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上門女a也沒考慮過哦
從市區去雨鎮的路還很長,而且路的質量很差,坑坑窪窪的。
丁盞覺得非常痛苦,這輛車的防震功能已經那麽好了,還能這麽……嘔了。
錢小沫也一副強忍的樣子。
反倒是周楚和曾酉倆人看着面色正常,車窗外塵土飛揚的,而且大車很多,黃沙漫漫。
“周姐,你當初來京州豈不是要累死了?”
丁盞貼了暈車貼還是覺得自己半條命都要沒了,一想到周楚當初還是帶着孩子一起的,心想曾微這孩子也挺好帶的。
周楚打了個哈欠,“還好吧。”
曾酉在這微微的颠簸裏還在看電腦,她的膝蓋放着超薄筆記本,不知道在看什麽。
周楚戴着一只耳機,她轉過頭看丁盞蒼白的臉色:“到了你倆在賓館裏休息兩天吧。”
丁盞啊了一聲:“尚哥說……”
周楚:“你倆這身板還沒我這個omega好呢,要注意鍛煉啊。”
其實周楚說得輕松,也沒好到哪裏去,雨鎮的位置太偏僻,那地兒的脫貧沒幾年,只不過是因為通路了人口才稍微流通一些。
這路也沒修得多好,她也胃裏翻滾,還好吃了藥。
開車的一句話不說,也不搭腔,車座還是封閉的。
周楚跟曾酉坐在一排,這人半夜不睡覺,看起了電影,似乎是在得到了周楚的回答之後格外高興。
也不知道看到幾點的,早上周楚起來了她居然是躺在沙發上睡的,好家夥,那麽一套房,她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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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
不過現在此人盯着屏幕,似乎在打什麽東西,手指翩飛,而且速度很快,殘影都快出來了。
周楚還是一股惡心感,她以前從不暈車,到這個世界楚望雲的身體其實更脆,omega的屬性加持,感覺就是非常地……受限。
普通運動還好,那是鍛煉身體,omega競技運動在星雲好像也很弱。
也不知道那部警匪片會不會有什麽打戲。
應該沒多少吧,人設都那麽胖了。
周楚一邊開保溫杯一邊琢磨這事,尚楓紫說得到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她也不知道是要幾天。
按照常理這種資金充足的公司效率都很高的。
保溫杯的杯蓋很緊,周楚開得很用力,快開的時候正好一個轉彎,整個人都偏了,杯子裏的水還很燙,她差點就要叫出聲。
曾酉速度比她快,直接按着杯蓋把杯子拿走了,她的筆記本在一瞬間合上放到一邊,後排的錢小沫看得都有點愣。
水撒了一點在曾酉的褲子上,周楚:“燙不燙啊。”
曾酉搖頭,她拿紙一邊擦,一邊說:“你不舒服可以靠在我身上。”
丁盞:“……”
心想你們是真的是去離婚不是去結婚的嗎?
怎麽看都不太像是個要離婚的啊?
上上星期還劍拔弩張地下得比依萍跟她爸要錢那天還大的雨裏搞你無情我求情的戲碼。
現在??????
周楚哼了一聲:“不用。”
她喝了口水,又閉上了眼。
而曾酉唉了一聲,似乎非常失望,又拿起了電腦。
但是去雨鎮的路也有一百多公裏,路上補給站休息的時候周楚都沒下車,她直接睡了。
丁盞和錢小沫去買點東西吃,曾酉和她一塊。
這邊的站點也很破舊,來往的基本都是一些長途車和客車,休息大廳都沒幾個人。
食品區的攤位除了方便面就是一些玉米番薯手抓餅,關東煮只有豆腐皮。
錢小沫拉着丁盞的手,小聲地問:“曾總看得上這些嗎?”
她跟丁盞不一樣,先入為主的就是此人是璀璨的創始人,再是自家藝人的alpha,總有一種神秘的濾鏡。
丁盞看了一眼在認真選吃的東西的大老板,唉了一聲:“怎麽可能看不上,她肯定會買的。
曾酉買了兩根玉米,買之前還要問一嘴是水果玉米還是糯玉米,她長得人模狗樣,穿得看起來就價值不菲,就是買東西很啰嗦。
一下要這個一下不要的。
錢小沫小聲地說:“正常流程不是應該都要了嗎?”
丁盞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是什麽山寨網劇嗎?”
錢小沫:“這不是什麽ceo光環嗎?”
丁盞覺得就算是有也估計被周姐磋磨完了。
周楚也沒睡好,等她從洗手間出來往車上走,就看到車門開着,一雙大長腿晃着,格外悠閑。
今天路上天氣還不錯,就是風很大,吹得人更頭昏腦漲,而且越往雨鎮的方向,越冷。
司機也不在,周楚站在車門外,看着曾酉躺着,捧着手機,估計是在看曾微的視頻,還能聽到聲音。
小桌上放着還熱騰騰的玉米,和鮮榨的果汁。
在看到周楚的時候曾酉一個鯉魚打挺地坐起來,結果用力過猛,差點掉出車外。
周楚:“……”
為什麽還是這麽傻。
扶着車門的曾酉喊了聲弱弱的老婆,“你吃玉米嗎?”
周楚的頭發被風吹得亂飄,她看了此人一眼:“閃開點。”
曾酉往裏坐,周楚砰地關上門,看了眼玉米,剛想說話,曾酉就說:“是糯的。”
周楚:“你不吃?”
曾酉:“你先吃。”
她的頭發長長了不少,但還是有些毛糙,底下開叉很嚴重,周楚想到聞韶什之前分享給她的文件包。
裏面是她和岑浔以前的合照,岑浔那頭發油光水滑,跟現在判若兩人。
是我沒養好嗎?
周楚咬着玉米棒想,要補點啥啊到底。
她很容易想出神,曾酉一邊把果汁遞給她,一邊說:“我們住在白雲賓館好吧?”
周楚點頭。
雨鎮的條件差得很,賓館就是旅店水平,能住就差不多了。
“我想去溜冰。”
曾酉又說,期待着看着周楚。
周楚嗯了一聲,“先去離婚。”
曾酉:“……”
隔了一會她自我安慰結束,又提:“還想去玩填畫。”
是雨鎮新廣場那篇小朋友最愛玩的東西,往裏填色最後老板烤一烤可以貼冰箱上。
新廣場後面那片建築還是某人參與的。
周楚:“可以。”
“我還想回一趟村子。”
曾酉說,“我之前答應過阿母,會帶你去的。”
周楚:“就倆天,不去,而且現在那邊都下雪了吧?”
雨鎮的郊區山頭的村子更冷,局部降雪的局部。
曾酉:“有時間的話就去好不好?”
她眨着眼看着周楚,神情期待無比,甚至很ooc岑浔的形象。
周楚這人其實相當表裏不一,在外面吃飯還要做作一下,小口小口地吃,眼前這位反正醜的美的尴尬的丢臉的她都見過也必要那麽忌諱了,所以吃玉米也沒一顆顆扣下來搞什麽仙女吃法。
周楚:“看情況吧。”
她看上去不太舒服,其實當初從雨鎮去京州,也沒那麽容易。
雨鎮的車去市裏一天就一趟,車也是很普通的客車,開車的司機趕時間,總能給你飙出個五髒廟位移的感覺。
之前周楚幾乎是一路吐過去的,吃了暈車藥,還是沒力氣,隔了一個過道的女性ba看她這樣,忍不住問她:“你一個omega孩子還這麽小,這麽急着出去啊。”
周楚都沒力氣回答,她出發前就沒吃過什麽,大冷天車裏開着暖氣,那味兒混在一起,差點沒把她給送走。
摘了口罩想死,戴上口罩憋死的程度。
曾酉抱着孩子,讓周楚和她換個位置,一邊讓周楚靠在她身上。
現在周楚想到那天,想到的車上渾濁的空氣,還有中途到補給站下車的劫後餘生。
只不過那天沒糯玉米,只有水果玉米。
她們買了一個,周楚一邊吃,一邊看曾酉給曾微喂奶粉,曾微比較好帶,一路上也沒哭,還睡得很香。
車上也不是沒帶小孩,那哭聲簡直魔音穿耳。
水果玉米周楚不是很喜歡吃,吃了幾口,剩下的被曾酉吃了。
那天更冷,中途的補給站連暖氣都不足,她們抱着孩子靠在一起,周楚說:“以後我再也不要坐這種車了。”
曾酉:“好。”
以後的這一次,她們果然沒有再坐一天只有一趟的大巴車。
也沒有渾濁的空氣和吵鬧的聲音,玉米都是周楚愛吃的糯玉米,就是她們回去是去離婚的。
曾酉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麽難過了。
這個比她預想中的好上太多,周楚的第一順位不是她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她也知道周楚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心軟。
多情又無情,周楚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矛盾,也不知道她自己有多迷人。
曾酉愛的,從來只是這個飽滿的靈魂。
周楚還是沒吃幾口,她的不舒服從臉上就能看出來,看上去跟蔫了似的。
等丁盞上車的時候,發現自家藝人靠着即将變成前妻的老板睡了。
曾酉攬着周楚的肩,低頭看着手機。
錢小沫欸了一聲:“我怎麽感覺我們只是在參加一個旅游綜藝。”
丁盞:“……”
到達雨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還飄起了小雨。
雨鎮本來就是一個小地方,路上的車都亂停,也沒人收費。
天氣冷加上下雨,路上就沒幾個人了,丁盞下去辦的入住,白雲旅店,老板是個戴眼鏡的omega男,看上去年紀也很大了,頭發白了一半,皮膚都跟幹癟了似的。
曾酉跟周楚一前一後進來,丁盞和錢小沫拿着行李箱,司機把車鑰匙給了曾酉就走了。
“你們倆住一間還是單獨一間?”
曾酉問丁盞。
丁盞看了眼這個店面面積不到十平米的旅館,已經能想象到內部的格局了,“一間吧。”
錢小沫倒是無所謂一間兩間。
曾酉:“王叔,兩間标間,好點的。”
前臺的桌子都掉漆了,老板看上去六十出頭,在用笨重的電腦玩蜘蛛紙牌,這個時候哦了一聲,沒顧得上。
等輸了之後對方才擡頭,似乎有點奇怪,咦了一聲。
曾酉的頭發沾了點雨,看上去倒是沒那麽毛糙了,在室內的光下還有那麽點油光漆黑。
對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會,才試探着問:“是阿酉啊?”
曾酉嗯了一聲。
老王哦喲一聲:“不是說你出去帶着老婆出去打工了啊,怎麽回來了?不會又被騙了?”
老頭看上去弱了吧唧聲音倒是不輕,錢小沫努力地憋笑。
周楚本來在看手機,也無語地看了一眼。
“回來辦點事。”
曾酉倒是面色如常。
老王哦了一聲:“孩子呢?你怎麽還帶了兩個小姐來啊?這又是什麽人撒?”
曾酉:“老婆的朋友。”
老王聲音響也不結巴,但是動作不太利索,一邊把本子拿出來讓曾酉登記一邊數鑰匙。
“你娃兒呢?”
丁盞想:這叔問題好多啊。
曾酉:“在我朋友家。”
老頭笑了一聲,還挺高興的樣子:“你有朋友啦,也好,真好。”
周楚:“……”
丁盞看着周楚,周楚聳聳肩。
“你們住好一點就住五樓吧,就是樓梯有點難走,不然三樓也可以。”
曾酉轉頭看向周楚,周楚選了三樓。
“哎呀二樓的房最近漏水,我還在招人修嘞,煩死了喔……阿酉你以前做水管工的時候……”
老頭絮絮叨叨的,還挺能說,錢小沫沒想到老板還做過水管工,吓得美瞳都要掉了。
丁盞面不改色,其實心裏也很驚訝。
行李箱拎到樓上是有些費勁,老王說等會叫他兒子給拎。
曾酉還跟老王聊了一會才上來,她這人平時看上去木了吧唧,但好像也不是不能交流一下,可能是恢複了記憶,變成了四不像,反正周楚覺得那句“照顧你失憶”聽起來特別ooc。
三樓的房間是樓梯右手邊,這棟旅店是個老樓,裝修都很有年代感,牆都是墨綠色的,地磚是菱形好褐紅的瓷磚,落地燈都有些年代了,打開呲呲作響。
周楚拿丁盞帶的折疊燒水壺燒了壺水。
窗戶外能看到夜晚的雨鎮,可是很冷,周楚又關上了窗戶。
曾酉打開了門,一邊皺着眉頭把要是放到一邊,“下次記得拔鑰匙。”
周楚:“不是你進不來麽?”
曾酉認真地說:“那也不行,我可以敲門。”
這棟樓樓梯都窄得僅容一人過,其實是有點陰森的,但是雨鎮的旅館本來就沒幾家,老王頭的算不錯了。
床有兩張,曾酉雖然知道周楚退了一步,但是還是不敢造次,她看着周楚,“你早點休息。”
她又下去拿行李箱。
周楚問她:“你和這個老板之前認識?怎麽沒聽你說過?”
曾酉隔了一會才說:“我提過的。”
周楚在挂外套,嗯了一聲,“什麽時候?”
曾酉的聲音有點委屈:“在你問我前兩年在幹什麽的時候。”
周楚:“他就是幫你的那個人?”
曾酉點頭,“我那時候被騙了錢,正好交不上房租,是老王收留了我。”
周楚:“那他是個好人。”
隔了好久,曾酉才說:“他想讓我做上門女a。”
周楚:“……”
“你提起這個是什麽意思?”
曾酉:“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和誰都好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曾酉:也有人饞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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