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犯罪心理5

“把他交給我，我來想辦法。”裏斯對彭子謙伸出了手，如此要求到。

“不。”他得到的卻是彭子謙斬釘截鐵的回答。

“……”彭子謙的回答顯然不是裏斯預期的，所以他輕笑了笑好像剛剛聽到了個笑話“為什麽？”

“我不知道你們的運行機制和情報是哪裏來的，但是為什麽你們能夠預測一個人的生死，卻對恐怖襲擊毫無辦法？”很早以前，關于他們的秘密彭子謙就有一肚子疑問，她曾以為她不需要知道也可以大家相安無事，但是今天，在這個情況下，她終于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她知道雖然哈羅德不在但是她一定在聽，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次你想讓我拿什麽信任你們，哈羅德叔叔？”

對于這樣的質問，裏斯沒有辦法回答，一直在線上一字不差的聽了他們對話的哈羅德也一直沉默着，所以他只能看着彭子謙将嫌犯帶走。

他走出地鐵站看着一輛警車将彭子謙和嫌犯帶走，他按了按耳邊的藍牙“哈羅德？”

“我一直在，裏斯先生。”哈羅德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沮喪，但是從他背景不斷敲擊鍵盤的聲音，裏斯知道他還沒放棄工作。

彭子謙帶着嫌犯到了紐約警署，在卡特警探的幫忙下關押了犯人，在審訊室外，卡特看着爬在審訊室桌上的嫌犯問她“你覺得他會說什麽？”

“什麽也不會。”彭子謙搖了搖頭“恐怖分子就像是有特定信仰的信徒，他們絕不會背叛他們的神，如果我們沒有抓到他很可能他會采取自殺式襲擊，他們不懼怕死亡相反，他們會覺得為了勝利而犧牲這是榮耀。”

“……”卡特聽着彭子謙的話點了點頭，她曾經在中東地區工作過，也和一些基地組織的人打過交道，對此也有些了解。

然後她聽到彭子謙話鋒一轉突然變得尖刻起來“但是他得活着，活着看到他們的失敗，讓他的後半生爛在牢裏。”

其實彭子謙的心裏并不像她面對卡特時那麽決絕，在她到達警局冷靜下來以後她開始有點後悔為什麽沒把人交給裏斯，說不定他真的有辦法得到些什麽情報——雖然嫌犯可能有些非法損傷，但是為了赫奇和凱特，那是他活該。

她努力的回想着案件的點點滴滴，缜密的籌劃，看起來像随即謀殺，但是他們入侵了監控為了得到事實回報，警察槍下的自殺讓他們都相信事情結束，但是之後他們只在一輛suv下放了個炸彈，大費周章但是卻沒有後續……彭子謙突然意識到他們之前都錯了。

“一切還沒結束。”她說道。

“什麽？”卡特奇怪的問道。

“他們将我們把錯誤的方向引導絕對不會只是為了殺掉兩個fbi……”彭子謙搖搖頭，很突然的她放在兜裏的手機震了起來，是未知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卡特打了個招呼跑到

角落裏接了起來。

“彭小姐，我很抱歉這個時候打擾你，但是你一定要聽我說完。”彭子謙接起電話的瞬間哈羅德一口氣說道“我剛剛查到，載有你的兩位同事的救護車到了聖巴特利醫院。”

“聖巴特利？等等那并不是距離事發地最近的醫院。”彭子謙皺起眉頭，她記得很清楚兩條街以外拐個彎就有更近的的醫院。

“是的，并且那裏今天正在戒嚴。”

哈羅德的話讓彭子謙瞬間想到了無數種可能，最後一塊拼圖的出現讓她終于明白了來龍去脈，她馬上轉過頭喊道“卡特警官，你們有派出救護車到爆炸地點嗎？”

“我問問。”卡特聞聲走到辦公桌前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詢問了幾句擡起頭對她搖了搖頭。

這個結果一點也不讓彭子謙意外，幾乎在卡特打電話确認的同時她已經撥通了莫根的電話“莫根你到赫奇的醫院了嗎？”聽到後者肯定的回答，她飛快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莫根，赫奇和卡特這是一個誘餌，以确保有一輛救護車可以帶着他們到達指定醫院。

無論今天醫院裏有誰，中情局的戒嚴無疑是在告訴人們這是個很重要的人物，而那就是真正的目标人物。

“我會找到那個司機，你去尋找支援。”長期的一起工作讓莫根很快明白了彭子謙的意思。

“堅持住，拆彈組很快就到。”彭子謙幾乎是放下電話就扭頭去尋找戰術組和拆彈組的幫忙，因為已經啓動了緊急預警，所以他們動作很快的到達了事發地，索性莫根在嫌犯裝好炸彈前阻止了對方的行動，所以這件事情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這幾天的事情終于告一段落，精神高度繃緊的bau小組終于松了一口氣，後續工作就交給紐約警局，bau全員回去睡了個好覺。但是還有很多事情在暗地裏還在解決。

第二天晚上一夥黑幫持槍闖入一個倉庫，看到的卻只是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已經僵硬了的屍體。

帶頭人令人檢查了一遍确認沒有活口以後撥通了電話“老大，我們來晚了，已經有人解決了這件事。”

“……繼續去查，确保沒有漏網之魚。”電話裏的人稍微沉默了一下斬釘截鐵的發布着命令“記得收拾幹淨了。”

而另一方面，無線信號忠實的傳輸着秘密且危險的消息

【北極星呼叫總部，任務完成。】

【總部收到】

不幸的是凱特沒能挺過去，所以他們并沒有急着回華盛頓，而是留下參加了凱特的葬禮。

葬禮結束以後，彭子謙一個人開車到了海邊，在老地方的長椅上，已經有個人坐在那裏。

彭子謙走過去叫道“哈羅德叔叔，那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沒關系。”哈羅德擡起頭看了看走過來的彭子謙然後示意她可以坐下，然後将一份報紙遞給了彭子謙，報紙已經翻到第二版，彭子謙看着上面被圈出來的标題，那是一則黑幫火拼導致大量人員傷亡的事情，不過彭子謙知道這事不像表面那麽簡單，然後她聽到哈羅德解釋道“現在你可以不用再擔心恐怖襲擊了，彭小姐。“

然後，頓了頓他看着遠處海天一接的風景說道“彭小姐，當雙子塔倒下的時候，你就在紐約，你的父母和兄弟都死在那裏，而我正和內森談論一樁買賣。直到晚上我才知道這件事，那天之前，我的人生致力于聚集財富，突然之間那些錢就不重要了，襲擊之後，政府給了自己檢閱每封電子郵件監聽每通電話的權利，但他們需要東西來整理分類。在恐怖分子動手前将其從普通民衆中辨認出來，公衆需要被保護，但是他們不需要知道自己是怎麽被保護的，所以當他們最終找到了一個有效的系統，他們沒有公開，

“那是是我造的，我和內森，內森開始很猶豫，我想他最終同意是因為你……但是機器有些問題，我造它是為了避免恐怖襲擊，但是它看到了各種犯罪，所以我不得不教會機器将事情分成兩類，相關信息和無關信息，會造成重大人員傷亡的是相關信息，這些會轉給國安局或者fbi，而無關信息會在每個午夜被删除……

“後來我意識到我錯了，無關名單令我備受煎熬，我制造了它，但最終我能得到的只是九位數的社保號，這就是你看到的我和裏斯先生的工作。

“我不想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你有你的事業，但是如果你想知道，這就是真相，無論你喜不喜歡它。”哈羅德說完繼續看着遠處的風景。

“……它安全嗎？”

“它是黑盒子系統，彭小姐，你也是個計算機工程師，你就該知道任何漏洞都會被利用，所以它自我修複自我運行自我保護。”

“……它現在在哪？”彭子謙又沉默了很久，她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最終她問了最後一個。

“機器？機器它無處不在，所以彭小姐，隔牆有耳并不只是句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