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情敵養成游戲
“各位觀衆，本臺接到熱心市民投稿，一張初始形态盒卡正駕駛微型跑車在高架上疾馳，下面有請我們的場外記者小張為大家帶來航拍實時轉播。”
小張：“大家好，我是記者小張，我們現在位于晉長大道上空。可以看到盒卡正以一百碼的速度行駛在直行車道上。他，他停下來了，他竟然在等紅燈？哦莫～咳咳。在這裏要提醒大家，盒卡出世雖稀奇，但跟車需謹慎。下面讓我們隔空采訪一下這位……先生。”
微型攝像設備從空中緩緩下降，停放在梅以倬的車頭上。
小張：“請問這位先生，您的主人是誰？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是在進行磨盒宣傳嗎？”
畫面給了梅以倬的菜刀眼一個特寫。
電腦前的程池傻了，他下意識想要關機，被沈星制止了。
沈星：“我去找他回來。你保持電量充足就可以。”
另一頭的梅以倬也傻了，因為他通過攝像頭的反光鏡終于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他為什麽是彩色的，還這麽圓？跟個哆啦A夢似的。梅以倬這才意識到，自己比兩旁正常的車子矮了一截。
梅以倬：“……”第一次是變成人妖，第二次是變成卡通人物，本梅果然生來就是為了遭殃的。
小張：“請問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梅以倬：【我說我想買內褲你敢信嗎？】
然而，除了頭頂冒出一個白框及上頭的一串省略號，他的聲音是一點兒都沒有傳出去。
小張遺憾道：“看來這個盒卡還沒學會說話。”
隔壁車上的小姐姐瘋狂招手：“呀，他看過來了看過來了！”
梅以倬小圓手潇灑地一揮，單手把着方向盤，玩具車甩尾漂移，很快消失在了鏡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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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雅，從不過時。
小車車穩穩地停進了車位裏，在收費員震驚的注視下，梅以倬邁着小短腿走進了夜市。
時間已接近淩晨，地攤大都收攤了，顧客稀稀拉拉的，沒人注意到腳邊這個披着報紙移動的人，都以為是哪家攤主搗蛋的娃兒在玩鬧。
轉了一大圈，愣是一個內衣攤都沒找着。小腿酸軟得不行，梅以倬第一次意識道腿短的辛酸。
“梅以倬。”
頭頂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梅以倬擡頭，看到了帶着口罩的蘇洛。
一路走來，大街小巷都是蘇洛的廣告，此人的小浪尾發型太有特色，梅以倬一眼就認出來了。結合上個世界所有人都關注威廉的情況看來，這個蘇洛，應該就是這本書的主人公了。
話說回來，多虧了蘇洛突然送的十點悔恨值，梅以倬才有了買炸.藥包的錢，才能夠跑得出來。
梅以倬禮貌道：【你有事嗎？】同是AI，他知道蘇洛能夠聽到他講話。
“盒卡不能長時間獨自呆在現實世界，特別是你這種初生卡，編碼容易混亂，會有生命危險。”蘇洛蹲下身，微彎狐貍眼，梅以倬卻沒有感覺到一絲親切。
梅以倬：【我就是出來買，買點東西。】
“這裏的攤子早收了，你想要的話，我家裏有新的。”蘇洛比了一個請的手勢，順着手的方向看去，是一輛黑色保姆車，這可比梅以倬的玩具車大多了。
同樣是一串編碼，差距咋這麽大呢？
梅以倬：【這多不好意思啊。】
“大家都是盒卡，理應互相幫忙。”蘇洛微笑着道，也不管梅以倬同沒同意，伸手就把人抱了起來。
梅以倬雙腳離地晃蕩了兩下，感受到了一絲恥辱，還嗅到了一味怪異：【你這個表情我在威廉那見過。】
威廉給他下套的時候，都是這幅正人君子的面孔。
“威廉是誰？”蘇洛抱着人邊走邊問。
梅以倬：【一個變态。】
“你的意思是，我是變态嗎？”蘇洛輕笑出聲，隔一秒，他又發出一聲暗笑，道：“謝謝誇獎。”
不知為何，梅以倬覺得背後發涼，他環顧四周，發現蘇洛并沒有往車位方向走，而是帶着他往沒有路燈的方向走去。
這讓他想到了電影裏的人販子……
好在他們沒走多久，一路人都開始認出蘇洛，紛紛追了過來。
“哇，這是蘇洛嗎？他看上去好真啊！”
“他懷裏的是什麽，初始盒卡嗎？”
“丫！好萌啊！”
梅以倬開始掙紮：【同志們，救救我！】可惜沒人聽得懂。
蘇洛意識到身份暴露，幹脆摘下口罩，緊抱着梅以倬道：“你們好，我是蘇洛。請大家不要聲張，我現在需要送我的小搭檔回游戲裏。”
大明星都開口了，吃瓜群衆紛紛退了回去，梅以倬感到一絲絕望。
這時，一聲天籁之音打斷了蘇洛。
“是嗎？看起來他并不是很想跟你走麽。”沈星撥開人群，鴨舌帽下一雙清澈的眼睛帶着愠怒。
“小星星！”總算見着親人了，梅以倬朝沈星空揮着雙手，小短腿使勁蹬，可蘇洛臂力大得驚人，愣是沒給他蹬撒手。
“我是程池助理，這張盒卡是我老板的，請你交出來。”沈星擲地有聲。
衆人嘩然，蘇洛竟然抱着程池的盒卡，他們兩人有什麽聯系？
蘇洛依舊鎮定自若，微擡下巴道：“你用什麽證明你是程池助理？我也認識程導，我可以親自把他送過去。”
沈星嗤笑：“人家不願意，你聽不懂嗎？”
蘇洛的笑漸漸收攏，他玩味地審視了沈星，道：“你不是盒卡，但你聽得懂。所以你是什麽人？會是哪種人？”
沈星也挂起了微笑：“你沒資格知道。”
兩人的對話就像加了密一樣，吃瓜群衆的腦回路漸漸繞成了大大卷，只有梅以倬聽得懂他們話裏的刀光劍影。
爸爸，他有點害怕。
巧的是，程池在這個節骨眼趕到了，他大口喘着氣，拍怕手道：“寶寶！到爸爸這來！”
一起到場的，還有追了梅以倬一路的記者。
梅以倬：【你占誰便宜呢！】
既然正主都出現了，蘇洛也不方便繼續攬着梅以倬，他放下了人，親切地上前跟程池打招呼：“程導。”
程池駕着導演的身份，對蘇洛只是微颔首，他伸手想抱起梅以倬，內心瘋狂尖叫：啊，居然真的能跑出來，頭發好可愛，睡衣好可愛，小拖鞋也可愛！
跑了一半路的梅以倬看到了程池抽動的嘴唇，一陣嫌棄，急剎轉頭，抱住了沈星大腿。
他們的關系理清了，可吃瓜群衆開始沸騰了，記者紛紛上前。
“程導，這真的是您的盒卡嗎？為什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曝光？”
“傳聞蘇洛會主演您下一部電影，盒卡是為了蘇洛準備的搭檔嗎？”
“對對對，剛才是聽到蘇洛說什麽搭檔來的。”
“可這張卡想要養成，得好幾年吧？萬一養殘了咋辦？”
問題是程池的，跟梅以倬沒關系，他忙着拽沈星衣角：【好久不見，甚是想念。這三個鐘頭你都去哪了？沒有你我連內褲都穿不上，好可憐的。】
沈星寵溺地摸摸梅以倬的圓腦殼：“不要慌，我給你買，花程池的錢。”
作為事件的主角之一，蘇洛也難逃被記者追問，他看到梅、沈二人嬉嬉鬧鬧，事不關己的模樣，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記者：“程導，蘇洛的搭檔是否已定人選？電影的主題是愛情嗎？是否會有吻戲？”
程池：“啊這……”
一旁的蘇洛像是要幫忙圓場，接過了話題：“我相信程導的眼光，如果真的能和梅以倬合作，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我們已經短暫的接觸過了。”
聚光燈一下從程池身上轉移到了梅以倬身上，只見小人轉過身來，一雙臉占比三分之一的大眼閃着星光。
蘇洛張開雙手，邀請道：“你應該還記得我，對嗎？”
這句話中有話的對白似乎真的有效果，梅以倬就像是被擰住了發條，緩緩地撒開沈星，一步步地朝蘇洛走去。
沈星緊蹙眉頭，右腳輕微挪動，到底沒有邁出去。
看到梅以倬帶着癡漢的眼神向自己走來，蘇洛笑着蹲下身，朝沈星挑釁地挑了一下眉，可就在即将接住梅以倬的那一刻，他被梅以倬蓮藕一樣的手臂一下掄倒了。
蘇洛：“……”
在衆人的驚呼中，梅以倬抓住了一個人，正是淩晨收攤，前來吃瓜的內衣攤老板。
梅以倬指着地攤老板車上挂着的一大摞內褲，朝程池拼命做着口型：【要這個！付錢！】
避開聚光燈，沈星扶起了蘇洛，用只有倆人聽得到的聲音道：“就這麽想和前夫攀上關系？”
蘇洛湊到沈星耳邊，輕佻道：“我這人，看不得自己丢掉的垃圾被別人惦記。你不是說我沒資格嗎？我倒要看看，什麽時候，你會變得沒這個資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