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疑犯追蹤三

彭子謙走出警局的時候很累，原本給印象就不怎麽好的家如今顯得更不安全了，所以她那一晚沒有回去，而是在外面找了家賓館住下了。

第二天，想起那套房子裏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客廳，她決定找個裝修公司重新裝修一下，然後自己搬到了家裏留給她的第二套公寓裏。

三天以後，裝修公司告訴她工作已經完成了讓她驗收她才回到那棟房子。

那是清晨，她站在門外看了看，被打破的窗戶和被撞壞的門已經重新修好了，她正準備進去，隔壁的房子有人走了出來。

在這個富人區房子都是獨立的，很難說大家是鄰居，尤其是對于彭子謙這種常年不在的人來說，不過這一個月她和隔壁的佐伊相處的還不錯。

佐伊莫根是個很有氣勢的女人，她專門為那些有權勢的人辦事情，周旋于上層人士之間。這需要相當的頭腦和情商以及謹慎的性格以及相當的政治頭腦和不怎麽好奇的心，彭子謙非常佩服佐伊這樣的人，所以在佐伊看見她并叫她的名字的時候，彭子謙很愉快的回答了她“佐伊姐，早安。”

彭子謙會叫這位美麗的鄰居佐伊，因為這樣更顯得親切，并且不會和她的同事莫根混掉。

“阿黛爾。”佐伊在門口停着等待的車前停住了，轉向她笑了笑“最近都沒看見你。”

“家裏遭了賊讓我挺沒安全感的。”彭子謙聳了聳肩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家門說道。

“這世道，哪裏都不安全。”佐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自己年輕的鄰居。

“嗯哼。”彭子謙無奈的抿了抿嘴，然後她看到了佐伊身後站着等待她的司機，看清對方的臉的一瞬間，她愣住了。

三天前的那個夜裏她還在自家見過這個西裝男。不過她沒有說話，佐伊已經轉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司機“你是誰？”她問道“我原來的司機呢？”

“他臨時病了，所以公司派我這個最好的來為您效勞。”對方不卑不吭的說道。

“……”佐伊顯然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妥，她冷冷看了一眼自賣自誇的司機然後拿出手機“是不是最好的不是有你決定的，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彭子謙站在後面隐約的聽到電話裏公司對佐伊解釋的事情，然後看了看這個西裝男，顯然他的工作不是為有錢人開車，所以大概這次大概佐伊是個要倒黴的家夥。彭子謙看到對方對她笑了笑表示對她沒有戳穿的感謝，然後她轉移了視線不再看他。這個時候佐伊打完了電話轉過頭對彭子謙笑笑“我還有事。”

“哦，那再見。”彭子謙趕緊點點頭後退了一步，看着兩個人上車離開了。

站在佐伊家院子後面的哈羅德偷偷的看着站在門前的彭子謙，對方在佐伊門前站了一會方才轉身回自己家，他一直看着彭子謙進門直到把門關上，确信對方不會出來了，方才走出來，然後偷偷的撬門進了佐伊家做調查。

不過顯然哈羅德的反偵察能力要比fbi的訓練差了不止一個檔次，所以當他走出佐伊家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蹲在佐伊家門前的彭子謙。

這讓哈羅德很驚恐，但是顯然對方就是在等待他并且已經看到了他，所以他只好硬着頭皮一瘸一拐的走下樓梯。

“所以這棟房子的主人就是下一個要倒黴的？”彭子謙轉過頭來看着哈羅德，從她的表情來看，她已經完全接受了這件事“而你就是西裝男背後的boss，是嗎，哈羅德叔叔？”

“……”

“你是想站在這說等到佐伊姐回來，還是去我那喝一杯茶？”彭子謙看着一臉緊張的哈羅德補充了一句“中國的龍井，正宗的。”

彭子謙家裏确實還有些去年的龍井，因為經常不回來所以翻出來費了她不少時間。泡好了茶将一杯遞給坐在客廳的哈羅德，然後她自己坐在茶幾對面的沙發上，此刻看起來他已經有充足的時間把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了，所以他恢複了平時儒雅禮貌的風格，對他點頭致謝。

“我能問問你們是從那得到的預警嗎？那些有麻煩的人你們是怎麽提前知道的？”彭子謙率先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作為一個與犯罪一直打交道的警務人員，她再清楚不過，如果能得到提前預警那麽他們的工作會少多少麻煩，可以多拯救多少人的性命。

不過哈羅德看起來并不想分享這個秘密，只是沉默。

彭子謙只好問另一個問題“所以我的舅舅，英格納特舅舅也是用了你那個神奇的辦法才在那個時候給我的警告嗎？”大概一年前的事情，那時bau小組受到了一個罪犯的挑釁，艾爾在家裏受到襲擊的時候，彭子謙正好在艾爾家門外接到來自內森的警告，為了問清這件事情，她和內森曾有過争執，所以她不會忘記。

她知道面前的哈羅德是內森最好的朋友，所以她聯想起了這件事情。

哈羅德開始沒有說話，經過一段深思熟路以後才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可能吧。”

她對于這種回答真的是非常的不喜歡，但是也沒有辦法。她知道哈羅德是個好人。

這件事情放在半年前她一定會堅決反對這種獨行俠式私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他們能做的就是以法律的準繩給人們公道。但是這半年不同世界的見聞讓她堅定的信念動搖了，司法并不能掌握一切，警方的力量有時候也是有限的，即使是他們也總有趕不及的時候，那些曾經流逝的生命讓他們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他們總是在倡導人們應該互相幫助，那麽真的有這種願意幫助他人的‘義警’他們應該打壓嗎？

她想起了托尼斯塔克，想起了蝙蝠俠，想起了被政治逼得走投無路的孟菲斯和施瓦克，以及為了阻止石油壟斷而被迫用些不光彩手段的齋藤。

他們是錯的嗎？

這種矛盾的感覺一直在她的心底糾結，然後她看了看哈羅德，這個人是內森最信任的人，或許自己也該選擇相信他。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有一道光在她家的窗戶前閃過，然後他們聽到了鳴笛的聲音，車停在了佐伊家的門前。顯然哈羅德也知道他等待的人回來了，這讓他有點坐立不安，他看了看彭子謙不确定她想要幹什麽。不過彭子謙卻從他的表情上讀出了他想做的事情。

看着哈羅德如此不淡定的表情，彭子謙很想笑，但是對方畢竟是他長一輩的人，所以她還是忍住了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長輩到訪，我應該好好準備一下晚餐才是。”

“呃……不不不，實際上……我的意思是……”一聽彭子謙要留自己吃完飯，本來就心急的哈羅德有點慌張了，他絞盡腦汁想着托詞，不過很不幸他那顆智商過人的腦子在這一瞬間不怎麽玩活了。

哈羅德的表情實在是看起來很有趣，彭子謙的表情也有點繃不住了，所以她站起來不再跟他開玩笑“如果您有事，我就不強留你了，如果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盡管來找我。”這麽說着她伸出了手。

“……”哈羅德沉默了一下，長出一口氣，然後伸出手與她握了握笑起來。

裏斯目送着佐伊回到了家關了門，然後用內置的藍牙與哈羅德聯系，但是對方沒有馬上回答他，這讓他有點心急。

呼叫了幾次以後，終于對方有了回信，然後他聽到他身後隔壁的房子門打開來，他轉過頭然後看到哈羅德從裏面走出來，臨走時還不忘回頭與對方點頭致謝。

他清楚記得隔壁住的是誰，因為他三天前剛剛私闖過那家的民宅，并且今早還看見她和自己現在的目标人物相談甚歡。

他看着哈羅德腿腳不太靈便的走過來，笑了笑“看來你沒有當小偷的天分。”語氣是調侃的，他看起來很輕松完全不擔心什麽，因為哈羅德出現在他的面前，并且表情也不凝重，他知道哈羅德沒惹什麽麻煩。

“只是一起喝杯下午茶而已。”哈羅德不太喜歡裏斯這樣衣服喜聞樂見的表情，所以幹巴巴的回答道。

彭子謙當天晚上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這棟房子，剛剛裝修過的房子不宜于人的居住，所以她還得再搬到另一件比較小的公寓去住，不過因為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小公寓和大房子并沒什麽差別。

這一天彭子謙晚上去紐約的一家酒吧玩。她去酒吧的次數屈指可數，為數不多中大部分還是和bau小組成員結伴的，其實她的生活很健康，幾乎不去這種危險的地方，不過這家酒吧不一樣 ，赫奇的弟弟西恩在這裏工作，一年多前他在酒吧惹上了一樁案子，所以她見過赫奇這個幾乎沒有提起過的弟弟。并且因為這件事赫奇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似乎不再那麽疏遠了。

在這一個月裏彭子謙不止一次去那玩，赫奇似乎也提前打過招呼了，所以西恩還是挺照顧她的。彭子謙喜歡在那玩射飛镖游戲，實際上她是那的常勝将軍。

“哦和~”有一次贏了旁邊的幾個男子以後，彭子謙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對這吧臺旁邊的西恩，對方對她笑了笑然後倒了一杯果子酒示意她可以過來休息一下。然後她崇善如流的答應了。

“你今天的戰績又不錯。”西恩對這個蠻有活力的小姑娘很有好感，在她坐過來的時候陪她說了幾句話。

“好說，我可是幹這個的。”贏了的彭子謙心情很好的回答道，然後喝下了酒精濃度不高的果子酒“能再添一杯嗎？”

“不能了，我老哥交代過你還沒養好。”西恩搖了搖頭轉身給她倒了杯果汁。

“赫奇老媽還真是關心我。”彭子謙翻了個白眼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呵呵。”西恩對此也不知道該怎麽評論，只好笑笑。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彭子謙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這讓她有點驚訝，畢竟她在紐約朋友不多，休假期間fbi的人絕對不會來主動打擾她。她拿起電話，看到那是個匿名號碼，在疑惑和猜測中接起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是個文質彬彬操着一口聽不出地方口音的标準英語的聲音“彭小姐，可以請你幫個忙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