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條件
到達酒吧，在酒吧的地下停車場就和冉夜分手之後我便自己一人從後門的方向直接上到了酒吧二樓。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意外的，在那裏卻是看到了林偌黎的人。
“你怎麽在這兒？”我問，盡自來到沙發坐了下來。看着那個可以說悠閑，打開報紙看的某人。然後可疑的發現對方的臉上似乎有一個巴掌印。
“你的臉怎麽了？”我問，有些好笑的。這個世界上能夠把對方的臉變成這個樣子的，似乎除了臨溪也不應該再有別的人了吧？“臨溪的傑作？”
林偌黎無奈的撇了撇嘴。“知道還要說什麽？”
“我只是好奇臨溪這一次竟然會下這麽重的手，而且還是你最珍惜的臉蛋。啧啧，你怕是一定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了吧？”
“人神共憤？”林偌黎一臉黑線了起來。“有這麽誇張麽？我不過是……”說到最後，林偌黎又停了下來。顯然是某些丢臉的事情不方便跟我說。
了聲，我嘆了口氣從沙發上坐起，盡自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了下來。“說吧，現在這個時候跑來幹什麽？”
“不要明知故問了，風揚，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昨天，我收到了另一個消息。”林偌黎說着，一向不正經的臉龐之上第一次有了正經這樣的神色。
“什麽消息？”我邊随意的問着便打開自己桌上的文件夾，做起了整理的工作。“對了，這個月的銷售營業額比起上個月似乎差了點。”
“銷售營業額？”林偌黎眨了眨眼，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随便吧，多點少點也就那麽回事。”
我沒好氣的撇了撇嘴，“這個酒吧好像是你的吧？你這個老板未免也做得太不負責任了點。”
“啧啧，我要是不負責任怎麽可能會現在在你這裏呢。”林偌黎呼着冤枉。
我斜米了對方一眼。“好吧，告訴我，你是怎樣的負責人！”
“你知道OY麽？”
挑了挑眉，我點了點頭。“知道。”
Advertisement
可以說是知名跨國企業，即是真正商場上的事情我接觸的不多，但是OY這個大名我還是聽說過吧。不過，林偌黎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集團做什麽？那種大集團似乎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涉及的吧？
“好吧，知道就好。那麽，你一定不知道，就在兩年前，OY的內部來了一次大換血。”
“大換血？”我微微蹙眉，掃了對方一眼。“廢話你就不用說了，說吧，直接點，人家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呵呵，跟我們的關系嘛，還真是不太大，但是，跟你……似乎就有那麽點關系了。”林偌黎微笑着，自認為很酷的彈了個響指。
“跟我？”眉頭挑的更高，我停下了手邊的工作。認真的擡起頭來定定的望着對方。“跟我有什麽關系？我雖然聽說過那個集團，但是，連人家在這裏的分公司我都沒有去過好吧？這樣的大集團跟我有關系？你确定？”
“我确定。”林偌黎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低下頭，我有些明白對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了。最近，出現在我身邊，或者說搗亂我原來生活得變數也就只有一個冉夜了！
“冉夜……是吧？跟他有關？”
“恭喜你，答對了。”對方點了點頭。然後變魔術一般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經過對折再對折的紙張。
我很懷疑這張紙還能不能叫紙。
“看吧，這張東西我可是飛了許多人民幣才搞到的，并且，還只有一張薄薄的一張，可見人家的保密工作做的多麽的到位！”林偌黎辦事贊嘆半是諷刺的将那張已經擁有無數折痕的白紙交到了我的手上。
“好吧，很到位。”我接過白紙，浏覽了起來……
三分鐘後，我放下了白紙。“有點荒謬。”
OY換了新血，而現在的持有人……竟然是冉夜，洛文澤，以及譚裂允三個人？
并且，得到OY的方式……還會那樣的血腥？
“荒謬？呵呵，恩，是吧。”林偌黎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我花了那麽大的代價，啧啧，若是最後得到的只是一個虛拟不實的東西。那麽……呵呵……風揚，對于這個冉夜，現在，你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我有點好笑。我不了解，一點也不了解。
我們分開了五年，整整的五年。要說了解，這也是不可能的。五年前，都不說了解了，更別說五年不曾聯絡的現在。所以，保證不了。于是，只能苦笑的搖了搖頭。
“不了解？”林偌黎嘆了口氣。“那麽，風揚……不是我探問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告訴我，你，是認真的麽？”
“認真？”我低了低頭，垂下了眼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認真……也許是認真的。不認真的話，怎麽會接受那樣的對待。
想着，我點了點頭。“認真，是認真的……黎……”
并不想隐瞞這個事實。所以直接點了點頭。
“那麽，你打算怎麽辦？”
“不知道阿。”苦笑的搖了搖頭。而後，我有些累的站起了身。“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讓我試一次吧。他總要離開，我只希望在這之前可以認真一次。你明白麽？就好像你和臨溪……黎，有些人，要放棄真的是不可能的。尤其，在失而複得的時候。就像三年前的那一次，你還記得嗎？臨溪那個時侯只是逃開一段時間，你就那麽瘋狂。呵呵……所以……這一次，讓我任性一次吧。你不是總所我獲得不像正常的人麽？那麽，難得我任性一次，不能答應麽？”
“怎麽會不能答應？”林偌黎笑着站了起來。“我的話和以前一樣，就是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失去了，也就那麽回事。得到和失去不就那樣麽？有臨溪在，我們白道混不下去大不了就去混黑道吧。”
聞言，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白道混不下去混黑道？”
“是啊，難道不好了麽？”林偌黎無辜的看着我。
我無語。“臨溪不會答應的吧？”
“怎麽會！”林偌黎大叫了起來。“難道只準他去，不準我們去麽？昨天也是這樣，叫他不要接那麽多的工作，他偏偏就是不聽，還說我多管閑事。風揚，你知道麽，他居然說我多管閑事耶，有沒有搞錯啊？他居然敢說老子多管閑事，該死的，讓老子真的是氣死了！怎麽有這樣的人啊！”
“多管閑事？”嘴角再度抽搐了下，我開始奚落。“其實我覺得臨溪說的也挺對的啊。他比你成熟的多，想的也比你周到，你擔心什麽？”
“這不是想的好不好的問題啊。你要知道就算說他再厲害，但是都會擔心的啊。這是不可避免的好不好？而且我只是希望它能夠陪在我身邊那樣。也沒說讓他哪兒都不去啊，只是不希望那些危險地事情時刻伴随着他。這樣的想法難道錯了麽？”
林偌黎顯然是有很多的氣要撒。
愣愣的，我想到了不久之前在公寓裏面冉夜對我說的話。似乎，那個人也說過，不希望我來這裏上班。而對方的理由不是不希望太多的人接觸……
這種，是不是都可以理解成所謂的占有欲？
“喂，老大，你在想什麽呢？”不滿我的走神，林偌黎大吼了聲。
沒好氣的白了眼對方，我淡淡的笑了笑：“沒事，你該走了。”
“有沒有搞錯啊？”對方立刻哇哇大叫了起來。“我可是這裏的老板，老板耶。你居然趕我走？”
“行了，不要廢話了！”我立馬打斷對方。“趕快走吧，不然我要叫人進來看你這張漂亮的臉蛋了！”
“威脅，這個絕對是**裸的威脅！”對方叫的更大聲了起來。
“那你到底要不要走？”沒心情跟對方廢話，我開始趕人。并且用上了動作……
終于的，人被推走。而我，則“碰”的關上了大門！也将對方的哇哇大叫聲一起關在了門外。
“風揚！你記住，你給我好好地記住！老子跟你沒完！”
關上門，總算是清淨了些。嘆了口氣，最後，我來到辦公室後面重新坐了下來。
林偌黎的意思怎麽會不懂。只是，讓對方“破産”這樣昂貴的代價我是絕對付不起的。不要浪費了我唯一一次打算給出的認真機會。
不要……
“咚咚。”辦公室的大門再度被人敲響、以為是林偌黎那個家夥又抽風了，我無奈的喚了聲。“進來吧。”
門被打開，出現在門邊的不是林偌黎那個家夥而是堯淩。
頓了頓之後，我笑：“堯淩？呵呵，有事？”
“我要出去買吃的，所以來問下風領班喜歡吃什麽我幫你一起帶過來。”對方這麽道，人在門邊并沒有進來。
這個孩子……這麽想着，我恍惚間也想起，自己好像并不比對方大多少。于是，笑了笑，我朝着對方招了招手：“你進來說吧。”
“恩。”堯淩點了點頭，走進。
“風領班喜歡吃什麽？”
“唔……随便吧，我還不是很餓。對于吃什麽也不挑剔。你吃什麽給我帶一份就好。”其實酒吧也有供應的飯菜，但是味道上卻不被接受。所以，大部分員工還是選擇出去吃的多。
“這樣啊，好吧。那麽風領班有沒有什麽特別讨厭的東西？”
特別讨厭的東西……恍然的，我想起似乎在很久之前，有那個一個人。他的嘴角比較挑，每次在吃飯的時候，總是會将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全部都挑出來。甚至，很多時候都會把他不喜歡吃的加到我的碗裏來……
唯一……唯一……
“風領班，風領班。你在發什麽呆？”
堯淩的喚聲讓我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事。你去買吧。我沒有不喜歡的東西。”
“……那，好吧。”
“對了風領班。”走到門口處，堯淩忽而又停了下來，轉頭看着我。
“怎麽了？”
“風領班，我可以問你一件事麽？”
眨了眨眼，我笑：“你問吧。”
“風領班，昨天那個人，唔……真的是你的情人麽？”堯淩問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頓了頓，倒是沒有想到對方文的回事這樣的問題。這個，昨天，我不就跟對方“介紹”過了麽？
“の，那個我是不是不該問？”堯淩有些無錯了起來。
“沒有。”我笑着搖了搖頭。“我只是有些詫異而已，呵呵……那個人，是我的情人。至少，現在是。至于以後，那時誰都不能保證的事情，不是麽？”
“現在……”堯淩愣愣的低了低頭，随後，笑了。“風領班我知道了。”
“恩，去吧。”我淡笑。
“好。”
堯淩離開，我輕輕的嘆了口氣。這個孩子，不要在這個時候對我生起“好奇”之類的情緒。別……
在那樣的家庭，還能如此堅強的長大。這個人，值得更好的人……
“……”
一陣手機鈴聲的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看了眼電話號碼的顯示我微微笑了笑，接起。“怎麽了？”
“晚飯想吃什麽，我給你送過去。”冉夜的聲音帶着溫柔。
“呃……吃的？”我愣了愣。暗叫一聲不好，這個人似乎才跟我說過“不要接受”別人的事物，而我也答應了。但是剛才已經讓堯淩帶了……
“是啊，怎麽你不餓麽？”冉夜疑惑的。
“啊，沒有。”我搖了搖頭。“你看着買吧，我知道了。我等着……”
“恩，那我看着買了。你呢？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冉夜笑問，“我這邊東西很多哦，你想吃什麽？”
“呵呵，随便啦。”我笑着。“你看覺得什麽好吃那就帶什麽吧……”
“好吧……，那我挑。”那邊，冉夜妥協。
“恩，等你，白白。”
挂完電話，我輕吐了一口氣，而後立馬打電話給了堯淩。
“風領班？是想起喜歡什麽了麽？”那廂，堯淩的聲音帶笑。
突然的，我覺得有點抱歉。但是……
“呃，不是，堯淩，我忘記了冉夜會送吃的過來，所以……”沒有打算找什麽借口，我直接道。
“我明白了。”堯淩笑了笑。
“恩……那就這樣，白白。”
“白白。”
挂完電話，舒了一口氣，我站起來走到落地窗跟前将窗戶都打了開來。吹着外界的涼風，剛才一直有些悶悶地感覺好了許多……
半個小時後，冉夜便到。
看着對方大包小包的我無奈。“你至于買這麽多吃的麽？”
“不知道你特別喜歡那個啊，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每一樣都吃點。你說是吧？”冉夜皮皮的笑着，香個大孩子一般。
“是你個頭啊。”我苦笑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買這麽多吃不完是一種浪費你知不知道？”
“沒事，浪費就浪費吧。”冉夜不在意的。“來，吃啊。”招呼着。
打開衆多盒飯，看着那上面得許多花樣。我笑了。“果然很多……，咳，慢慢吃吧。”
吃完，差點撐死。東西味道不錯，不太習慣浪費的我吃了很多。不過即使加上冉夜，我們兩個人也還是沒有夢夠将東西都解決掉。太多了!
"好了楊風，剩下的就別吃了。"冉夜奪下了我的食物。
“行了……”我無奈。“知道了，不吃了。”事實上要是再吃下去我就真的撐了。
“我去倒垃圾。”
“不用了，收拾在房間裏的垃圾桶裏，會有人過來整理的。”我道。
“別，這些菜都有味道。放在這裏工作不适合，我丢到下面去。”冉夜堅持的，而後拎起收拾好的垃圾便往下面走了去……
我嘆氣，摸着吃撐的肚子站了起來。
“……”
又是一聲手機鈴聲響起，卻不是我自己的。
是冉夜……剛剛他是脫去了外套吃飯的……
垂了垂眼睑，聽着那繼續想着的手機鈴聲。我終于擡步走了過去……按下接聽，沒有說話……
“夜，我們今天晚上會行動。你來吧……我和允都希望你能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你不會忘了吧？夜，我知道，允的做法過激了點，但是，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你真的無法原諒，我們道歉好麽？只是今天的行動，我們希望你可以一起參加……夜？”
我的久未說話讓對方終于疑惑的喚了聲。
“……抱歉，我不是冉夜。”淡淡的，我啓口。
“……楊風？”洛文澤驚訝的。
“他去到垃圾，你等會兒打過來吧。”說罷，我挂上了電話。
行動……今晚……什麽行動？冉夜，難道，你真的如林偌黎調查的那樣麽？
“在發什麽呆？”冉夜走進，看着在發呆的我奇怪的問了聲。
“啊……沒事。”我笑着搖了搖頭。“剛才有人打電話找你。我接了……”
“……什麽？”冉夜頓了頓，眸色微微沉了沉。“誰……誰打來的？”
“聽聲音，應該是洛文澤吧。”我淡淡地道。
“文澤……”冉夜輕輕舒了一口氣。“楊風，他說了什麽？”
我定定的望向冉夜，直視着對方的眸底。
“你認為……他應該說什麽？能說什麽？”
聞言，冉夜緩緩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一時間，靜默在我們之間蔓延了開來……
良久，在我沒有開口的時分冉夜輕輕的開了口。“楊風……沒什麽，我會解決的。好麽？”
聽着這個答案，我的眸色也沉了沉，抿了抿唇，我緩緩的別開了視線。“你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我……”冉夜頓了頓，煩躁的呼了一口氣。而後，從背後将我一把抱住。“沒有，跟我們的事情無關。是工作上的事情，本來，他們來這邊就是為了工作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兒遇到你。楊風，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有我的原因，可是，我不會傷害你，絕對不會。相信我，好麽？”
絕對不會傷害我……定定的，我擡起了頭。望着對方，直直望進了冉夜那雙墨黑色的琉璃瞳中。這一瞬間，我什麽都不想問了。都不想知道了。如果，真的不能說。那麽，就不問了。只是，這個不傷害我卻不是我要的答案。因為我在乎的，并不只是自己！
于是，擡起頭。我望着對方，眼底滿滿的認真。
“冉夜，我可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也可以什麽都不問。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案我……”
在我而言，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情那麽還好說。只有林偌黎和臨溪，他們幫助我已經太多太多。所以，在這個時候，在眼下，我一定不能給他們帶去麻煩！一定不可以！
所以，冉夜，我的條件，你必須答應！
“楊風……你說吧……”望着我，冉夜說的也認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