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品相關(24)

作品相關 (24)

頰顯得骨頭有些突出,看起來不太好看罷了!

“真的嗎?”即使知道可能是安慰她的話,但張清語也很高興,畢竟女子還是很在意自己的樣貌的,如果能長得好看些,誰願意醜呢?

“真的,表姑要是不信,等你把肉養回來就曉得了,我看人可準了,信我準沒錯。”薛安竹保證道。

張清語聽了笑道:“好!我信你。”趁着說話的功夫,她已經绾好了一個簡單的發鬓,雖說在外漂泊多年,但張清語一有空也會幫張茉梳發,所以這對她來說是很簡單的事。

這會子過去,張氏和妹妹也已經敘好了話,只不過張氏出來後,對張清語的态度比之前多了一絲憐惜,雖說她是罪臣之女,但并不是什麽極惡之輩,更何況她跟在妹妹身邊那麽多年,如今又已經這麽多年過去,想來也沒人記得她了!留在這個小山村,到時候對外說,她是妹妹的親生女兒就行了!

“安安,你覺得你姨奶奶和表姑住哪裏好一些啊?”張氏問。

張清語一聽這話,懸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她可以和娘一起留下來了!

“奶奶,咱家的房間都差不多的,我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哪裏好呀!”薛安竹回道。

“姐姐,随便尋一間屋子,我和清語住就夠了!”張茉道,她覺得有的住就好了,不要求有其它。

“姨奶奶,這怎麽行?家裏的房間夠多的,怎麽能讓你和表姑住一間。”薛安竹率先反對後又對張氏道:“奶奶,我看南邊那兩間小院就不錯,陽光又好,也帶着小廚房和浴室的,姨奶奶和表姑可以在那兩個之間挑一個住好了!”

“嗯!那兩個小院确實不錯,那你先帶你姨奶奶和表姑去看,我先去方個便。”

“哦!那奶奶去吧!”薛安竹回後對二人道:“姨奶奶,表姑,我先帶你們過去吧!”

二人點頭,薛安竹便帶着她們走了,沒一會後,便到了薛安竹說的小院,裏頭的标配就是一間小廚房一間浴室和兩間卧房,兩個人或一個人住都行,原先建的時候是打算哥哥弟弟們長大一些後,便自己到小院住的,現在年齡還不到,大部分時間又都在私塾裏,所以倒是一直閑置着。

沒有标題的一章

看完第一個小院後,薛安竹本想帶二人再去看看另外一個,張茉卻攔住了她,只道這個很好了,便住這個吧!薛安竹聽了也不勉強,反正都是差不多的,也就沒堅持。

沒過一會兒,張氏帶着嶄新的被褥枕頭過來了,如今天氣已經變熱,只拿薄被就好。

她先把被子和枕頭曬在了外頭的竹竿上,又打了水來把屋裏都擦拭一番,張茉看不得姐姐為自己忙前忙後,本想自己來,奈何張氏拒絕,只好跟着她一起做了。

而薛安竹和張清語也不閑着,往小廚房裏搬了柴禾,又往水缸裏挑水,四人一時間也。

酉時,在外忙活的人都陸續回家了,只除了在鎮上守鋪子的薛哲,一進家門,衆人發現家裏多了兩個人,聽了張氏的解釋後,幾人這才了解事情的始末。

家裏除了小一輩的,大家對張茉可都是熟知的,雖說這麽多年過去,印象也有些模糊了,但自己的小姨誰又會忘記呢?更何況張茉以前對姐姐的孩子那是真的疼愛。

所以這會子三兄弟都圍着張茉敘話,連帶着對表妹(張清語)也客氣的很,張茉一看分別這麽多年,外甥們對自己并沒有生分起來,一時間也高興的和三人說着話,笑彎的眉眼就沒平下來過。

翌日

張氏按着昨日說好的,帶着張茉和張清語到鎮上去添置些東西,自己的師傅還沒來,薛安竹也跟着去了。

一到鎮上,薛安竹拉着張清語左看右看,張清語原本還有些拘謹,奈何薛安竹太過活絡,老是問她東西如何?架不住這份熱情,漸漸的張清語也放開了些,多年來被積壓逛街欲也被勾了上來。

等路過一家成衣鋪子時,張氏和薛安竹拉着二人進去了,一進去張氏就指着一套衣服道:“小妹,你看這套衣服好看嗎?我覺得很是襯你,要不你去試試看吧?怎麽樣?”

張茉聽了連忙推脫道:“姐,真的不用給我買衣服,還是給安安買吧!”

“安安她衣服多的是,今天出來就是給你們倆買的,快過來看呀!”張氏道。

“姐,那咱們買些料子回去自己做就行了,還能省下不少錢呢!”張茉道。

“買料子回去自己做也行,但得先給你們各買兩套換着穿,衣服哪是一兩日就能做好的,所以這成衣還是得買的。”張氏說完又對薛安竹道:

“安安,你也幫忙看看适合你姨奶奶和表姑穿的衣服,要是你姨奶奶和表姑不發表意見,那咱們就直接給她們買好不好?”

“嗯!”薛安竹這會當然是站在她奶奶這邊。

接下來,張氏和薛安竹就認真挑起衣服來,任憑張茉再怎麽勸說都沒用,而老板娘則熱情的招待着張氏,一個勁的誇着自己店裏的衣服。

最後,在薛安竹的建議下,張氏選了十幾套衣服出來,而因為張茉和張清語不肯去試,張氏也一時拿不定主意。

“哎呀!你們兩個就過來看看吧!不然對得起我和安安看了這麽久嗎?”張氏對二人道。

“姐,真的不用給我們買,我看那邊的布料可比成衣便宜多了,咱們還是買些布料回去自己裁吧!”張茉還是不想姐姐為自己花那些不必要的錢,反正夏日的衣服好做,用不了幾天就能趕制一套出來的。

“買成衣也不耽誤你們自己裁啊!我都說了先各買兩套給你們穿着,後頭的衣服可以自己慢慢做。”張氏又一次申訴。

眼看二人都不肯讓步,薛安竹覺得不是辦法,突然心生一計,“奶奶,既然姨奶奶和表姑都不選,那咱們就全買了吧!這樣連自己做也省的了!”薛安竹說完朝自家奶奶眨眨眼。

張氏一看心領神會,“咦?這個可行,你們要是還不看,那我們可全都買了!反正到時候買回去就往你們房裏一放,穿不穿就是你們的事了!”張氏對二人說完又轉頭問老板:“掌櫃的,這些衣服都多少錢啊?”

張茉一看姐姐來真的,立即急了眼,要是買這麽多成衣回去,那可比買料子多花了多少錢啊?于是連忙道:“別別,姐,我們這就選,掌櫃的,先容我們再看看吧!”

掌櫃的一聽也不生氣,直接道:“好的,客人可以慢慢挑選。”

張茉聽後點點頭,拉着張清語仔細看起衣服來,還時不時的問一下價錢,最後,母女二人各自選了最便宜的兩套衣服,張氏都攔不住,只好又在店了買了好些料子,回去給二人自己做,這一下買了好些東西,掌櫃的都笑的合不攏嘴。

随後張氏又去買了幾只木桶、臉盆、梳子和鏡子等需要用到的東西。

等四人拎着大包小包回到薛家小鋪時,已經過了一上午的時間,她們都早已累的氣喘籲籲,原本張氏只是打算給妹妹外甥女添置的,可女人一逛起街來,計劃遠遠趕不上變化,只要錢允許的情況下,那可是看什麽都想添置些啊!要不是最後都拿不動了,張氏還想再接着逛下去的。

在鋪子後院休息了片刻之後,張氏本打算回去了,可她突然想到她可是要在一個月內,把妹妹和外孫女的肉養回來一些的,雖說家裏的雞鴨已有許多,但張氏還是覺得不夠,再過幾日怎麽也得每天都殺個兩只才夠啊!

于是又帶着人出了門往市場走去,等出來的時候,肩上已經挑着裝了許多小雞仔鴨仔的籠子,還有成雞成鴨也買了不下二十來只,看看今日要買的東西都買了,張氏這才滿意坐上馬車回家了。

沒想到馬車才進了村,還沒到家門口呢就停了下來,薛安竹一看馬車停了,還以為到家了,沒想到一出馬車才知道并沒有,本想問在前頭架車的大伯怎麽了,可她卻先眼尖的注意到了前頭的景象。

只見前頭不遠處大家夥正在圍成圈,像是在看什麽東西,因為是背對着她們,所以也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麽事?

“大伯,前頭是發生了什麽事嗎?怎麽大家都聚在那啊!”

一聽這話,馬車內三人也同時伸出頭來往前頭看去,果然看見前頭有許多人圍着,看起來像是有什麽熱鬧似的。

鬧事又起

“我先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吧!”薛正說着跳下了馬車,往前跑去,沒過一會,便回來了。

“怎麽樣了?前頭發生了什麽事?”張氏問。

“娘,是許家和李家正在鬧呢!好似是因為李柱和許英的事,咱們還是從另一邊繞過去吧!看着那邊一時半會還散了呢!”薛正回答。

張氏一聽是關于許英的事,撇了撇嘴道:“那就繞吧!他們兩家愛鬧到什麽時候便鬧道什麽時候。”

“嗯!”薛正點頭後,上了馬車往另一條路駛去,而村裏是發生了什麽事呢?

……

原來,這日,許英像往常一樣幹着家務活,自從她失身于李柱後,家裏什麽髒活累活都讓她幹,好不容易打掃完雞舍鴨舍,又打算生火煮今日的飯菜。

本來一切都進行的順順當當,但等到她炒菜時,那股炒菜的油煙味熏的她惡心不止,本來還想一直忍着,但一個濃煙上來,許英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跑出廚房,扶着牆角幹嘔起來。

屋子本就不大,女兒的動靜也被許母聽見,連忙出來查看,一瞧女兒這陣勢就發覺不對,生過兩個孩子的她對這種情況自然是熟悉的很,閨女這副樣子,她很有理由懷疑她是懷了孕。

“閨女,你這個月的月事來了沒?”許母走到許英身邊問。

“還沒來呢!娘,怎麽了?”許英不解的問。

許母一聽可就急了,“你的月事不是月中來嗎?如今都月底了還沒來,不會是懷上了吧?還有你剛剛是不是覺得惡心反胃?油煙味聞不得?”許母問完後立即看向許英的肚子。

許英一聽立即慌了神,連連否認道:“不會的!怎麽可能會一次就懷上了孩子?那天……”許英一激動,話還沒說完,又連忙轉身幹嘔起來。

“英子啊!你這分明就是懷上了,我當年懷你和你弟弟時,害喜就是這樣嚴重,你如今就跟我當年一模一樣。”許母一看閨女這樣子,本來只是懷疑,如今已經是确定了。

許英聽後完全不能接受,她居然懷了李柱的孩子?一想到那天李柱那麽粗暴的對待自己,她便恨毒了他,又怎麽還會願意生他的孩子。“娘,怎麽辦?這個孩子能不能打掉?”

許母一聽簡直氣血上湧,要不是忍住了,真想抽個大耳刮子過去,“打掉?難道不是趁着肚子還沒大,趕緊尋個好日子嫁到李家去嗎?難不成你如今這個樣子,還想着薛哲嗎?”許母嘲諷的問。

許英一聽薛哲兩個字,忍不住揣緊了手,她是想着又如何?李柱怎麽能跟薛哲比?

看女兒沉默不語,許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還是黃花大閨女的時候,薛哲都不喜歡你,更何況如今呢!現在你就好好待在家裏,我這就上李家商量去。”說完也不管女兒,徑自出門去了。

這農戶人家娶個媳婦,一般會給五兩銀子左右的聘禮,但之前因為李柱喜歡許英,這聘禮硬是被許母加到了十兩,還放話給不起聘禮就別求親。

原本李母對這事就不滿,奈何兒子喜歡,也只好咬牙同意了,但自從上次兒子被打的一身是傷回來後,李母就一直忙着照料着兒子,連許家也沒空去,等兒子的傷沒什麽大礙之後,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了。

原本李母就想兒子傷一好就上許家去的,但仔細一想,如今都已經過了半個月,再上許家也讨不到什麽便宜,思慮良久後,她還是決定在家等着人上門,反正許英已經是她兒子的人了,要着急也是許家該着急才對,所以,李母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果然,又半個多月後,許母敲響了李家的門,原本李母就等着許家人上門,這一開門看到外面的許母,也沒個好臉色:“喲!這不是“親家母”嗎?怎麽今兒有空到我李家來了?”李母陰陽怪氣的問。

有了薛哲的對比,許母也根本看不上李柱這個女婿,要不是李柱的破壞,說不定現在她就早是薛哲的丈母娘了,是的,許母一直以為是李柱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心中對李柱也氣的很,如今一來李家,看李母對自己這副态度,許母也氣不打一處來。

“為什麽來你家,你心裏沒點數嗎?還不是你那兒子幹的好事!”李母也沒好氣的回答,反正她女兒如今肚子裏懷的是他們李家的種,李家三代單傳,如今她底氣也足的很。

“我兒子幹的好事?哎呦!我還以為是什麽呢?不就是丈夫提前要了媳婦的身子嘛!”李母不屑道。

許母一聽怒從中來,“王桂香,你怎麽說話的?莫不是你當年才和李貴定親,身子便被他奪了去,如今才說的這般輕巧吧?”許母以牙還牙道。

這話一出,李母頓時被氣的牙癢癢,“呸!老娘當年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過的李家門,你要是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才說了這一句,你就這麽生氣,不是被我說中了吧!”看到王桂香被氣到,許母頓時覺得自己扳回一局。

被戳到自己的痛處,李母氣憤不已,她當年的确是不懂事,身子才被李貴先騙了去,後來便只能嫁給李貴,即使這事只有他們夫妻二人知道,可如今被許母誤打誤撞說中,她也覺得羞憤極了,“我讓你再胡說!”王桂香說着已經上前,揚起手打了許母一巴掌。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許母沒想到王桂香居然真的打了自己,征愣了兩秒後,立即不管不顧,回了王桂香一巴掌,覺得不解氣,又打了一巴掌。

許母這兩個巴掌回的一個比一個響亮,王桂香本就因為兒子被打的事心中有氣,如今自己又被打,頓時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楊紅霞,我跟你拼了!”說着已經撲上前扭打許母。

楊紅霞哪是個怕的,她心中也有氣,便毫不客氣的還起手來,這一下子動靜鬧得可大了,引得左鄰右舍紛紛出來看好戲。

……

“李貴,你這個殺千刀的,別在屋裏裝死人,沒看到你媳婦正被人欺負嘛!還不快滾出來幫忙。”眼看不敵許母,王桂香頓時朝屋裏大喊。

打呀打

“好啊你,打不過還想搬救兵是吧?我讓你叫……”說完一個巴掌過去,王桂香疼的嗷嗷直叫,這下也不再喊了,專心防範起楊紅霞來!

李貴本想外面頭的事由媳婦解決,便一直待在屋裏,這王桂香一喊,他也不好繼續再待下去,出來卻看到楊紅霞正跨坐在自己婆娘身上,打的她毫無還手之力。

李貴驚呆了,沒出來前,他本以為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小打鬧罷了,沒想到卻看到自己婆娘被打的那麽慘,一着急連忙上前推開許母,随後把自己婆娘拉起來,楊紅霞本打的正起勁,不成想被李貴一把推開,一時不察跌坐在地上。

眼看人家的救兵到了,許母不敢再發作,即使她再怎麽能耐,也打不過一個男的啊!于是便直接坐在地上嚎啕起來:“哎呀!欺負人啊!!李貴,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對女人動手!你簡直是……”耳聽許母各種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圍觀群衆都有些不雅的翻了翻白眼,但還是忍着沒走想繼續看戲。

楊紅霞嚎啕了一陣子後,發現并沒有人理她,瞥眼瞧見自己周圍已經站了許多鄉親,都是一副副看好戲的神情。

她老臉一紅,聲音也漸漸小了下來,戲也得要有人配合才能演下去,如今她一個幫手也沒有,所以只能利用周圍的人,是人就擅有八卦之心,她就不信她鬧這麽大,別人一點也不好奇緣由?這會子有這麽多人看着,只要有一個人搭理她,她這戲就可以唱下去,想明白後,楊紅霞又一溜煙站起來,假意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後道:

“大家夥可都得幫我評評理啊!這李家簡直是欺人太甚,竟想着逼死我家英子啊!”楊紅霞說完又假嚎兩聲,等着圍觀群衆接她的話。

這話一出,人群裏立即炸開了,大家紛紛交頭接耳,王桂香一聽可就不願意了,“楊紅霞,你胡咧咧什麽?什麽叫我李家想逼死你女兒?我李家三口人這一個多月了,根本就沒見過你女兒,怎麽會逼死她?”李母顯然氣的不行,話都是吼出來的。

“是不是胡咧咧你心裏沒數嗎?我女兒……”楊紅霞還想再說什麽,卻突然看見裏正朝這邊走來,她下意識的止住了嘴。

衆人本想等着楊紅霞把話繼續說下去,卻只見她住了嘴,眼朝着前方看,他們也好奇并望去,只見裏正黑着臉朝這邊靠近,紛紛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在這裏鬧什麽?”裏正威嚴的話響起,犀利的目光一一掃向人群,周圍安靜的落針可聞,輪到楊氏和王氏的時候,二人都縮了縮脖子,畢竟始作俑者是她們吶!

“怎麽?沒有人回答嗎?薛大壯,你來說說是怎麽回事?”看沒有人回答,裏正随便點了個人問話。

被叫到名字的薛大壯雖然也不清楚緣由,但裏正問話,也只好把自己看到的都說出來,“裏正,我也是聽到許嬸子和李嬸子在打鬧才過來瞧瞧的,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裏正聽後把目光轉向被點名的二人問道:“你們二人在鬧什麽?動靜大的我在村尾都聽見了!”

裏正問話,楊氏和王氏也不好隐瞞,同時開了口,兩個聲音一同響起,二人都互瞪了對方一眼,随後楊紅霞拉高了聲音,蓋過了王氏,王氏也不肯讓着,也拔高了自己的聲音。

二人較起勁來,聲音一個比一個大,吵的裏正頭都炸了,“好了!”他一聲怒呵,二人同時閉了嘴,都小心的看向裏正,“你們一個一個說,一人說的時候,另一人不準插話,楊氏,你先來。”裏正頭疼的說道。

被裏正點名先說,楊紅霞得意的看了王桂香一眼後道:“裏正,是這樣的,一個多月前後山發生的那事,想必大家也聽說了,李貴這混小子他……”楊紅霞說到這裏很是難過的停頓了一下,畢竟自己的金龜婿沒有了。

“我家英子命苦啊!本以為那事之後,李家會盡快找個好日子上門定婚期,可這瞧着都一個多月過去了,李家可是一點動靜都沒啊!我氣不過,這不是上李家來說理來了,沒想到門還沒進呢!王氏就陰陽怪氣的說了不好聽的話,我這脾氣當然不能忍,回怼了回去,哪料王桂香不由分說,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我就和她打起來了!”楊紅霞說完還真擠出了幾滴眼淚,裏正在前,她可是不敢撒謊的,便一五一十的說清了情況。

圍觀群衆一聽也紛紛交頭接耳起來,“要我說這楊氏也沒錯啊!吃虧的是許家,這還不能上門說理了?雖說這李柱和許英早先定了親,可沒過門就把人家給那啥了,我覺得這事就是李柱不對。”已經有人報不平了。

“那可不?我跟大家夥說啊!這許家就在我家對面呢!這一個多月來,我确實沒看到李家上門道歉,這楊氏可不就坐不住了!”許家隔壁的張大娘道。

“什麽?李柱犯了這樣天大的錯事,居然都沒上門賠不是過啊?要是這事被傳到外頭去,咱這大河村的風氣都要被李家給敗壞了呀!”又有人接話道。

裏正聽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沒他說話的地了,沒他說話的地,那他怎麽解決問題?所以只好揚聲道:“安靜!”裏正話音一落,周圍又恢複了平靜,衆人都看向裏正,想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麽做,裏正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轉頭問起王桂香:

“王氏,楊氏剛剛說得可是真的?”

因為楊紅霞說的是實話,王桂香一時也找不到為自己辯解的借口,着急的不知道怎麽回答,眼看大家看她的目光怪異起來,王桂香急忙道:“你們別聽楊氏胡說,那他們還把我兒子打成那個慘樣呢!我上他們家說理去了嗎?我兒子也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啊!”王桂香只好往慘的方向說,想激起大家的同情心。

“好像還真是诶,李柱當時被打的可嚴重了,還是我和薛大壯一起把他擡下山的呢!啧啧啧!那慘樣,我現在都不想回想呢!是吧,大壯?”那人問起薛大壯。

“嗯!那時候李柱傷的确實不輕。”薛大壯如實回答,而薛大壯的回答讓圍觀群衆眼中的不滿消下去了些許。

鬧呀鬧

楊紅霞一看大家的神色,心裏暗道不妙,不能讓大家同情李柱才行,于是趕緊道:“難不成不是你兒子該打嗎?誰叫他竟然幹出這等下作的事,大夥也都評評理,都是為人父母的,我當時的心情可真是氣瘋了!哪裏還管的上輕重,我也心疼我閨女,身上的痛怎麽比的上心裏痛啊!”

在場圍觀的大多也是當了父母親的,楊紅霞這話一出,引起了在場許多人的共鳴,他們臉上的表情又出現了不滿,“對啊!這事兒本就是李柱做的不厚道,只打一頓就算輕的了,雖說我沒閨女,但自己孩子受了那麽大的難,父母心疼不也是應該的嘛!”

“對!要是這事擱我頭上,看我不閹了那人才怪!哪裏只是打一頓那麽輕巧?”村裏有名的暴脾氣劉鵬說道。

“這楊氏只想上門讨個說法,卻被王氏打了一頓,連我都看不過去了,合着不是自己吃虧所以不在乎呢!我家可是有閨女的人,我看以後還是得離李家遠遠的咯!”群衆甲說完還真後退了幾步。

“我家也有閨女,現在我都不敢讓我閨女獨自一人上山割豬草了!有李柱這個人在,我不放心啊!我看就該把李柱逐出村去我才放心,李貴和王氏能交出這樣一個“好兒子”,看來人也不太行,以後我也得遠着李家。”群衆乙道!

眼看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讨伐他們,李貴王桂香頓時有口難辨,再不說點什麽以後他們在大河村可就難以立足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們不是不想給許家一個說法,而是我兒子李柱前些日子被打的實在是重了些,傷都養了大半個月呢!我們本想着養好傷再帶他去許家請罪的,哪成想親家母就先找上門來了,許是我婆娘因為孩子被打心裏有氣,說話口氣沖了些,這才激怒了楊氏,但我們可真沒想過不負責的。”李貴急吼吼解釋道。

李貴說的話也讓一些人沉思起來,也有幾個看向楊氏或裏正,難不成他們真錯怪了李家?

“不可能!聽你們說李柱傷養了大半個月就好了,還說等傷一好就上我家去賠罪并負責,可如今都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你們李家我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今日要不是我過來,你們指不定又拖到什麽時候去呢!”眼看大家心又偏了,楊紅霞道出了話裏的漏洞。

聽着這話,大夥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怪異的看向李貴和王桂香,想聽聽二人會怎麽解釋。

“誤會了誤會了!我兒子身上的傷是好的差不多了,但臉上的傷也是這兩日才好完全的,他的原話是不想讓英子看到他難看的樣子,才一直沒去,這不今天一早他就出門往鎮上買東西去了,說是買給你們家賠罪呢!”李貴腦筋轉的快,連忙想好了借口,還好兒子今日是真不在家,如今這樣一說只看大夥信不信了!

楊紅霞這時垂下了眼睑,突然想到以後兩家還是要做親家的,現在鬧的太難看也不好啊,只好找了臺階道:“可是真的?這樣說來,李柱這小子倒是有心了!”

聽得楊氏這話,本怕她死咬着不放的李貴松了一口氣,現在看來,人家這是願意退讓了,“是啊親家母,你可就放心吧!說什麽我李家都會對英子負責的,何況我家那小子從小到大就喜歡英子喜歡的很,怎麽會不願意負責呢?如今大家都在,我也放話了,大夥就給我當個見證,明日,我一定會帶着孩子好好上李家賠罪的。”李貴的話語比之前輕松了許多,畢竟總算是可以收場了!

“既然是誤會,一開始就該好好說清楚,一點小事就鬧成這樣,你們兩家上回那事才平息下來沒多久,如今又鬧,還得白白給人徒增閑話。”裏正心裏那個氣啊!村裏這段時間因為許李兩家的事,本就妖風四起了,好不容易快平息下去了,這兩家又鬧,村裏還能不能平靜一陣子了?

“是是是!裏正說的對,給裏正和大夥添麻煩了!真是對不住啊!”李貴一臉歉意道,楊紅霞和王桂香也是一副認錯的樣子。

看着三人态度還行的樣子,裏正擺擺手道:“好了!今天這事就到這裏吧!該散的都散了!”

這話一出,圍觀群衆紛紛一哄而散,反正也沒什麽熱鬧看了,還是回各家去好。

沒一會兒,原地就只剩下了裏正、李貴、王桂香和楊紅霞四人。顯然,裏正還有話對三人說。

“我不管明日你們兩家怎麽解決,我只要求一點,就是不要再鬧的人盡皆知!相信你們也能做到吧!”裏正冷着臉說道。

“能能能!裏正請放心,我們這次一定會好好說的。”李貴趕緊應和,就差豎起三根手指了。得了李貴的保證,裏正把目光轉向王桂香和楊紅霞,二人也趕緊表态,紛紛表示自己不會再鬧事,裏正這才滿意的走了。

等原地只剩下三個人後,楊紅霞又警惕看了看四周,确定沒人後才道:“你們說的可要盡快辦好,不然你們家等的起,我閨女的肚子可等不起,不想到時候又被村裏人笑話,你們就手腳麻利些。”楊紅霞本來想說完就潇灑的走的,哪知道腳還沒邁出去呢!又立即被王桂香拉住了。

“等等!楊紅霞,你剛剛那話是啥意思?什麽叫肚子等不起?”雖然王桂香心裏也隐隐有了猜測,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問一遍。

“呵!什麽意思?咋的?人話聽不懂了是吧?自己回去琢磨去吧!”楊紅霞說完甩開王桂香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夫婦兩人面面相觑,“婆娘,你說剛剛楊氏那話是啥意思啊?”李貴問。

王桂香聽了沒好氣的回答道:“問問問,你那腦子不會自己想嗎?”

“我要是想的到,那還用問你嗎?還是你告訴我吧!”李貴賠罪笑道。

王桂香看丈夫這副樣子,只好按自己理解的道:“照楊氏剛剛的說辭,我看許英肚子裏可能是懷揣着我們李家的種了!難怪今日她上我們家來了。”

師傅來啦

李貴一聽音調立馬拔的老高,“什麽?”

聲音大的在他傍邊的王桂香都打了一個激靈,“你嚷那麽大聲作甚,小心又把人招來!”王桂香恨鐵不成鋼的說。

李貴也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只好壓低聲音道:“如果是真的話,那确實是不該再繼續等下去了!得趕緊把許英娶進門啊!我李家三代單傳,就怕許英肚子裏是咱家唯一的種了啊!”

“這事我們回屋再仔細說。”王桂香說完拉着李貴進了家門,商量對策去了。

……

這邊楊紅霞心情很好的回了家,一進門卻看到女兒坐在院子裏發呆,她以為女兒還不能接受懷孕的事,便上前在女兒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道:

“英子,你如今再不甘也沒辦法,生米早已煮成熟飯,何況你肚子裏也有了李家的種,明日李家就會來人了,到時我們會挑個良辰吉日,送你出嫁的。”

“娘,我不想嫁給李柱!他就是個畜牲。”許英一聽關于李柱的事,身子從裏到外每一寸都寫着抗拒。

“你不想就不用嫁了嗎?誰叫你肚子争氣懷上了!而且如今你和李柱的事村裏誰不知道?你不嫁他又能嫁給誰?鳏夫嗎?可你肚子裏的孩子呢?”

楊紅霞也忍不住扯開了嗓子,她覺得必須得說些狠話,讓女兒接受這一切才行,而且當初李家來求親的時候,不就是她自個應下來的嗎?那又為什麽如今對嫁給李柱那麽抗拒?定了親後成親不是早晚的事嗎?

“娘,是不是只要我打掉這個孩子,就不用嫁給李柱了?娘,你幫幫女兒,我真的不想嫁給李柱,我恨他,我好恨他啊!”

許英說着已經跪在許母面前哀求起來,她一想到那天李柱粗暴的樣子,就忍不住一陣後怕,她更恨自己那天任李柱擺布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

“什麽?為了不嫁給李柱,你連命都不要了嗎?你知不知道,如果喝了那種虎狼之藥,女人十有八九都會跟着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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