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消失

因為是難得回一趟家,黎母留黎海和恒澤說了好半天的話,待回過神來已是十點多。

翠微府離市區太遠,開夜車回去不安全,黎母說什麽也要倆人留下來住。

大約是背德感在作祟,在少年時的長居的屋子裏睡時黎海總是特別的興奮,又因為恒澤長期在公司住着,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多,黎海難得開葷,反複折騰了恒澤好幾次才罷休。

到了後來,恒澤幾乎是半昏睡着吊在黎海身上。

黎海一只胳膊摟着恒澤的腰,捏着腰上那一丁點兒肉皮,真不知道他這幾個月做的那麽些愛心便當都喂到何處去了。

第二日一早恒澤就被電話吵醒了,黎海尚困着,睡得四仰八叉的,被子全裹恒澤一個人身上了,好在屋裏的暖氣足,倒也不怕感冒,恒澤好不容易才從被黎海壓得死死得被子裏起來,走到衛生間裏回電。

電話是方曉打來的,他們是上午十一點多的飛機,方曉奉女王的命令叫恒澤起床。

從黎宅到市區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恒澤還得去市區的房子裏收拾行李,從市區到機場又得一個多小時,萬一趕上高峰期稍微一堵車,肯定得誤了時間。

恒澤和方曉商量了一下,便說讓方曉幫他回去随便收拾一些行李,恒澤則直接驅車去機場,方曉又回頭和恒敏商量,恒敏倒是大方的很,直說東西到了那邊都能直接買,恒澤只要去個人就行了。

恒澤覺得頭疼,幸好黎宅裏本來就有一些他的衣物。

一大早的翻箱倒櫃,黎海縱是頭豬也醒了,不過他只是隔着厚厚的窗簾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問:“這麽早,上班?”

恒澤沒應聲,對着穿衣鏡系扣子。

黎海眯着眼睛看了他一會兒,迷迷糊糊爬起來從背後圈着恒澤啃了一口,又晃去衛生間尿了一趟,這才倒回床上,困頓地問:“中午想吃什麽?”

恒澤從鏡子裏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壯碩肉體,抿了抿嘴,道:“中午不用做了,你就在家陪陪爸媽吧。”

“那晚上呢?”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說吧。”恒澤回到床前,一條腿半跪在黎海身側,伏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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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海配合地勾住他的腰吻了他一下。

或許是頭低得太過,恒澤脖子上挂的鏈子從襯衫裏滑了出來,紅寶石的戒指垂到了黎海的胸口。

“你怎麽老挂着不戴呢?”黎海挺不滿意。

恒澤卻已經站起身,抓了抓頭發,把風衣和圍巾都搭在了臂彎,說:“睡你的吧。”

黎海笑了一下,嘴角的法令紋格外性感,半眯着眼目送恒澤提了個洗衣袋出門。

能得恒澤主動一吻,那是多麽難得的事兒啊!

黎海的心情特別好,覺得幸福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恒澤下了樓,黎老爺子和黎母已經在飯廳吃早餐了,恒澤和二老打了招呼,老爺子點了點頭,黎母則問:“你要吃些什麽,阿海還沒起嗎?”

恒澤還是不習慣黎母當面說他和黎海的事情,只含糊“嗯”了一聲,說他有事要出門。

“讓小張送你去,一路上要小心。”黎老爺子說。

恒澤明白他的意思,點頭應了。何況讓他自己開去機場,那是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到。

***

黎海發現恒澤不見了是在中午。

恒澤雖然說了不用他做飯,可他還是親自去超市買了菜,簡單做了幾樣送到恒澤的事務所。

他原本還擔心去晚了恒澤已經吃過了盒飯,可是到了事務所在的樓層,別說吃飯了,事務所的大門都鎖了,只剩一個值班的保安留着,說事務所這周起放假。

黎海給恒澤去電話,那邊說已關機。

黎海覺得不太對勁,恒澤明明早上說了要上班的。他又下樓去找沈越,沈越那兒倒是沒關門,可前臺說沈工有事上工地了,還指不定哪時候回呢。

說不定是和沈越一起吃飯去了。

黎海打電話給廖擇安問沈越的下落,廖擇安說沈越周六就跑到鄰市的工地出差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可除了沈越,恒澤哪還有第二個朋友?

黎海想起了方曉,一個電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黎海開門見山地問:“你知道恒澤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我們事務所放假了,現在是他的私人時間,我怎麽知道?”方曉說。

“可他上午說是去上班。”黎海陰翳地道。

“我說了我不知道,我在飛機上呢,馬上起飛了,挂了。”方曉幹脆地挂斷了電話。

黎海突然想到了恒澤上一次的突然失蹤。

蔣卿已經被黎海給過了教訓讓人看着,姓淩的也被家裏人遠遠地送到了國外,難道又是姓蘇的煙鬼在搗鬼?

黎海過了好一段清閑日子,手上正癢,當下就召集屬下去找蘇于琛的晦氣,他雖然明面上是金盆洗手,可得力幹将一個沒少,很快就鬧得滿城風雨。

可恒澤的下落依舊是如同魚入汪洋,遍尋不見。

黎海也查過航班,可他的手下只查了國內的線路,根本沒想到恒澤會不聲不響地跑到國外去。

***

這廂天翻地覆,那廂恒澤在美國卻過得不錯。

他從前大學暑假的時候也曾應方曉的邀請周游各國,在恒敏的學校更是住過一個多月。

此時故地重游,不由覺得人也回到了當年意氣風發的時候,年輕了好幾歲似的。

方曉見他精神好,順勢帶着他參觀新開的事務所。

方曉的華裔合夥人伊萬·周事先為了了解合作夥伴,很認真地搜集過方曉的資料,當然也看過恒澤的履歷,對這位年輕有為的律師很有好感,一老一少交流了半日對于兩國之間司法體系差異的看法,大為投緣,當下伊萬就對恒澤發出邀請,讓他沒事可以到事務所來坐坐。

說是坐坐,當然不會那麽簡單,可恒澤對異國的司法流程确實很感興趣,便欣然應允。

再過了一個月,伊萬提出希望恒澤能留下來工作,并且打包票以恒澤的水平一定能輕松通過律師執業考試。

***

黎海大半個臘月都沒怎麽好過,找不到恒澤不說,還和蘇于琛重新起了沖突。

到了除夕晚上,他滿眼血絲地回家,告訴父母恒澤不見了。

家裏人卻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黎海在家大發脾氣,卻被老爺子一鎮紙拍得沒了氣勢,他好言去問,老爺子卻氣呼呼地閉口不答,母親和黎曜也被下了禁口令似的不敢多說。

“找人找不到,還鬧到家裏來,我們黎家哪有這樣沒用的兒子。”老爺子寫對聯都沒了心情,讓老部下張叔代筆了事。

黎海一直讓人盯着恒澤事務所那邊的動靜,聽說一過完年恒澤和方曉都沒回來,可事務所還是正常運轉,找人一問,都說恒律師出差去了,當下品出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他知道方曉這些年膽子大得很,卻沒想到大得都破了天,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啥心情,今天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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