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的眼睛盯在我身上,聲音帶着微毫的抵制,“理由?”
我淡漠起身背對他,字字清晰而冒着冷意,“不用理由。”
這個時候我自己為掩藏的很好而且在即将破宮前完美的轉換而暗自較好,但我忘記了我之前學到的,在一個懷疑你的人面前,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會變成他找出你把柄的證據。
所以後來不久白權政對我身份的完全肯定也算是有我自己不經意間的推波助瀾。
白組長開門前頓住,我耳尖聽到他頓停的腳步聲,疑惑的轉頭問道:“怎麽了?”
“如果你是林安,你就記住,我叫白權政。”
“嘭!”一聲槍響。我停下的車因為近在咫尺的槍彈而發出警告的響聲。
我在瞬間自己多年來形成的自然反射下從剛剛停好的車旁一個翻身越過車蓋,用車在我和狙擊我的槍手間形成視線及物體阻隔。
很久只剩下健身項目的我暗喘着氣,安楚的身份其實不比先前的我安定多少,之前他能住院也是拖槍殺的福。
這大半年的都沒有發生什麽也是之前我都沒有到過像今天這樣混亂的地方來——安家的暗處。
我從口袋裏拿出鑰匙,這個時候打開車門進車開走的幾率比較大,但是現在我半蹲的地方是駕駛座的另一端,要進入車內,把車在敵手的面皮底子下開走——而且安家的暗部負責者向來都是些亡命之徒。
但照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我多想,繼續呆下去後果有可能勝過當時躺在醫院最後由我篡主的安楚。
下定決心,我拉開車門一個躍身就利索進入,緊接着我就把門通通反鎖。在暗殺者更為緊密的槍聲裏我坐到駕駛座上。
還沒順過一口氣,我就發現前胎被人打爆——我眼神一沉,看來這次這波人他們的目的是留下我,而不是殺掉我。不然在之前明明有更好一擊就能殺死我的機會卻偏偏沒有要我的命。
我開着車子往公路上跑,飛快洩氣的輪胎明顯承擔不了我飛轉的速度,沒走幾百米很快就報廢掉。
後面是越來越緊密的腳步聲和槍聲。我沉下去的心還能讓大腦有時間給自己開玩笑——安楚養狗的錢可真多,子彈就和水一樣嘩啦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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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這些像水嘩啦啦的真槍實彈就在我這個小方殼子四周猛烈的爆炸、再爆炸,火藥的氣味從我沒有完全關緊的窗口中滲進來,毛孔裏充滿着狂亂的叫嚣——我知道這種拿命走鋼絲的感覺讓我興奮了。
我坐在車內,姿勢維持着原樣一動不動着,腦海卻在飛快的運轉——最壞的打算永遠都是只有一條命。
由于安楚身份的原因,我現在能夠接觸到的武器比起之前我職位所提供的武器要多很多,但我始終是我,拿着別人的軀殼做出來的事還是符合我近三十年的價值觀,所以我現在車內的鎖櫃內有一把槍,但槍內不過三發子彈。我看着外面步步緊逼而來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面色染上沉竣。
無論是從人數還是從計謀來說,這不是公平的戰場。而戰場永遠都不會公平,我呼了一口氣,要死?
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