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在別人房間不許放肆

曾微是肉眼可見的高興,周楚看着她在院子裏就咯咯笑,這只柔弱的金毛一臉可憐樣,最後被看不下去的岑浔給抱走了。

“媽媽咪你幹什麽啊

曾微跑到岑浔腳邊,擡眼看着自己媽媽咪,周楚發現對于岑浔的變化,曾微反而比她适應得更好。

有點像小狗認人,可是這位朋友可是連信息素的味道都變了。

周楚在清洗标記後腺體恢複了原來的氣味,不過未被标記的omega發情期好像更難熬一些,抑制劑的種類也不一樣。

她因為清洗标記的副作用下一次的發情期應該還要過兩個月,所以顯得格外輕松。

就是這位alpha在自己的地盤把信息素抑制環取了,周楚看着岑浔放進兜裏的。

而她此刻抱着一只可憐巴巴的金毛,逗着自己的女兒。

一會往左一會往右。

啊你穿着這麽貴的衣服抱着狗玩,喂喂狗在咬你的衣領啊!

周楚嘴角抽搐,丁盞站在她身邊笑,然後跟她說了今天在寵物店的事兒:“微微就是不肯走,她……”

“我知道,這狗娃,就是這個德性。”

小孩長得快,曾微這貨心智好像發展得還更快一些,在玩魔方上更更勝一籌,然後以此來嘲笑自己親媽的靈活度。

周楚都習慣了。

一方面又覺得怎會如此,天選419,生出來這麽個混世狗娃。

其實也挺糟心的。

養小孩嘛,養之前也沒什麽最佳alpha和omega的考試,哪怕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看了不知道幾本書的注意事項,但孩子出生後還是手忙腳亂。

曾微的頑劣其實也就這着方面上了,周楚因為工作也很少帶她玩,跟岑浔冷戰到離婚的這段時間,曾微也就兩邊跑。

要麽就是托兒所,還跟着孫長晝住了幾天。

換做尋常的黏人小孩,早就哭得嗷嗷的,曾微倒好,巴不得自己清淨一些。

但是這個時候,周楚站在一邊看她和曾……岑浔玩,又覺得新鮮。

丁盞不打擾這一家三口難得的相聚,走得很迅速,但是不忘記叮囑周楚明天的Onili雜志電子刊的拍攝。

周楚嗯了一聲。

曾微追着自己的大長腿a媽跑,被抱着的小金毛好像喜歡上了這種被抱着的安全感,下巴還靠在岑浔的肩頭,一雙眼都眯起來了。

曾微哇哇大叫:“把我的狗還給我!”

她的a媽搖頭,“你自己來搶,我可不白給你。”

你也好幼稚啊

周楚都無語了,曾微扒着岑浔的西裝褲半天沒能爬上去,因為此人現在的不了都不同以前。

以前的曾酉那是越便宜越好,現在的岑浔看上去是越貴越好。

真是稀奇,一個人怎麽會失憶了變成反面的。

“媽媽媽媽嗎!∧憧純此!”

曾微蹦蹦跳跳地過來,這個時候拉住周楚的手告狀:“讓她走吧!”

庭院裏的燈不是很亮,草坪上的小燈的光其實是檸檬黃的,燈的造型還是曾微喜歡的紅蘑菇,她覺得像童話故事那樣。

可惜扮演童話故事裏巫婆的是她的a媽,此刻站在路燈下,腳踩着的鵝卵石小道上映出她拉長的影子,那神情頗為幽怨。

周楚沒忍住,笑出了聲。

岑浔抱着狗往前走了兩步,無奈地說:“微崽你怎麽可以這樣呢?”

曾微躲到了周楚身後,抓住周楚外套墜下來的兩根絲帶,跟拉安全帶似的,探出一個腦袋:“你壞。”

岑浔挑眉:“我這就壞了?”

她出來得匆忙,主要是思念作祟,原本沒幹的頭發現在也幹了,沒精心打理總是翹起,長風衣的領子被狗咬了個洞,下擺和褲子那倒是還整齊的,長靴拉長了她的腿,其實光看背影,都很難想象,這是從前那位沉默的傻憨a。

周楚心想:那我還會那麽愛她嗎?

真是哲學。

曾微汪汪叫了一聲:“你是土匪!”

也不知道哪學來的詞,周楚揉了一把她的腦袋:“你知道什麽是土匪嗎?”

曾微蹦跶了一下,又從周楚的衣服下擺鑽了進去,蒙住了頭,“我知道我知道!是強搶民女!”

岑浔:“……”

周楚深吸一口氣:“那……”

曾微捂住眼睛,漏出眼睛一條縫:“好嘛,我亂講的。”

她的聲音還是稚嫩的童音,其實可愛到冒泡,周楚把人拽出來,又掃了一眼岑浔,“差不多了啊。”

“很晚了,曾微你該睡覺了,明天上學的。”

曾微嗚嗚兩聲,“人家厭學。”

這嘴皮子不像我啊,怎麽這麽溜,周楚看了一眼還抱着狗的岑浔,那只小狗被她抱在懷裏,似乎都睡着了。

燈下看美女,那是真的越看越美,失去記憶的岑浔帶着一股很沉悶的鈍感,像是有什麽都東西被遮住了,現在是那一層被扯開。

以至于燈下微塵漂浮,她的面孔都像加了一層噪點,質感非凡,以前的地攤風味一掃而空,唇紅齒白,是有幾分書裏形容的絕色了。

周楚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買蚌的,以為自己開出來的是石頭,結果裏面是珍珠。

現在還有個小的,當然小的是個喇叭,“媽媽我要和狗狗睡覺覺的。”

周楚:“……”

岑浔擡眼,目光對上周楚的,她的睫毛本來就天生翩翩,是周楚想刷出來的那種,可惜這人純天然,以至于從前周楚化妝要刷睫毛膏,都會先瞪對方一眼。

讨厭死了。

所以周楚這一眼帶着怒,岑浔不明所以,茫然地眨了眨眼。

周楚:“一把年紀了賣什麽萌,把狗還給你女兒。”

曾微歡呼一聲:“媽媽最好了!”

然後撲向岑浔那邊,可惜今日的a媽多了點增強好勝的心态,往邊上一閃,曾微撲了個空,岑浔搖頭:“給你可以,它現在還小,很容易受到驚吓的。”

周楚訝然地擡眼,她沒想到岑浔居然會這麽說。

以前也沒發現她喜歡小動物啊。

記憶沒完全恢複的曾酉平時說話很少有長句,對曾微是天生的血緣情深,但難免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

溺愛和放養都是曾酉的,有時候周楚會發現曾酉雖然細心,但是很難抵擋曾微的撒嬌。

現在卻有了克制。

還在教對方怎麽對待這個新成員。

曾微眼巴巴地跟着岑浔往裏走,周楚無語地唉了一聲,也不知道某人是耍心機還是真育兒。

周楚的房子還在還貸款,雖然現在尚楓紫給她的商務都不低,但說要一口吃成胖子也不可能,有些活動的裝備也是自己準備的,都要往裏扣。

她家雇了保姆,只不過也不是一直都在。

雖然有錢雇人,她也不喜歡家裏有不是很親近的人一直在。

這個時候保姆就沒在,岑浔進了客廳,這個地方她就來過一次,還非常慘烈,代價可怕到聞韶什都恐婚的程度。

室內的裝潢讓人看着就很舒服,而且很多地方是方便小朋友行動的。

小狗被岑浔擦了擦腳丫子放在沙發上,它看上去非常不安,但還是黏着給它溫暖的岑浔,曾微趴到沙發上,伸手去摸狗頭。

“不要薅它毛,你孫阿姨和我說你把她家的狗狗欺負得很慘?”

岑浔坐在沙發上,她歪着頭,看着曾微。

周楚是後面進來的,看着此人如此熟練地換了鞋,還能在鞋櫃上分出客人和主人的拖鞋,反應也挺快。

她走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抽了抽嘴角,想到孫長晝家那只看上去都有一股社畜風味的狗,覺得自己曾微是真的過分。

“我沒欺負!”

曾微感受着掌心的溫熱,毛茸茸的小狗一雙眼看着她,她整個人笑得眼睛都完成了一條縫,“我就是好喜歡狗狗喔。”

岑浔:“喜歡和欺負不一樣。”

孫長晝這人脾氣好,和岑浔提起曾微的時候都哭笑不得,“你那個女兒啊,說懂事是懂事,但是鬧騰起來也是真的鬧騰。”

據說和狗搏鬥還打碎了小蔡最喜歡的杯子。

曾微捏着狗抓抓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周楚去燒了個水,一邊聽岑浔教育曾微,她覺得挺好笑的,一邊又覺得岑浔抱狗的樣子真的很像她當年抱着剛出生的曾微的樣子。

時間真快。

曾微被手把手教怎麽抱狗狗,大概是周楚也在,她很久沒感受過三個人在一起平和的的氣氛,整個人的高興特別明顯。

還有點亢奮,抱狗狗就忍不住掂,一會有去看狗窩,丁盞買了個超大的,她覺得不好:“我要和狗狗睡!”

岑浔的風衣果然被狗咬爛了領子,線頭都戳出來,她脫了放在一邊,露出裏面珍珠白的打底針織衫,毛糙的發尾使得她這種打扮的不茍添了點随意。

在曾微眼裏當然沒什麽的,她湊過去撒嬌:“可以嗎?”

那小眼轉着,分明知道家裏的大權掌握在周楚身上。

可是親媽是什麽德性曾微也知道,這時候曲線救國,投奔岑浔。

可惜這是一個失寵了的,這時候岑浔呃了一聲,“問問你媽媽。”

曾微哼哼一聲,“你好沒用。”

她那嗓門超大,周楚換了睡衣出來就聽到了,嗤了一聲。

岑浔看向往這邊走過來的周楚,“可以嗎?”

周楚:“哪有抱着狗睡覺的,大了也一起睡嗎?”

曾微雙手合十一祈求到:“求求媽媽了,狗狗好好玩的喔!”

周楚:“她是狗你是人啊!”

曾微:“聞叔叔說我是狗娃。”

周楚:“……”

她看向岑浔,岑浔明顯在憋笑,但是具有超強的忍耐能力,咳了一聲,“第一個晚上,比較新鮮……”

周楚:“尿了你自己處理喔。”

啊和小孩說話就總會變腔調嗚嗚嗚。

小屁孩還要洗漱,一大堆的事兒,叽裏呱啦的,岑浔在這裏她就代勞了。

周楚去泡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某人在自己房間脫衣服。

才脫到一半的程度。

估計是剛才給曾微洗澡自己也濕了,周楚出來的時候她剛好把上衣脫掉,淡藍色的文胸背帶特別細,腰腹半點贅肉都沒有。

周楚這樣的都能勒出點肉來,此人查無此肉,勻稱無比。

屋裏開着香薰機,還在锲而不舍地輸送霧氣,燈也只開了一小盞,岑浔在要往下脫褲子的時候聽到了動靜,她轉頭,周楚穿着浴袍,正看着她。

“我就是……”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緊張,其實換做從前,脫個衣服在她們的生活裏不值一提。

更別提撕過衣服了。

這個時候像是一切回到原點,她們從前的旖旎在雨鎮最後一個夜晚以瘋狂的交纏落幕,又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什麽?

岑浔也很難形容,她總覺得她跟周楚,藕斷絲連,終歸是有揮之不去的東西在的。

“就是脫個褲子。”

周楚的手拿着毛巾擦着頭發,側着頭,脖頸的曲線無比,光暈撲在裸露的肌膚上,很容易讓岑浔極其觸摸和舔舐的快樂。

岑浔呃了一聲:“微微太不配合洗澡了……”

回到岑家的岑浔在別人眼裏這六年多其實并沒有給她帶來什麽巨大的改變,只不過是時光雕刻後,她原本的疏離沒那麽明顯,反而更迷人了。

但是那都是外人。

這個,是內人。

她太清楚了。

她所有的小情緒,所有的難以啓齒,在這裏似乎都可以毫無保留。

周楚是她的港灣。

是她的心之所向,也可能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值得她不罷休的一個人。

無關信息素,無關身份地位,是一個滾燙的靈魂。

讓她着迷又瘋狂,卻又低下頭,心甘情願地被她随便對待。

“那你為什麽要在我房間脫褲子?”

周楚的尾音上挑,眼神像是掃射,愣是讓岑浔整個人都燒了起來,私人空間裏的omega信息素絲絲縷縷,像是要纏上這個已經引火燒身的alpha。

她分明是在……

岑浔的嘴唇開合。

折磨我。

可是這樣也很讓人興奮。

褲子的紐扣都解開了,她的虎口卡着褲腰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因為……”

岑浔的聲音都有些顫,特殊的信息素序列随着身體主人的變化而變化,是周楚覺得陌生又熟悉的氣息。

“因為我想你。”

岑浔看着周楚,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其實還是曾酉那雙藏着情愫的眼。

是柴米油鹽相依為命裏沉澱出來的你心如我心。

她想:無關信息素也不太可能,現在……

就是和她搞。

作者有話要說:冷知識:岑浔每天上班之前會花很長時間打理頭發。

以及——十八歲的岑浔當然不會做飯啦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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