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更為難得還在後面。安然和新身份的我見的第一面是在一處陌生的房産。從安楚消息結構網我所獲得的資料是這棟房子安楚和安然曾經同居過。令我頭疼的是,安楚在這個房間裏強要過他弟弟,數次。

看着顯示屏上發給我的消息,我真的對安楚這個人無話可說。我以為過去的我已經夠無賴、夠懂這操蛋的人生了。結果在成為安楚後我才知道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界沒那麽簡單。

無論如何,現在他們要求在這裏見面。在溝通過程中,我倒是知道之前和我打電話那只鬼,是安然一個朋友,更準确的說,是安楚的一個對手。更是安然的一只手。

只是安楚的敵人太多,對手不少,多一個和少一個差別實在是不是很大。

據此所看,是不是我到他身體裏來是必然?

我笑笑,拿起鑰匙打開了面前帶着歷史氣息的門。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對上那個坐在沙發上,面色白澤如玉模樣和我差不了幾分的人。

他看着我:“哥,”那小眼神比見過我受傷的所有人都複雜:“你是不是也忘了我?”

我靠,什麽玩意兒,老子怎麽知道安楚忘沒忘你,總之除了那張和安楚差不了幾分的臉我是确實不認識你。

于是我吞了吞口水,在對着這張相似度極高——就如同對着安楚,我還是有點緊張的說道:“失個憶而已,再說我不記得的事你可以告訴我啊。”

瞬間我看到安然眼裏劃過的驚喜。

下意識的我就暗嘆,果然,我是安楚。因為從過去我的身份的便利性了解的資料來看,安楚什麽時候都不會是這種氣質的人。

模樣可以逼近但是氣質這個東西模仿的再像都會是那個人。但是安然還是和安楚像極了,應該這麽說除了我,沒有幾個人能夠把他們分出來。看來是因為什麽利益糾葛,安然這小鬼聯接外人想要害他哥,後來又因為什麽原因不舍得,然後自己裝成安楚被他合夥者關了起來。卻沒想到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他哥被另外一夥勢力給咔嚓了。

照這麽說,安楚的對手們應該趁現在最好的時機趕快反攻啊,小狼崽恢複後可不容小看。

而現在安楚他的利益和我的生死密切相關,我幹咳,我剛剛竟然已經開始站在他的對立面思考,實在是有違我珍惜生命的風格。

安然走上前來,自然而然的拿過我穿在外面的衣服放在衣架上。讓一個看上去還是很純性的男人替我做這樣的事情,我掩掉視線,很不習慣。

我皺眉在打量安然的同時腦袋裏全是彎彎圈圈,看來現在他兩關系其實是朋友至少也是不涉及利益關系的夥伴,而且就這樣一看這小安然也挺順從安楚的,怎麽都不應該是強要而是雙方自願這麽一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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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安然和鏡子裏安楚一樣的模樣,這張臉我曾經在一個酒會上見過一次,不過現在印象也不深,我收回放在安然身上的視線,“坐着和我慢慢說。”

安然自然的坐下,一舉一動間都有說不清楚的舒适。而他和安楚相似的外表多多少少比安楚多帶了點山水畫氣息,如同暈開的古墨。我笑笑,果然上輩子欠債太多所以現在給了我個勝似過去的彎男歷史。

不知怎麽地,多年來從業的敏感讓我覺得安然這種淡然的氣質帶着不可告人而又早已昭告天下的目的。

不動聲色的坐着,等着對面的人開口。

這是一個備受矚目的時代,所以我才會坐在這裏面對安楚他如同陌生人又比陌生人親密太多的親生老弟。

安然看着我說:“哥,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小兔崽子還敢不相信我,我淡定答道:“不記得。連你都是那個人打電話我才知道你的存在。”說到這裏我笑了笑,“不過有些東西我後來又知道了。”

安然的身體抖了抖,看樣子有點接受不了。

我秉着少說話多做事的原則在警界摸爬滾打很多年,現在年輕幾年了但是原則還是不變的,于是我沒有說話,等着安然這小鬼開口,看看他對安楚是個什麽樣的心态。

“我們在一起過。”

猛料,絕對的猛料。雖然之前我已經了解到這一步了,但是親口聽他說出來就是不一樣。

我繼續笑的無害無毒,“是嗎?”

“哥,你什麽意思?”

“就是認可你的意思。”我暗暗掐自己,這說的什麽。

“之前我之所以會答應阿毛那件事是因為當時我還不知道我已經,已經喜歡上你了,”他擡頭看了我一眼,接着說:“後來我反悔了,就騙了他。”

我也看着他,怎麽聽都怎麽像小孩子過家家,“也就是說至始至終先前我都是不知道的。”

安然低着頭,面目模糊:“嗯。”

我起身,這個聊天內容實在是有些無聊,既然如此和我說做什麽?最近我連安楚原來的接崗工作都沒有完全做好。想到這一茬我有點不爽,“那你現在和我說做什麽?”

安然擡起頭看着我,沒有說話,神色凄涼的就如同老子剛剛上了他。恩,這樣看上去他還是很有味道的,難怪安楚這個gay忍不住搞上自稱為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只是安楚的口味是安楚的口味,我還是先解決人妖背後的故事再說談情這東西。于是我揮了揮手,說:“那你一般住哪?”說完我覺得我這是在約□□的節奏,在安然有些空擋的沉默裏果斷轉移話題,“算了,那我先走了。”

“我都住這裏。”安然那副緊張也能淡然的神色讓我又啧啧了一番,好好的男人被自己哥哥搞彎了還沉浸其中。看來我重生的任務還包括拯救失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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