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接近我也是有所圖謀的嗎?”

加菲爾德望着眼前兄友弟恭其樂融融的畫面,只想立刻逃走。

“菲菲,要不咱倆溜吧。”他慌亂之下,竟然試圖跟狗交流起來。

但菲菲是條會讀心的聰明的邊牧,她感受到了自家主人的消沉情緒,決心要給這只沒用的兩腳獸注入一點勇氣,于是便蟄伏般地将身子一沉,前爪一擡,像支離弦之箭一樣朝着艾金和拉格倫地方向狂奔而去。

加菲爾德沒料到她會來這麽一出,下意識地拽緊了手中的狗繩,卻一臉懵逼地被菲菲帶動着往前跑。等他好不容易把興奮的菲菲拽住了,人已經停在了拉格倫的面前。

拉格倫已經年近三十,年長alpha的氣勢非常壓人。加菲爾德硬着頭皮站在他面前,只覺得自己的處境尴尬無比。

不知道為什麽,加菲爾德總覺得眼前的男人正拿一種極其令人膽寒的目光打量着他。

艾金艱難地憋着笑,替這二人做介紹。

“哥,這是跟我同個學院的學長,加菲爾德。”

“學長,這是我哥,拉格倫。”

加菲爾德的神經尚處于極度緊張的狀态,居然順着艾金的話,脫口而出喊了拉格倫一聲:“哥!”而且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的,把身邊的游客們都吓了一跳。

拉格倫的臉頓時黑了。

“誰是你哥?”拉格倫語氣不善地說。

加菲爾德悔得恨不能當場給自己一巴掌,他慌慌忙忙地補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拉格倫先生……”

“哥。”艾金及時地替他救了場,“出來玩可不準生氣哦。”

于是拉格倫便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背過身去看煙花。

“笨蛋菲爾。”艾金趁着拉格倫背對着他們,悄悄地扯了下加菲爾德的手,“被我哥吓到啦?”

加菲爾德苦着臉小聲道:“我感覺他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不會啦,他平常脾氣都很好。”艾金安慰他道,“只是今天恰好遇到點事情,所以不太開心的樣子。”

加菲爾德點了點頭,但內心還是有點虛。他感覺拉格倫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弟弟朋友的眼神,更像是看情敵的眼神,像尖刀一樣,怪瘆人的。加菲爾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人家兄弟兩個人出來玩,他這個什麽都不是的人插在中間,總覺得奇奇怪怪的。加菲爾德摸了摸鼻尖,還是覺得先離開比較好,便向拉格倫和艾金都道了別,然後扯着還不願意離開的菲菲溜之大吉。

他剛走了幾步,又想起來件事情,停下來回過頭對艾金說:“周一記得聯系我,我把你的書給你。”

“好。”艾金輕快地應下了,朝他揮手告別。

“你的書怎麽會在他那裏?”拉格倫用餘光瞥了一眼加菲爾德離去的背影,問道。

艾金漫不經心地答道:“前兩天下課之後和學長一起出去玩,就把書裝他包裏了,後來忘了拿。”

“他可是alpha啊,艾金。”拉格倫死死地摁住艾金的肩膀,眉心皺得像起伏的山巒,“他接近你,肯定是有所圖謀的,萬一他傷害到你了該怎麽辦!”

艾金有點不開心了,賭氣般地反問道:“那你也是alpha,你接近我也是有所圖謀的嗎?”

拉格倫卻喉頭一梗,詭異地沉默了一陣,才道:“我是你哥哥,當然跟他不一樣。”

“哥,我已經十九了。你不能總是什麽都要管着我。”艾金斂眸道,“要跟誰做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情。”

拉格倫望着眼前已經出落得清秀漂亮omega,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潛移默化之間,艾金長大了,不再是從前那個總喜歡黏着他的小孩子。艾金在漸漸地擺脫他的控制,試圖逃出他的掌中。

這令拉格倫的心中産生了一種非常的恐懼。

“嗯。”拉格倫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悵然地放開了按着艾金肩膀的雙手。

艾金望着夜空,只覺得眼前絢爛的煙花都變得索然無味。他問道:“剛才那個男孩呢?”

拉格倫道:“打發回去了。”

“他……是你男朋友,對吧?”艾金道。那少年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他曾在拉格倫的身上也聞到過。

“不是。”拉格倫點了支香煙,別過頭去吐了幾道灰色的煙圈,煙身尾部丁點星火的光亮在黑夜裏顯得格外亮眼,“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一直對我糾纏不清。”

艾金只是聽聽而已,并不相信。看那少年表現出來的情态,并不像是他單方面糾纏拉格倫的樣子。

“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有些事情你在騙我、瞞着我。”艾金輕嘆道,“因為你是我的哥哥,所以即便你騙我我也不會怪你。”

“但我希望你不要騙我一輩子。”

“我想想。”拉格倫道。

第二天,艾金回到了學校之後,便收到了學生會的面試通知。艾金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托蘭會因為他的拒絕而刻意刁難他,沒想到居過讓他的筆試通過了。

又或者……托蘭還有其他的意圖

艾金想來想去,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還是要多提防着點比較好。

他不欲再多想,決定先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今晚惠特就要回來了,他準備提前去超市買一些惠特平常喜歡吃的零食水果回來。

等艾金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宿舍的時候,惠特已經回來了。

房間沒有開燈,惠特一個人坐在床上,黑燈瞎火的,把艾金吓了一跳。

“怎麽不開燈啊?”艾金把手裏的塑料袋擱在書桌旁邊,又折回門口去打開照明燈的開關。

惠特沒有血色的臉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蒼白。他說:“就是想一個人靜一會兒嘛。”

“你現在覺得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艾金有些焦急地詢問着。算上這次,惠特已經堕過五次胎了,這對于艾金來說幾乎是難以想象的,惠特的身體肯定早就千瘡百孔了。

惠特的臉上又挂起了和平常無異的笑容,說道:“我沒事,就是覺得肚子有點空空的。”

艾金竟然一時猜不透他說的“肚子空”到底是在說肚子餓了,還是在說堕胎。

“艾金,你愣着幹嘛啊。”惠特朝他招招手,“你不是買了吃了嘛!拿給我呗!”

聽到惠特這麽說,艾金才松了口氣,拿了幾包零食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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