，沒想到睡的這麽沉啊……竟然在洗澡的時候也沒醒……
五年來。似乎從來沒有睡過這樣的好覺吧……
“你醒了……”冉夜端着食盤走進，看到坐在床上的我，愣了愣，而後笑着将東西放在了我床邊的床頭櫃上。
“現在什麽時候了？”我問。聲音因為剛睡醒的原因有些嘶啞。
“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想着你也該醒了……楊風，你是不是好幾天沒睡覺了啊，怎麽睡的這麽沉……我都沒忍心叫醒你……”對方說着，在我的床沿邊上坐了下來。而後，伸手将我環進對方的臂彎間……
我只是微微的愣了愣，随後便沒拒絕的接受了……
不是這幾天沒有睡好。事實上，這五年來，我都沒怎麽睡好過……
“餓了吧？吃東西吧……”
冉夜放開我，在我的唇上親了親，而後将餐盤端了過來……
是他熬的雞肉粥……
挑了挑眉，我微微戲谑的：“冉少爺竟然會做飯了？”
“在美國上大學的時候吃不慣西餐，所以只好自己學着做了……”對方微笑着。
美國上大學……瞬間的，我拿着勺子的右手僵了僵，随後才恢複了正常……
低着頭，靜靜的喝着粥。很香，味道也不錯。這個人的手藝不錯……
人長的英俊，身世家境好，溫柔。還能做一手好菜……這樣的人啊……緩緩……不論在哪兒，都會很受歡迎吧?
“楊風？”也許是看出了我在發愣。冉夜喚了聲。
“唔……”拿着調羹我擡起了頭，将碗裏沒剩下多少的粥喝盡，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還有麽？”
冉夜笑了。
“有，當然有。”而後，拿着空碗出去了……
待到對方的身形消失我才緩緩的輕嘆了口氣……別開視線，望向明亮的窗外，心中的一絲陰霾卻是怎麽也化不開……
吃完飯，從床上下來。我開始準備要去上班，酒吧的營業時間是下午的四點開始，一直到深夜的兩點。今天我之所以一大早過去也是因為現在是月末，所以有很多賬冊需要整理。除去酒吧的之外，林偌黎那個懶人還要我幫着他整理承淵的項目財務……承淵，也就是林偌黎現在公司的名字。承淵集團……在商業界可以說不錯。實力的話，排進國內前二十不會是問題……這還是因為對方太懶的關系，不肯吧集團做大。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行麽？”在出門前，冉夜叫住了我，對着我如是說道。
我嘆了一口氣。“酒吧不會拒絕顧客……不過，冉夜，你去那兒做什麽？”
“那是你工作的地方，我自然要去。”對方理所當然的。
聞言，我緩緩的垂下眼睑。“你……你昨天晚上是從別的地方趕過來的吧？”
“……嗯。”冉夜應着，用食指挑起了我的下巴。“楊風，你想說什麽？”
我眨了眨眼，笑着拉住對方的指尖，放下。“難道你不忙麽？”
“……忙。”冉夜道的坦白。
我再度眨了眨眼。“既然如此，你回去……唔……”未完的話被對方盡數的吞進了嘴裏。這個吻，我感覺到了憤怒……滔天的憤怒……來自于對方！
“楊風，我找到了你，并且，在我們上床之後，放開你，不可能！”冉夜定定的，聲音不大，卻是沉的讓我的心咯噔了下。
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我伸手拂開剛才因為親吻而散在額際的發絲。“冉夜，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再說了，以前，我們也有上床吧？我也不是只和你一個人上床，不用這麽當回……”
“碰！”桌上的玻璃茶杯被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巨大的聲音讓我的心尖顫了顫，随後，微微的眯起了眼……
“……冉夜，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兒似乎是我的家……”我的聲線清冷。
“告訴我……什麽叫做不止和我一個人上床……楊風……”下巴再度被挑起，緊得讓人有些發痛。
我微微蹙眉，而後，打落對方的手掌，勾起唇角笑了。“冉夜，你別告訴我，這五年你都沒有和人上床……”
冉夜的身子僵了僵，動作有一瞬的不自然。
我看着，反常的覺得心底微痛。我不重欲，這五年來，和我有過關系的屈指可數。并且都只有一夜……太多的情緒需要發洩，縱然我習慣了壓抑，但五年中，每一年在唯一忌日的那一天，我總是會無法控制。所以，那一天，我會和人上床。只是一直都是上位。
冉夜的一句話印進了我的心底，“這個世界上，能讓我躺在身下，也就只有一個你罷了……”事實上，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甚至于，那幾次的關系，從始至終我連衣服都沒有脫過……
“呵呵……所以，大家都是半斤八兩，為了這樣的事情摔杯子，冉夜，你不覺得你太矯情了些麽？”嘲諷的道着，我甩開了對方的手臂，擦身就走……
“楊風……”後腰被抱住，身子被緊緊的圈住。那一瞬間，我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深深的恐懼……
恐懼……冉夜……你在怕什麽？
這個世界上，還有你怕的東西麽？
“……楊風，我只有過一次……而且，那一次，是意外……我喝醉了……”
聞言，我垂下了眼睑，沒有說話……
“楊風……不要管從前了，好不好？今後……我們只有彼此……只準有彼此……好不好……”
灼熱的呼吸散在頸項邊，熱燙了我的心靈……想拒絕，從這裏走出了。也許會比較好……這個人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
感情，不是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可以的。我不是毛頭小子，兩個男人在一起的壓力我比誰都清楚。我是光棍一條，離開了那個家，那麽，我就沒什麽好在意的……
可是冉夜呢？對方不能如此吧？他的家中只有他一個孩子，和一個男人……哈哈……不用想，我也知道和他一起會有無數的麻煩……
“楊風……告訴我……像剛才一樣對待過你的……是不是，也只有我一個人……恩？不要騙人，我能感覺的到，能感覺到的……”
是啊，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心甘情願被上的，除了這個人還會有誰？抿了抿唇，我還是沒有說話……
“楊風……難道就不能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麽？只要一次……好不好……楊風……”
說不好吧，說了，那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說了，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說了，就當冉夜從來沒有出現過……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的生活圈子，交際圈子……種種的種種，這個人，和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拒絕吧，拒絕吧，拒絕了就好了……
“……楊風……”
“冉夜……”轉過頭，轉過身子。我直直的望着對方，望進那黑色的琉璃深處……
“……我可以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但是，請你答應我。如果有一天，當我們感覺都累了的時候，分手，誰也不要強留……”
如果有一天，你離不開你的家。拒絕不了你的親人，擺脫不了束縛的時候……不要因為我，阻礙你的步子。這，是我欠你的……
“我不會讓你感覺到累，不會讓你有機會說這兩個字！”定定的，我聽着那人如是道。而後，身子再度被緊緊的擁了住……唇上，那種灼熱的觸感跟着襲擊而上，席卷了我的整顆心靈……
冉夜，你說，給我們一個機會。那麽，就給吧……
五年前，我答應你的沒有做到。五年後的今天，既然你還想要，那麽，我就給。
欠了你的，你想要，我就還……
不管以後我們會如何，現在的話……抓住這一刻也沒什麽。至少，就算将來我們不在一起了。回想起現在的時候，不會後悔……
吻畢，冉夜輕輕的拂開我耳邊的發絲。在我的耳邊吻了吻……“上班？”
我笑……“好吧……上班……對了，昨天那兩個人……”
“唔……是朋友。改天我介紹給你認識，好麽？昨天的事情，你不要見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