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靠!老子怎麽可能把安然關了七八個月竟然都沒有發現!”

我放下照片:“讓我和他見一面。”

對方沉靜了十幾秒,最後終于松口:“好,明天晚上老地方。”

聽到這裏,我已經把這個不知名的陌生電話者罵的狗血淋頭,老地方老地方,老地方不是那個什麽安然才知道的嗎安楚知道個屁啊,卻還是鎮定開口:“我說過我失憶了。”

對方短暫的沉默之後,說:“我會重新定,到時候聯系。”

想查我?安楚無論從什麽方面看,都是安楚。

我嘴角扯起一絲微笑,對這次莫名其妙對話帶起來的故事産生了點興趣。

我們一定會再見,到時候安然見我的反應,我十分期待。不過從這件事看來,安家老頭子讓助理小劉給我的資料,也不完全可信。

我還是要了解的更深一點。至少讓自己不是那麽被動。

竟然有和安楚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存在,而且這個人的行蹤竟然連安家消息都沒有得到。那我更感興趣的是,到底是隐藏的太好,還是原來的安楚壓根就不想對方身份暴露?

自重生以來,我安安靜靜勤勤懇懇,每日堅持去公司。主要是我要了解的東西都需要時間,而公司相對來說是一個不錯的環境。而且還能增強和法老員工的互動。

當我走進辦公室,有個十分年輕的背影背對着我在落地窗前默默呆立。我頓了頓,還是坐在沙發上,臉正對着那個背影。

這個辦公室是安楚的BKenterstar公司的總部,算是直接操作娛樂圈的核心。

早幾天我剛剛恢複的時候,對這方面的消息有過強化性補充。所以當對方聽到動靜轉過頭來,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絕色的臉倒映在我的視網膜上,我就迅速調出信息:景歲天,BK明星方面的當家,歌手與演員雙重身份。前三月接下一部國際電影,于上個星期末結束拍攝回國進行新專輯錄歌。

我含笑卻仍舊保持一段距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我盡量拿出這小段時間我所琢磨的安楚的樣子說:“坐。”

景歲天漆黑的眼珠卻盯着我,不,準确的說應該是盯着我占有的軀殼——安楚看,雙手随意放在身側,卻給人一種自然的脅迫感。

Advertisement

我露出一個微不可見的笑,說:“回來見我第一面就是這樣?”

“你失憶了?”景歲天的聲音十分悅耳,就像塊玉碎在我耳邊卻又在河水的吞吐裏寂靜無聲。

“你消息挺快的。”我将椅子背轉了過去。

景歲天卻在我這個動作之後幾個跨步上前,腳下如風,他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那我們,還算不算?”直到這個時候,我才以過去警察的敏銳度察覺到他強作鎮定下的慌亂。

身為一家娛樂公司的一哥,在老總出事之後,回國來的第一時間就到頂級上司的辦公室裏問,還算不算。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垂下眼睛,聲音清冷:“我不知道。”

景歲天卻在下一刻直挺挺的跪在安楚——也就是現在的我面前,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聲音急迫:“你怎麽能說不知道?我們都要結婚了我在荷蘭等了你一個多月你沒有來,”景歲天的眼睛就像磁鐵把人吸了進去:“而現在,你竟然,你竟然和我說你不知道?”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男人,揉了揉眉,果然安家老頭子給的資料殘缺不全,或者說他們壓根就沒有了解這個安楚。剛剛來了個一模一樣的安然,現在又有個口口聲聲嚷着結婚的絕色美男。

直擊這安楚就是個彎的,安家老爺子果真做得出來。希望自己孫子重頭來過也不必免去性向吧,這東西可不是好玩的,最為直接的結果就是讓現在的我面臨更多要自己随即應變的場面。

很不好玩,我還沒找到人妖也不知道他被什麽人派來弄死我,更不知道死後我的直接領導手下還有哪個人能夠完成他給我這樣的任務——這種才是我關心的東西。而現在我就已經被安家這個巨大的坑給拉住了。

見我久久沒反應,景歲天那張臉反而淡然起來,只是那眼裏一閃而過的難過就如同當年我無聲暗戀一個男人卻又不敢靠近毫無分別。

我捏住他的下巴,拉近:“我是忘了你是誰以及我們即将要結婚的事情,”看到景歲天聽到這些話臉上是□□裸被敲碎的淡然,我接着說:“歲天,你別忘了,我們才認識兩年,你憑什麽覺得我就一定要和你結婚?”

景歲天的眼裏冒出不可置信的光:“你記得我們認識兩年了卻不敢承認我們要結婚?你為了躲我就寧願做到這一步?”

我笑:“這個東西資料上有,有些東西資料上沒有,我怎麽知道?”

看到景歲天眼睛的光在剎那間灰暗下去,我将嘴唇覆上去:“歲天,我們就當做重頭來過。”

景歲天在無比詫異間推開我,又快速而狼狽的開門而去。

像他這樣演了太久的人,只要是在能掌控的局面裏,依舊是演技精湛的令我牙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