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而當我還沉浸在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啊’裏,夏明安已經換了招式,只見她自己把精心做好的發型瘋猛的甩開,抽手抹着那幾滴假惺惺擠出來的眼淚,很快眼線就暈開在眼角,讓她看上去更像一個被抛棄的,呃,不學好的小女兒。

正當易居揚臉上不耐煩像是被掙脫開的囚犯,我終于覺得這是我的表演時間。

輪到我上場。

“居揚,你怎麽在這裏?”我滿臉都是真誠的疑問,“這是?”我的目光在夏明安身上和他身後的女人間環繞一圈。悄悄的和夏明安交換了一個知己相見恨晚的眼神。

易居揚被我如此熟練的叫法給驚詫到,他像是想了想,才記起到底在哪裏見過我,“安?”在道破我名字的瞬間他的聲音裏處于狼狽捉奸狀況的不适消失的幹幹淨淨,反倒有些看好戲的姿态。

我淡笑,一挑眉勇氣就上來了——在他面前帶着別人的面具總是更方便,“本想今晚就約你出來喝杯酒的。不過,看來今晚你是沒有空了,我們下次再約?”

說這句話時我帶着職業訓練過的誘惑感,連從來沒見過我這一面的夏明安都張大小嘴看着我發了會兒愣,直到被我淩厲的刀眼給叫醒,她再次撲上去,“天哪!你竟然抛下我們母子在外面又有女人還有比女人好看的男人,天~煞~的~,我要和你拼啦~啊呀噠~!”最後那個就不見聞的語氣令我想起的多年前的動畫片葫蘆娃裏面的蛇妖,只不過夏小姐叫出來帶着碾滅正常的力量。

易居揚擡眉看着我兩一唱一和的,一時沒做聲,倒是原本躲在他身後的那個女人的聲音悶悶的傳了過來,“他就是林安?”

易居揚全身明顯一顫,擡眼看了一眼我,突然發怒,“不關你的事!”

被點名的我更淡定,看着易居揚難得帶着情緒的表情,特別是對着和他一起逛街的女人都能在公衆場合發脾氣,于是我就舒坦了,“居揚,我走了。”臨別前還給了一個暧昧的眼神。

“天殺的~我被你傷透了心,我要回去告訴孩子,他再也沒有你這個花心大蘿蔔的爸爸!”夏小姐臨陣逃脫的臺詞明顯太弱,因為易居揚終于反擊,“你還應該告訴他,他就是一顆卵子出來的。”

夏明安逃心迫切,沒來得及相處最新制約的臺詞,她匆匆離開的背影注定了讓我日後在這方面不得不加強對她的強化鍛煉。

坐到車內,暗嘆,本打算給小夏買點衣服,畢竟之前的特訓對她這個年紀來說還是有一定難度,可她仍舊一句話都沒抱怨過以不錯的成績到我身邊來。

這些年我越發發現,有時如果能夠有幸遇見一些有緣人,必須明白其中得之不易。沒準下一秒就不在這麽毫無準則的生命長河裏了,我怎麽知道什麽時候就是離別?

這麽一耗,夜晚已經降臨。給小夏發了一條短信就看到短信箱裏有蔣琛的最新短信,‘請你喝無聲’。

無聲是一種調制酒,當時我還是林安的時候很喜歡這酒的味道,我喜歡它在我身體裏流轉的燃燒滋味。常常是喝不醉卻能很直白的感受到他的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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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假裝的醉生夢死之感,也是個很有味道的調酒師想出來的法子。

蔣琛發短信給我不是幾天的事了,他幾乎堅持了幾個月。常常是些無關痛癢的東西,今天能夠發出這麽一句為林安量身定做的話,明的一眼就知道沒好事。

但我雖然已不是原來的自己,也不用再時時刻刻假裝自己處于的位置,我還是是林安。如果是林安,他就會去找蔣琛。

我把車停下,順着前生今世都走過的路進入,就有人走上前來引領,“安先生您好,請随我來。”

我挑眉,對于此番蔣琛的舉動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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