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維克辛大獄裏唯一的omega.”
人類文明發展至今,人們已經可以通過醫療手段輕易地把自己留在人生中最美的那個瞬間。艾金選擇讓自己停留在二十三歲,因為他就是在這一年獲得了新生。
加菲爾德與他相識則是在更遠以前,在艾金剛剛成年,尚且青澀稚嫩的時候。自從他們分手之後,已經十三年沒有見過面。艾金在諾菲林的政壇摸爬滾打,而加菲爾德進入外務部之後,則被派往了諾菲林星聯合駐奧卡莎帝星大使館,從此一直輾轉于各個行政星,負責外交相關的工作。直到艾金被指控後,他才收到上面的調動命令,趕回諾菲林,接手法務部。
他和以前很不一樣了,加菲爾德想。即便他遠在其他行政星,也能時常在各種媒體上看見艾金。艾金是與衆不同的,他是推崇A權社會的諾菲林政府中唯一一位性別為omega的國務大臣,諾菲林政府把他當作一個異類,時時将他推到臺前,讓瞧不起omega的alpha們敵視他,讓自輕自賤的omega們嘲諷他。
大學的時候,他要更活潑一些,但并不跳脫,就像冬日裏最盛的日光一樣,溫暖耀眼得恰到好處。他是個漂亮的omega,身體清瘦而纖長,長相也是清秀的模樣,那雙眼像是從盛夏星空裁剪下來的一樣,瞳孔是深沉的墨色,裏頭閃着明亮的星。他雙頰上有一對淺淺的梨渦,笑起來時比諾菲林最好的紅酒還要醉人。當時同系的alpha裏有好多人都暗戀他,明裏暗裏地獻殷勤。但最後得到了他的,只有一個人。
是我。加菲爾德交疊的手指一緊,手背上迸出了青筋。
“那都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艾金靠在椅背上,很放松,“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更在意那個孩子的事情。”
“因為那是我們的孩子!”男人在重重地在鐵制的桌面上砸了一拳,用力到彎曲的指節都發紅了,他憤懑地望着艾金,雖然知道早已覆水難收,但心中還是翻湧着怒意,“但你卻擅自流掉了他。”
而艾金只是神色淡淡地望着面前發狂的男人,平靜道:“懷孕的是我,我有權決定孩子的去留。”
“你知不知道我等這個孩子等了多久?”加菲爾德顯然是被艾金平淡的語氣刺激到了,眉心蹙着,有些頹然,“你跟我說,你體質特殊不易孕,所以我從我們戀愛開始就在等,我以為我能和你擁有一個幸福完滿的家。”
“如果你所說的‘幸福完滿’的家指的是把我關在家裏給你生孩子的話……很抱歉,這對我而言不是‘幸福完滿’。”艾金道。
加菲爾德握緊了拳,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裏去,低聲喃喃道:“是,我承認你非常優秀。如果重來一次,我不會阻止你從政。”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他悔恨不已,卻無能為力。
艾金一邊同加菲爾德對話,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這個略顯空蕩的房間,确認了這裏确實沒有安裝任何的攝像頭和竊聽器,想要窺知房間裏的情況只能通過鐵門上的那扇小窗子,而鐵門在他進來時就被落了鎖,從外面是打不開的。他微微勾起唇,不甚明顯地笑了一下。
“菲爾。”艾金把被铐住的雙手擱在桌上,微微俯身向前傾去,叫起了他們之間曾經用過的親昵稱呼,“可惜,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我只會一輩子都讨厭你。”
加菲爾德被“讨厭”二字激起了兇性,他伸手一把拽住艾金單薄的衣領,用力地抵住他的額頭,冷笑了一聲:“你好像還沒有認清情況,現在掌握着法務部的人是我。”
艾金眨眨眼:“所以呢?”
“艾金,你知道嗎?你是維克辛大獄裏唯一的omega.”加菲爾德冷冷道,“如果你不想在發情期被這裏的囚犯強奸,就向我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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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麽呢,菲爾。”艾金也不顧自己的領子仍被人拽在手裏,擡起手輕輕撫摸過男人的臉,嘴唇湊近他耳廓,輕聲道,“我可不信你會允許其他alpha在我身體裏射精。”
“既然你還對我們的孩子耿耿于懷,就拿出本事來再給我一個。”
盡管這間密談室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但凳子重重砸在水泥地上的聲音還是過于刺耳了。背對房間而立的蘭德爾被這鈍聲驚動,回過頭去朝鐵門上的小窗口看了一眼。即便沉穩冷靜如他,呼吸也滞塞了一瞬。
維克辛大獄統一的白色囚衣和倒在地上的椅子躺在了一處,清瘦的omega渾身赤裸地躺在鐵桌上,白如新雪的膚色和鐵桌的深色形成了極為顯著的對比,他身上唯一的衣物只剩下挂在左腿腳踝處的囚褲和內褲,那兩塊東西像破布條一樣,随着栗發男人撞擊的動作來來回回地晃動着。
柑橘的甜味混着些許玫瑰的香氣一起從門縫中漏出了些許。那是房間裏正在做愛的兩個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同性之間對彼此信息素會有非常嚴重的排斥感。甜膩的柑橘香讓蘭德爾幾乎快要吐出來了,但玫瑰花的香氣卻令他有些發昏,麻痹着他的大腦。
蘭德爾強忍着不适,用力去敲那道緊閉的鐵門,試圖讓這場不合理的性愛停下。但他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加菲爾德釋放出的信息素量完全可以讓身下的omega進入強制發情,而omega一旦進入了發情期,這場性愛就不可能輕易結束。
裏面的兩個人果然對敲門聲毫無察覺。
艾金被壓在鐵桌上,後背大塊的皮膚貼着冰涼的鐵皮,身體微微顫抖着。加菲爾德埋在他的身體裏,橫沖直撞地朝隐秘的小口去,那個柔軟而脆弱的器官裏曾經孕育過他們的孩子,現在,他要再次在這裏播種。
“唔……”艾金因滅頂的快感而忍不住呻吟出聲,纖長的脖頸抻直了,omega獨有的腺體就這麽毫不設防地暴露在了他人的面前。
加菲爾德俯下身去,用嘴唇反反複複地摩挲着腺體附近的皮膚,又沿着艾金漂亮的頸部曲線一點點地向下吻去,舔咬他形狀分明的鎖骨,留下幾處鮮豔的紅痕。
“艾金、艾金……看着我。”加菲爾德伸手捏住艾金的下巴,迫使他轉過臉來與自己對視,深深地吻了下去。兩個人毫無章法地接吻,呼吸急促而紊亂,唇舌不斷地糾纏碰撞。
過了一陣,加菲爾德忽然整根抽出又狠狠地全根沒入,極用力的一次撞擊令艾金蜷着腳趾潮吹了,溫暖的腔室裏淋下一泡透明的淫液,打在插在體內的性器頂端。高潮後的敏感讓艾金一陣腰軟,他被加菲爾德翻了個身,以趴伏的姿态被按在了桌上。加菲爾德掐着他的細軟的腰,從身後再次進入他。
艾金側着頭,半張臉貼在冰涼的桌面上,整個人被撞得身子前前後後地搖晃。他睜着一雙朦胧的眼,微微擡起頭,正好與立在門外的蘭德爾對視。
蘭德爾面色微變,匆忙地躲開了艾金的視線。
與此同時,一股熱精射進了艾金的身體深處,把原本平整光滑的小腹都灌得鼓起了些許。
加菲爾德的手掌覆在艾金的小腹處,輕輕地揉捏着:“這次要是真的懷上了,就在監獄裏生出來吧,親愛的。讓犯人們都看看高高在上的前副首相懷着孕發情的樣子,讓他們知道是我操大了你的肚子。”
他們曾經同居過三年,加菲爾德太知道他的性癖了——他喜歡在床上聽侮辱性的言辭,越不要臉越好。艾金聽得有些耳熱,恍惚間彷佛又回到了大學時光。可惜手铐限制了他的行動,現在他很難坐起身,否則他還真的很想給加菲爾德一個吻,獎勵他出色的發揮。
艾金已經空窗了五年,這場性愛對他來說真的很爽,稱得上酣暢淋漓。
他朝加菲爾德一笑,道:“好啊,只要你真有這個本事。”不過很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alpha盡是些體力怪物。
加菲爾德很快又硬了起來,急躁地再一次占領了艾金的腹腔,肆意地用尖銳的虎牙,在他的後背上咬下一個又一個深刻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