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的事可不是閑事

教室外的競聘者們用氣聲輕輕地背着自己準備好的講稿。艾金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信,更何況他更擅長臨機應變,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他趁着裏面的面試者出來的間隙,歪了**子,避開前方的長龍,朝教室裏看了看,部長們都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并未見托蘭的身影。

“托蘭不在。”艾金壓着聲音對身邊的加菲爾德說。

加菲爾德點點頭,道:“那就好。”剛才他們身後又來了新的面試者,艾金便把他的手放開了。他微微握住拳,回味着艾金掌心的柔軟觸感。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終于輪到艾金進去了。他進入教室站上講臺,視線向前一掃,最先看見的卻不是坐在第一排的部長們,而是坐在教室最後一排腳落裏的托蘭。

怪不得剛剛沒看到他,原來坐在那種地方。

艾金立刻又頭疼起來。

簡單地做過了自我介紹後,就到了提問環節。第一輪面試的提問不算難,都是些類似于加入學生會後你将如何平衡學習和學生工作之類的問題。艾金提前做了充足的準備,都順利地答完了。

過程中,後方的托蘭都一直不發一言,只是撐着胳膊雙手交疊着目不轉睛地打量着臺上的艾金,那些異色的雙眸透着些詭異,讓艾金有些頭皮發麻。

因為第一輪面試的人數很多,所以每個人只會被問五個問題,再根據回答情況來決定是否能進入下一輪。

五個問題已經問完,前排其中一個部長對艾金說可以離開了。艾金剛準備走,就被腳落裏的托蘭叫住了。

“等一下。”

艾金收回了剛剛邁出去的腿,重新站回講臺中間,目光直直看向托蘭的方向。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艾金同學。”托蘭一改慵懶的姿态,坐直了身子,倒真有幾分上位者的模樣。

“我查看了你的開學體檢報告。”托蘭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張薄薄的A4紙,朝艾金揚了揚,嘴角噙着玩味的笑,“上面寫着,你是發情反應非常嚴重的體質。你報的部門是外聯部,我想問你,如果你在跑贊助的途中在贊助商面前發情了,該怎麽辦?”

學生體檢報告這種隐私類文件應該是要存入個人檔案的,但是此刻卻被托蘭拿在手上揮來揮去,這實在是很過分。

艾金有些冒火。

托蘭用輕蔑的态度問出這種問題,很明顯是一種性別歧視和侮辱,是惡意的刁難。

艾金斂去了面上的微笑,冷冷地看向他,道:“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這毫無疑問是對我的冒犯。”

“既然你站在了這裏,就應該有接受所有質問的覺悟。”托蘭站起身來,雙手**褲兜裏,向講臺上的艾金走去。

“告訴我的你選擇。”托蘭站在omega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你會為了搶贊助而順水推舟地跟對方睡嗎?”

艾金擡起手,毫無預兆地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托蘭冷不防挨了重重的一下,臉都歪向了一邊,唇角處竟滲出了一點血跡——艾金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臺下的部長們一片嘩然,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這一幕。

托蘭自己都愣住了。他做慣了人上人,想欺辱誰便欺辱誰,什麽時候遭受過這樣的暴力對待。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之後,怒火便飛快地蹿升到大腦。

托蘭擡起腳來,直接一腳踹翻了艾金面前的講桌。笨重的桌子轟然倒地,發出一聲恐怖的巨響,激起了地板上的細塵。

等候在門外的加菲爾德聽見這響動,想也不想就沖了進去,在千鈞一發之際攔住了托蘭幾乎快要落到艾金臉上的拳頭。

“加菲爾德,你別他媽多管閑事!”托蘭黑着臉道。

加菲爾德死死擋住他的拳,平常看上去十分無害的面容居然罕見地有些嚴肅:“他的事可不是閑事,是我最重要的事。”

比力量,還是加菲爾德更勝一籌。他奮力向前一推,将托蘭推得踉跄着後退了幾步,他趁機拉起艾金的手,從圍在門外看熱鬧的群衆中間強硬地擠出一條道路來,逃離了這個地方。

兩人緊緊地牽着對方的手,一直向前奔跑着,漫無目的地奔跑着。四周的人和物飛速地後移,事物的輪廓和人臉上的神情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恍惚間,艾金居然産生了想要永遠奔跑下去的可笑想法。

最終,兩人在5號樓後的小花園裏停了下來。加菲爾德都已經氣喘籲籲了,更何況是體力遠不如他的艾金呢。

omega趴在石桌上,粗重地呼吸着,出了一背的汗。他以前從未這麽狼狽過,也從未這麽爽快過。剛才扇托蘭的那一巴掌,簡直暢快淋漓。

艾金把臉埋在胳膊裏,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剛才的屈辱、憤怒和不甘,都随着這笑聲一起發洩了個幹淨。

正彎着腰撐着大腿喘氣的加菲爾德被他吓了一跳,趕緊輕輕拍着他的後背,生怕他笑岔了氣。加菲爾德問道:“艾金,你怎麽了?”

艾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直起身子說:“我沒事。”就是有點爽到了。

加菲爾德在他身邊的石凳上坐下,關切地問道:“剛才他沒傷到你吧?”

“沒有。”艾金搖了搖頭,朝他笑道,“謝謝你,菲爾。”

他想起剛才加菲爾德和托蘭對峙時說話的語氣,問道:“你和托蘭認識嗎?”

“我和托蘭家裏都是做政治相關的工作的,所以平常也會有些往來。”加菲爾德抓了抓頭發,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我瞞着你,你不會生氣吧?”

艾金的神色很平和:“不會啊。其實我也有件事沒告訴你,我和托蘭小時候認識。”

“啊?”加菲爾德皺起了鼻子,看起來像只生氣的小棕熊,“那他還這麽對你!”

“他小時候就喜歡纏着我,每次都是我哥把他兇跑的。”提到拉格倫,艾金的眼神又變得有些黯淡了。

加菲爾德敏銳地覺察到了艾金的落寞,終于還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笨拙地哄道:“……別不開心。”

艾金乖順地微微垂下頭,讓他撫摸自己。

“這下學生會肯定是進不了了。”加菲爾德提議道,“要不……你來音樂社?”

“社團的招新不是已經結束了嗎?”艾金問道。

加菲爾德解釋道:“那個是社團聯統一安排的集中招新,其實是沒有期限的,只要填了申請交了會費,什麽時候都能進。”

“這樣啊。”艾金眨眨眼,道,“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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