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冉夜的……孩子？
第二日，我和冉夜都沒有上班。
一整天的在床上厮混，擁吻，親抱，做愛。像是要把五年來所錯過的，沒有的，全都補回來一般。
激烈的程度讓我在第二日的傍晚才睜開眼。而那人，很像是打不死的蟑螂。明明昨天晚上走路都困難，但是報複的時候卻是一點也不含糊。
低咒了聲，坐起，感覺酸痛的腰際我黑了黑臉。以後，不能這麽瘋狂了，雖然說老子還年輕，但是在這樣子下去。我的死因一定會是因為縱欲過度。而那家夥……肯定也是這樣。
要是哪天死了真的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那麽可就真的把臉都丢到姥姥家去了。哎……
“楊風，你醒了啊。今天去上班麽？”冉夜邊問着邊走進了我的房間，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攤了攤手搭在我的額頭上，那樣子，倒是像測量體溫。
“怎麽了？我又不發燒，你摸什麽？”我沒好氣的道。
“呃……這個……”冉夜微微尴尬。“唔……那個，好幾次射在裏面了。後來我們累了睡覺也沒有情理，所以擔心……”
“閉嘴！”我黑着臉讓對方閉嘴。這種事也能随便說的麽？老子就是臉皮再厚也沒到這地步吧？再說，咳咳，那個，還真是有些不習慣。想這幾年都是我調戲別人的，竟然現在反過來被調戲了……這個落差！啧啧……
該死的冉夜，笨死了，跟個白癡一樣。這種有礙我大男人自尊的事情竟然還拿出來說。信不信以後都我在上面！做死他！
“好吧……不說了……”冉夜露出委屈狀。“我也是關心……”
“行了，別廢話了。”我趕緊打斷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的。
“好吧，不說了，不說了……”冉夜投降。“你馬上要去上班嗎？”
“……唔……去看一下吧。沒問題的話我就再回來。”我道。公司那邊出了變化，即使現在沒事了，但是林偌黎的事情也還不少。再說了，那家夥平時也很少去酒吧。去的話也都是有事找我才會那樣……我不去看看的話還真的不太放心。
這幾年來，雖然那酒吧名義上還挂着林偌黎的名字。但是實際上跟我的也差不多了。如果說我想要要過來完全變成自己的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實際上，林偌黎也幾次提起過了，只是我拒絕了罷了……
“這樣啊，好吧。那待會兒我們一起出去，我得去辦點事，你要回來了，我去接你好不好？”冉夜說着，看着我，最後在我的額頭上吻了吻。
我斜斜的睨了對方一眼。“難道我是小孩子嗎？上下班還需要你接送？你不在的時候我都不用過日子了是吧？”
冉夜聽着，扁了扁嘴，故作委屈狀。“親愛的……我這也不是想疼你麽？”
頓時的，我的臉上再度布滿了黑線。“冉夜，你給我好好的說話。以後再出現這樣惡心的稱呼別怪我不客氣，不要我不修理你，你就把客氣當成了福氣！你滴，明白？”
學着小日本，我伸出了食指，做出挑釁狀。
冉夜配合的連忙舉起了雙手。“好吧好吧，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小的計較了，好吧？”
“哼。”冷哼了聲，我比了比房門的方向，“還不去準備晚餐。大爺我吃完了再去上班。”
“OK，沒問題，小的這就去準備。”
随後，對方颠颠的跑了出去。
在床上，我緩緩的勾起了嘴角……如果一輩子是這樣過的，那麽，似乎也不錯……
“……”手機鈴聲響起，我微微覺得頭疼。這兩天，似乎每接一次電話都沒有什麽好事情。害得我都不怎麽敢接電話了啊。
拿起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挑了挑眉，本欲不理會，但是對方的耐心着實不錯。
最後，斜睨了眼自家手機，我還是接起。
“呵呵……這麽久才接電話，幹什麽呢？”言箬的聲音在電話另一端響起。
揚了揚眉，我勾起嘴角，“原來是會長……”
“楊風不是說了麽？我們都不是學生了，唔，直接稱呼吧……當然，如果你直接喚我箬，我會很高興的。”對方聲音戲谑的，活脫脫的一花花公子調戲良家婦女的樣子。
我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呵呵，我和會長還沒這麽熟，不如，言先生？”
“哈哈哈……楊風，你難道不覺得別扭麽？”言箬在那邊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心裏嘆了口氣，暗叫聲麻煩，我直接開口。“那就言箬吧，決定了……唔，什麽事？”
“你猜呢？”那邊這麽反問道。
我直接翻白眼。“抱歉啊，從小就不愛做夢，所以不會。”
“難道只有帶做夢的才會猜？”言箬不解。
“那倒不是。”我搖了搖頭。“只是嘛，愛做夢的人才會這麽麻煩啊。”言下之意就是言箬你還是別做夢了，要我猜，不可能！說的都這麽明顯了，言箬啊言箬，你要是還聽不出來，那麽。我可就真不敢相信你能成為冉夜口中的那第四人和第一人了。
第一個用不知道什麽方式收集了百分之十散股的第四人。成為了另三家不惜結合起來也要對付的第四人！
“好吧，楊風，那就開門見山吧。”言箬嘆了口氣。“楊風，你知道麽？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每一次，你都讓我這麽的意外呢。”對方意義不明的……
我挑了挑眉。“哦。是嗎？那麽在下還真是榮幸呢。”
“是啊……不是奉承哦，真的是……很意外。本來吧，我以為冉夜那個小子從小那麽的冷冰冰的，對誰都是沒心沒肺的，人家喜歡他喜歡了十年的，但是就能無動于衷。不會憐香惜玉就算了，就連基本的對人的信任都沒有。十多歲的年紀就像個小老頭……”對方絮絮叨叨了起來，也不知道想表白什麽。
不過，小老頭？冉夜？唔……看起來倒也是很像的樣子。
“會長啊，你不是暗戀了他十年吧？啧啧……真的是好漫長的時間啊……”我打趣着。
言箬那邊愣了愣，最後爆發出一陣仰天長笑聲。“哈哈哈哈哈……楊風，你真的是太有才了。怎麽就能想到把我們搭一塊呢？這話你可不要在冉夜面前說啊，不然他會笑噴的……”
“是麽？”我撇了撇嘴。“但是會長說的這麽哀怨，會讓人誤會也還是正常的吧？”暗戀了十年……怎麽可能不知道？只是……憑着冉夜的那個個性，倒是真的有可能別人喜歡別人的，自己還是我行我素的。說真的，我怎麽入了對方的法眼，我自己還真是不知道。
想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方恨不得要殺了我的樣子。
“哀怨？好吧，也許我是真的哀怨了。”言箬大嘆了口氣。“不過，楊風啊，這五年沒見，你裝傻充愣的本事倒是越來越見長啊……”
“裝傻充愣？”我迷惑的眨了眨眼。故作不解的。“這話怎麽說，楊風不明白。”
“那一天，在學生會的轉角，你躲在那兒，不是什麽都聽見了麽？楊風同學的記憶力一向是好的讓人贊嘆，不是麽？可別告訴我說，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啊。”
學生會的轉角……那一次，是我和唯一一起的……
以往的這五年，每一次想到唯一的時候，心中總是會有種澀澀的感覺。但是現在，在冉夜出現後的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還是人的心裏有了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感覺就會變淡許多。現在，當言箬變相的提起唯一的時候，那種澀澀的感覺竟然變淡了好多啊……
“會長說的是月晴同學吧？”我也不想藏着掖着，馬上要吃晚飯了，冉夜現在在廚房不一定聽得見我講話，但是，也沒必要和言箬浪費太多時間。
“是啊，月晴……”言箬嘆了口氣。“楊風……冉夜有告訴你，月晴有過他的孩子麽？”
抓住手機的手掌緊了緊。猛然間，我想起，冉夜和我說過，這五年，他只有和一個人在一起過，只有過一次……那一次……他沒有說是誰。說是醉酒。原來竟然，是那個女人麽？
“……是麽？那麽，孩子呢？打掉了？”我問。既然言箬說的是曾經，那麽，就是以前。而冉夜，如果他真的有自己的孩子，那麽，這麽大的事情他不會不告訴我。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也就只有那個意外的孩子……不在了……
想着冉夜曾經有過一個孩子，雖然即使那個孩子現在不在了。但是，不可否認的，心中不太舒服……原來，在乎了一個人之後。心，也會變得這麽的不平靜啊……真是……措手不及的意外……
是否，不知不覺間。對于冉夜，我傾注了太多的感情？
“是啊，打掉了。母親死都不願意打。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本來雙方家長想利用孩子把兩個人栓在一起的。可惜可惜，郎心如鐵啊。”言箬大嘆着氣。
“唔，是很可惜。”我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就算心裏不舒服，面上卻不會做出在意的情緒。尤其，是在言語之間！言箬啊言箬，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不管你說這個想幹什麽，但是，在你面前，我也不會讓你看笑話！這一點，我楊風還是做得到的！
“親自到醫院，看着自己的孩子真的沒有了。把孩子的娘一個人扔在了醫院裏……哎……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一個人無情，怎麽能到這樣的地步呢？讓我很是羨慕啊！”
“不會的會長，您太自謙了。”我微笑。“其實吧，我覺得冉夜比不上會長的。這要是會長你不小心讓一個女人懷孕了，別說是自己親自去醫院。我想會長您會讓個手下押着去，自己去，多麻煩呀。您說是吧會長？這個世界啊，什麽都講命。命好的，出生了，那就是大富大貴。命不好，那都是出世都不允許的。哎……”我也是可惜的嘆了口氣，很是憂國憂民憂天下的樣子。
對方那邊沉默了兩秒，也不知道是被我的話氣到了還是吓到了。
言箬啊言箬，你以為這件事我就一點都不知道嗎？冉夜雖然沒有講這麽白，但是我可不是笨蛋。只是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月晴，更甚者，還有一個孩子……
“會長你知道麽？當冉夜告訴我說不小心在喝醉酒之後碰了不想碰的人之後，那時候……我還以為會是會長呢……”我笑着，戲谑的。
“呵呵……楊風真是好豐富的想象力……”言箬也跟着笑了起來，只是那語态沒有了一開始的從容以及滿帶笑容，顯然是被我刺激到了。
“恩，我也知道是我想多了。今天在聽了言箬你的告知之後我這不就都明白了麽？對了，會長，唔，如果你喜歡冉夜是我誤會了。那麽，會長喜歡的肯定就是月晴小姐了。這個，女人在受傷，被辜負之後心理都會很空虛。會長，你要加油啊……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而且還都是老同學。所以啊，你要加油啊！放心，我會支持你。”我繼續道，一副誠心誠意的樣子。
電話另一頭，言箬再度頓了頓。在我偷笑之後才道：“楊風……我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麽那個冷清的家夥會對你這麽執着了……只是，我和月晴那是不可能的了。唔……如果是和你的話，我會很高興的。楊風，我可不信你不知道，我也是喜歡你很久了……當初，那一吻，我還記得哪……”
挑了挑眉，我故作意外的：“會長，您這玩笑開大了呀。”
“是開玩笑麽？楊風，五年前，我們還是學生的時候……”
“呃，那個，會長，冉夜現在已經把飯做好了，我得去吃晚飯了，吃完了還要去上班……會長還有別的事情麽？”打斷了言箬，我毫不在意的點出了冉夜也在這兒的事實。
言箬那邊又一次頓了頓。“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在一起？呵呵……”我笑了笑、“應該是在一起了吧？連床都上了無數次了……我這個人比較潔癖，除了上床之外，還真的很難接受和一個人總是在一起啊……”
“……這樣麽……”言箬呢喃了生，忽而話鋒一轉。“因為在一起了，所以冉夜學起了古來的帝王要美人不要江山，徹底放棄了OY，讓出了自己所有的股份，将自己那裏除名。只是因為林偌黎手上有OY的百分之五的股份？”
心，在随着言箬的話之後沉了沉。
我知道，冉夜是付出了代價的。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麽沉重的代價。徹底的放棄……
我沒有忘記對方會回來，為的，就是OY。是因為他父親的召喚。
那麽現在徹底放棄了……冉夜的父親，我雖然只見過兩次，但是那人，一看便是那種很厲害的角色吧？就算是自己的兒子，如此的将他半輩子的心血都付諸東流……結果，會怎樣？
輕輕的閉了閉眼，我淡淡的笑了笑：“纣王為搏妲己一笑可以活剖一十月懷胎的孕婦。唔……只是浪費了點錢。呵呵，我可沒有害人性命啊。會長，謝謝你告訴我冉夜為我做了這麽多……以後的日子，我會好好的補償他的。白白。”微笑的說罷，不待對方反應，利落的合上了手機蓋。然後，關機……
…………..
冉夜啊冉夜，為什麽要這樣？我，值得你這樣麽？
徹底的放棄？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你是想讓我愧疚還是什麽？
該死的，在作出決定之前，為什麽就不能和我說一說！
陰沉着臉，下床，整理好衣服之後我來到了客廳。和言箬通話了十分鐘，冉夜還在廚房裏忙活。
我到客廳，并沒有進去廚房。只是坐在沙發上靜靜地隔着玻璃看着裏面那道忙碌的身影。愣愣的，出神……
這個人，總是讓我一次比一次驚訝。要不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遲早。會被這個人吓出心髒病來！
恍然的想起，五年前，還是學生的時候。在操場上，在那個晚上。是家長會的那一天。唯一來了，後來，我發現自己的鑰匙圈遺失了，所以匆匆忙忙的去那兒尋找。
也是在那個晚上，我丢了初吻……
雖然只是擦着過去。但是當時的溫度，炙熱的溫度。這五年來，即使是做夢的時候我也會感覺到。只是，一直不承認，也一直不去回想。
直到現在……
還記得那個時候，那一天，我的耳根子都紅了。在張躍問起為什麽我的耳朵那麽紅的時候，我回答不出的尴尬。如今……真的擁有了啊。而且，那個人，為了我，真的做了很多……
多的，讓我感覺沉重……
言箬啊言箬，你就希望我有這種感覺。這種沉重的壓抑……你，究竟想做什麽？破壞我和冉夜，難道就真的是你這麽想要的麽？
“楊風……楊風？”
不知何時，冉夜從廚房裏出來了，手上端着盤子。我這才回過神來…….
對方放下盤子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挑起我的下巴。“怎麽了？臉色不是太好呢……”
臉色不好麽？眨了眨眼，我微微退了退身子，擺脫了對方的手掌。“冉夜，你說過，你和一個人上床。那個人，是月晴？而且，她還有過孩子？”
我問，這般的直接，明了。連任何半點的修飾都沒有。
我看見冉夜愣住了。清晰的看見對方瞬間暗下來的眸色。以及……對方僵住的身子。
原來，都是真的啊……我輕輕的嘆了口氣。本來還抱有一點點微乎其微的期待，希望那只是言箬在胡說八道，讓我不舒服的鑽進去的陷阱。只是言箬的興風作浪……沒想到，都是真的啊……真的……
“楊風……”冉夜輕輕啓口，聲音有些幹澀。想想也是的，這個事情對方應該是沒打算告訴我的。但是現在偏偏通過別人的口讓我知道了……哎……也許，我真的不該問的。但是，我只是害怕其中有什麽誤會存在。
那些無聊的八卦劇上不是說了麽？第三者說的話通常都是不能相信的，言箬雖然不能說是“第三者”，但是他和冉夜是對手卻是事實，不希望我們好也是事實。所以，我才想着找冉夜确定下吧，自己去調查那是對情人的不信任。藏着掖着吧也不好，也是不信任的一種表現，而且，要是被人利用了總是不好不是麽？
想着，還是問了。卻沒想人家“第三者”說的真的是事實……
想着冉夜這有些尴尬有些怔愣，更多的還是慌張的情緒，說真的，我還真是有些不忍了起來。
我不是好人，從來就不是。所以，冉夜，你逼着人家大姑娘把自己的孩子打帶掉了，我不會感覺到罪惡，真的。我這個人，對于感情很執着，眼睛裏容不下一粒沙子。相反的，你要是不這麽做，而是讓人家把孩子生下來了，那麽，我會更不舒服……
我自己本身就是不被人期待的孩子，而且還是被人叫着“野種”“**”長大了，所以，我一點也不認為扼殺那不該出生的孩子在搖籃裏是罪惡的事情……
如果是我，很多時候，我挺情願自己從來沒有出生過的……
“楊風……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身子被對方抱住，感覺着對方的慌張，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難道我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嗎？還是說你看到了我臉上的憤怒？幹什麽這麽害怕，不在了就不在可。我知道的，你不喜歡月晴，不喜歡。這一點，我從五年前就知道了……
所以，不用害怕，真的……不用說對不起……
“沒事……”拍着對方的肩膀，我輕輕道。
“楊風，你別這樣……對不起……”冉夜更加緊的抱住了我，這一點，讓我很疑惑，真的很疑惑。怎麽對方就一副我好想要跑了的樣子？我不是說了麽？說了沒事的啊……
難道我說的話這麽沒有說服力？
“楊風……那是個意外。真的是個意外。那一天……我喝醉了，也不知道怎的，醒過來的時候就……那個孩子……楊風，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訴你，其實月晴她自己也不确定那個孩子是誰的，在我之前，她和別人在一起過。只是，我不容許一點不确定。如果那個孩子是別人的，我不會想要打掉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孩子是你的，你才想要打掉？為什麽？”我疑惑的打斷了對方，微微推開了對方。不明白對方的思想。還有這樣的麽？如果冉夜的話反過來說我還比較容易理解一點。如果孩子是他的，那麽他不會打掉。怎麽到這個人嘴裏就變成了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不會逼着女孩子打掉？
奇怪啊，真是奇怪啊……
“楊風……”聽着我的問題，冉夜抿了抿嘴，最後緩緩的低下了頭。“不管你怎麽想，說我自私也好，殘忍也罷。那不是我期待的孩子，所以，我不會要。即便，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我也不容許對方的存在。我不想等到孩子出生了再去确定，那樣，如果真的是我的，那麽我是就親手殘害了一條什麽都不知道的小生命。而在肚子裏，在孩子尚未成型的時候……我的負罪感會輕點吧。”
眨了眨眼，看着低着頭的冉夜，我笑了。“所以，你不去賭？”
“是的。”冉夜擡起頭，定定的看着我。“我不去賭。我不想要的東西，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我也不想去賭！”
“那麽以後呢？”淡淡的，我問。同樣的直視着對方的眼眸。
“以後？”冉夜皺起了眉，不解的，“什麽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有以後。”
“我已經可以算是個沒有家的人。但是你似乎不一樣吧？你的家，你的父母可以允許你找個男人過一輩子麽？這些現實的問題，你考慮清楚了？沒有子嗣，沒有後代，沒有兒子？你的家裏，能夠接受？”
“人生是我自己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冉夜定定的。“楊風。這些問題不會是問題，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手被緊緊握住，和對方五指相扣。
愣愣的，我低下了頭。随後，複又擡頭。“冉夜，我可、可以問個問題麽？”
“……問吧。”
“你是只喜歡男人麽？”
是因為只能接受男人，所以不喜歡女人，也不想要自己的孩子。還是……
“這個問題……我能不回答麽？”冉夜如是道，眸光閃了閃。
揚了揚眉，我沒有問為什麽。只是點了點頭。“好。”
“那麽……”冉夜拉近了點我的身子，想問為什麽，但是又猶疑。一絲掙紮之色在對方閃過。
我意外。“什麽？”
“……月晴的事，你能原諒麽？你會覺得，我很殘忍麽？”拉着我的手，冉夜這麽問道。
“不被期待的孩子，即使不出生又如何？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淡淡的，我道。
月晴，原來你和別人在一起麽……言箬啊言箬，我果然是該問問的。只是那個關于OY的事情……
看着冉夜，望着對方松了口氣的樣子。我張了張嘴，不知怎的，沒有問出口。罷了，那件事情以後再說吧，不急于今天一時。而且，私人感情的事情我要調查不方便，但是關于工作，關于商場之事，我想知道內情倒也不是那麽難的。這件事，就去問問林偌黎再說吧。
比起言箬，我相信的自然是林偌黎……
于是，想到這裏我笑了笑：“快點吃飯吧，等會兒菜就要涼了……”
冉夜也笑着點了點頭。“好……我去盛飯……”
“恩，盛飯吧。”我微笑。“冉夜。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有做家庭主婦的潛質？”
頓時的，冉夜跨開的步子踉跄了下。回頭，瞪了我一眼：“那是因為你太懶！”
“啊……原來是因為我太懶……”我受教的點了點頭。“好吧，我太懶……但是其實，如果你不那麽勤快的話，我可以不用這樣的…….”
“我不這樣勤快？”冉夜看了下自己身上的圍裙。“事實上，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我也沒有這麽勤勞。只是因為你太懶了，不給你做飯你就去外面吃。你不知道外面的食物多不營養麽？”
“好吧好吧。”我投降了。“您趕緊忙活去吧。我等着呢，餓死了……”
冉夜無奈。“好了，很快就好了…….等一下吧，你不去洗手？”
“洗什麽手？”我懶性發作的……“直接吃吧，吃完了再洗……”
冉夜……無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