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蝙蝠俠4
在彭子謙的執着下，戈登警官還是帶上了她。
案發現場是克萊恩的地盤，在哥譚市外圍的奈何島上，這是個典型的貧民窟，三教九流黑幫火拼每天都在發生，就連警察都避免到這裏來巡邏。
不過今天他們沒得選。
那家精神病院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像廢棄工廠多于精神病院的，在這樣的外觀下，彭子謙很難想象這些關在裏面的病人能有什麽好的治療環境……不過想一下裏面都是些什麽人物……彭子謙也只能用‘呵呵’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下車以後看到警車都在門口停着，但是沒有警察走進去，她問道“為什麽不進去？”
“小丫頭，你知道蝙蝠人曾經幹過什麽嗎？”旁邊一個早一步到達的胖子瞥了她一眼輕笑道“沒有尖鋒隊，沒人敢進去。”
“我聽說他不用槍對吧？”彭子謙把腰間的槍j□j挑了挑眉毛說道“至少今天忘穿防彈衣看來問題也不大。”
然後她将槍上了膛，踏出了第一步。
“嘿嘿！”戈登想要把彭子謙拉回來，但是晚了一步，他只能看着怎麽叫也不回頭的小姑娘的背影，然後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偌大的精神病院裏面空無一人，這讓彭子謙想找個人問問路和情況的可能性都打消了。
但是這讓她覺得非常不對，先不說一家精神病院應該有多少護工，就說克萊恩的黑道背景打手應該也有不少，如今一個也沒見到是什麽情況？
她這麽想着走上了樓，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接近，馬上轉身，槍口指着對方便聽到面前不遠處的黑影大喊“嘿嘿，是我！”舉着雙手走出來的是方才趕上她的戈登警官。
“哦，警官。”彭子謙放下槍，看了看他“你該把你的槍j□j。”
“對誰？”在戈登警官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彭子謙的背後，一個低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對你。”對于這種神出鬼沒，彭子謙是最為讨厭的，雖然不能真的這麽做，但她不介意口頭上威脅一下。
“你不會。”對方一秒鐘否定了她，從黑暗中走出來，将手上拽着的人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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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什麽？”戈登警官皺着眉頭頗為不解的問，然後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換上了驚訝的表情 “克萊恩？”
“我聽說你們需要個機會搜查這裏。”蝙蝠俠回答道。
“他怎麽了？”彭子謙看了一眼地上西裝革履一副道貌岸然樣子的昏過去的克萊恩，蹲下戳了戳他問道。
“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迷藥中招了，然後被吓暈。”對方簡單的回答。
“……”這個回答讓彭子謙囧了一下，雖然對方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彭子謙自動腦補了克萊恩想偷襲蝙蝠俠未遂然後把自己糊了一眼的情景，又看了看蝙蝠俠的身材，對克萊恩這種作死的愚蠢行為打上了‘豬一樣隊友’的标簽。
“帶人去檢查樓下的水管系統，克萊恩在裏面做了手腳。”蝙蝠俠繼續提供着線索。
“我們知道了。”彭子謙站起來，把槍插回腰間，然後聽到樓下的許多腳步聲說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蝙蝠俠并沒有說話，他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彭子謙，然後對戈登警官點點頭轉身離開。
蝙蝠俠說得對，克萊恩的精神病院下層其實是一個非法工廠，有一條巨大的自來水管道被他們砸破，然後根據檢驗人員的化驗，裏面已經被下了足夠分量的致幻劑。
現在，全城的自來水都有了藥的成分，成份分析與之前幾起迷藥中毒案的血樣分析一樣。。
“原來如此……之前的幾起案子根本就不是投毒，而是實驗，他在不同人群中實驗效果和反應速度……好用來大規模使用。”
“但是。”分析人員馬上反駁“這種藥現在只能蒸發到空氣中經過呼吸道才能讓人有反應。”
“為什麽？如果他想大規模投毒為什麽不讓大家直接喝下去？”
“因為不同步。”彭子謙馬上回答，她已經找到了答案“……因為根本就不是大規模投毒，這是恐怖襲擊，他要确保全城同時出事。”彭子謙馬上轉頭“淨化全程自來水需要多久？”
“一天。”分析師想了想回答。
“那我們就還有不足一天的時間從克萊恩嘴裏翹出幕後指使。”彭子謙這麽說着，然後自己想了想搖搖頭“不對，現在對方已經知道我們掌握情況了，他一定會加快行動。”
“我們是不是要發布全境通告？”戈登警官問。
“那麽做只會引起恐慌，這是恐怖分子喜歡看到的。”彭子謙白了他一眼回答。
克萊恩是個很固執的不會松口的人，彭子謙第一時間看見他的時候就知道，所以她沒有急着走進去，而是隔着審訊室的玻璃看着裏面的他。
“為什麽不進去？”戈登問道。
“如果我現在進去，他就掌握了主動權，我在等他有動靜。”
“……你認為要等多久？”
“我不知道……”彭子謙想着搖搖頭，她在心底裏覺得大概他們等不到他主動開口了。
半個小時以後，彭子謙翻完了所有關于克萊恩的檔案，然後走進了審訊室。
她像很多次他們bau做的事情一樣，将被害人的照片和克萊恩工廠地下水管的照片攤在他面前“你知道自己的權利了是嗎？”
“……”對方看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她實在太年輕沒什麽氣勢，所以輕笑着轉過頭。
“你知道……這些證據夠讓你把牢底坐穿的。”彭子謙拉開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來将雙手疊在一起放在桌上，盡量循序善誘的聲音說“你就沒有打算用什麽交換你未來的命運嗎？”
然而對方并不為所動，彭子謙也不說話打定主意與他耗到底。
不過彭子謙耗得起不代表其他人耗得起，十分鐘以後，戈登警官闖進了審訊室，在彭子謙還沒來得及阻止前他把克萊恩用來裝神弄鬼吓唬人的破麻袋頭套扔在桌上問道“你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麽！你怎麽把毒藥釋放在空氣中。”
“戈登警官……”彭子謙站起來一把拉住了他想要勸他幾句把他拉出去，就在他們拉扯的時候，身後的克萊恩突然笑起來。
“太晚了，你阻止不了他。”
“他？”彭子謙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轉過頭來挑起眉毛“所以真的有這麽一個人在你上頭？”
“……”克萊恩沒有再說話。
彭子謙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們問不出什麽了，克萊恩的上司一定有非常強硬的手腕，所以克萊恩知道如果他說了只會比做一輩子牢更凄慘。
所以她拉了拉戈登，給他遞了個眼神，然後轉頭對克萊恩挑了挑眉毛看向桌面上的頭套“這麽破爛的玩意你還真敢犧牲形象帶上。”
“無論你說什麽，這是最後一次了。”顯然這句話觸到了克萊恩的痛腳，他回了句嘴“我在精神病院等你。”
“對不起，恐怕會讓你失望了，床位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以聯邦法律起誓，無論什麽計劃，我都不會讓他成功。”這是彭子謙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你是認真的？”走出審訊室，戈登警官追上了她問道“你已經有頭緒了？”
“還沒有。”彭子謙卻搖了搖頭“反正先放兩句狠話耍耍帥也不損失啥。”
“…………”戈登警官表示，心理學家的心裏想法果然很難讓正常人理解。
克萊恩的計劃似乎要比彭子謙推測的還快，一個小時以後，他們突然接到有一夥人闖進警方把守的療養院放走了裏面的重罪精神病。一時間島上一片混亂，危險的罪犯和驚恐的平民混在一起。警方不得不出面鎮壓将所有人鎮壓，為了防止重犯逃跑他們不得已升起了奈何島通向市內的橋。
“這就是他想要的，現制造混亂恐慌，然後利用這些致幻劑才能有效。”彭子謙拔出槍走出去幫助維持秩序。
“戈登，有人找你。”不遠處有人喊道，彭子謙和戈登一起回頭，看到了正走過來的年輕女檢察官瑞秋道斯。
“這是致幻劑解藥。蝙蝠俠讓我帶給你們。”瑞秋走上來直奔主題遞上來注射器和兩小管液體藥物。
“謝謝，這很亂，彭探員，能請你把瑞秋道斯小姐送出去嗎？”
“可以。”彭子謙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瑞秋與他握了握手“這時候遇見同性真是無比親切。”
戈登看了看他們，放心的離開去請求支援。
不過瑞秋似乎并沒有想要馬上離開，她跑過去一把把一個躲在角落裏的小孩子拉到身後。彭子謙則看向了另一邊一個神志不清的防暴特警，這個人此刻正拿着重火力……彭子謙當機立斷的對他小腿給了兩槍放倒了對方，跑過去趕緊踢開他手上的火箭彈。
“他死了？”
“沒有。”彭子謙一邊說着一邊彎腰把組好的火箭炮撿起來，要知道這玩意随地亂丢是會造成嚴重那個後果的“我想我該在報告裏加一句，防暴警察使用火箭彈需要申請。”
“……”有點被吓到的瑞秋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完全不能理解經常奮鬥在第一線甚至還在前不久參與了槍戰的彭子謙的內心有多麽強悍。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類裝甲車準确的停在了他們不遠處，頂棚升起，蝙蝠俠從裏面跳出來走向他們。
“你能陪戈登警官一起嗎？”上來第一句他對彭子謙如此要求。
“你确定要讓一個fbi坐你這個沒牌照就上道的非法車？”
“……”
“好吧好吧。”彭子謙對于這幫完全沒有幽默感的人絕望了，她聳聳肩，然後走向了車邊。
“你會控制它嗎？”車內坐在彭子謙旁邊的戈登警官一臉苦瓜臉看着gps，他表示人老了有點跟不上時代潮流。
“當然可以，奈何島的班車通向哪？”
“所有的線路都是通向市中心的韋恩大廈的。”
“好的，那我們就在半路接胡。”彭子謙随手點了一個位置，然後就聽到車內響起一個冰冷的女聲“請系好安全帶。”然後車子以完全查處想象的加速度開啓。
“我恨自動駕駛！”此為戈登警官最後留下的一句話。
這輛裝甲車以相當給力的加速度，以東撞西撞破壞無數公共財産碾壓無數私家車為代價快速到達了指定地點的鐵道下方。這時那輛他們要截住的班車還離得很遠。戈登警官努力壓住想要嘔吐的**研究起這輛車的武器裝置，然而他還沒研究明白，彭子謙已經升起車門跳出去了——還扛着她撿來的火箭炮。
“你在哪搞到的！”顯然彭子謙的動作把戈登吓壞了。
“撿的。”而彭子謙的回答更是驚悚，她一邊回答一邊放低了中心将火箭炮抗在肩上，有過上次的經驗，這次她不會再犯被後坐力掀翻的蠢事了。
不得不說，彭子謙用火箭炮還是挺有天分的，一發命中紅心，一節鐵軌被炸掉，不久後遠處駛來的電車開到此處不出意外的以抛物線的形式飛出去，落在地上引起爆炸。
恐怖襲擊以這樣的方式收場讓彭子謙沒什麽自豪的感覺，畢竟到底他們沒能抓到罪犯。
不遠處的天空，蝙蝠俠張開鬥篷慢慢滑翔到他們附近落地。
“我不會在報告裏提到你，也永遠不會承認你的行為。”彭子謙看到面前的人一邊丢掉了沒用的火箭筒一邊抹了抹臉上的灰說道。
“你永遠不需要，探員。”對方回答道。
“好的。”對方這麽回答倒是讓彭子謙一肚子無名火沒出發，所以只能熄火“現在，我要回去睡一覺，明天乘第一班飛機離開。”一邊說着一邊轉頭離開。
她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頭頂上有細微的金屬摩擦的聲音，擡起頭想看看是怎麽回事，就在同一時間而便傳來了戈登警官的驚呼，然後她看到一塊鐵板砸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